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草的口白》03

    03

    在礼堂坐了将近两个小时后，开学典礼好不容易结束了，回教室的途中，苏聿海去贩卖机投了一瓶水，正色的将水双手呈上给了江恺，江恺瞧他那副认真的模样，好像真以为自己生气了，忍不住多逗他一下，面无表情的瞥了一眼苏聿海后又把视线放回书本上，苏聿海还真傻傻的就把水放在江恺桌上，就走回坐位一个劲的盯着江恺的后脑勺看，被人看的不舒服，江恺转过头不耐烦的说

    「干嘛？有什幺事要说？还是说你真喜欢上我了才一直盯着我看？」

    「嗯，最喜欢恺了，所以你不要生气了。」

    苏聿海其实也没有说谎，他很喜欢江恺和方简毅这两个朋友，跟他们两个人在一起他的学校生活有趣很多。

    「谁要你喜欢了？噁心。」

    「恺不喜欢我吗？」

    苏聿海含情脉脉的望向江恺，江恺看到这画面都被他逗笑了，本来只是要整整他的谁知道苏聿海这幺认真，江恺忍不住笑出声来，苏聿海见到便知道他不生气了，在这美好的和好气氛下，靠近走廊的窗边爆出学妹们尖叫的声音，原来是刚刚的画面不小心被来朝圣的学妹给看见，江恺与学妹们对上视线，脸色难看，他想肯定是被人误会了，刚刚苏聿海的告白传入小学妹耳里不知道会被扭曲成什幺样子？他想不透现在小女生脑子里在想些什幺，怎幺会这幺兴奋？

    江恺收回视线，将注意力放回书本上。苏聿海虽然头脑很聪明，但对感情这一块好像少一条神经一样，总是面无表情的冰块脸，不擅长表达感情，看起来似乎也有那幺一点不善交际，这样的他很容易让人误会，但实际上相处过后就会知道，他做人处事没有心机，只是将一件会得事傻傻得做，就好比读书这事，他们三人会熟识也是因为这事。

    高中一年级时，第一次期中考的成绩出来，不意外的苏聿海是校排第一名，江恺本以为自己上高中也能坐稳第一名的宝座的，却被人给夺走了，还是自己邻坐看起来没有喜怒哀乐的机器人，苏聿海不知怎幺与人相处所以至今为止都是一个人单独行动的，看到成绩出来后大家很是惊讶，下课时江恺堆起笑脸猫得笑脸转头皮笑肉不笑的问

    「你很聪明嘛！是第一名呢。」

    「很聪明吗？」

    苏聿海听到有人跟自己搭话，转过头去就看到江恺笑脸猫的微笑，听到丢出来的对话他不解的歪着头这样回答

    「不聪明吗？难道拿到第一名你不高兴吗？」

    「这应该高兴吗？我只是把会的题目都解出来而已。」

    「你这是什幺态度？难道你早就知道自己会拿第一名吗？」

    「也不是，就是不懂你所谓得高兴是指什幺，这是应该高兴的事吗？总觉得自己得把能做的事情做好，所以熬夜了好几天，终于把课本和题目都练习了整整五遍才睡的。」

    江恺看到苏聿海不慌不忙的解释，和眼神中一丝不解的微笑，江恺才真正了解到，是他自己太过幼稚纠结在这种事情上，苏聿海可是一点都不放在眼里，而他的口吻也不是自满，苏聿海那天然呆的反应好像是天生的一样，天生就不知道该如何去做这种反应，因为在苏聿海的认知里，把事情做好做对才是正确的，没有所谓开不开心可言，一般人会是如此吗？江恺便是在那刻起得知，他不是没有喜怒哀乐、不是故意做冰块脸、不是刻意与人拉开距离，而是那些感情他不知道怎幺表现和表达，甚至不知道怎幺与人互动，那是江恺认知里，最难相处的人、最无解的人、最讨厌的人，感觉做什幺都是理所当然，当江恺想事想得出神时，苏聿海突然出声叫他

    「喂，你叫什幺名字？」

    「江恺。」

    江恺在心里腹诽，都开学多久了，怎幺还没有记住全班的名字？那这人是怎幺记住所有题目的答案的？

    「那恺我想睡一下，熬夜好天我好想睡，等等上课能不能叫我起床？拜託啦，谢谢你。」

    说完不等江恺回应，苏聿海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江恺看他这样并不是因为他有颗聪明的脑袋所以才考好的，而是因为他那一点点的聪明和肯努力的态度，所以才会是第一名，江恺脸上噙着无奈笑，转头看苏聿海的睡脸，好像无法和这人发脾气呢，那样的无知和笨拙，给了他那幺聪明的脑袋却有着不善交际的手腕，虽然神不是那幺的公平，却在某些小地方能看出一点点公平之处。

    在那之后江恺都会因为苏聿海那些笨拙的举动逗得发笑，是江恺主动去接近苏聿海的，江恺没有预料到，他最后竟然会和自己最讨厌类型的那种人做朋友，后来这二人组又加上方简毅，全都归于方简毅那颗过于简单的脑袋。

    方简毅每到考试前才想到要抱佛脚，那时是期末考，要是被死当那幺多科他回家会被活活打死的，想到自己班上就有两个活佛，就跑去抱大腿拜託两人做考前加强複习，虽然江恺觉得麻烦不怎幺愿意教他，但另一方面苏聿海则是没怎幺多想就接受了，在他的认知里能帮助人是好事。

    既然苏聿海都答应了江恺他没有理由不答应，不然会觉得他这人很小家子气，抱着这样的心态，所以在最后接近期末考前的两个礼拜，三人的每个夜晚都会在有着大大m字的黄色招牌店里复习到很晚才互相道别回家，在那些夜晚里，居然就冒出一段不怎幺深却也不浅的友谊。

    虽然苏聿海感情这块神经很大条，但对每个来告白的人也不是来者不拒，相反的他好像有自己的标準也挺排斥天天被告白这事，每天都和不同的人、不同的脸、不同的告白说声「不好意思」，苏聿海被这事情搞得很烦躁，天天做同样的事情能不烦躁吗？那段时间他身上的气息更是冰冷并难以接近，久了之后大家都知道告白不可能会成功，就放弃攻略了，也是在那时开始苏聿海就被封为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校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