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同人)混在三国当谋士》分卷阅读34

    给刘协的说法,则美其名曰要试探吕布是否当真有忠君之心,会随时来救驾。

    燕清正因看得出他们的用心歹毒,才一开始就不叫吕布松口答应,去劳民伤财,救这劳什子的驾。

    哪怕这回咬咬牙,真派兵去了,开了先河,才真叫后患无穷。正所谓升米恩斗米仇,对有心挑拨离间,毁损吕布实力的王允等人而言,一次不成,还有下次,哪怕是货真价实的忠臣,被来回折腾,也要磨没了,而一次拒命不从,就成了他“不忠不义”的最大“证据”。

    对侍奉在陛下身边的臣子而言,要危言耸听,吓唬一个胆子不大的小皇帝,有什么难度?不过是费一些唾沫,外加磨磨嘴皮子的小功夫,却能累得来回奔波的吕布实力大损。刘协也会渐渐尝到甜头,对提出这个计谋的王允等人更加倚重不说,日后更是一点鸡毛蒜皮的事情都得劳烦他的吕爱卿来跑一趟了。

    此消彼长下,资本迟早被消耗一空,连战无不殆的好名声也一并坏了,将来还怎么逐鹿中原?

    燕清着实觉得王允热衷于内斗,得点颜色就开染坊的选手挺可笑的。不知善待亲皇派的诸侯不说,还一昧为私欲,高高在上地滥用职权之便进行打压,对那些快把狼子野心摆在脸上的反许以诸多好处,试图拉拢他们来对抗权势日盛的吕布等人,无耻地以达到平衡的目的。

    不自量力地想坐山观虎斗,早晚神仙也难救。他何必做个恶人,去拦他们马不停蹄地作死的步伐?

    郭嘉见他神色悠闲轻松,眯着眼睛笑道:“重光莫不是故意的?”

    燕清睁大了眼,很是无辜地摊了摊手:“奉孝何出此言?自然不是。”

    郭嘉笑意更深,轻声再问:“当真不是?”

    燕清也忍俊不禁,口中却是斩钉截铁道:“当真不是。”

    两人面上挂着如出一辙的眯眼笑,意味深长地冲彼此一望,交换了个心领神会的眼神。

    若刘协肯听他离间马韩二人的计策,就达成了他们与长安朝廷的双赢局面,自是皆大欢喜;若执迷不悟,非要为凉州势力壮大上添一把柴,首受其害的也不可能是远在豫州的吕布势。

    郭嘉日日家中坐,天下大势却是了然于胸,唯一出的几个大变数,全是出自燕清的手笔。

    凭他颇引以为傲的见微知著的本事,竟也摸不透燕清算计的规律,怎能不叫他生出浓厚的钦佩和兴趣来,试图结交一二。

    今日一见,更觉得他风采迷人,谈吐风趣,谦虚有礼,坦而不伪,既有温润君子端方,又不缺刚烈不犯,只不知为何投了个如此不堪的主公吕奉先,怕是连那好歹懂得惺惺作态的袁本初都不如。

    因旺盛的好奇心而出言触碰了吕布军中机密后,郭嘉也很是知情识趣,对燕清慷慨付出的大胆信任投桃报李,出于避嫌之意,主动开口道此处有美酒古籍,他甚盼多留些时日,不知燕清可愿应承。

    而还有个言下之意,就是在逗留期间,燕清若有不决之策,大可去问他。

    得这刷好感度的大好机会,燕清哪有不应的道理,毫不犹豫地将郭嘉安顿在紧挨着他所住院子的隔壁,也是离酒窖书房极近的地方。

    郭嘉见他如此豪爽大方,更觉得对极了自己的脾胃,也半点不跟他客气,直接开口将燕清所摆在案桌上的那几坛让他眼馋许久的美酒给统统要走了。

    燕清笑眯眯地一手掂着满满一坛,看着连双手怀捧一坛都显得有些吃力,实打实的一个文弱书生的郭嘉,声线温和悦耳,却暗含警告道:“烈酒虽醇美,却更为伤身,奉孝身体本就孱弱,当有克己之心,一日不宜饮超过半坛的量。”

    郭嘉:“……”

    看着年纪相仿,同样纤细斯文,单手拎着个沉重酒坛却不费吹灰之力的燕清,一向能言善辩的鬼才竟罕有地失去了反驳的能力。

    不过他很快就找到了最好的还击点,啧啧称奇道:“偌大府上,竟真连半个侍妾也无?未免太过清心寡欲,委实无趣得很。”

    又仿佛无心地补充道:“倘若重光还是童身,嘉怕要恶意揣测汝是否只是看着康健,实则身怀隐疾了。”

    不巧在自穿越后天天忙得两点一线,根本没空去打听青楼的门朝哪儿开的燕清的确还是个初哥儿,一下就被狠狠戳到痛处。

    他却不羞不恼,俨然一个高深莫测的老司机,淡淡一笑,将羸弱苍白的郭嘉从头到脚打量一番,方露出个恍然大悟的神情,旋即苦口婆心道:“愚兄妄言,奉孝莫怪,然这世间从来只有被累坏的牛,没有被犁坏的地啊……尤其奉孝体虚,还是节制些为妙。”

    郭嘉:“……”

    一晃眼,就过去了整整一月。

    就在长安那优柔寡断的小皇帝焦头烂额,纠结着到底该听他吕爱卿的提议、还是采纳王允等老臣的主意时,从小雪飘飘的扬州,却送来了个不甚美妙的消息。

    ——由朝廷任命的扬州刺史陈温病逝。

    第44章 当机立断

    陈温,字元悌,汝南人士。任扬州刺史,曾供兵于曹。

    虽于群雄并起的东汉末年,奉了朝廷旨意出任一州刺史,他却未创下任何亮眼功绩,也不曾有过不切实际的野心,庸庸碌碌的一生由疾病给平淡地画上了休止符,之后也只在史册上留下如此寥寥几笔。

    与那些个名传千古,被后人纷纷作书立传的英才勇将相比,就是个彻底的路人甲。

    可他的死却成了根当之无愧的导火索,甚至使得同时期发生的曹操以少胜多,一举平定兖州的黄巾之乱的巨大功绩都相形见绌,没那么亮眼了。

    在朝廷商榷出新的扬州刺史人选,且派来此处前,最先坐不住的,并非离得最近的几州军阀,而是在河东深陷与公孙瓒之间的苦战的袁绍。

    在伐董联盟解散多时后,他当自己依然如那时一呼百应,摆着盟主的谱,一厢情愿地任命了被人誉具“冠世之懿、**时之量”的从兄袁遗来接管此位。

    不得不说,也就袁绍一派的人会有如此想法,着实太甜了。

    外人尚未明着反对,早对这个因被过继去而走了大运的曾经庶兄看不顺眼的袁术,见他现不但风风光光地打着袁家旗帜,在外大肆招兵买马,收录人才入自己麾下不说,还完完全全地凌驾到了他的头上,将自己更为高贵的血脉衬托得黯淡无光的举动深感不忿。

    此时袁绍还自以为是到要派人来抢自个儿嘴边的猎物,可不正是新仇加上长年累月积下的旧恨,哪里会甘心放手?

    可想而知,旁人还未决定究竟要不要趟这趟浑水,冒着得罪河北霸主袁绍的风险抢夺地盘时,结果头一个跳出来反对的就是他的亲弟弟袁术,索性就乐得在旁看笑话了。

    二袁竞食的好戏即将上演,却无人知晓,早在任何人反应过来、且采取行动之前,刚刚得到陈温病逝的消息就清楚接下来大致走势的燕清,就已请吕布急聚要将到议厅一叙了。

    待人到齐,燕清率先语出惊人:“此为我等歼灭袁术一势,夺取扬州之天赐良机,切不可错过!”

    这话的效果不亚于石破天惊,吕布尚未开口,其他武将们就震惊地炸开了锅,也就贾诩和徐庶稍微平静一点,可也一时没能跟上燕清跳跃过头的思维。

    徐庶轻咳一声,他与燕清私交甚笃,因此就算觉得极为不妥,也只是非常委婉地表示了质疑:“此时出兵,会否太过仓促了些?不如待开春再决,一来便于观望,二来也好养息。”

    贾诩也皱眉,不甚赞同道:“此时局势未明,怕是不宜妄动。”

    燕清摇头道:“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策。兵贵神速,需趁的就是师出有名,抢占旁人准备不周的先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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