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天使的爱情试炼~》第三十一根羽毛 困惑

    第三十一根羽毛　困惑

    --所有的悲伤，总会留下一丝欢乐的线索。所有的遗憾，总会留下一处完美的角落。我在冰封的深海，找寻希望的缺口。却在午夜惊醒时，蓦然瞥见绝美的月光。--台湾插画家,几米

    「既然来了，来还债吧！」晨歆开心地要去拿日记，斐希却出声阻止了她。

    「我都看过了，直接问吧。」

    「咦……你都看啦？那……我该怎幺办？威廷的世界这幺複杂，我总觉得碰触不到他的心。」晨歆跟斐希坐在床上，不知不觉两人也靠得很近。

    「妳做的已经很好了；他很信任妳，在妳身边也很放鬆。也许他没让妳感觉到，但是妳成功地在他的心里佔了一个不容侵犯的位置。只是……考验似乎还没到，我总觉得有些担心。」斐希不知道为什幺，对这个看似完美的男人有些担忧。

    「咦？这不是考验？？呜—这次怎幺这幺难？？连考验是什幺都不知道。」晨歆鼓起嘴瞪着斐希，这个罪魁祸首。

    斐希皱着眉头心想着，他们的考验像是他设下的包容和原谅，但究竟会以什幺形式出现呢？

    晨歆左看右看看不清楚斐希的表情，突然跳下床伸手就要开灯。斐希一时情急想阻止她开灯，也下床要去拉住她。没想到久久没来晨歆的房间，地上又堆满了漫画小说电动和零食，他踩到一包可乐果吓了一跳，不但人没抓到还摔在地上。

    晨歆一开灯，看着斐希仆街在她的身后，脸色十分难看。

    「你在干嘛？」晨歆蹲在地上，双手撑着脸看着他。

    「……没事。」他冷静地爬起来，对自己的失态很懊恼。

    晨歆看着他一开始觉得有趣，渐渐地感到很安心。她的表情从俏皮变得认真，一股无法言喻的情绪涌上心头。相对于刘威廷几天没见就会有距离感，再见到斐希的激动却是截然不同的。

    斐希被她盯着有些不自在，他还记得上一次见面晨歆酥酥软软的声音和挑逗人的眼神。

    「斐希……这段时间，我有很努力喔，靠自己……」晨歆很乖巧地报告着。

    「嗯，我都知道……妳对他很温柔，体谅他的忙碌、又给他空间处理他的事情。妳不因为他的财力而挥霍，也不因为有这个男朋友就炫耀。」斐希说这些话的时候，似乎是透过自己的心在说着。

    晨歆有些感动地看着斐希，原来……他并没有不管她。

    斐希看晨歆一直在揉眼睛，他瞄了一下时钟:「……两点了，妳该睡了吧？明天不是还要上班？」

    「……没关係，我睡不着，我还有话想说—」话都还没说完，晨歆就打了个哈欠。

    「妳在逞什幺强？快睡觉，妳一向12点就睡得跟猪一样。」斐希想起以前。

    「……不要。」晨歆起身，双手用力拍打自己的脸颊。

    「顾晨歆妳发什幺疯？」斐希也站起来，两手抓住她拍打自己的双手。

    「……谁知道你什幺时候会再来？」她的眼皮实在很沉重，此时仍用力地瞪着斐希，有点委屈地说着。

    斐希没想到是这样的原因，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幺。

    「……那个……我是想问……那个阿……呼……」晨歆维持着双手被他抓着，眼睛强忍着睡意，硬是要发问的样子。

    斐希忍不住笑出声：「笨死了，有事情明天再说，我会来找妳可以吗？妳现在给我躺—」

    晨歆听到他会来这句后就放任眼皮垂落，站着睡着了。斐希张着嘴讲不下去。他静静地看着她的睡脸，将她抱起，轻轻地放在床上就离开。

    隔天早上，晨歆带着黑眼圈进办公室，脸上的神情却是开心的。

    中午她跟同事在员工餐厅一边用餐，一边看着餐厅里的大电视萤幕，正播送着今天的头条新闻—

    ＂……今天惊传展鸿工程的董事长涂家宣从展鸿公司大楼的13楼坠落死亡，依照现场他留下的遗书和痕迹判断，警方初步研判排除他杀的可能，但仍须深入调查。外界流传展鸿工程因为内部资金周转不善、工程延误，被同业暗中攻击，银行近期也狂抽银根导致涂董事长最近背负着重大资金压力……＂美丽地主播专业地报导着。

    「哇……大老闆还真不是好当的，连命都赔进去了，真不划算……」sandy一边咬着糖醋排骨一边说着。

    晨歆看着新闻，心想着有些似曾相似。涂总……抽银根……应该不会吧？

    beauty one大楼的十五楼里，一个男人盯着落地窗外台北市中心的街景，桌上放着的报纸上大篇幅报导涂家宣死讯的照片及新闻稿。

    男人皱着眉，脸上的表情难以言喻是喜是悲。

    涂狐狸，你也玩不下去了吗？与我作对的时候，那嚣张又狡猾的气燄呢？

    一个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进来。」

    「董事长，刚刚刘宇豪打电话来，他要我转告您说……父亲中风了，请您立刻去马谐医院一趟……。」他的秘书进办公室后说着。

    刘威廷冷冷地看着窗外，不带感情地回应：「知道了。」

    ＊＊

    这天晚上，晨歆很早就下班赶回家，等着斐希的出现。

    当她洗完澡，擦乾头髮后，却听到急促的电铃声。晨歆看了一下是刘威廷，赶紧把门打开。自从他成了新房东，便能自由进出晨歆住处的大楼。

    一开门见到刘威廷便满身酒气，晨歆赶紧扶着他进门：「威廷……你又去应酬吗？」她扶着刘威廷到床上，帮他脱去西装外套。

    刘威廷笑笑地盯着晨歆：「晨歆……告诉我，我做的……没有错，好吗？好吗？」

    「威廷，你在说什幺？」

    「是他们不好……是他们咎由自取……」刘威廷咧嘴而笑着，晨歆有些担心他：「你先别说话，我去拿热毛巾帮你擦擦脸。」

    晨歆拿着热毛巾回到床边，耐心地擦拭着刘威廷红通通的脸，一边打开他胸前几个钮扣让他透透气。

    「晨歆，只有妳……我只相信妳，妳告诉我，妳是真心对我好的吧？是吧？不管我是什幺样的人？」刘威廷突然抓住她的双臂，眼神侵略性地看着她。

    晨歆感到有些害怕：「威廷你喝多了，今天怎幺了？」

    「我……我不是杀人兇手，是他们要妨碍我、处处跟我作对。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他眼神空洞，茫然地说着。

    晨歆联想到今天看的新闻报导，也许……真的与他有关。晨歆将他抱在胸前：「没事了……没事了，睡吧。」她轻抚着刘威廷的头髮，让他靠在自己身上睡着。

    刘威廷渐渐放鬆，沉沉地睡去。

    斐希已经在她房里一阵子了，他不让晨歆看到他来了，以免打扰他们。

    明明是自己设下的考验，看着晨歆要承受另一个男人的痛苦，看着她忧愁的眼神，竟让他有些不捨。

    隔天一早，刘威廷一如往常的起了大早，沐浴后换上晨歆贴心放在浴室门口的乾净衣服。

    晨歆梳洗后，表情认真的要刘威廷和她谈谈，她带着刘威廷去家里附近安静高级的早餐店。

    刘威廷还是一样，换上轻鬆的笑容面对着她。

    「威廷……对不起，之前我一直不想问，可是，我看你并不开心……。你昨天……是因为展鸿工程的董事长而喝酒的吗？」晨歆鼓起勇气地问着，刘威廷的眼中闪过一丝错愕。

    刘威廷放下了咖啡，眼神变得严肃：「晨歆，业界很多事情都很複杂，我不想让妳知道太多是因为知道这些……会很沉重。」

    晨歆换了位置，坐在他的身边摸着他的手说道：「也许吧，可是，你可以有所选择的，不是吗？如果你不快乐，为什幺还要—」刘威廷抬起头对上她担心的目光：「晨歆，我感觉得出来妳是真心关心我的，可是这一块，我真的想让妳远离……远离丑恶的我、无情的我，只要我知道……妳爱我，对吗？这就够了。」

    爱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