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的秘密+续篇:光明的信条》祭司的秘密+续篇:光明的信条分节阅读6

    “神罚。”

    05

    变故是在深夜发生的,血月一弯月弦令身侧的星子也仿佛染了蜡红,夜幕中更加幽微。

    神的光明和阴翳在同一时间降下赐福,莱恩握着权杖僵硬地走入国王的寝室,眼看着正赤身伏在祭司身上的国王在短暂惊诧后长笑出声,手一抖便将浓郁的葡萄酒尽数洒在了祭司身上:“二位是来兴师问罪,还是——”

    “自投罗网?”拉斐尔嗤笑着披上了件天鹅绒衬衫,松散的领口下露出道道征战伤痕。莱恩看着他悠然自得地下床,拿起了绣着鸢尾花家徽的剑,哼着一曲兵痞子们才会哼的野调向自己走来,却奇异地没有丝毫紧张。

    他一直在注视着祭司,身侧阴郁而沉默的兰加也如是。祭司的脸上沾染了酒渍和混乱的吻痕,看起来像个被蹂躏后随手抛弃的舞女,但眼神却镇定得惊人。

    空明得几近无物。

    “怎么啦?手无缚鸡之力只会享受人民的小麦的神使们,害怕和我面对面决斗吗?哈!”拉斐尔醉态无状,但他的挑衅并未被听入耳内,卡洛的眼睛是神的镜子,只是被看着,莱恩便感觉自己进入了狂热的冥想状态,眼前晕眩地浮现着许多温暖的光景,仿佛是许诺他忍耐之后便有报偿。

    从兰加逐渐激动地翕动不止的嘴唇看来,他眼中幻象应该更为直白,而他们都是被操纵的武器,尽管名义上是神圣的。

    拉斐尔索然无味,拉下了帷帐旁垂着的唤铃,很快宫女们的尖叫便打破了这一室剑拔弩张,皇家骑士踢踏的盔甲声一步步有节奏地袭来。国王眼见两位神使一言不发,只眼神僵直地看着前方,迟疑地滚动着眼珠就像中了毒,身体也越来越微妙地板紧,有那么一瞬间看起来好像已经被上足了发条,足够脱离大地,游走在空气的断层里。

    他以剑尖挑着祭司的下颔,悠然划出了血迹:“如果这就是你的反抗,尊敬的祭司大人,我只能说你的手段太拙劣了——”

    拉斐尔不耐烦地翻了翻眼皮,然而就在一个眼神落地的刹那中,卡洛已不在他的剑下,而是施施然立在了他的面前。

    莱恩念诵着咒语伸手触摸祭司的肩头,卡洛以温暖的微笑回应,很快祭司身上狼狈的伤痕便被抹去,干净得像篡改过的历史。

    卡洛只信手在空中一点,一袭光滑如水的袍子便出现在了肩头,他不失礼数地系上了嵌着蛇首的纯金扣:“拉斐尔大公,你因公然表达对神的蔑视被处以神罚,愿神给予你净化。”

    “嗬,原来你们不止是虚有其名。”拉斐尔稍有些惊讶,但仍然耸了耸肩,剑尖旋着指向已包围了寝殿的骑士们,银甲粼粼闪光,银枪也都将枪头对准了三人:“就算你能把杀人说得像唱诗一样好听又如何?只会变些魔法可不能阻止我的大军。”

    “祭司从不在你面前显露神迹,你以为是为什么?”兰加尖刻地拔高了声音:“从一开始教会就看出了你的异心和野心,但我们到底要尊重你的血统,给你一个无法辩驳的判决!”

    “真想不到教会如此看重我。”拉斐尔撇了撇唇边的胡子,躬身讽刺地行了个礼:“没有审判,没有表决,只凭‘神’的旨意论人生死,你们还真是开明!”

    “——您大错特错了!”

    卡洛仍然保持着近乎雕像般的肃穆神情,连眼睫都不曾眨动一下,就算喊出这句话的人是身后的皇家骑士长。

    莱恩和拉斐尔一样惊诧地转头看去,摘下了面具抱在怀中的金发年轻人痛苦地紧皱着浓眉:“您对祭司的暴行已经深深践踏了这片土地的信仰,见过今晚的事之后没有人会再奉您为王。如果您还想保有最后一点尊严,忏悔吧!”

    “好、好啊!我亲爱的路德维希表弟,祭司给了你什么许诺?嗯?他那比最下贱的妓女还要容易操开的大腿——还是我这顶王冠!”拉斐尔既惊又怒,卡洛轻轻眨了下眼睛,宽袍大袖下的纤细手指如幽谷百合般贴近、合拢,清脆打了个响指,国王先前饱含轻蔑的“我不信神”,便又传遍了整间寝宫。

    祭司的动作是如此轻描淡写,眼神甚至还透着一抹哀悯,以至于让人无法认为他是因被侮辱而报复,但所有的骑士仍是齐齐倒吸了一口冷气,此前已被国王授爵的路德维希侯爵更是一脸沉痛,不忍直视地毅然转过了面庞。

    拉斐尔的酒此刻该是全醒了,粗重的喘息破坏了他的风度,他低吼一声便举剑劈来——

    莱恩看得清清楚楚,祭司仍然保持着温柔笑意,唇边缓缓勾起弧度,双手无害地做出祈祷姿势,而后对着阴翳使者微微点了下头,仿佛是在说“我也觉得这朵花很美”,神态宁静到时间凝固。

    而兰加显然听懂了他的不言之意。

    接下来的事莱恩就看得不是很清楚了,毕竟他和兰加平起平坐,当他干涩的眼睫再次随着眼皮升起时,前任国王目眦欲裂的头颅已被学长提在了手中,那片刻前还耀武扬威的高大身体“咕咚”一声向后栽倒,撞翻了一只贮着香果的东方花瓶。

    倒下的尸体上,腔子里露出累累白骨,却化为了光滑的齑粉,很快便散落一地,如同阉伶面上的铅粉,随飞蛾流散在舞台耀眼灯光之下。

    这场面完美流畅,是静物,是大师手笔。

    神会欣赏这样腥臭的艺术。

    兰加恭敬地双手将头颅递给卡洛,祭司的微笑纹丝不动,这次他转头看向莱恩了。莱恩隐约觉得自己不该这样,但身体某处被注入的烙印催动着他机械地抬起手臂,抚过那颗头颅,把它变成阖着双眼安详入睡的样子。

    “路德维希侯爵。”祭司衣摆翩然地转身,将手指搭在那立刻屈膝的年轻人肩头:“你对神的忠诚令教会赞赏,在此时你能站到正义的一方实属不易。”他的声音漂浮似云朵,醉人如提纯的白糖:“神仍然希望世间的信徒有自己的智慧,自己的选择,而不是盲从,因此教会经过探讨,此前已一致推选你继承王位。”

    卡洛姿态巧妙地反转手心,平举着手臂,放在列王肖像画下的王冠便落入了他手中,年轻的骑士又敬又畏地看着他,在看到王冠时却还是掩饰不住地吞了吞口水:“我必将永生侍奉真神!”

    卡洛的笑容更灿烂了几分,甚至显出了些油画般的诚挚——他的神情都是经人涂抹过的,虚浮的蛋清和油彩:“你只要忠于你的人民就好,侍奉神明仍是祭司的责任。”

    “我等宣誓向陛下效忠——”

    王冠加冕的一刻,身侧骑士齐齐躬身呐喊,莱恩忽然觉得荒诞,但他也一样束手无策,只得和兰加一般将无处安放的视线投向拉斐尔的尸体。

    兰加大约是在研究这具尸体还有什么可利用的,但莱恩被尸体上流溢的鲜血刺痛了眼睛,需要用做神罚证据的头颅是被美化了,可无用的尸体便被随意弃置。

    新的国王在头颅感受到冠冕重量的一刻便急切地抓住了祭司的手,祭司顺从地任他近乎贪婪地向上抚摸着自己的腕子,在无人看得到的角度下伸出整片舌头来回舔吻光洁手背:“本王相信祭司大人会一如从前般,亲自向我演示‘神迹’……”

    “你不会失望的,国王陛下。”卡洛唇边衔着一抹隐秘的微笑,躬身在他耳畔曼声低语:“举行过登基仪式之后,你将被允准参与满月祭典。”

    对祭司有欲求再正常不过,他本就是神赐予子民的飨宴,一切不可告人的**和暴虐都应由他承受,这是神赐的赎罪券——

    只要欲求者是跪着的,而非站着的。

    卡洛没有再去看那具到死也直立的尸身,身侧下跪的骑士连抬头看他一眼也不敢,他便施施然扯散袍子露出了胸口,微微躬身引着双膝颤抖的国王褪下自己的家徽戒指,将沉重宝石指环挂在胸前插着的乳针上,疼痛而模糊地呻吟了一声:“从此我身上会标记着您独一无二的家徽,请您记住,神权同王权永远是不可分割的。”

    不知何时单膝跪地的路德维希已失神地垂下了双腿,戴着辉煌冠冕的人颤抖着嘴唇去触碰那肿涨的细嫩**,它们冶艳如饱裂的晶莹无花果,而衔在牙齿间以唇舌来回拨弄的感觉更是妙不可言,若是攥着指环拉扯一下,这对精致小东西的主人还会软软地抖着腰身,不受控制地夹紧双腿,显然已是只被虐乳也能**的尤物了。

    莱恩看着年轻的国王高高仰着头,头上的王冠已经要坠地了,却仍然“啧啧”有声地吮着祭司的**喟叹道——

    “自当从命。”

    06

    “——所以拉斐尔说的是真的,您不止许诺给路……国王王位,更许诺给他参与祭典的权利?!”

    “那具尸身应当被称为罪人!”

    “兰加,别生气。莱恩说得并没有错,王位更迭前总要让被选人了解的,何况路德维希侯爵深受信任,主管着整座王城的防卫。至于参与祭典的事,教会长老们一致认为是时候加强国王和神殿的联系了,许多国家正在无神论和异教徒的邪说下沦丧。”

    祭司疲惫地坐在大殿内,语气顿了顿:“这样解释,你可满意?”

    “……您能满意就好,恕我直言,现在这个国家真正的骑士长还在外征战,您难道不等他回来就要擅自增加祭典行使人吗?”莱恩的眼中满溢悲伤,兰加刚要开口嘲笑他,又被卡洛抬手打断。

    卡洛默默地看向地面,语气透着疲累过度后的缥缈:“曾经教会认为除了光明与阴翳两种元素外,还应与世俗结合,选择‘荣誉’‘正义’等骑士精神的代表再好不过。但贵族们正在蠢蠢欲动,他们需要一剂安抚剂……”

    祭司的声音传入空荡殿内,激起一阵阵寂寥的回响。高座后雕刻着的银尾巨蛇慧黠地眯了眯眼,“嘶嘶”吐出蛇信,本是死物的身躯开始活动,向下亲昵地缠住了祭司的脖颈,蛮横地卷着蛇尾探入他双腿之间,把他结结实实地束缚在高座之上,并咬破了他伤痕累累的**。

    祭司咬着嘴唇:“你们出去吧,会有这样不称职的王出现是我的过错,我理应接……啊啊……接受神罚……”

    扶手两侧的小蛇也闪烁着红眼苏醒了,用细小的獠牙爱抚那具被神力打造得完美无瑕的肉身,并急不可耐地向祭司双腿间肉穴中钻去。

    兰加连忙拉着莱恩恭敬地退出殿外,苍白的脸上始终是一抹冷笑:“我说过了,祭司不是你能投入幻想的人,手段残忍与否对他而言根本不重要——”

    “算了,和你这种笨蛋也说不明白。”兰加颇感窒息地一挥衣袍,便像只乌鸦般纵身融入了夜色。莱恩无言地站在殿外,沉重的门隔绝了祭司的痛呼,他想他开始明白一些事。

    祭司才是最残忍的人,将全身心都奉献给神,又怎么还会留着人的心呢?

    隔着高大殿门,卡洛也听不到他内心翻腾的痛苦,毕竟整间庞大神殿只剩了自己,和神。

    在此时他大可以尽情**,没有人会因此责怪他。千数条蛇尾如藤条般凌厉地抽打在他身上,三五只小蛇咬着拉着他肛口边红肿的肌肉,迫他最大限度地张开肉穴,以柔嫩肠肉承受神的侵犯。头顶的大蛇蛇尾一拦,把他重重折在王位上,高高露出被牵扯着的肉穴,和其中徐徐舒放的昙花。

    小蛇们欢欣而恶毒地在花蕊间来回纵身**着,将他小腹弄得膨胀变形,肉穴也凝着淫液鼓起一指高,真正被凌虐得像朵迫不及待盛放的玫瑰花苞。

    从前他还会害怕,竭力欢叫着,或念诵祷文,来感觉自己还是活着的,还有生命,没有完全被这极致的冰冷和虚无吞噬。但现在他已经开始觉得这是温暖的,就连大蛇一直冷冷注视着他的瞳孔也是。

    他学会了在大蛇把蛇信吐入他口中时柔媚地张口迎接,也学会了期待每次神罚结束时狠狠插穿自己的大蛇的**,蛇类**虬结且有突刺,和仙人掌无异,每次是活生生撕裂他。

    但神从不给自己的婊子喘息的机会,总是很快地缠着他便开始剧烈抽动,他一样学会了抱着要活活绞到自己窒息的蛇身上下摆腰,痛呼着极尽所能侍奉神,直到神把他脆弱的内襞灌满、撑破。

    他是神的妓女,也是整个神佑国度人民的妓女、圣母。他当永远保持美丽谦恭,随时准备着无条件承受所有凌辱。就连处决拉斐尔,他也赎了罪,前国王肆无忌惮品尝他身体的痛苦是一部分,注定要失去夏尔,是另一部分。

    有一句话他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卡洛双目失神地流下眼泪,被千蛇咬啮性侵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着,却还在温柔地笑:“我会等你,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等你回来……”

    上次满月,神启告诉他夏尔已经染了西南的流行病,注定会浑身长疮煎熬地死去。就算他再怎么让兰加用尽一切手段惩罚自己以讨好神,这条命令也没有被收回,为此还惹得兰加被莱恩误会。

    这的确是他们该付出的代价,身为神的玩物竟然还敢保留一分深藏心底的眷恋的代价,他近乎绝望地刺激着拉斐尔折磨自己,不惜一切想让神只惩罚自己就好,哪怕从此放逐夏尔,再也不见一面,但不要让夏尔从世上消失。

    然而今夜他明白了,他飞蛾扑火般的自我折磨也是神用来惩罚他的手段,夏尔的死不会改变。而若不想更多人死去,他只有全然成为神的奴隶、容器、傀儡。

    卡洛边哭边笑,神情全然不能自主,仍然麻木地张着口接纳神那两条分叉的倒刺**,脸颊被操干得变了形,喉咙也磨破到失声。

    ——他早该想到的,神全知全能,他们会为每个僭越的念头而付出代价。

    07

    数年前,在恋人正式进入神殿的前一晚,夏尔见到了他。

    卡洛流着泪在他面前跪下,夏尔已经劝说过恋人太多次了,所有手段都用过,但还是不能说服卡洛放下责任,故此也只有安抚性地揉了揉他的头:“别担心,我会陪你走到以我凡人之力能走到的尽头,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仍然爱你,就算神创造了我,它也不能主宰我的爱。”

    卡洛哭着去含他的**,像寻找救赎般用那根**操着自己的嘴,被呛到后夏尔看不下去,强行推开了他。他却又不依不饶地扑上来,没做润滑便掰开臀瓣,自己握着恋人的**坐了下去,被狠狠插了个对穿。

    如此自我伤害,卡洛却甜蜜地笑了,夏尔阴沉地任他动作,感受到两人交合处有血液流过,放肆地将缠着自己**的肠肉润得更嫩,带来更加酷烈的快感。

    “你知道吗,所有的长老接下来都会把**放到我身体里……他们不会给我任何伤药和准备措施的,神爱看这个。轮流地,一根接一根,直到我彻底被破坏或屈服为止。”卡洛真是怕得紧了,从小便接受祭司的教育,他早该想到有这么一天,可他不该爱上一个凡人,一个活生生的人。

    这教会了他疼痛,也教会了他惧怕。

    “我真该一拳打醒你。”夏尔死死咬牙,开始拼命抽动,卡洛伸出手拥住他:“一个合、合格的祭司……呵呵,应该像一座冰雕,一幅油画……只要懂得张开腿就好……”

    “很快我就会变成那样了,一个娴熟的婊子。可我不想为神流血,我只想要你。”

    他们疯狂地接吻,咬着对方的舌头令彼此说话都困难,发音变得滑稽:“为什么……?为什么神会对自己的子民如此冷酷?!”
猜你喜欢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