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和魔王的幸福生活》分卷阅读118

    只是一触,两个人同时僵了一下。跟着刺啦一声清脆的裂帛声响,身下一凉,已经落入了一只微凉的手掌中。

    “陛下……”凌玉城已经整个人压了上来,侧头在他耳边轻轻吹气。两个都已经衣襟散乱的身躯叠压在一起,哪怕是最轻的一下摩擦,也让整个身体为之震颤,“喜欢这样么?”

    不等他回答,那只手上下滑动了一遍,刻意用指节处的薄茧摩擦着要害处格外细嫩的肌肤,立刻又改为不紧不慢地揉搓,指尖在最敏感的地方细细地打着圈子,“或者……这样?”

    元绍用力吞咽了一下口水,却发现自己喉咙**得冒火,忍不住把那个俯首啃咬他喉结的家伙拉上来,给了他深深的一个长吻。真想现在就把他压倒下去啊,可是,放任他卖力地在自己身上到处探索,手足口舌无所不至,也是十分新鲜有趣的经验呢……

    “陛下,”小腹上忽然一阵润凉,低下头去,却正看到凌玉城滑下去伏在他身侧,向他肚脐轻轻吹了口气,“或者,您喜欢这样?”

    一边说一边低下头去,舌尖在他丹田打了个圈子,立刻又抬起头来,斜挑的凤目中水波流荡,笑意盈盈。就这一眼,元绍腹下刚刚压下去一点的火焰腾地升了起来,伸手把凌玉城推了下去,自己手肘在榻上一撑就跟着滚落下来,覆在他身上吻了下去。

    卧室地面上毛皮一层一层铺得厚厚的,一脚踏上去直没足背。凌玉城仰面躺在地上,也不见惊讶,只是吟吟笑望着元绍,微微抬头与他唇舌交缠。两个人一边忘情拥吻,一边双手都是不停,不一会儿里衣外衫已经散乱了一地,元绍正要再进一步,陡然间视野中天地颠倒,被一股大力掀得仰面朝天,身上一重,却是凌玉城就势趴到他胸口,挑起一缕头发轻轻扫着他脸颊:

    “陛下,说好是我来哦——”

    这一脸硬装出来的纨绔恶少调戏民女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元绍毫不客气地喷笑出来,越笑越是大声,到最后**脆侧过身子,一下一下锤着地面,还空出手来偶尔抹一把眼泪。眼角偶尔一瞥,见凌玉城撑着手肘僵在身边,硬端起来的模样渐渐在笑声中碎成了渣渣,忽然一横心扑了上来,张牙舞爪地把他按在地上,低头就去堵他嘴唇:

    “笑什么笑!”恼羞成怒地嘟囔着,凌玉城狠狠压了下来,错非元绍躲闪得快,牙齿和牙齿几乎要撞在一起,就这样还是被狠狠咬了一口,随即舌尖探入他口腔,在可以达到的一切地方到处肆虐。

    嗳——这是要比谁的气息更加悠长么你的内功远远不如朕啊——胸口因为闷笑止不住地震动着,元绍索性如了凌玉城的意,一手扣住他后脑慢慢加深这个吻,另一手环着他脊背,沿着脊柱中线慢慢来回抚摸。趴在他身上的人手脚也不老实,一边膝盖顶入他双膝中央试图向外分开,一边空出来的那只手在他身下不停挑弄着,渐渐往他身后探去。

    “唔——”果然没过多久,凌玉城的气息就渐渐急促,挣扎着想要偏开脸颊,却被元绍牢牢扣着,动都没办法动上一下。再过片刻,连在他身上乱摸的那只手也收了回来,无力地想要撑起身子滚到一边,却屡屡被他压了回去。

    掌下的挣扎由强变弱,只有已经抬起头的某个部分越发炽热,紧紧贴在他腿根蓄势待发。元绍仍然不紧不慢地一下下抚弄着凌玉城脊背,像是完全感觉不到那物对自己的威胁,直到凌玉城用力一推,从他的钳制当中挣脱开去,才伸手飞快地捋了一把,指甲在尖头上轻轻一刮,就听见凌玉城低低“啊”了一声,无力地瘫倒在他身上。

    “陛下,说好是让我来的……”

    安静半晌,低低的话语才合着喘息再一次响起,声音里居然有几分委屈。元绍伸手抚弄着凌玉城腰际光洁的弧线,应声轻笑:

    “是让你来没错啊——自己坐上来,嗯?”

    第90章 几处早莺争暖树

    直到御驾返回京城,元绍还是没有想明白,到底怎么才能达成自己的心愿。

    扪心自问,收拢人心什么的他也不是不懂,史书上大把大把的例子可以照着抄,关于怎么拉拢臣子,以及怎么讨好后宫妃妾--顺带,后者全部都是祸国乱朝的反面例子。前者……前者好像也和怎么把人弄上手没有任何关系……

    事实上这都不是关键了--谁来告诉他,凌玉城怎样的反应,才能算是真正心甘情愿啊!

    哪怕索性直说不愿意呢!好过一点都不抗拒,想要他怎样就怎样!

    有时候人自制力太强真不是好事。还有太能掩饰自己什么的,这种习惯在领军理政的时候是好事,所谓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可私下相处上还是非得这样,简直让人哭笑不得。

    左思右想,居然完全找不到方向。一直以来,都只有六宫嫔御想尽办法向他献媚争宠的,至于他自己看上哪个人?登基以前请父皇下旨,登基以后自己下旨,一道诏书收进宫里来就完了。谁会在枕边人身上花这种心思,嫌时间不够多么?

    还有少年时游历四方碰到的那些,京城青楼所谓卖艺不卖身的花魁也好,虞阳南风馆里当红的小倌也罢,是有个把喜欢搞欲拒还迎那套把戏的--可人家拒也是为了迎,不是当真不愿意啊!

    真是……唉。

    从来顺风顺水无往而不利,想要的东西没有到不了手的皇帝陛下,第一次深深地纠结了。

    无所谓。万般无奈的时候元绍只能这样安慰自己,反正人已经在他身边了,一百年都逃不出去,他有的是时间慢慢想慢慢磨--宁可慢一点,也好过太过鲁莽,到最后反而弄砸了。

    从枕上半支起身子,元绍借着熹微的晨光凝视凌玉城酣睡中宁静的侧脸,暗暗叹了口气。这家伙倒是睡得香,一点都没感到身边有个人辗转反侧,想要把他拉到怀里这样那样……还真是够放心的……

    那次和杨秋谈完,他一个人在外厢静坐许久,才掀帘入内。进得内间,凌玉城背对着他蜷在被底,呼吸匀净绵长,已经安安静静地睡了过去。

    ……这是想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吗?

    元绍忍笑忍了半天,终于还是决定装作啥都不知道。果然凌玉城着实不自在了一段时间,看他的目光都有点躲躲闪闪。几天下来,见他根本都不提起,也就重新放松下来,又每天在他身边睡得人事不知。偶尔睡梦中还能像个裹着蚕茧的蛹一样一点一点地往后蹭,一直要靠到他身上才肯停住。

    那,就像现在这样。

    酣睡中的人往后挪了一下,又挪了一下,想是觉得背后空落落地有些不惯,微微皱起眉头,伸手向后捞了一把。手背碰到人体才舒了口气,闭着眼迷迷糊糊地继续往后移动。

    话说这种睡梦中保持着“卧如弓”的标准姿势,还能一点点往后蹭的神功是怎么练出来的?元绍很是纠结了一把,最后还是决定不抱白不抱,飞快滑回被底,侧过身来环住凌玉城腰间。果然一被搂住人就安静了下来,脸颊在被角上蹭了蹭,气息又一次平稳下去,看上去又沉回了好梦当中。

    唉……什么时候,凌玉城清醒着的时候也肯这样让人抱呢?这么一天一天同床共枕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忍不住啊……

    对自己哀叹了一声,元绍也抓紧清晨仅剩的回笼觉时间闭上了眼睛。沉沉入睡之前最后一个念头是:千万要赶在凌玉城之前醒过来然后放开他躺平,不然……出现一些让大家都尴尬的反应就不好了……

    皇帝陛下不为人所知的小小烦恼,还没维持到上朝的那一刻就消散殆尽。

    事实上,作为一个皇帝,元绍大部分时间还是要放在政务上。尤其是今年,确切来说是从去年秋冬之交开始,随着战俘的投入使用和虞夏赔款的逐渐到位,各地道路、水利设施的建设轰轰烈烈展开,坐在最高处的人虽然用不着亲自下去监工,可好歹也得知道,这笔钱是不是花到了点子上啊。

    平时不觉得,各地工程一铺开来,工部的人手顿时紧张。造东西这事儿,闭门造车可做不成,哪里的沟渠需要挖深,哪里的路需要拓宽加固,哪一段需要多少人手多少工具,又从哪里调石头调砖……看着都是些细事,没有专业的人才下去跟着跑,那真是事倍功半。工部从上到下,连官带吏撑死了就那么百十号人,天天跟户部核对预算单子、讨要核发钱款都来不及,哪里还有精力去折腾这些事儿?

    “陛下——不是微臣不尽心,微臣手里也没人啊——”

    去年冬天做规划的时候,工部尚书就差抓着元绍的袖子当面巾使了。元绍也头疼,按说他科举也开了不少次,秀才举人之类也能抓上一把,但是现要去寻摸这么一帮人还真不容易——上哪去找这么一帮懂得造桥修路挖土方,能独当一面规划工程指挥调度,还得识文断字,能记账、会打算盘的能人四面撒开啊!

    指望地方官?别开玩笑了……

    这人手还必须快点到位,工部自古别称冬官,说的就是不管道路城墙,桥梁水利,都得趁冬天农闲时分劳作。不趁着秋冬之交快点开工,等明年开春农忙,从哪里调民夫去?

    元绍头疼到吐血的时候,边上一张单子静悄悄递了过来。

    “陛下,臣这里倒有几个挖过壕沟、建过营房,能写字会打算盘的人手,不知陛下用得上用不上呢?”

    密密麻麻写满了字的一叠纸,在将将递到他手边的时候,又飞快地往后一缩,握着名单的人嘴角含笑,侧头望将过来:

    “只不过陛下,他们可都还是玄甲卫的人,陛下要用的话,好歹也给个说法……”

    请大家记住网站新地址
猜你喜欢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