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画风总是不对》老祖画风总是不对分节阅读60

    直到两人分开之时,张致和仍觉得颇有些气短头晕,只能懒懒地躺着,随他轻薄。

    沈中玉一边抚着他的背,一边从旁边的书信里抽出一封来,说道:“我念给你听?”

    张致和感觉身下狼藉,本已羞得要埋首在他怀里,听到他说话才抬头道:“嗯?”两颊微红,眼波水润,很有几分妩媚之态。

    沈中玉只是看了一眼,就觉得脐下如同火烧一般,赶紧念了起来,因为带着欲念,所以声音低沉喑哑,无限深情,文字缠绵,言语温柔,听得张致和脸色更是红润,双眼更是明媚,看得沈中玉又想抱一抱,亲一亲。

    大抵分离太久,沈中玉觉得抱也抱不够,亲也亲不够,日子悠长,正好慢慢补足,以解相思。

    等到他们两个去找楚凤歌告辞的时候,已是几日之后。楚凤歌看到自己平时最是冷硬的小徒弟此刻眉目之中竟隐隐有几分媚态,真是作孽,而沈中玉却一副神清气爽、志得意满的样子,他感觉自己的手有些痒,更想和沈中玉再较量一番。

    最后,他还是吩咐张致和在七杀城筹建积雪观,并担任观主。张致和恭敬应了,又跟诸多同门道别,方才离去。

    沈中玉早就命令车架在金墉城中等候,此刻正好带着人回去。到了车上,张致和看着窗外飞掠而过的景色,不由得想起当初同样自昆仑出发,赴会青城,最后却辗转去了东海,再然后就是分别,竟连一句再会也不曾说出。

    想到这里,原本潜藏在心中的委屈和郁闷再次浮出,他看向似无所觉的沈中玉,道:“新景还如昨,新人是故人。”沈中玉听到这个,也笑了道:“来,杀一盘?”说着,就在棋盘上屈起手指,敲了敲。

    “好呀。”张致和眨了眨眼,痛快地答道,等去到七杀城,我也要去杀一场!

    对弈争先,种种妙处不足为外人道。而这车架却是两条蛟龙驾车,自然一日千里,不过数日就已经到了七杀城外。

    张致和一下来,看到眼前几乎是悬在山中的巍峨山城,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暗道先生好大的家业,我也不能落后,只是我不擅俗务,该在其他方面多多努力才是。

    沈中玉特意让车架在城前停下,就是为了让张致和看看未来数百年,甚至上千年要住的地方,看他可有什么不足,好作更改。他上前站在张致和身旁就问道:“以后,我们就要在这里住,也不知道要住多久。可有什么不喜的?与我说一声,我趁早改了。”张致和认真地回道:“暂时还看不出,真有了的话,我就与先生说。”

    “好。”沈中玉很自然地就拉起了张致和的手,慢慢地往城内走。此地正是第一层的陂田、果林所在,道路两旁果林芳草,药田池塘,景致清幽自然。两人贪看风景,看了半日,沈中玉道:“若喜欢,以后我就在这里修一处别院。我们可以日日待在此处。”

    “风景虽好,只怕扰民。”

    “很是。”沈中玉颇有些无力地说道。

    经玉带桥,往第二层走,就是市井人烟,软红十丈。再上去就是城主府。沈中玉拉着张致和不肯放手,直接跟出迎的沈弈说道:“好了,我要闭关,休要来打扰。”沈弈抬头看到张致和,暗暗猜到闭关内容是什么,恭声应了。

    一入沈中玉所居院中,张致和先看到的是霞光红艳,映楼照壁,近看却是千万株桃花争相开放,灼灼斗艳,夹杂其中还有数十朱果,荔枝,海棠等,深红浅红,光华闪烁。人在其中,仿佛衣摆、脸庞都染成了淡淡的朱色。

    沈中玉看到张致和赞赏惊讶的目光,心里愉快,携着手,带他去到荔枝树前,说道:“这是我答应过你的荔枝?”张致和听到这个,想起前事,昔日与先生同行莲花世界,畅游江畔荔枝园中的一句戏言,竟教先生记了这么久,心里感动莫名,回身就撞入到沈中玉怀里,很是主动地勾上了沈中玉脖项,在沈中玉的脸上乱亲。

    沈中玉一乐,一边抱着他,一边捏着他的下巴,教他接吻,最后索性将他压在荔枝树上,教他挣脱不得,只能无助地抬起头,伸长了优美修长的脖项,任沈中玉予取予求。

    已经回到自己地盘的沈中玉再也不需要担心被人偷窥的问题,因此在吻张致和的同时,他的手在张致和身上四处摸索着,但发现天衣无缝,连成一体,居然无处探入,只得郁闷地在张致和的臀部捏了捏,道:“乖,把衣服解了。”张致和迷迷糊糊地听到这句,很自然地控制法袍松开,在这样指令下,幻妙碧落袍一下子就化为本相,如同流水一般的锦袍松松垮垮地笼在他身上,露出了白花花的脖子和胸膛。

    沈中玉见到这般美景,将他打横抱起,就道:“知道怎么做下去吗?”

    张致和被这样抱着,觉得浑身不自然,挣扎着想要下去走,但是脸上又被沈中玉轻啄了一下,索性不理他,自暴自弃地想到横竖这里没有旁人,由他吧。

    抱着张致和回到房内,一把人放下,沈中玉忍不住又吻了下去,将两人的衣衫扯得更加凌乱了些。一吻结束,张致和感觉到有一个火热硬物正抵在自己身上,想到是什么就一时无言,转眼就被剥了个干净,坦坦荡荡地躺在沈中玉膝上。

    沈中玉热烈的目光在张致和身上滑过,毕竟是自幼打熬出来的剑修,身材匀称,精悍有力,肌肉虽不十分饱满,但却富含力量,且在结丹之后化为纯阳道体,素体如玉在烛火下光泽莹莹,他忍不住就叹了一句:“真美丽。”

    张致和听到这个,羞得要拿手去挡着自己的脸,却被沈中玉按着,只听到他声音喑哑地说道:“刚才是第一步,就是脱衣服。”

    第96章

    又翻了个身,却觉得身下空荡荡的,丝绸软滑的丝绸质感贴在大腿上,让他感觉凉飕飕的,张致和吓得一下子从梦中惊起,却看到室内摆设大不相同,九曲屏,水精帘,玉织簟、金缕枕,轩敞疏朗中透着华美精致,和自己那朴素的洞府不大相同。

    一转头透过大开的窗户,他看到窗外红云满天,桃花热烈的景象,想到对了,这是沈先生的洞府,昨日……他想到昨日的事,脸颊上又红了红,仿佛是被窗外的花树映红的一般。

    张致和推开被子,看到自己光溜溜的两条大腿,什么都没有穿,只得四处翻着自己的衣服在哪,但是一动就觉得不对,按道理来说元婴修士肉身强悍,只是普通的交合并不能造成什么影响。张致和想到这点,就觉得大概是心病吧,因何而病更不必细说。

    沈中玉进来的时候,刚好看到张致和弓着身在室内乱翻,过去就将他抱在怀里,亲了亲他的耳垂,就说道:“怎地起得这般早?”

    “习惯了。该去练剑了。”

    “嗯,这般急吗?”沈中玉说着,温热的手掌在他腰肢轻轻揉按起来。

    “为道日益,不敢放纵。”张致和按着沈中玉在自己身上乱摸的手,不能纵欲,不能纵欲!

    “很是。我也要做早课。”沈中玉道,手一招将张致和的法袍递与他,说道:“这是你师父给你的?”“嗯。”

    沈中玉应了声道:“你也是元婴修士,没有想过炼器吗?”“不曾试过。””之前是没空,以后有空,我教你就是了。”

    张致和听到这个,感觉沈先生待自己谆谆教导之心,从未有变,更是感念,只愿能为沈先生做得更多。

    穿好衣服之后,沈中玉想到他要练剑,自然就先把他带去校场。城主府中校场位于西方,校场四周种满梅花,本来该是梅花凋谢的时节,但在阵法调整下,却是四季寒梅不落,香远益清。

    张致和到校场中去,先走了一路剑法,回头看到正含笑看着自己的沈中玉,手一翻,静山剑就出现在手上,远远地过去给沈中玉接着,然后说道:“很久不曾和先生切磋一番了,敢求一战。”静山剑落在不是主人的人手上,本待寒芒战战,刺伤来犯之人,但灵性已生,认的是旧主,且又与现任主人气息互相交融,方才安静下来。

    沈中玉接过剑,屈起手指在剑身上一弹,寒光闪烁,发出轻快的啸鸣,说道:“也好,好久不曾动手了。正好练习一下。”两人再次论剑,你来我往,袍袖飘飘,银光闪闪,因为只论剑法,不论其他,最后沈中玉手中之剑被张致和一把挑落在地,然后才收剑回鞘。

    张致和深情地抚着手中沉璧说道:“先生,我之剑法如何了?”

    “若不拼命,我还不如你。”

    “那先生以后可不能再扔下我了。”

    “你还记住了?以后我去哪都带着你,好不好?”

    张致和听到他说得缠绵,脸颊微红,道:“好!”

    “那来亲一个,乖!”沈中玉张开手,等着人投怀送抱。

    张致和把剑收回丹田之中,果然上前勾着他脖子,主动凑了上去。

    龙子来的时候,刚好看到沈中玉把张致和按在梅花树上缠绵,不敢打扰,只得远远等着。沈中玉在神识中看到有人来了,自然也匆匆结束战况,整了整衣服,就命人上前来禀报。

    张致和本要回避,却被沈中玉一把拉住,说:“你是我道侣,以后说不定还要理事,早早认人也好。”听到”道侣“二字,张致和心中一喜,抬头看着沈中玉,握着他的手,说道:“好。先生放心,我一定会学的“沈中玉回手抓住他,看着他坚定的眼神,说道:“我知道你是堪托生死的人,可被我抓住了。”张致和听到他后来的调戏,转过头去不理他,直接问龙子道:“可有要事?”

    龙子就道:“这事恰好与张道长有关,有一个龙女逃到城中,求见张道长。”张致和闻言,皱眉道:“我昨日刚到,就有人知道了?”说到这里,语气也严肃起来。

    龙子听到“昨日”两个字,眼睛稍稍睁大了些,说:“道长,你是三日前到的。而且一路步行上来,所以很多人都看到了。”虽则语气不变,但不难听出内中的惊讶。他看着张致和的脸色赤白变化,声音渐渐低了。

    张致和听到这个,侧头看了看在一旁正负手抬头望天,仿佛若无其事的沈中玉,想清了缘由,咳嗽一声,勉强按下了心中的尴尬,说道:“知道了,我整理一下就去见她。可知道她是为什么事来?”

    “她自陈是为楚真人之事而来,只是昆仑门庭高峻难入,所以只能另寻门路。”

    张致和听完之后,心里疑惑不解,一个龙女能与我师父有什么事?昆仑门庭难入,难道七杀城就很容易进来吗?大路两旁俱是北邙阴山焦土,阴煞连天,走错一步都会尸骨无存。这个龙女该是特地来寻我才是。他一边想着,一边看向了沈中玉。

    沈中玉比闭嘴不言,只是挥手将龙子打发走了,才道:“你且处置。过后我再与你说。”

    “好。”张致和应道,若说金丹修士是一派基石,可以收徒授教,扩大宗门,那么元婴大能就是门面,确实不能再不通俗务下去了。

    去到城主府中会客的小花厅,张致和进去看到个大约十四五岁的小姑娘,修为大约是金丹,不对,应该是妖丹,这般说,她年龄应该也不少了,心中暗暗打起了警惕。

    她本来捧着个杯子在喝茶,看到人来了一下子就站起来,虽然有些惊慌,但很快就调整过来,有些生疏然而落落大方地行了个福礼。

    张致和见此,也就一作揖,分宾主坐下。历练多了,张致和也自知不善寒暄,更不多说,开门见山就问:“姑娘自陈事关贫道师父,不知是何事?”这小姑娘看着一脸稚气,但是气度沉稳自然,听到这个,也不多话,直接了当地说道:“我姓楚,名唤休徵,与楚真人属同族,故而求见。”

    张致和听到这个,心里有些失望,他自幼就听绿萝说在师父刚成就化神的时候是要不少楚姓之人来投奔师父,但是师父只酌情收下了不到十个作为族人,庇护他们在昆仑山脚下繁衍生存。难不成过了这么多年后,还要来一个?估计师父也不会认吧。

    她看到张致和并没有什么反应,继续说道:“我父亲是当年衡水楚家的嫡出子孙。””哦,敢问名姓?”张致和应了句,算了算,那得是快六百年前的死人。自从衡水之难后,能称为楚家嫡支的几乎说没有。后来投奔楚凤歌的都是住得偏远的旁支。

    绿萝想起这事,还恨道:“呸,有事的时候一个个推三阻四,只怕惹祸上身,郎君出息了又个个都黏上来沾光,没有见过这般不要脸的。”

    张致和记得当时绿萝这话还是当着楚凤歌面前说的,虽然楚凤歌依旧面无表情,但却不曾叫绿萝慎言,大概也是这般想的吧。

    而眼前的这个小姑娘,虽然羞得脸色涨红,但还是口齿清晰地说道:“我母亲是灵应夫人。”张致和听到这个,一下子就直了腰,愕然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个小姑娘。十四五岁的年纪,肤白胜雪,光华耀眼,其凤眼修眉确实与楚凤歌的相貌有几分相似,只是她穿着太过华丽,鲛绡云锦,金尊玉贵,与楚凤歌一身俭朴道袍的打扮太不相同,所以才让人一眼不能看出。

    暗暗反省自己居然通过衣冠认人,张致和还是问了句:“有何凭证?”

    龙女站起来,眼神沉静,语气笃定地说道:“血脉至亲,何须凭证?!”

    张致和听到这个,尚未答话,就听到龙女继续说道:“母亲生前曾与我说,我们母女对不起衡水楚家,若不是无法可想。我也不愿来寻楚真人。”

    “灵应夫人是何时过世了?”

    “母亲是在上个月时过世的。”龙女说到这里,脸上的血色已然褪尽,竟是两颊苍白,但是眼神依旧明亮,像是烧着火一般,继续道:“而云中君大人也在三个月前闭关了。我初成金丹,人少力弱,实在是无法……无法周全,只能投靠楚真人了。”说到后面,她低着头,言语清晰却断续,显然是忍羞道出。

    张致和听完这长长的一段话,叹了口气,对自己把一个小姑娘逼成这般难堪境地,也有些羞愧,就道:“楚姑娘,请先歇下吧。”龙女听到这个,抬头眨了眨眼睛,道:“这事总免不了的,我该早知道才是。只是知道和能做到却是两回事了。”

    张致和听到这样的安慰,更觉得愧疚了,就说:“我会尽快修书与师父的。”“谢过了。”龙女起来行了个福礼,这次行礼却又流畅优雅多了。

    第97章

    张致和回去之后,跟沈中玉说了这事。沈中玉听完之后,就笑道:“她估计比你还要大很多,且自幼跟着万妙公主一道,人情练达,只怕你还不如了。”张致和听到这个,脸色一红,道:“先生与我说一说。”“也好。”

    若要在仙魔两道中选一个第一美人,自然是千难万难,毕竟是修行界中从来不缺美人,除非是功法特殊,否则多数都是肤白体美,唇红齿白。但要说倾国倾城,估计就只有万妙公主或者说灵应夫人当得上了。

    万妙公主,又称为万妙姬,后来兼修神道之后,又被称为灵应夫人。她乃是真龙之后,当年西海龙王的掌珠,封号就是万妙。她在结成妖丹之后,到了中原游历,结识了当时衡水楚家的嫡长子楚令华,也就是楚凤歌的堂兄。

    本来两人已是你侬我侬,商定婚期,只待完婚,但却横生波折。当时魔道之中有一元婴大能号为吞天恶蛟,蛟龙出身,却有幸成了当时有余门化神真人饕餮魔君的坐骑。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饕餮魔君实力强横,成为了邪道四魔之一。吞天恶蛟狐假虎威,自然得势,最爱就是蹂躏当时的真龙一族。他不知道从何处知道了万妙公主国色天香,就强命西海龙王献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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