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画只听闻白二爷是如何俊逸脱俗,深受江湖人士的喜爱,特别是江湖上的那些女侠,江湖人不拘小节,随心而行,并不在意白二爷已经有未婚妻之事,更有不少江湖门派,希望能够招揽白二爷这个乘龙快婿,可惜,被秋家抢先一步。
也有人是不介意成为白二爷的妾室,至于白二爷是如何想的,谁也不知道,只知江湖上盛传的白二爷是个谦谦君子,断然不会在娶妻之前,先纳妾的。
传说终归是传说,没有亲眼所见,亲身体会是万万不会了解的,瞧,她就是个活生生的实例啊,白寅大婚之前还不是有了通房妾室,连孩子都有了。
“画儿,”白寅又轻唤一声,“我知道你不喜欢被当成猪来养,整日除了吃喝就是睡,可这月子期间按照常理是这么养着的,前些日子你遭了罪,如今更要细心照料,乖,来把鱼汤喝了,一会还有乌骨汤。”
又是汤,她都快要喝吐了,一天三餐有汤,加餐和宵夜都有汤,她觉得自己都要被这些汤汤水水给泡肿了,他是嫌玄儿的奶水不够喝才使命的给她灌汤吗?
她的胃就那么大,一天到晚的喝汤,害她动不动就要跑茅房,眼睛一闭上就做梦,别说是休息好了,她是越养越累,她真的不想见到他。
汤若是由冷翠端着来的,她还可以让冷翠给喝了,再不然倒掉也成,偏偏是他冷二爷亲自端过来的,他无论如何都会死盯着她把汤给喝完。
这种人,很恐怖,非常适合掌刑罚,逼供绝对厉害。
他将汤放下,直接将她抱了起来,如此一来,古画想装睡都难了,她顶着两只熊猫眼恶狠狠的盯着白二爷,她觉得这位爷不是来侍候她的,而是来整她的。
“二爷,才刚喝过,我胃里的还没有消化,是要把它们先吐出来装这些吗?”她是真的有点想吐。
“已经一个时辰,你也去过一回茅房,应该已经消化得差不多,”他好整以暇的端着白色瓷碗送到她的面前,亲自持久喂她进食,每一回皆是如此,她已经表明自己完全可以自食其力,她的身子骨真的没有那么弱,可显然这位爷并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他依旧固执如初,坚持在月子期间,由他亲自喂食,以弥补在她怀孕期间的缺失。“乖,喝一口,我特意让人加了药,对你的身体恢复很有帮助。”他的掌很大,指却修长,白瓷碗在他的手里拿着还真是显得精致小巧,在他眼里一口就能喝完的汤,她却要被喂上好一阵,其实,她也可以自个儿一口把汤给喝完。
她有自己制成的药丸,服下几颗加上膳食方面的调养,她真的已经恢复得很好,除了要喂奶,她比正常人还要健康,他是习武之人,这点不可能看不出来的。
他每天都会替她把脉,尽管,他并不是个大夫。
所以,古画非常肯定,他就是戏弄着她好玩的。
秋大小姐因为五名刺客死在明楼一事,而回秋家去了,一来,秋家的人受她之命进明楼杀人,杀的还是白二爷的通房丫头与儿子,这名声传扬出去,只会让世人知道秋大小姐是个心狠手辣之辈。二则,秋家一时损失了五名高手,她必须回秋家好好交代,加之,婚期又延,她还有何脸面继续留在白家。
古画张口,喝了一口,明亮的大眼始终盯着他瞧,他看起来一点也不担心,也不难过,甚至没有丝毫的困扰。
“二爷,”她忍了好几天还是忍不住想要问个清楚明白。
“嗯?”白寅轻应一声,又勺起一勺,“乖——。”他哄她,像哄他儿子似的。
“白家与秋家的婚事几次三番的出现问题,你不觉得难过吗?秋大小姐是个很合适的妻子人选,配你刚刚好,你就不怕秋大小姐一气之下不嫁进白家来吗?”虽说他的选择机会还有很多,可终归是之前就已经定下来的婚事。
若是取消婚事,对秋白两家都是丢脸的事。
若是继续把婚事延下去,对秋家着实无法好好交代。
“秋小姐的确是个豪爽的女子,之前我也并不排斥娶她为妻,”他又勺起一勺,“如今看她为了一己之私,不惜害人性命,这样的女人,若是迎进白家,往后白家岂有安宁之日。”
所以——
他的意思,是不想娶秋婴?
☆、第十七章 有意扶正?
一时激动,她被最后一口汤给呛到了,咳得自个儿眼泪乱飞,小脸胀红,白寅不动如山,只是放下手中的汤碗,轻轻拍抚着她的后背。
并且,伴着柔声指责,“都已经是孩子的娘,还这么莽撞。”
“谁莽撞了,”终于止住了咳,古画呛了回去,她太专注他说话完全忘了他在喂汤,这一口汤都会呛出来了,老天,她的喉咙都快要烧起来了,“你说出这样的话,不仅仅是我,任谁听到了也会是这种反应嘛。”怪她,她才惊讶呢。
古画完全忘了要与他保持距离,拉着他的衣袖轻扯着。
“二爷,你真的已经决定不打算跟秋婴成亲了?”她瞪着大眼儿问。
白寅轻睨着她,胀红的小脸如上了上等的胭脂水粉,灵动水漾的双眸勾人极了,红润的唇轻启着,完全是一副撩人之态,古画在他身边服侍多年,为何,他从未发现古画有这一面。
眼前的小女人,与之前的古画当真是同一人?
他总有一股怪异的感觉。
“你很关心吗?”
被他这一问,古画微恼,明知他是故意的,既然她开了口就不打算打退堂鼓,不问个清楚明白的怎么对得起自己开的这一次口呢。
“当然啊,”她弯眉娇笑,“若是秋大小姐不嫁白家不嫁你,那你岂不成了我和玄儿的,没有旁人来分自然是高兴的。”他大爷是想看女人为他争风吃醋吗?
“原来画儿是想独占我,”他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
“占得了一时也好啊,我知道你不可能让我成为你的正妻,白二爷的妻子怎么也得与白秀山庄门当户对,我这个小丫头也只能给二爷暖暖床,生个孩子,名份什么的还是不要痴心妄想。”她双眼盈盈欲泪,“二爷肯给古画和玄儿一个容身之所已经是千恩万谢。”她说得可怜又委屈。
却与之前的态度大不同,是个人都知道她不是真心所言。
白寅如此聪明,岂会不知,他乐得配合她演戏,一把将她拥有怀中,手,轻抚着她的臂膀,“玄儿是我的儿子,你是玄儿的母亲,这一点,谁也无法改变,你是我的女人,何止一个容身之所,别的女人该有的,我自然会一一全数给你。”
“包括名份吗?”她扬着小脸。
“你要什么名份?”他问。
“白寅的妻子。”她直言。
“好。”他允诺。
好得这么干脆,古画眉头微蹙,这事儿可由不得他一人说了算,白二爷的妻子,那得由他爹他娘一同说了算,秋家的婚事就是远威侯爷与白夫人替他订下的,或许他自己也是有意的,可她很清楚,远威侯爷若是要替儿子订亲,必定是考虑长远的利益。
白家长子白跃的妻子是护国大将军之女,此女不但家世背景与白跃不相上下,更是个文武双全的大才女,在皇城可是颇具盛名的,若不是白跃本身是同样也是个能文能武的优秀男子压根就不可能入了护国大将军之女的眼。
白跃三年前娶妻,至今与妻子并未生育子嗣,反正天高皇帝远的,远威侯一家长年居于白秀山庄,若无大事,是不会轻易进京的,白夫人更是以矜持为名,并不会当着长媳的面去质问为何三年不生。
也只能私底下问问长子,为何一再的耽搁传宗接代的大事,白跃只称不急。
可白夫人着急啊,还是那种急在心头口难开的急,长媳的性子她是再清楚不过的,平日里是相安无事,一旦遇事,长媳绝对是个不饶人的性子。
白夫人还想一家安乐,所以,绝对不会轻易的打破眼下的局面。
只能把矛头对准二子,偏生白寅的事一忙再忙,婚事一拖再拖,好不容易生个儿子还是跟个丫头生出来的,不是正妻所生的孩子就算生在白家,将来也不能继承白秀山庄,对他也好,对于白寅未来嫡出之子亦是不公平的。
“二爷真会哄人开心,”她算是见识到男人的花言巧语了,专捡女人爱听的,若是换成了别的女人,听到这话八成是乐疯了,早就对他白二爷死心踏地的,她可没那么轻易的上勾,“就算知道二爷说的是假话,也听得开怀啊。”她从他的怀里挣扎着坐了起来,嬷嬷和奶娘抱着孩子在隔壁的屋里呆着,看到白寅进来,连冷翠也退了出去,此时,屋内只剩下他们两个。
私下无人之时,他什么话都敢话,是笃定了说出来的话不用负责任吗?
“画儿怎会以为我说的话是假话,”真是个不信任人的小女人,“你是玄儿的娘,该希望给玄儿是最好的,玄儿即是我的长子,我自然希望他过得开怀,扶正你的身份,对他是最好的安排。”
说到底,是为了儿子。
也好,总算他对儿子还是有一份心的,女人不过是顺道的,看在玄儿的份上,她就忍着让他顺道一回。
“这事儿先不着急,”她还有很多事没有弄清楚,孩子是被迫生的,可要不要成为白寅的妻,她还是可以自主选择的,“我的身份终归是登不了大雅之堂,就算二爷同意,侯爷和夫人也不会同意的,现在还有秋家在,你还没有跟秋家退婚,这门亲事就还是有效的,或许,你迟早是会迎娶秋小姐的。”她又装得黯然神伤。
白寅倒是不否认。
“你是第一个住进明楼的女人,只要你不离开,也绝不会有人赶你走,”他允诺,“你歇一会,乌骨汤在灶上热着——。”
他话还没说完,古画就捂着耳朵,两眼翻白。
“二爷,你要是想你儿子从小丧母,就尽量多准备点汤给我喝,把我灌死掉去干脆。”咬着牙,鼓着腮帮子,气呼呼的,像一只生气的鱼。
白寅忍不住轻捏她鼓鼓的脸郏。
“我不准你说这样的话。”
“那就不要再逼我喝汤。”
白寅考虑了一下,点了点头,“好,乌骨汤可以延后再喝。”
“只是延后,为什么不可以不喝,乌骨汤是好东西,你也可以喝,你若是不喝,也可赐给底下的人喝。”再不然也可以倒掉,省一顿,就省了厨房不少的麻烦。
“待晚膳再喝吧。”白寅不管她的嘀嘀咕咕,唤了一声,冷翠入内,将汤碗收了下去,他起身,交代她,“好好歇着,晚膳我会过来陪你。”
☆、第十八章 满月之日悄悄离
一日三餐,若无意外,他都会到场!
且盯着她必须把她的份给吃完,不知道他是请的什么人,专门为她安排了定量的食物,每天必须吃什么,吃多少,然后,他会让人准备好,盯着她全都吞吃入腹。
古画现在只希望月子快点过完,还有六天,虽然有点漫,熬熬也就过去了,出了月子他就不会这么逼着她迫着她,这位白二爷是个愧疚感十足的人,他说他是在弥补怀孕期间的缺席和生产之时的照顾不周,甚至因为白家的原因让她刚生下孩子就被关进地牢三日,这都不是一个女人所能承受,应该承受的。
以他的身份其实不需要做这些,甚至于,他想要表现自己的好可以将她丢给底下的人照顾,她也会感恩戴德的不是吗?
古画不明白他是怎么想的。
他的一举一动,真的像个合格的丈夫,虽然她并没有真正嫁过人,可总是听过,看过的,有些男人,并不能在妻子最需要照料的时候给予关怀与爱惜。
能给的,都该归类于好男人,好丈夫当中。
加上他之前说的话,真的让她很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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