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遇的那个乐章》music 42

    music　42

    为了早班而定的闹钟在7:30準时响起，翻身从床上爬起来关掉后，我习惯性地点开讯息。

    「林大只把妳标注在一则贴文里：好久不见同学会，我们不醉不归。」还附上一张人手一瓶啤酒的照片，大概是他们去续摊那时候拍的吧。

    「未成年请勿饮酒好吗？」他们可能想吸引警察来按讚吧。

    我顺手按下讚就关上手机，起身梳洗準备出门。

    「妈，我去打工啰。」我叼着一片吐司在玄关穿鞋。

    「茵茵啊等等，这个顺便拿给家诚妈妈。」妈拿着一个信封走过来。

    「他今天又没班。」我接过，往里面瞥了一眼。

    「那妳就顺便送到他们家嘛，这是上次去玩的照片。」

    「妳们又去玩喔？」

    「对啦对啦，要记得给喔。」妈替我抚平我衣服上的皱褶。

    「好啦，走了掰。」

    「路上小心喔。」

    我看看时间决定先绕去方嘉诚家，不过电铃怎幺按都没人回应。但老妈刚特别叮咛要亲自转交，我看还是下班再来好了。

    我把照片收进袋子，转身朝公车站走去。

    到sky时，今天和我一起值班的程雨还没来，不过我从更衣室出来的时候，他刚好从正门进来。

    「早安。」我随手扎起马尾。

    「早。」他回应，视线在我胸前停了一下，勾起嘴角。

    我低头一看，他送我的那条项鍊反射日光灯的光，微微发亮。

    「很适合妳。」他走进更衣室放袋子，又换上制服。

    sky最近换了一套新的制服，白衬衫配黑裤子、裙子，女生要在头上绑上水蓝丝带，男生则是领带，样式稍微有些不同，不过胸前都有绣上sky的标誌。

    不过大叔好像不是很满意这个设计，老嚷嚷着要换掉。

    「两位早。」小海每天都会比我们早来，先準备一些开店要用的食材和器具，偶尔由大叔负责。

    「早。」程雨把袖口向上捲，变成短袖。

    「小海早安。」

    「这样真的好麻烦啊，夏天怎幺会也是长袖？」小海也把袖子捲了上去。

    「这不是你设计的吗？」我揶揄。

    小海搔搔头，「也是哈哈。」

    大叔一如往常带着抱怨从二楼走下来，「啧，这制服真麻烦。」

    「大叔早安。」大家一起向他问好。

    「你们早。」大叔先是笑着回应，又皱起眉头和小海抱怨。

    「你怎幺会设计成这种样子啊？」

    小海耸耸肩，把大叔推进厨房準备开店，我们也各自回到岗位待命。

    「欢迎光临。」

    忙碌的早晨一下子就过去，12点休息时间我们坐在休息区，吃着大叔做的义大利麵。

    明明是这幺好吃的东西，为什幺不拿去卖呢？我又吃了一口，忍不住和大叔提议，「乾脆把这些去卖嘛，一定会招来更多客人的。」

    「总要让大家休息一下嘛，而且光咖啡就有那幺多客人，这个在下去，哇，不得了，我们总得为别人留些生意嘛，是不是？」大叔故意臭屁的说。

    「啧，大叔很臭屁喔。」不过可以自己独享也不错。

    「快吃吧。」

    我听话继续拿起叉子吃，在一旁的程雨突然出声，「掉了。」

    「绳嚜？」我嘴里塞了一大口麵，口齿不清的问。

    「衣服。」我低头一看，洁白的制服中央横着两条麵，绿色的酱以麵为中央扩散。

    「呜！」顾不得嘴里还有食物，我一边尖叫一边跑到洗手台，水龙头一开就往制服上沖。

    完了，洗不掉了，我今天只带了这件制服啊！

    用力搓猛力揉，那顽强的污渍就是不给我下来，反而更加扩散。

    我伸手要去挤洗手乳，却被程雨一把拦截，「妳在干嘛？」

    「洗制服啊，等等渗进去就完了。」

    他看着我一脸无言，「站好别动，等我一下。」他朝厨房走去，回来时多了一个罐子和一条布。

    「小苏打粉…？」只见他稍微沾溼毛巾，把小苏打粉撒上去，叫我靠过去一点，我虽然不太懂，但也只能照做。

    他把毛巾盖在我沾到酱的地方，「你干嘛？」我惊呼。

    「嘘。」

    我看着他单膝跪地，手抚在我肚子上方，脸就在我胸前不到10公分的地方，这样你要我怎幺冷静？！

    「欸…你到底在干嘛，我自己来就好啦，你…」

    「啧。」他丢来一记冷眼，我乖乖地闭上嘴。

    他掀开毛巾一角，看了眼又盖回去。

    「班长…」

    程雨这次没有理我，我们就这样维持这个姿势好几分钟，他再次把毛巾掀起来，确认后把手拿开。我低头一看，制服又回到原本的纯白，刚刚的青酱消失的一乾二净，这是魔术吗？

    「变得好乾净喔！」

    程雨站起来，到水槽清洗抹布。

    「你怎幺知道用小苏打可以清掉污渍？」

    「常识。」他把罐子和抹布丢给我叫我去放好。

    惊讶归惊讶，我还是乖乖的把东西拿回厨房一一归位，

    收拾完，开店的时间也快到了，我走回休息区，打算把剩下的食物解决。

    「黎茵。」程雨更衣室抛了件他的制服衬衫给我，「妳的衣服都湿了，还是先换上吧。」

    刚刚为了赶快用乾净，我几乎把整件衣服都泼溼，我照他说的先换上他的制服。

    男生的制服真的很麻烦，程雨的衣服对我来说本来就比较大件，又加上他们是长袖，捲起来连双手要併龙都有困难，我只好放长到手肘以下，变成半长袖。

    「好了就快收一收吧，要开店了。」程雨帮我把领口翻好，又重摺了一次自己的袖口。

    「喔。」我把盘子顺手洗乾净，赶紧回到柜台準备开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