《是这般柔情的你》分卷阅读5

    “小蕙……”徐曼只是呼唤一声,没有继续说话。

    “我这可是开着车呢!徐曼,你这娇滴滴的,我受得了吗?”田小蕙瞄了一眼副驾位置上的徐曼,车速照常。

    “小蕙……”徐曼又来了一声。

    “故意的是吧?有啥事,说。”这次田小蕙看也没看徐曼。

    “我就是想呼唤你的名字。人家心情好,不行吗?”徐曼说。

    “行,行,行,我的大小姐。”田小蕙也是心情大好。

    “小蕙,我太喜欢你的名字了,”徐曼问道:“这是谁给你取的名字?”

    “说起我的名字,还有一点故事可讲。”田小蕙说,“我母亲因为输卵管堵塞,结婚后好多年都要不成孩子,等做了手术疏通,好不容易怀上了我,已经没人在乎生男生女了,我一出生,整个家族都欢天喜地的。据说出生时,我即刻就睁开了眼睛,特别大特别亮,人人见了都称奇。然后就有人神叨叨地跟我父亲讲,这个孩子不一般,不能随便起名字。结果直到我满月了,还没起好名字,也没上户口。”

    “那后来怎么起了‘小蕙’这个名字呢?”徐曼着急地问。

    “你听我说呀,”田小蕙继续叙述,“原来七拐八拐地托了人,求北京的一个中山籍文化名人赐名,一直等回信,才拖了那么久。”

    “难怪!”徐曼接着说,“不愧是文化名人,这个‘蕙’字选得极好。你一定知道,中国兰古代称之为‘蕙’,有爱兰者必爱‘蕙’的说法。”话及此处,徐曼不禁想起吴晓兰,忽然间领略了由兰及蕙的命里归途,在几乎无法察觉的停顿瞬间,她仿佛只是喘了口气,“蕙兰也叫九子兰、九节兰、夏兰,蕙兰花是国家保护的珍稀物种,原分布在南岭以南、南岭和西南一带。”

    “徐曼,想不到你对植物还挺有研究。”田小蕙忍不住点赞。

    “我哪有什么研究。因为喜欢你的名字,所以特意上网看的。”徐曼说。

    “还有什么?继续说给我听。”田小蕙要求。

    “有一个成语与你的名字有关,叫‘蕙质兰心’,引自北宋词人柳永的《离别难》:‘有天然蕙质兰心,美韶容,何啻值千金。’现在用‘蕙质兰心’形容女子心地纯洁、性格高雅。”

    “哇,徐曼,如此高洁,我田小蕙何以担当?”

    “你是岭南人,又气质如蕙,我认为恰如其分。”

    “你这是讨好我吧?”田小蕙觉得。

    “不。小蕙,我真的这样认为。要说讨好,光是你的名字,也值得我爱你一生。”徐曼说道。

    “徐曼,我要感动死了!你这样的蜜语甜言,真是踏破天地。”这时田小蕙已经将车开出金字山隧道,驶上了城桂公路。

    “不过,小蕙,这两天我们是不是有点……”徐曼开了个头,又不说话了。

    “你是想说我们有点放纵自己,担心玩物丧志吧?”田小蕙猜测道。不等徐曼回答,接着又说,“我可不同意啊。昨天上午我还做了一个手术呢!”

    “呵呵呵……”徐曼独自笑了起来。

    “笑啥?我说错了吗?”刚好遇到一个路口,田小蕙刹车停下,见徐曼笑个不停,就用手去扯了一下徐曼。

    “呵呵呵……你太搞笑了,小蕙。”徐曼还是笑。

    “我一心一意开车,带你出来玩,怎么就搞笑了?”田小蕙启动车辆,继续前行。

    “小蕙,我是笑你说的那句话。你告诉我,啥叫‘玩物丧志’呀?”徐曼问。

    田小蕙没想到,自己随意用的一个成语被徐曼抓住了鸡脚。想了一下,觉得这个词确实使用的不太妥当。两个人没网购,没逛街,没打游戏,大不了看场电影而已,至于热火朝天的室内活动,那也不能叫玩物呀?

    “不带这样的,徐曼。谁像你们律师呀,咬文嚼字的,我是学医的,理工女一枚,本来就不擅长文科那套东西!”田小蕙为自己辩解。

    “这么说就不大客观了。小蕙,我得跟你说道说道,正好你负责开车,我负责解闷。首先,现在我们律师行业内理工出身的人越来越多,你知道为什么吗?中国这三十年变化太大了,不像过去,律师发挥不了多大作用,计划经济铁板一块,社会生活千篇一律,除了刑事犯罪和邻里纠纷,就没多少官司上的事,案件本身涉及的专业领域也不像现在这么错综复杂而且日新月异,比如说医疗纠纷这种案子,如果代理律师对医学一窍不通,对案子涉及的医疗程序、操作规范和技术标准毫无概念,你说这个官司他还怎么打?”

    “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有些道理。”田小蕙表示。

    “再比如说知识产权这类案子,”徐曼继续展开论述,“多数涉及到高科技行业,理工出身的律师驾轻就熟,反而比政法科班出身的律师更有优势。武汉打知识产权官司最出名的律师叫马志刚,华中科大毕业的,工科硕士的底子,我要是当事人,我也愿意把案子交给这样的人呀!对了,我的助理提起过,说这个马志刚曾经追求过萧楚男,你还记得萧楚男吧?我们衡量律所的主任。”

    “记得。她跟你来中山时,我见过她。”田小蕙马上发生了兴趣,“我说徐曼,听起来马志刚跟你们萧主任旗鼓相当,萧主任又一直未婚,他们咋会没成呢?那个马志刚是不是离过婚呀?”

    “没有。马志刚也未婚,据说到现在还没结婚。记得跟你说过,萧主任这人挺强势的,一般男人入不了法眼。不过马志刚那也是行业翘楚,他们二人要是能成,绝对称得上强强联合,武汉律师界非得为之一振。”徐曼说道。

    “有点可惜了。”田小蕙表示。

    “嗯。不过也不是非得嫁马志刚,我是希望萧主任能找个好男人,结婚生子,多一份生活的幸福。从法律角度看,婚姻也是一种合约。假如条件适合,门当户对,肯定有利于婚姻关系的稳定和维持。但要婚姻幸福,恐怕主要取决于找对人,心心相印才行。”徐曼被田小蕙的**话引导到谈婚论嫁上,一下子意识到了,便悬崖勒马,“好了,小蕙,我要继续说回原来的话题。前面说的那些算是‘首先’,现在说‘其次’。”

    田小蕙笑了起来,“这得怪你自己,你离开中山好几年,欠了我多少话。搞得我们现在说起话来颠三倒四的,先说个‘不仅’,差点忘了‘而且’。说着说着,就弄出个截断巫山**,高峡出平湖来。”

    “好呀,小蕙。还妄称自己理工女一枚,你这都出口成章了!”徐曼立即反击道。

    “快说你的‘其次’吧,都快到桂南村了,不然的话,猴年马月让你找不到其次!”田小蕙呵呵了。

    “其次就是要批评你。什么文科理科?虽说隔行如隔山,但宇宙万物莫不一统为道,道就是道理的道。难道理工女就不用讲道理了?照我看,理工科更讲究道理。我们律师现在都要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向你们理工科靠拢,这样代理诉讼才不会讲外行话,咬文嚼字让人挑不出毛病。这两天你跟我说了许多有见识的话,令我刮目相看。你那种高屋建瓴和简洁透彻,岂是随便一个文科生就能达到的境界?”

    “哎呀,徐曼,其次不是要批评我吗?”田小蕙喜滋滋的。

    “我批评的,是你的态度。不能认为文科生才讲究遣词造句,而理工的人就可以信手拈来。”徐曼说道。

    “我哪有信手拈来呀?”田小蕙还想抵抗。

    “没有吗?那你跟我解释一下,啥叫玩物丧志?”说了一路的话,徐曼这才回到话题的源头。

    田小蕙恍然大悟,“徐曼,你揪住我的小辫子不放呗?还不是因为你吞吞吐吐,我急了才口不择言。你说什么来着?说这两天我们是不是有点——到底有点什么呀?”田小蕙把皮球踢回给徐曼,此时车子正经过田心桥,行驶在一条浓荫绿道上,马上就到达目的了。

    “哇,小蕙,这个地方好漂亮呀!你说的公园就在这里吧?”徐曼问。

    “是的。你没看到已经有不少车停在路边了吗?我们把车开到公园门口停车场去,应该还有空位,我估计那些人为了节省停车费才把车停路边。徐曼,你快说有点什么呀?别搞得开了一路车,还没听你把话听完。”田小蕙说道。

    “嗯……”徐曼故意拖延几秒,“我是想说,这两天我们是不是有点沉迷于女色呀?”

    “啊!”田小蕙脸上写了一个大大的惊讶。“好你个徐曼,刚才主张无论文科理科都得讲道理,说话要斟酌,用词要准确。有你这么说我们两个女人的吗?”

    “不然呢?”徐曼答,且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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