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镇宅男妻》分卷阅读145

    是舍得。”吴名颇有一些惊讶。

    羊毛和羊可不会是一个价钱,这么一大批活羊买进来,那花出去多少钱啊?!

    严衡还真舍得自掏腰包来救济百姓?

    吴名正感慨,姚重已继续道:“这还要归功于您给主君出的法子。一打蜂窝煤就能换一整只羊,一个轻飘飘的铁炉子能换几十只羊,甚至连上好的骏马都有人拿出来交换。以前和那些牧人打交道的时候,我们可没遇到过这种待遇!”

    “……”吴名顿时无语。

    他就奇怪严衡怎么这么大方,原来是做了无本买卖!

    不,也不能算是完全无本,毕竟无论打铁还是挖煤都需要用人,只不过这年月的人力不值钱,主要消耗反而在供这些人吃喝上,至于工钱什么的……是否存在都是两说。

    果然是羊毛出在羊身上,取之于民,方能用之于民。

    吴名撇了撇嘴,暗暗自嘲起来。

    不知不觉,他竟也成为了剥削阶级中的一员。

    91、第 91 章

    什么事都不可能一蹴而就,即便手里握着水银镜的配方,吴名也没能在当天就把水银镜做出来。

    原因很简单,这年月有锡,但没有锡箔。

    锡在这个年月的最大用途是充当合金元素,混到铜里做成青铜。这年月的人既没有烧纸的习俗,也不用白银做货币,陪葬的用都是真金和宝玉,才不需要锡箔制成的假货滥竽充数。

    吴名也不知道锡箔要怎么制作,他开始接触手工业的时候,这种东西已经随处可见,有钱就能买到,就跟生石灰似的。吴名知道生石灰都有什么用,也知道该怎么用,但要是让他做些生石灰出来——不好意思,那是什么鬼?

    于是,在玻璃作坊里转了一圈之后,吴名就转道去了罗道子那边,准备借个铁匠用用。

    在罗道子那边折腾了一下午,做出的锡箔也没能薄到让吴名满意。

    见天色不早,再不回去就得留城外过夜,吴名终是把锡箔当课题留给罗道子去研究,自己则跟着姚重回了郡守府。

    回去的路上,姚重终是克制不住好奇,询问吴名到底想做什么。

    吴名懒得浪费口舌去和他解释什么叫化学反应,直接把自己前阵子做的银镜拿了出来。

    趁着严衡忙得不可开交,吴名悄悄去了两次嫁妆小院,把镜子修整成圆形,还配了个很土豪的纯金外壳。

    嫁妆小院早被吴名当成了秘密基地,有空的时候就去布置一番。时至今日,里面的布局已和他后世的工作间有得一拼,就是工具什么的太过简陋,既没有电钻,也没有机床,连游标卡尺都是王莽版的。

    但一个纯金外壳也不需要多复杂的工序,雕个模子,用坩埚把金子融一次就能完成。

    姚重也没注意外壳,接过镜子就被里面映照出的人物吓了一跳。

    “这是……”

    “你自己啊!”吴名翻了个白眼,“铜镜不也是这么照人的吗?”

    “铜镜哪有这么……这么……”姚重发现他竟找不出词语来形容自己此刻的震惊。

    “别这么那么了,直接想这东西能不能赚钱就行了。”吴名道。

    “怎么可能会不赚钱!”姚重的表情已经从震惊转为了惊喜,反复摆弄着手里的镜子,先是照人,接着又开始照物。

    但照着照着,姚重便将镜子又对准了自己,盯住了自己脸上的疤痕。

    姚重不自觉地伸出手,摸了摸蜈蚣一样的可怖痕迹,很快就自嘲道:“这道疤倒是比我想象的还要吓人。”

    “跟高阳那张脸一比,你这根本不算什么。”吴名不以为然地撇嘴。

    姚重动作一僵,很快就定下心神,抬头向吴名问道:“夫人真的见过高阳了?”

    “郡守没告诉你?”吴名反问。

    “说过,但我有些奇怪。”姚重道,“两名被昏倒的侍卫既未闻到迷香也未受过重创,好像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之后也没有任何异常……”

    “我以为,像你这种专职干脏活的人应该很清楚闭目塞听的重要性。”吴名面无表情地打断,“不该问的别问,而且,你以为你问了,我就会说吗?接下来,你是不是还要再问问我和高阳说了什么?”

    “是我僭越。”姚重赶忙低头认错。

    吴名哼了一声,没再接言。

    姚重却眼珠一战,继续道:“其实高家小郎比我幸运得多,至少他已经不必再花心思去计较脸上的伤痕了。”

    “如果你觉得死比活着幸运……”吴名撇了撇嘴,“我不介意送你一程。”

    “夫人说笑了。”姚重话音未落便被吴名似笑非笑的表情吓出一个冷战,赶忙讪讪一笑,改口道,“不,是我——我在说笑。”

    吴名哼了一声,问道:“高阳已经……处理掉了?”

    吴名做了个割喉的动作。

    “回夫人,第二天就丢进护城河了。”姚重倒不怕吴名多问,闻言便马上答道,“夫人放心,正如您刚才所说,姚重我就是个干脏活的,对这种事情最为拿手不过,绝不会给主君留下半点后患。”

    “过犹不及,别干得太过,最后闹出个此地无银三百两来。”吴名漠然道。

    吴名对高阳生不出半分同情。上一世怎么样,他不清楚,但这一世,他没发现严衡和高阳之间有任何牵扯。也就是说,如果高阳不来求什么再续前缘,大可以安安稳稳地当他的高家小郎。如今的遭遇,不过是应了“作死”二字。

    吴名自己就没少干作死的事情,所以他一向尊重别人作死的权利。但作为一个在作死大道上一去不返的先行者,他很想告诫每一个正在作死以及想要作死的后辈——

    不作死未必就不会死,但敢作死就一定要敢去死。

    如果连死一死的胆量都没有,那还是老实一点,别作了。

    回城的时候,城外排队的女人都已没了踪影,不知道是过了时间,还是已经结束。

    当天晚上,吴名和严衡在床上闲聊的时候便说起了此事,顺口问了句这事是谁在管。

    吴名其实只是惊讶竟然会有这么多女人过来应聘。

    虽说北边的风气一直不像中原那样保守到变态,穷人家的女人出来抛头露面算不得什么新鲜事。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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