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思源x袁天善
拨通了的电话却一直没人接听,叶思源皱着眉,左手放在门铃按钮里,以几秒摁一次的频率不死心地叫着门,纹丝不动的大门木然着,像一个铁面无私的骑士,尽责的阻拦着企图进入房屋的人。
“您拨打的电话号码暂时无人接听,请……”机械的提示音还没说完,叶思源烦躁的掐断了电话,将手机塞入口袋,低头看了一眼脚底下蓝格子的门垫,他突然灵光一现,蹲下身,掀起了略显肮脏的门垫,下面并没有放着想象中的钥匙,他不死心的将目标移到门口两侧郁郁葱葱的棕竹,果然在盆内根部里发现了一把簇新的钥匙。
叶思源喜形于色,打开了大门之后,迎面一股浑浊的酒气扑面而来,室外大中午的时刻,室内光线昏暗,雍容华贵的家具仿佛笼罩了一层沉郁色调,给人压抑、窒息之感。
叶思源轻咳了一声,挥了挥空气里弥漫的刺鼻酒气,大步走到窗前,将无精打采垂下来的窗帘悉数卷起,推开紧闭的窗户,清新的空气簇拥而来,明媚的阳光也倾泻了进来,打散了纠缠在一起的恶浊空气,室内奢华的布景也渐渐透出了精贵色泽。
缅甸柚木地板上散落着许多细小的玻璃碎片,叶思源认得那是名贵的红酒摔碎的证据,屋子主人心情似乎很糟糕,地板上凌乱的躺着这么多的碎片,也不知到底摔了多少瓶寻常人家都买不起的红酒。
小心的跨过酒瓶碎片,叶思源上了楼,空气里流动的酒气更浓郁了,顺着酒气的气息,他很轻易就找到了主卧,房门没有反锁,他很轻易就推开了门,依旧是昏暗的光线,依旧是浑浊的酒气,依稀还残留着香烟的味道。
深色的地毯上倒着几瓶空的红酒瓶,几块被撕开的精美纸质的碎片凌乱的铺着,烫金的字体显示了它是一份婚宴邀请函,叶思源的视力很好,即便光线不足,残片上印着“结婚典礼敬备喜筵”字样,新人的名字不知是谁用买笔手写的漂亮楷体字,新郎“赵嘉楷”,新娘“昝**”的名字并排一起,像一对携手宣誓的恋人。
叶思源认识赵嘉楷,也在袁天善举办的私人宴会上见过几次,也知道他是袁天善至交好友,商业上也颇得袁天善的襄助,叶思源虽与赵嘉楷不怎么熟稔,但一直将他归为儒商一类,期盼着有朝一日也能与他合作一番,可惜赵嘉楷的事业一直放在s市特区,而身为后辈的叶思源,哪敢去那块遍地是豺狼的黄金城市讨吃?
这些年下来,叶思源隐约也猜到了袁天善对赵嘉楷有着不一样的情意,像现在这样,撕了好友的婚宴邀请函,如非恨意,便是醋意。
或许是前者更多的吧,袁天善比孔雀还要高傲、比狼还要狠毒的人,是绝对不会承认输给一个刚成年不久的黄毛丫头的!
偏偏他就放心不下这个已经濒临破产走投无路的孔雀狼了!
叶思源叹了口气,声音轻飘飘的回荡在这个昏暗的卧室里,异常的伤感无奈,像渴望饮血的荆棘,偏偏长在荒漠里,方圆千里,人与兽的踪迹罕至。
“你来**什么?”袁天善颓废的声音幽幽飘起,声色喑哑,也不知多久没喝水,又抑或,是喝了太多的酒。
叶思源沿着声音的源头看了过去,袁天善枯坐在地毡上,及腰的长发束在身后,只有几缕凌乱的鬓发垂在胸前,曲起左膝,人懒懒的靠在一张华侈的红木椅子前,目光空洞迷离,看着突然出现的叶思源,似乎不惊讶,也不生气,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根燃了长长灰烬的香烟,白衬衫的衣领解开了两个纽扣,西装外套丢在椅子里,领带被随意地搁在椅子扶手上,领带的一端已经垂在地毯上,旁边放着一瓶喝了一半的红酒。
袅袅升起的烟雾悬浮在周围,让这张赏心悦目的脸像蒙了一层透明的白纱,以颓废之色掩尽了嗜好血腥的锋芒,叶思源却知道,这人阴柔的眉目里潜伏着怎样致命的刀刃。
唯其知道,才想靠近,替他拿下厚实的面具,卸下沉重的负担。
自从那年得到袁天善的资助,叶思源解了燃眉之急,再之后,袁天善将他引荐给了好几个投资人,这些年他凭借自己的努力创下今日的成绩,严格来说,没有袁天善最初的善念,做下的善举,也不会有现在的叶思源。
叶思源如同他的名字一样,他虽然自命不凡,却是个饮水思源感恩图报的七尺男儿,谁在危急关头帮助过他,他刻骨铭心,当年的恩人落难了,也该轮到他偿还恩情了。
大步走到颓败的人跟前,叶思源蹲下身子,抽掉他指缝间那支快要点燃完了的香烟,力度有点大,长长的灰烬掉落在他黑色的西裤上,换做从前,袁天善一定轻饶不了唐突自己的人,可是现在,两日没进食的他浑身软绵绵的,既没兴致发飙,也没力气发难,只能眼睁睁看着叶思源两指掐灭了烟头,将危害健康的物品丢弃在一旁的烟灰缸里。
见袁天善没有阻止自己,叶思源再接再厉,把目光投在那半瓶红酒上,刚拿过红酒,袁天善一把夺过了它,护犊似的抱着怀里,叶思源皱着眉,说道:“别再喝了!”
“关你什么事!”袁天善昂起头,想再喝一口红酒,叶思源伸手再去抢,两人一抢一夺中,红酒不甚颠覆,酒渍倾洒而出,浇**袁天善衬衫衣领到胸膛的一大片区域。
室内光线不足,倾洒出来的红酒将白色的衬衫染成了红鲑色,湿哒哒的贴在肌肤上,依稀可见一点凸起撑起了薄薄的衣料,正傲然地挺立在叶思源的目光下。
袁天善皱了皱眉眉,他享受红酒从食道里滑入胃里那股侵灭神智的快感,却不没办法忍受湿哒哒的红酒浇在身上的黏糊感,手一松,红酒也不护了,抚着椅子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踉跄着脚步走向盥洗室,双手胡乱地扯开纽扣,脱下了衬衫,大咧咧的丢在地板上,全然不在乎光洁的上身呈现在叶思源的面前。
袁天善丝毫不避讳叶思源,多年前,他以为叶思源是个地道的直男,不会对男人动情,可这些年下来,他擦觉到了,这个人,看自己的目光渐渐多了一层深意。
起初也只是悄悄打探的目光,后来熟了,私人宴会上,他会以保护着之势,为他拦下合作者的敬酒,宁愿自己被灌醉,醉得一塌糊涂,也甘之若饴。袁天善并没将他的觊觎放在心里,他知道自己的脸足够迷惑很多男人女人,多一个像叶思源这样的人并不算多。
可当自己四面楚歌的时候,羽翼未丰的叶思源却义无返顾地站出来,以薄弱之姿要与他并驾齐驱对抗那个从地狱回来的袁天哲,单单是这份执念,袁天善就无法将他视作陌生人!
袁天善认识叶思源的时候,就知道这人命犯桃花,高中时期就绯色事件不断,上了大学,更是如鱼得水,美女爱他,他也爱美女,桩桩感情如同肥皂剧一样错综复,他毕业那年回到了h市,据说有女生顶着大肚子从帝都寻上门来求婚……
明明从前有过那么多任女朋友,现在却过得清心寡欲的和尚生活,也不结婚,袁天善纵横商场多年,怎样狡猾奸诈的人没见过,袁天哲如果不是借用不夜城黑道上的力量,也未必能扳倒他,更何况叶思源这点小心思,他怎么看不穿?
叶思源避开了双眼,听到盥洗室的门阖上的声音,尔后又传来淋浴的声音,才将发怔的目光投在那扇关得紧紧的门里,盥洗室没有开灯,毛玻璃上只依稀能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
他撑起身,委坐在那张奢华的椅子里,目光就这样直直的盯着那道模糊的身影,喉咙一阵**燥,方才袁天哲沾了红酒凸现出来的影像浮现在脑海里,小小粒的**珠儿,一点没有女性该有的线条与柔软,却像罂粟花一样既艳丽,又蛊惑人心。
突然,“嘭”一声,盥洗室里传来沉闷的声音,似乎是人摔倒在地的声响,想起袁天善刚才踉跄不稳的脚步,叶思源心底一慌,本能地跳了起来,朝盥洗室冲去,嘴里喊道:“发生了什么事?”
闷痛的声音低低地传来,叶思源心一提,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推开盥洗室的门,氤氲的雾气里,**的袁天善果然委顿在地,额头上肿起了一块殷红,没出血,想是摔倒时磕碰了浴缸,伤势不太严重。
小心的把手探到他的伤口,袁天善吃疼的别过脸,顶上的花洒淅淅沥沥的洒着温水,将衣着整齐的叶思源淋个透心凉。
见到这人着急的跑进来,又被热水浇**衣服,袁天善莫名的觉得滑稽,嘴边的笑不停的扩大,最后耸动着肩膀,把头埋在双臂里,吃吃地笑了起来。
“你还笑!”叶思源愠怒地推了他一把,袁天善把脸抬了起来,水珠从他盘起的长发里淌了下来,眼眶红红的,满脸湿漉漉的水痕,看不清是温水,还是热泪。
“你说,我到底哪儿比不过他了?”哽咽声里,袁天善的笑容从嘴角渐渐消失,“他宁愿娶一个替身,也不愿意跟我在一起,我到底哪里没有他好?”
多年前,叶思源或许不知道袁天善为什么会打着捐赠教学设备的幌子把昝三邻约了出去,这些年下来,他怎么会不知道这个骄傲的人,原来是以这种方式让昝三邻出糗,好打消赵泽楷不切实际的念头,哪想到弄巧成拙,促成了昝三邻与邱粤的因缘。
叶思源也看出了邱粤对昝三邻非同寻常的好,只是当年毕竟年少,见识不多,不知道影视上的男男相恋会出现在自己的身边,上了大学被一个清清秀秀的学弟告白了之后,才算打开了世界大门。
“你很好……”叶思源心里一阵发酸,直着腰,双腿跪在他的跟前,将这人搂在怀中,一手摁着他的后脑勺,一手落在他光滑的肩膀上,像安慰,也像自语,“你比谁都好,是他有眼无珠,盲目闭听,看不到你全部的优点!”
也许是失恋的人在寻求心灵的慰藉,也许是叶思源犯的桃花劫太多,懂得怎么抚慰受伤的人的心灵,雨帘下,袁天善抬起了脸,将唇印在叶思源的唇上,尔后便是气息浑浊,肢体纠缠,叶思源湿哒哒的衣服也不知被谁扒了下来,丢在淌着水的大理石地板上。
“嗯呜……”略带暗哑的呻吟溢出了紧咬的唇,袁天善迷乱的眸子泛着一团水雾,氤氲的水帘之下,朦胧的眼瞳里带着浓浓的春意,似在邀约即将到来的饕餮盛宴。
叶思源曲臂抱起他,连随手关上温水的空隙也没有,就这么湿漉漉赤身**地走出盥洗室,将满是水珠儿的袁天善放在那张凌乱的被褥之上。
深蓝色的被褥上,两具袒裸的身躯再次忘情地交缠起来,觊觎已久的人终于躺在自己的身下,叶思源浑身燥热得难以自持,齿与舌任意在袁天善的脖颈里欺凌,又迫不及待地顺着锁骨滑到胸膛,流连忘返于专属男子特有的坚韧滑细的肌肤,最后再欺上那一点凸起的红珠里,一边用唇吸吮,一边用牙啃啮,肿胀的下腹正恶劣地顶着怀中人的大腿内侧,耍流氓似的摩挲着腿侧柔嫩的肌肤。
一直试图翻身将叶思源压下的袁天善气馁地皱着眉,两日没有进食,他浑身软绵绵的提不起什么力气,被这个愣头青一样只顾怎么点火的叶思源弄得又很舒服,当从未被人拜访过的那一处幽穴竟然闯入了两个手指扩张,袁天善不太甘心地道:“我要在上面!”
从未抱过男性的叶思源自然而然的将他所谓的“上面”理解为体位姿势,哑着嗓子应了声“好”,果然拉起了袁天善的臂膀,托起他紧致的臀部,就这样将肿胀的孽根抵在幽穴里,愣头愣脑地闯入了禁地。
“啊!”袁天善昂起头,分腿骑在叶思源的身上,那一处刚刚被叶思源扩张过,如今赫然闯入了那根大家伙,除了肿胀之外,倒不怎么痛,可毕竟是处子之身,如此软弱的那一处连续遭遇叶思源的抽动,他还是很难为情,还来不及悼念自己的初次,那根埋在体内的怪兽便发起威,狠狠的攻城略地,占据他的全部思维。
“不……不要看!”袁天善咬着唇,不愿如此*的自己彻底暴露在叶思源的眼前,或许是他的发号施令适得其反,叶思源眯起了眼,额上爆出了青筋,手掌紧紧托住他的腰间,失速地抽动起来,交合的那一处发出更为淫秽的声响,将盥洗室的水声压了下去。
初初被贯穿时的疼痛慢慢消散,滚烫的身躯很快适应这种节奏,那一处无法宣之于口的地方在他强势攻克之下竟然变得贪婪起来,不管被他如何的抽动,也能紧紧地衔住那根火热的怪兽,甚至在他抽离时会**地吸附着,不肯它离开。
昏暗的房间里,凌乱的大床上,交缠的两具失控的躯体,也不知时间流淌了多久,喑哑的声音熄灭了再度响起,**的呻吟飘荡在室内,袁天善终于发出短促的尖叫,无力地瘫倒在叶思源的胸膛里,思维一片混沌,浑身打着颤栗,脚趾无措的抵着闯入,全身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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