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同人)混在三国当谋士》分卷阅读12

    “于肃军中重光势单力薄,独木难支,他忽生叛心,诩亦不料,若要清算渎职失察之过,诩亦难逃也。凭汝一人之力,怎能力挽狂澜?以这罪名将重光问责,未免太蛮横无理。”

    燕清**笑,正欲辩解几句,贾诩就潇洒以羽扇一拦,截住他话头,接着说完:“如今失而复得,于主公而言已是一偿朝思梦想之盛愿,怎会无端责难?怕是往后决计不容重光只身犯险。因此诩胆敢断言,这顿军棍任何人都挨得,唯重光绝对与之无缘。”

    将李肃的尸身踩成烂泥,总算神清气爽而归的吕布恰好在这时掀开门帘,威风八面地走进了内厅,只捕捉到贾诩的话尾,偏偏是那最关键的“军棍”二字,当场将剑眉一聚,爆喝着一掌打在身侧那张无辜的案台上,直叫它喀嚓一下四分五裂:“何人敢打布之先生的军棍?!”

    转眼就被极度护短的吕布给亲眼印证了自己所说,贾诩乐呵呵地睨了神色怔楞的燕清一眼,回道:“却是主公听岔了,只是重光深愧未能妨阻肃叛,欲自请受罚,诩正要劝阻一二。”

    吕布嫌恶地皱眉道:“叛贼已肃清,还翻些陈谷子烂芝麻的旧账作甚?况且肃那小儿狼心狗肺,又怎怪得到先生头上?”

    燕清却不敢苟同,他也不认为贾诩虽帮着开脱,就代表其真心认同这个主意。

    不过是聪明如狐、又圆滑狡诈的贾诩看出他的地位被吕布捧得超然,不想触主公霉头当碰那逆鳞的出头鸟罢了。

    这完全不是个好兆头。虽贾诩谨小慎微、保命为主的性格极大程度上注定了他的行为模式,可一个叫幕僚不愿直言献策、给出合理谏言的主公,沦为吕布命丧白门楼、众叛亲离的前世下场也不远了。

    于是,即使吕布和贾诩表现出极大的反对,燕清内心挣扎了一会儿,仍然一意孤行地决定认罚,而且为了不浪费这以儆效尤的大好机会,还要当众挨打。

    燕清坚持的主要原因有三:一是这差事是他自告奋勇领下的,又的的确确因自视过高,以至失职,于情于理,都该施以严惩,哪怕算是给他自己的警醒和教训;二是他对痛觉不敏感,挨军棍就算伤得再厉害也有包治百病的桃牌可以救命,打狠点也无所谓,不会真出毛病来;三是要清除吕布用人唯亲、无脑护短的不良印象,帮助新的兵将融入军队,增加凝聚力,他这个在众人眼中完全是被吕布当成宝的军师祭酒,正是最适合拿来开刀的人选了。

    吕布千不肯万不肯,燕清费尽九牛二虎之力,还是勉强说服了对方,也是幸亏知他用心,又知他心意已决的贾诩到后来也帮着劝了几句。

    于是吕布被迫在所有部从眼前配合他演了场大戏。因他内心着实不情不愿,面色阴沉起来倒更不似作伪了,也是柳暗花明,因此弥补了几分演技,演绎得更逼真了几分。

    他先大发雷霆地清点了燕清督军失责的一**过错,接着竟毫不留情,要重罚他被打上二十军棍,那可快能要一个柔弱文士的命了。

    燕清只叩首认错,漠然领罚,负责行刑的士卒刚走出来,一手提着军棍,一手粗鲁地将备受吕布爱重的军师拖到高台上,唯一能称得上是体谅他文人体面的,就是没扒了裤子打,可见到一向徇私护短的吕布是真准备就地当众行刑时,所有人这才意识到是要动真格了,都震惊至极。

    与燕清平日走得最近的高顺和张辽二人并不知内情,他们对吕布的所作所为感到难以置信,到此时此刻,着实看不下去了,于心不忍地主动站出来跪地求情。

    他们不惜对上暴怒的吕布,好生阐述了燕清过去立下的丰功伟绩,意指纵使这次失职,追根究底也是李肃一人主导,不该全怪罪于他,罚也只能小惩,怎能这么重,哪怕是皮糙肉厚的军汉被打这么一顿,也得躺个十天半月的,羸弱如燕清军师,那还不得给打坏了。

    吕布先是一愣,不怒反乐,燕清心里不禁咯噔一下,直道坏了。

    吕布本来就半点不想打他,见高顺和张辽如此通情达理地出来求情,还不随时准备顺水推舟?虽感动张辽与高顺的一番情意,可一想到他们要无心坏了自己谋划,燕清就很是哭笑不得,只得重咳一声,结果贾诩宛若未闻,继续装死,不肯出来作得罪人的黑脸,他只好自己来劝了好几句,又用眼色提醒了消极怠工的吕布一下,才总算把戏继续下去。

    然而,当士卒冷酷地高高抡起了狰狞的军棍,气势汹汹地将第一下打到燕清臀部时,还好好做了一会儿心理建设的燕清顿时傻眼了。

    随后就恍然大悟。

    难怪吕布最后忽然改口答应,这绝对是贾诩私底下给吕布出的折衷之策,两人倒是默契地耍起了心机,顺利把他给蒙混过去了——这哪里是铜心实木的军棍,明明是精心染了色,又密密扎好的布条!

    打上去倒是看着势如万钧,极其唬人,把高台下看不分明的兵士们看得噤若寒蝉。

    燕清别无他法,只好全程发挥演技,每挨一下布条,就装模作样地痛呼几句,倒觉得时间无比漫长,好不容易才把这顿‘军棍’给挨完了。

    第25章 兖州来使

    被公正无私、严明赏罚的吕布下令打完整二十“军棍”,“奄奄一息”地被抬进府邸的燕清,自然不可能第二天就活蹦乱跳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于心有戚戚焉的旁人看来,他定是自觉颜面大失,才近一月都闭门不出,却不专心养伤,还惦记着要将功折罪,让贾军师大人的卫兵源源不绝地护送着书简去他府上,带伤处理,不禁纷纷感他深明大义。

    燕清虽知道贾诩早就等着这天到来,可以合理地将大堆事务丢给他做,却也没想到会如此之多,哪里似他人以为的清闲,他竟是昏天黑地地过了一月的养伤期,无一日不忙得晕头转向。

    等总算有机会走出大门喘上口气了,燕清才惊觉自己竟然将在偏院住着、泡进书山识海里无法自拔的徐庶给忘了个一**二净。

    “吾竟粗心至此!”

    燕清懊恼地拍了拍头,赶忙骑马赶去议政厅,要寻吕布与贾诩商议一番。途中难免被人用各色目光打量,他仗着自己脸皮极厚,也不以为意,只淡然处之,结果半路就迎面撞见了往他府上去的张辽。

    吕布手下的部将各个精明,知燕清虽挨了打,明面上看或多或少有些颜面受损,却半点不代表吕布就不信任爱重于他了,恰恰相反,宽抚他心的宝物书籍、绫罗金玉如流水般送入其府,一日中非亲去看望个一回两回不可,可谓将恩威并施的手段使得炉火纯青。

    因而他于府内静养的这段日子里,众将都没少来带礼探望。

    来得最勤的,除了知道真相的贾诩和吕布外,就非张辽与高顺二人莫属了。

    燕清笑道:“当真凑巧,文远有何事寻清?”

    张辽猝不及防地见他自己骑着马,被结实地吓了一跳,怔楞地问了句好后,旋即脸色一沉,竟隐有几分神似吕布的威仪,引手中乌金马鞭,怒指燕清身边的亲卫,口中叱道:“尔等竟疏忽职守、懈怠至此!明知先生伤体未愈,出行前便该?*铣涤撸踅兴约涸β恚俊?br />

    燕清不想这虎头虎脑的小伙子平日对他和气热情,一发起脾气来也颇厉害,忙阻道:“文远休怒,清自忖已然无碍,方坚持为之,他们亦曾劝阻,不怪得他们。”

    张辽面色稍霁,依旧狠瞪了那几个战战兢兢的卫兵一眼,策马到燕清身侧,小声道:“辽此来正是奉了主公之命,要请先生来议厅一趟,据闻是兖州来了使者,主公断缺不得先生在侧。”

    一听是兖州来人,燕清登时打了个激灵,霎时间又将举荐徐庶之事给抛至脑后了。

    那可是他们的好邻居,在史册上赫赫有名的曹魏奠基人,被追封为魏武皇帝的曹操曹孟德所派来的手下啊!

    在往议厅去的路上,燕清一边与关心他身体的张辽闲聊着,一边努力回想演义和三国志上的记载,越想越觉古怪。

    初平三年四月可发生了不少事。有他们在长安密谋杀董卓;也有在青州发展得声势浩大的黄巾军杀进了兖州,一路势如破竹,竟阵斩了刺史刘岱;还有跟公孙瓒死战不休的袁绍,又有在东郡混得风生水起,虽早对袁绍离心,却依旧做唯其马首是瞻状的曹操。

    而去年刚被袁绍表为东郡太守的曹操便因此临危受命,这时应该正忙于和好友鲍信合军声讨在兖州作乱的那些个黄巾军才是,哪儿来的闲工夫跟刚走马上任的豫州刺史吕布沟通感情?

    估计要么想借粮,要么欲借兵。

    无论是哪个来意,任他派来的使者说得天花乱坠,燕清都绝不会叫他如愿的。

    史上曹操的好友鲍信后来虽不幸战死,他依然在入冬时顺利平息了黄巾残党,也真正得了兖州这一块发展之地,之后可是一飞冲天。要不是吕布这边是初到豫州,自顾不暇,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对亲身刺董、后又招募义兵,颇有名望的曹操下手,尤其这还是对方正奋勇出兵,欲平黄巾叛军,为朝廷建功的时刻。

    背后捅刀,成是能成,可如此一来,只为那么点蝇头小利,吕布阴险小人的恶名就怎么洗不脱了,注定被世人鄙弃,又如何图得了天下?

    然而,深深忌惮他的燕清不去暗中给这堪称是将来最大的敌人添点麻烦就不错了,又怎么可能出手相助?

    等将燕清送到门口,张辽便先行离去,而步入外厅的燕清也见到了坐于客席,彬彬有礼地与贾诩与吕布攀谈的曹操使者的庐山真面目——是个做武将打扮,儒雅温和的青年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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