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给了我蓬莱三山的天守阁的帖子。但是,我想先不用。”
“天守阁?三才杀机图?”沈中玉道,“三才杀机确实不凡。”
蓬莱三山中无数奇珍,其中对剑修来说,三才杀机图就是最要去看的。却是,不知道何年何月,何时何日,自空中掉下一块顽石,落入方丈山之峰上,顽石方落,原来秀美山峰一夜叶落草枯,唯有山石,如化剑刃一般,刺破苍穹,号为残锷峰,就算修行人腾云经过,都会被这刺破青天的剑气打落。
在多年剑气浸染下,残锷峰之上仅余山岩本身,且痕迹斑驳,内含无穷玄奥,可见天下兵戈之行,众人观之无不感觉杀气凛然,就称之为天下杀机所聚。
约五千年前,剑道真人凌寒真人观山日久,就在山下,以剑为笔,刻下一句话:“天发杀机,移星易宿;地发杀机,龙蛇起陆;人发杀机,天地反覆“这句话刻完之后,他就立地飞升而去。从此残锷峰又被称为三才杀机图。
有好武好斗之修士,就在其下结庐而居,日夜与之相对,时间日久就成了天守阁。有新入阁的需先比武。张致和本来有拜帖,却不想用,这是要剑挑天守阁。
想到这里,沈中玉看了一眼张致和道:“我劝你找个人作伴好些,不要又迷了一下路。”张致和脸色微微一红,道:“我在金墉城走传送阵,去到蓬莱城之后就换船,这样想必无妨了。”沈中玉点了点头,道:“你既想定了,那就这般吧。”说到这里,他忍不住转过来,双手按住张致和的肩膀,看着他的眼睛说道:“我们才见面不过数日,竟又要分别了。”“仙途广大步步维艰,岂能放纵。”“很是。宜自珍重,天长日久,当能再会。”
沈中玉出门就在三日后,他回头看着送行的张致和,再看了看同行的楚凤歌,觉得便是化神真人寒暑不侵,也很需要添衣。两人腾云而去不到半日,就看到前方有人等着,原是云中君。
楚凤歌停下,唤了一声“舅舅”然后就静静地看着他。
云中君笑道:“你去斩草除根,我去清理门户。”
楚凤歌看着舅舅,深感厚意,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出话来。
化神真人一念能至千里,不过两日就已经能看到南疆大地的沙罗树,枝叶青青迎风招展的身影。三人停下云头,沿着山径走了不到半日,从山中转出就是一个九黎族的集市。
九黎族因为地处南疆,天气炎热,所以衣着尤为大胆奔放,三人躲在树后看了半日,最后还是云中君幻化出一身短打就走了出去问路。
回来之后,云中君先与沈中玉道:“这些九黎人只知道蚩尤墓的沙丘深处,更多的就不知道了。”沈中玉拱手谢过,道:“我先前就去过一次,对此也有几分把握。”“好。”然后他就跟楚凤歌说:“我大略打听了一下,有几个女子作风不正,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是。”楚凤歌道,然后顿了顿又说,”舅舅辛苦了。”沈中玉懒得看他们在自己面前表现甥舅情深,反正也已经到了南疆,就此告辞。
剩下云中君跟楚凤歌说道:“来,我们要去打探消息了。”“嗯?”楚凤歌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低头看了看自身的道袍,使了个障眼法,道:“可也。”
云中君看到没逗上,颇有些郁闷,道:“你打铁炼剑的时候不也是打赤膊,怕什么?”“衣冠不整。”不能出门,楚凤歌冷冷地吐出了四个字,然后健步如飞地走下山去。
沈中玉回想了一下旧路,腾空而起就向着气息最为灼热的方向飞去。在数千年前这里就僵尸横行,而僵尸又称旱魃,可致赤地千里,因此在完全杀掉那些僵尸之前,蚩尤墓方圆千里别想有一场雨下得来。
果然,不过半个时辰,他就感觉到一股焦灼绝望的气息弥漫天地,仿佛生机断绝一般。沈中玉停了下来,看着不远处大片大片的土黄色与褐红色斑斓交错,染成了一副奇异而壮烈的的画。
只是这内中含有的绝望气息实在太过强烈,仿佛是必死之人在耳边不停地哭诉着自己的不甘与愤怒,便是凡人也无法忽略。何况是神通天地的化神真人。
他极目远望,看到的图像皆被灰黑色的怨气染得诡异可怖,整个天地仿佛只剩下黑白二色一般。虽然空气炎热,地上的砂土也像是能烫掉人的脚底,但是却有一股寒意从脚底冒起,丝丝碎碎地往上窜。
沈中玉叹了口气,从袖囊里取出一盏明灯,看这像是凡人常用的明瓦八角灯笼,内里蕴含乾阳真火,无物不燃,此刻就以这沙漠弥漫的怨气为燃料,火焰腾腾,照亮前路。
这正是当日张致和炼成的出师之作,法宝明月夜,本来是放在卧室内当照明之用,沈中玉出门之时不知为何心里一动就也带上了。
本来在四周蠢蠢欲动想将沈中玉也扯入其中的怨气刹那间退去,太阳越发炽热了。沈中玉看了看空中火红的大太阳,只觉一阵眩晕,擦了擦额上不存在的汗珠,皱眉想到,这方向不对,想不到几千年过去,这里的怨气居然浓重如此。
整个沙漠像是被怨气笼罩在一个玻璃罩子里一般,就连太阳投下的光线都被扭曲到另一处,如果有人看不出,看着太阳辨认方向的话,只会迷失在沙漠之内,在怨气的催促下不停歇地走动,成为其中的一缕亡魂。
而提着明月夜的沈中玉则仿佛是一把尖刀,狠狠地刺穿了这个罩子,并不停地深入进去。在他眼前,怨气蜷缩起来,像是畏惧的毒蛇,但在他背后,阴郁怨气却还像是俯下身埋伏的猛兽,悄然靠近,想趁着他不曾提防的时候,扑上去品尝其血肉之味。
而在另一边,楚凤歌和云中君的神识一直笼罩在那几个看着作风不正的女子身上,看着她们回家,沐浴,然后接待了几个男人,再从那几个男人手上收钱。
楚凤歌看到这一幕,面无表情地看向云中君,道:“看来只是普通的女支女。”
云中君摆了摆手,示意他看下去。接着,那几个女子就冒着夜色出门,去到村中一处佛庙后门,敲了三声,然后门一开,这几人就进去了。
云中君道:“我想还没有女支女这么虔诚,半夜三更都要来拜佛吧?必然有不对。”
“很是。”楚凤歌自觉当初太妄断,十分歉意地看了看云中君。
云中君一把勾着他的肩膀,说道:“我知道你心里崇拜我,只是说不出来。其实也不难知道的。我一靠近过去,闻到她们身上有淡淡的香烟味,必然是时常出入佛庙才会染上的。如果佛庙的主持是和尚也就罢了,大不了是那些和尚六根不净。但是我打听过了,这个佛庙是由尤那主持的。”楚凤歌点了点头,然后静静地看着他,等待他说下去。
云中君也不卖关子,继续说道:“尤那,是当地的土话,实际上就是阉人。这些阉人年轻的时候着女装,傅脂粉,不结亲,不与人交,如女子一般为人歌舞,相传观其歌舞可得福佑。老了之后,他们就会栖身寺庙养老。而现在,最卑贱的女支女与最神圣庄严不过的尤那混一起,不奇怪吗?”
辛苦楚凤歌了,逗比话唠亲舅舅的云中君。
第118章
两人本想继续看去,但是看到那几个女子进了一处小殿之后就再也看不到了,此处小殿竟能隔绝神识。楚凤歌也表情凝重起来,和云中君对视一眼,起身就走。
去到佛庙之外,楚凤歌伸手摸了摸墙壁,乃是九黎村寨最常用的黏土垒石墙,并无异常。云中君直接在墙上一划就无声无息地出现了一个人高的大洞,他拖着楚凤歌直接就进去了。二人走过之后,墙壁竟然又会自然而然地回复如初,一点儿也不曾惊动过内里的人。
两人看了看方向,向着那几个女子进去的小殿直接走去。走进了,才发现大概是个小佛堂,孤零零地在小院之中,黑黢黢的影子压人一头,飞檐上悬着铃铛。虽则院内风声呼呼,但是那几个铃铛依旧纹丝不动。
楚凤歌看了半日,忽然出剑,凌空一斩,一下子铃声大作,令人一听就觉得头晕目眩。若有人在旁看着,就能看到本来着十六个铃铛之间隐隐有灵气相接,连成了一个可以消磨神识、惑人心神的大阵,但在此刻大阵被剑光一挑,立马就起了天翻地覆一般的变化。
剑势一变,两仪化生,色成黑白,一道寒芒从中刺出,云外飞仙逐日出,如尖刀入水一般,狠狠地搅进了大阵之中。原本防守严密的大阵,一下子就裂开了蛛网似的裂纹,隐约之中仿佛能听到如玻璃落地一般的碎裂的声音。铃铛一下飞散起来,化为齑粉。
他收剑回身,向云中君一颔首,仗剑直入。云中君见到这般简单粗暴的破阵方式,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自然跟上。佛堂内部仿佛在普通不过,供奉的是南疆佛门常见的吉祥天女,天女像下是神台,再然后下面是简简单单的蒲团,再无他物。
楚凤歌盯着蒲团看了一阵,抬头看着吉祥天女不语,云中君扫了一眼道:“蒲团都是冷的,灰都积了一层,平时根本没有人坐。”
两人向吉祥天女像拜了一拜,然后就在室内细看起来。神识在室内一展开,发现没有了那几串诡异的铃铛之后,这间陋室再无异常。
因此,两人可以在神识中清晰看到那几个女子以及阉人正在暗室之内,正向一个神像下拜,这神像一手拈花,脸上带笑,显得雍容美艳至极,莫非就是花神宫所说的花神?
当初花神宫势大之时,花神宫却是公开传颂花神之名,相传女子颂其名者必可心想事成,因此信奉之人甚多,尤其是在女子之中。花神宫也借此吸纳气运、香火,挑选弟子以及将自身气运与人道气运混而为一。如此一来,花神宫踪迹难辨,生生不息,实在是正道大敌。
直到后来,正道兴,魔道衰,花神之名才稍稍褪色,但也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楚凤歌看着那些女子和阉人虔诚至极地跪拜在花神跟前,狂热地叩拜着,请求花神的恩典,忍不住想到如果有真神与他们叩拜,想必也轮不到花神逞凶。这么说,等剿灭花神宫之后,还要再封一个神灵在此。
他刚打定主意,就直接将赤如流华直插下去,地板裂开,与云中君一道直接掉到底下暗室之内。云中君一站稳,就忍不住向楚凤歌抛了个白眼,啧啧,这还是我外甥了,一点儿都不可爱。
在下诸人,不过是肉眼凡胎,如何躲闪得及,都被掉落的土石压倒在地。楚凤歌直接挑开了拦路的土石砖块,走到神像跟前。
神像乃是散花天女,衣带飘然,神态妩媚,姿势奇特,仿佛要凌风而去。楚凤歌神识在上轻轻一触,一下子就换了另一个世界。
他仿佛就成了天女像,自成型之日开始,她就端坐高台上看着在自己面前祭拜祈祷的无数女子。
被欺骗的、被侮辱的、被伤害的、最后走向极端的,或者委屈求全的,这些忍在神像中都只能无力地哭诉和祈祷,神怀慈悲,神无私爱,但这个却并非真神,而是花神宫收纳气运的器具。这个天女像将她们引向的却是不归之路。
随着虔信的加深,她们的魂魄和气运都会被天女像吸纳,然后引导到花神宫中。她们的信仰只会让她们成为无法摆脱命运的奴隶。
楚凤歌心神一动,如有若觉地看着虚空之中,虚实之间,一个一直在花神宫秘法压制下无法成型的真神隐隐显现,眼含悲悯,神态张皇,强忍恐惧地看着楚凤歌,张着嘴,仿佛在说救救她们。
楚凤歌垂眸静默,过了好一阵子,才问道:“如何了?”
云中君修神出身,对于神道之法颇有心得,轻易就从香火流向看出了花神宫所在大略在何处,听到楚凤歌询问,便答道:“放心,跟着我来就是了。”
“好。”两人转身离开,临走前楚凤歌却回身一剑将天女像劈成两截,因果两断,便是其他化神真人到来也无法看出个究竟。他与云中君轻车简从而来,就是为了打花神宫一个措手不及,岂会轻易暴露本身。
两人辨了方向,便一同走入朦朦月色之中。而在花神宫中,本来正在修炼的如意天女忽觉心中一跳,一卜卦,只见前路茫茫,知道是有人遮掩了天机,心中虽有些害怕,但双眼中神采奕奕,显然不愿服输。
她站起来,裹紧了一下身上的披帛,一步踏出合欢殿,在高台之上,看着顾回雪昔日所居的萃芳殿,本来夜夜笙歌,此刻黑黢黢如同野兽一般趴在那里。她只是勾唇一笑,顾回雪死了,但我一定不会。
而在沙漠之中,一只毒蝎子像往常一样在沙丘上缓缓爬过,忽然被一只白皙的手掌按住。沈中玉从沙里爬出来,吐出一嘴的沙子,拎起那只蝎子看了一阵,看来是快到了。
沙漠之中不知岁月,难分东西,沈中玉也不着急,索性走走停停,养性安神,终于让他走到了昔日那个万虫坑附近。他手上提着的那只蝎子看上去虫坑里面的那些很是相似,想必也是它们的虫子虫孙。
他将那只蝎子往地上一放,神识跟着它在地上窸窸窣窣地走得飞快,转眼间就钻到了一个大坑里面。然后,沈中玉的神识一下子就撞进了大量得堆积如山的虫子,吓得他立马收回神识,脸色苍白地在原地站了站,很有几分想吐。
他回深吸了一口气,决定要把这些自怨气死气而生的虫子统统都烧掉,就当是行善积德好了。他走到那个虫坑旁边,一探头看进去,密密麻麻,窸窸窣窣,爬来爬去的虫子,一伸手将明月夜点燃的烛火揪出来,往虫坑里一扔。
乾阳真火无物不燃,一落入其中,嗤的一声就腾起了人高的火焰。毒虫在火焰中发出了刺耳的吱吱声,散发出一股像是腐尸一样的恶臭。沈中玉抱着灯笼,看着火光熊熊,心里才觉得畅快了一些。
这一场火足足烧了两日,等到风尽火停,沈中玉一招手,壮大明亮了不少的乾阳真火连个饱嗝都不打就钻回了明月夜里,依旧摇曳生辉。
站在上面,他看到这个大坑已然干净了很多,但在神识之中依然能感觉到怨气仍在、死气仍在,依然会源源不断地化生出这些嗜吃血肉的毒虫出来。这个大墓内的妖尸、僵尸一日不除,再过几百年,这个大坑还是会被填满。
往内一跳,飘飘然地落到昔日进去过的甬洞边,发现这个甬洞居然大了不少,足够一个人站着走进去了,神识散开,在漂浮隐现的痕迹中看到了僵尸出入的情景。那些僵尸好不容易不知疲惫地把甬洞挖开,然后一出来,就被虫子吃掉了,然后生出更多的虫子。
沈中玉看到这样一幕,脸色微白,往手帕子里吐了两口口水,然后烧掉了,也是好事,他想道,不然的话,那些不知饥渴,只会闻着血肉味走的僵尸去到沙漠外聚居的村庄里,那才是惨祸。
化神真人神合天地,法则加身,与天地同体,所以其气息浅淡,几乎闻不出人肉味。也因此,沈中玉顺利走到以前的大厅内,看到里面一只只僵尸在逛来逛去,手一抬,白莲花现。
阴森可怖的山中洞穴一下就成了莲花佛国,在白莲仙光照耀之下,被怨气笼罩的僵尸本性自现,从身上浮出一个虚影向沈中玉一鞠躬,就入了轮回,然后行动的僵尸就扑倒在地,化为枯骨。
正在他超度僵尸之时,忽然间一阵阴风刮过,刮在环绕沈中玉四周的清光上,发出一道刺耳的吱嘎声。沈中玉神识中看到是一只白毛僵,正奋不畏死地伸着手,用长而尖锐的黑色指甲在量天尺化为的清光上磨爪子。
他也不回身,手一翻,长剑现,直接向背后一松,仿佛后背长眼一般,直接送进了那只僵尸腹内,同时一搅,剑气爆发,一下子就将那只僵尸炸成数截。
与此同时,四周壁画影影绰绰,壁画之上人影摇动,渐渐由假变真,摇曳而下。当日黄帝战蚩尤于涿鹿,蚩尤兴风雨,黄帝召女魃,蚩尤兴迷雾,而黄帝作指南……这一场上古大战仿佛又要重现眼前。
我跟你们说,老是不留言很容易会失去我的!
第119章
沈中玉已经无心计较为何两次到来,但又有不同的后果。因为他看到自己仿佛站在战场中间,而一边是黄帝之兵,披甲执戈;而另一边则是蚩尤之卒,除了虎背熊腰,还身兼异象、各自不同。阵前形势肃杀,仿佛下一刻就要爆发出一场厮杀。
他抬头看了看天,发现已经不是本来空荡荡黑压压的山中石洞,而是昏黄的带着血色天空,龙战于野,其血玄黄。他看了看对战双方的军队,踏出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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