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先一进门,只觉室内阴气弥漫,血腥扑鼻,想到了什么就转身拦着说:“还有些事,我先处理了。”慧静和龙子对视了两眼,听话留在外面等着。
“先生。”只有张致和听到沈中玉语气不像往日,上前拉着他的袖子就说道:“如何了?”一进来,他也觉得不对,竟起了一种错觉:从没有像今日一样感到此处是魔宫。
这是因为殿内虽然宽大,却不觉疏朗,反而满是阴冷,让人忍不住就要弓腰缩背缩在一处,地下是粘稠的黑血,但感觉还是温热的,人踩上去像是要被这温热烫掉脚趾。张致和定了定神,心里默念清静经,一晃眼才看到地上本来如沸水一样冒着气泡的黑血平静下来。
但在他稍稍一放松,就感觉到四周隐隐约约、鼠行蛇爬、细细碎碎的声音,初时不管,但越听竟越觉得是人在压着声音说话,只是听不分明,越是细心听就越是听不懂,诱着人走进那一团黑暗之中。
张致和只觉心神不定,仿佛有离魂之感,不知何时脚就抬起来想要往那边走,他赶紧向后退了一步,却一下子不知道撞到了什么,感到那玩意伸出冰冷的舌头在他的脖子上一舔,然后就感到一阵麻痒。
张致和一回头,沉璧出鞘,就将它捅了个对穿,然后只看到地上一个烧了一半的纸人,附近皆是纸钱,在粘稠的黑血上显得尤为诡异。他感觉到脖子上有什么东西流过,手一摸就发现刚才那玩意在自己脖子上一舔就没了一块肉,此时正流着血。
他不敢放松,赶紧从袖囊中摸出伤药在脖子上一按,鲜血止住,新肉长出,转眼间就愈合了。他心里稍定,剑气勃发,在剑意刺激之下,伏在地上吸血的尸蛊蛆虫却一下子腾地而起,向张致和扑来,在剑气的绞杀下化为血雾,弥漫着一股子恶臭。张致和忍着臭味,在附近巡了两圈,发现自己竟在不知不觉间就把沈中玉弄丢了。
明明刚才他们还手拉着手,但不知何时竟就不见了人影,他知道此时不能因为着急就乱走一气,撞到陷阱里去。因此,更是小心翼翼,提着剑,在昏暗之中摸索了一会儿,却没有再走到别处去,而是留在原地,他知道沈中玉会回来找他的。
他在原地不知道等了多久,只觉有千载百载,心里五内俱焚一般,忍不住想到沈先生不知道如何了,我要去寻他吧。这念头一起,他就听到了前方传来的脚步声,听着轻重像是沈中玉发出的,心里不由得一喜。
向前走了两步,就看到前面站着一个人,一身玄色的大氅,背对着自己,其姿态舒展自如,看着有几分像是沈中玉,但他心里又觉得不对,没有上前,只是喊了一句:“沈先生。”
那人闻言转身看着张致和,险些没把他吓得跳起来,苍白得一丝血色也无的脸,眼窝深陷,黝黑水润的眼珠泛着幽幽的蓝光,虽然看着吓人,却并不是丑陋,而像是粉饰精致的人偶,却没有一丝活人的气息,诡异可怕。
张致和从戚寒水的记忆中早知这是九幽老祖,但是沈先生呢?他心里忍不住冒出了各种各样的猜测,疑心沈中玉是遭到了不测之事。
却见到他无神的双眼看了一下张致和,一抬手勾了勾手指,四周汹涌的阴气往张致和身上一扑,张致和鼓起勇气,剑气勃发,却也拦不住如网一般的阴气,连沉璧也在呜咽一声中缩回了张致和的丹田内,然后张致和就不由自主地向他走过去。
去到他的跟前,他的手指在张致和的脸上摸了摸,张嘴说出了一串子的话,却似是胡言乱语一般,音调古怪诡异,教人听也听不懂。
张致和脸色古怪地看着他,感觉放在自己脸上的手指一丝热气都无,冰冷得像是尸体一样,这人难道是僵尸?但是沈先生早说过自己死时尸骨无存,这尸体是从哪里来的?再说如果有僵尸,那他的魂魄又怎么转世?
那人听不到张致和的回答,满意地勾唇一笑,捏着张致和的下巴,就要亲上去。张致和看到他越凑越近,耗尽全身力气,憋得汗水流了一额头,咬破舌尖,向他一口鲜血吐出。
点点鲜血落在他的脸上,却像是点火了一般。那人一下子就放开了张致和,捂着脸凄厉地尖叫一声。
张致和没有了阴气束缚,向后急退,沉璧剑出,就向他砍了一剑。一剑斩出,室内风起,扬起一地的尘,在尘后一声就是更加尖锐的惨叫发出。
张致和虽然看不清,舌头一顶着上颚,把血稍稍止住了,暗道有用就好。心系舌本,这舌尖血就是心头血,也被称为真涎液,富含真阳之力,对于破魔驱邪有奇效。虽然张致和和沈中玉一道胡闹多次,但是元阳未失,更是威力巨大。
但是尘埃落尽,他就看到那人居然还站着,只是原先平整的脸此时变得坑坑洼洼的,还起了几个燎泡,看着更是吓人。
张致和提着剑,准备和这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恶斗一番,却听到耳边传来一声“滚!”他仿佛是听到仙乐一般,也知道不能放心,手里握着剑,用心提防眼前,但是心已经飞到不知何处去了,刚才那一声正是沈中玉所发的。
沈中玉走上前来,正好站在张致和旁边,和他并肩而站,一手在他的肩上一搭,问道:“阿致,你怎么了?”
张致和腿一软,险些滑倒在地,但是一把就抓住了身边的人,站稳就道:“先生,我无事。”“无事便好。”沈中玉道,手掌平放,手心就冒出了一朵白莲花灯,烛光明亮摇动,嘶嘶地烧着室内的阴气,本来躲在室内的阴郁血气竟自然而然地从屋内偏僻角落里氤氲而出,投入火中,被莲花灯无声地灼烧着。
而眼前的那只不知道士魔怪还是妖鬼的东西,见到这灯火摇动,竟然也像飞蛾扑火一般散为一团阴气,扑了过来,成了莲花灯的燃料。
张致和已是知道了这里是何处,这里是当年九幽老祖的寝殿,自然也就是当日沈先生身死道消之处,尽管先生有心尸解,但是人无不乐生畏死,不知道先生在受亲近之人背叛,只能尸解之时是何等怨愤难言。
想到这里,他没有说话,只是握住沈中玉的手更紧了些,静静地看着莲花灯烧尽室内的阴气,这便是九幽老祖和他的逆徒留下的最后的痕迹了。
不一会儿,阴气散尽,阳光从大开的殿门中斜透进来,驱散了他们身上的阴冷之意。张致和见沈中玉还是郁郁不乐的样子,想了想,道:“相传高陵雪死后身化金玉,先生上辈子死后的异象却是大有不同。”
沈中玉听到这个,知道张致和想要逗自己一笑,心生喜悦,便笑道:“你看地上。”
张致和低头一看,却险些被晃花了眼,在太阳底下,整个地面闪烁生光,仔细一看才发现原先粘稠的黑血此时竟然化成了鲜艳浓烈的红宝石,仿佛是流动的血一般。
沈中玉带了几分得意地笑道:“不错吧,这么一大块红宝石,迟些凿了来做个屏风也能看了。”
第74章
张致和听到沈中玉说的,含糊了一下道:“估计除了先生之外,其他人都不敢放这样一个屏风在家。”
沈中玉道:“你呢?”
“我与先生一道。”
“嗯,很好。”沈中玉道,”过来吧。”他向门外招了招手,让龙子把慧静也带过来。
慧静进来看到屋里装饰华美,玉宇华梁,锦帷绣幕,尚有云床鲛绡,就连地板都是红宝石铺的。她忍不住再看了看沈中玉,想不到一个魔道修士除了喜好奢华之外,审美这么正常。
沈中玉却很是不好意思地跟张致和说道:“那时候,我心气不平,未免太暴发了。”
张致和就道:“这很好,我还以为刚才那样子的才是先生喜好。”“我又没病,弄成阴气森森的样子,如何打坐修炼,终日提防着不要阴气袭体就好了。”
“很是。”
他们说这些闲话,向床边屏风后转去,却是一个精致玲珑的八宝架,在两人眼前自然而然地移开了,露出内里黑黝黝的洞穴,然后啪的一声,两人看到洞内甬道壁上蜡烛亮起,互相看了看,也不谦让,并肩而入。
慧静看着那幽深阴暗的甬道,想起此地正是魔宫,不由得起了些踌躇,一直以来沈中玉表现得太无害,甚至还有点像佛门大能,她都差点忘了这人曾经是个大魔头,直到看着就觉得不吉的密室。
正在犹豫之时,她抬头龙子已经率先入内,放下心思,横竖他这般看重张致和,他在的话,沈中玉也会收敛些的,便也跟着进去。
进去之后,她发现这个所谓密室却并不如想象中那般阴森可怕,而是非常简朴的一处静室:地上对着素色不带一丝纹饰的席子,席上只放着个蒲团,除此之外,再无他物,因此屋内显得宽敞朗阔。
沈中玉弯腰将地上的席子卷起,张致和也俯身帮忙,在席子上一摸,就觉得清凉透骨,再细看席上纹理,忍不住道:“这是凤栖竹做的席子?”慧静一进来就听到这个,决定把她心里觉得此处简朴的话吞回去,就这一张席子都够铺张了,而且还特别的浪费。凤栖竹相传凤凰栖息所择之木,干如冰雕,叶似霜凝,但这般极寒之物却喜欢长在极阳之地,例如活火山内部,千年开花,千年结果,所结之实就唤作凤鸣,相传凤凰食后也会喜而长鸣。
而这凤栖竹不说别的,用来炼制清心法宝就有很好的作用,特别适合佛门之人。慧静想到这里,又看了一眼地上地凤栖竹席,忍不住又是惋惜又是懊恼,真个浪费,她惆怅了半日,看到他们两个忙着卷席子的身影,忽然间醒觉过来,我怎么就对这外物上心起来了。四大皆空,难道我没有了佛门就修不成佛法了吗?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有些后怕地闭目念起来了佛。
沈中玉却没有管慧静在想什么,一边回答了张致和之前的文化,“嗯,我怕热。”一边手更快地把席子卷起来,以前我咋这么爱现呢?真是不高雅。
张致和感觉他的动作仿佛有些慌张,心里奇怪,很是疑惑地一侧头,道:“我从来没有想到用凤栖竹能这般用。我进来一阵就觉得遍体生凉,先生懂得真多。”沈中玉听到张致和说得真切,仿佛在他口中,自己只是发现了凤栖竹的新用法一般,不由得心中一松,然后就想到道通为一,天下一指,自己用凤栖竹来当席子,和其他人用它来当法宝又有什么差别呢?还不都是物尽其用。想到这里,他不由笑道:“你说的很是。”
等席子卷起来后,就露出镶嵌在地板上的法阵,因为太久没有用过,法阵显得黯淡无光,但是其线条繁复,连绵不断,环环相扣,张致和看了两眼就觉得一阵眩晕,但却是犯了倔,咬着牙,大瞪着眼要看,想要看清楚这个法阵是如何来的。
沈中玉掐诀将法阵上的微尘吹散,抬头就看到张致和一脸狰狞地瞪着法阵看,赶紧道:“好了,这法阵按你的修为还不能看。等你入了化神再说吧。”
张致和听到这个,一转头看着沈中玉说道:“那先生不是很辛苦?”虽然沈中玉曾经是化神,但此刻毕竟是元婴修士,神识不足,要仔细看完整个法阵不说,还要逐一修复,其难度之大,实在是张致和难以想象。
沈中玉听到这个,向张致和一笑,安慰道:“你放心,我会慢慢来的。”
张致和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说话,十分乖巧地在旁提着灯,沈中玉感觉到投下的散发着融融暖意的光明,唇角不知不觉就勾了起来,趴在地上,一部分一部分地用神识仔细感应着传送法阵的构成。
慧静看到这两人相处亲密,再一低头看到那些繁复法阵也是头晕目眩,本来还想暗自记下,但发现构成法阵的符篆阵纹仿佛流水一般游走不定,根本无法让她记住,索性转身出去了。龙子看了看慧静出去的背影,没有继续跟着,而是蹲在静室外守门。
作为一个大宗门的根基所在,枯桑境洞天几乎每个角落都有阵法禁制的存在。当初,沈中玉作为九幽老祖,以六劫散仙的神识仔仔细细地犁过了枯桑境的每一寸土地,并调整天地法则和整个法阵结合,形成一个战时攻防一体,平时休养生息的洞天大阵,只要这个大阵在一日,枯桑境几乎是无法攻破。这个为九幽老祖苦心孤诣,研究多年的法阵被毫无新意地命名为枯桑阵。
其中洞天门户就是时空道标之门,内里嵌了一个母子同心阵,九幽老祖寝宫静室内的大阵就是母阵,而其他分布在洞天各处就是子阵。九幽魔宗众多弟子可以通过子阵进出,而母阵则在九幽老祖眼皮底下。一旦有险,九幽老祖可以立刻母阵关闭子阵,甚至直接毁掉子阵,断开和子阵的因果链接,将想要经由子阵进来的敌人排斥到虚空当中去。
而子阵受损对母阵的影响却很少。母阵受损也可以将损害平摊到子阵上去。如果母阵真的被毁,那么子阵也同样被毁。可以说这套阵法可以最大程度地确保整个枯桑洞天完全被沈九幽老祖控制在手上。而在当初九幽老祖尸解之时,他就通过毁掉母阵,然后毁掉子阵,将原来固定在岛上的枯桑境洞天推进海水之中。
现在,他要出去就要先修好母阵,然后也通过母子同心阵,修好其它的子阵,顺带将枯桑境从海中升起来。想到这里,沈中玉看了看张致和,养家总是需要积蓄的。
带着这样一个想法,沈中玉更有精神去研究眼前的法阵了。这个法阵毕竟是化神修士所制,就算沈中玉神识已比得上初初突破的化神,也是看得非常痛苦,流动的云篆,阵纹还有魔纹等等搅成一团在他眼前乱晃,本来再清晰不过的图像此刻也变得陌生起来。
沈中玉知道这是因为化神修士用神识刻下的所有文字富含的信息十分丰满,每一个字都带上了自己对道法的理解。若人沉入其中就会看到不同的画面景象甚至是一段有情节有故事的场景,像是小戏一般,就像如果化神修士写一个最简单的“走”字,而人们在脑海中看到的却是“走为何意?世上有什么走法?”等等不一而足,甚至还有画面。
所以,还不到化神修士的人去看,意志力不足只怕会被一拥而上的信息洗成白痴。
沈中玉曾经是化神,神识尚可,自己也足够谨慎,因此也不求快,只是一寸一寸地细看,几乎用了半天,才看了不到一尺见方。沈中玉神识几乎耗尽,闭上眼养着头躺在张致和怀里面,心里隐隐有些自豪,按照这进展,大概一个来月就能修好了。
张致和想到沈中玉说过自己怕热,把人抱到席子上放着,一边给他按着头顶的穴位,一边说道:“先生,这可凉快些了。”
沈中玉感觉自己枕在张致和膝盖上,心满意足,含糊道:“这就很好。”
兴许是爱人抱着自己的感觉太美好,沈中玉不一会儿就很丢脸地睡了过去。本来躺在沈中玉肚子上的那只黑猫却起来了,一舔爪子,然后端正地坐在沈中玉的肚子上,黑亮有神的眼珠定定地看着张致和。
张致和见此,本待一笑,却心生警惕,想到这黑猫的本体曾是欺师灭祖、狼子野心的凶兽梼杌,虽然它一直表现很乖,但是对于它的示好,张致和一直心存顾虑。此时,他放在地上的手已然并指为剑,若梼杌一有异动,就给它一下。
梼杌定定地看着张致和,忽然间咧开嘴,像是笑了一样,像人一样说道:“年轻人别怕。”
张致和冷淡地问:“你会说人话?”
“本座本来就是人,自然会说。”
“哦。”张致和忍不住在心里起了个猜疑,一直隐瞒此事,其心可诛。但很快又自行将猜测按下去,想到说不定先生是知道的,只是这人现在想干什么。
梼杌一爪子按了按沈中玉的腹部,对张致和说道:“趁着他睡了,不如我跟你说下我的那几个师娘,怎么样?”
第75章
张致和闻言,心里转了数个念头,不是不知道这妖兽有心离间,但他确实想要更多地了解沈中玉,眨了眨眼,道:“你且说来。”“嘿。”梼杌又舔了舔爪子说,”我师父可是个风流人物。”然后他就说起了九幽老祖的风流故事:只要有女子相貌打动了九幽老祖,九幽老祖就不惜捡拔于尘埃之中,亲为照顾,教以礼仪、诗书,饰以华服、金玉。九幽老祖珍之重之,储之以洞房奥殿。
梼杌甚至语气缥缈而梦幻地说起了当初误入后殿,见到了紫夫人的情景,当时暮云初净,圆月清明,殿中,院中皆燃鲛脂灯,如繁星洒落,夫人明妆丽服,夺目如秋山之霞,艳冶如春日之樱,含情娇笑,意态娴雅……
梼杌最后都说得口干了,还是不见张致和有所动作,忍不住问:“你没啥说的?这般温顺,怪不得能成我师父的新宠。”
“嗯?”张致和看了梼杌一眼,不见恼怒,而后垂眸不顾,语气冷淡地说道:“说来,我该谢你,不然我也不知道先生的旧事,但是我听了之后也不好受。所以,迁怒了。”说罢,剑指一并,一道剑气直接就穿过了梼杌的身体,将它打得向后滚了两滚。
梼杌气狠地站好,定神一看,看到张致和垂眸静思,冷静克制的样子竟有几分像自己师父,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师父这次找的对象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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