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当靠在沙发上,疲惫的用手遮住脸,说实话他脑子有些乱,没有人能在骤然得知自己多了个孩子后还冷静如初,他也不是那样的冷血动物。当雇佣兵的那段时间里他有过多少女人连自己也记不清了,克莉丝汀不是第一个,甚至不是最后一个,因为不想死于性病或者艾滋,他每次绝对不会忘记戴套,没想到还是惹出了麻烦。
听到声响的佩姬从客厅跑进来,疑惑的看了看地上倒着的茶几,以及对坐无言的丁当和克莉丝汀。
“发生了什么?”她用眼神向克莉丝汀询问是否需要帮助,后者却只是低头捂着脸哭泣。她又看向丁当,发现对方正抬起头望过来,她不知怎么突然有些慌乱,向后退了几步,解释道:“我只是听见声音……”
丁当没有理会她,掏出烟盒给自己点了颗烟,问克莉丝汀:“叫什么名字?”
克莉丝汀并没能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于是丁当又问了一次:“孩子,叫什么名字?”
“雷欧,雷欧伯纳德。”克莉丝汀低声回答道,“是个男孩,眼睛像你。”
丁当沉默的吸烟,没对孩子的名字做什么评价,他也没资格发表什么评价。克莉丝汀不仅是他的女人,也曾经是他最亲密的拍档,副手,战友,他对她并非没有感情,但仅仅只是超越友谊之上的亲密,他没有想过要与她共度一生。
准确来说,在那个时候,他压根就没有生起过这样的奢望。
“我很意外。”丁当道,“我不会是个称职的父亲,也许你把他交给韦陀养育是正确的,他很擅长教导人……我会想办法避免与韦陀发生冲突,我不能向你保证,但我会想办法。”
“我会尽我的全力,保护雷欧,保护我们的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 ps:嗯,首先自我反省一下昨天神经病的刷bs不干正事的行为,虽然我的确是个深井冰。为了表现改过自新的诚意,我打算传播点正能量(娱乐大众)——今天早会行政部的美女给我胸口戴了朵小红花,红灿灿的,她说他们行政部统计了一下,我是本年度全公司请假最少的员工,一天都没,年假也没休,这必须得提出表扬,嗯,还发了奖金。感觉胸口暖暖哒,付出被人看见并肯定尊开心(呵呵,单身狗已哭瞎在厕所……)
再ps:奖金只有一百块。
☆、chapter 29
凌晨快到四点,丁当推开房门,里面漆黑一片。他打亮玄关灯,换上室内拖鞋,拎着纸袋走进客厅,将纸袋丢到沙发上,他正准备去浴室洗漱,就看见了坐在卧室床边那个一动不动的黑影。
丁当停住脚,在黑暗中与对方四目相对。
“怎么不开灯?”丁当问,“你一直在等我?”
黄子成没有回答,站起身去将卧室灯打开,当灯光亮起,丁当才发现对方身上穿着的还是早上出去时的那一套。
他不知道黄子成又在闹什么别扭,也不想知道,他很累,只想好好睡一觉。丁当沉默着从黄子成身边走过,进了浴室,很快,水声响起。黄子成又坐回床边,低着头,眼神有些茫然。
“睡觉吧。”洗完澡出来,丁当对坐在床边的人低声道,抱着一床被褥走向客厅沙发。
黄子成在身后叫住他,问:“你这么晚回来,究竟是去哪了?”
丁当把被子展开,将纸袋拎到桌上,随口道:“唱完歌又被他们拉着打牌,走不开,困死了,你也早点睡吧。”
“那你手机为什么不开机?”黄子成不依不饶追问。
丁当疲惫的厉害,无论身心,用被子盖住头,闭上眼睛道:“手机没电了。”
黄子成笑了。
“你把我当傻子哄是不是?”他冷笑道,“手机没电?那么长时间,你不会找个充电器吗?”
丁当缓缓睁开眼。
他毫无焦距的看了一会天花板,然后蹬开被子坐起身,穿上拖鞋往卧室走,一边走一边扯开浴衣腰带,面无表情的来到黄子成面前,一把将人搡到床上。
黄子成板着脸瞪他。
丁当笑。
“你不就是想让我操你吗?”
他说道,手下扯着黄子成衣领用力一撕,衣服钮扣噼啪崩开,黄子成撑起身一拳砸过来,被丁当偏头躲过,攥住手腕压到头顶。丁当将黄子成的衬衫扯开,拽到手肘,把人两手绑在头顶,然后抬起身抓起黄子成往后一丢,自己也跟着迈上床。
黄子成双手被缚在头顶,拼命抬腿踹他,脚上还穿着皮鞋。丁当用手挡了几下,转身下床,去客厅他带回来的纸袋里取出卷尼龙绳,他回到床边,把卷起的尼龙绳解开。
黄子成瞪大了眼,说你想干什么。
丁当一手拿着尼龙绳,抬腿迈上床,走到黄子成跟前蹲下,黄子成抬脚又要踹,被他抓住脚腕,将绳子绕上去,然后硬生生掰起来扯到床头一侧。丁当将尼龙绳塞进床头板后面,绕着整个床头板来到另一侧,黄子成已经明白他想要干什么,拼了命的往边上滚,不想被他抓到,丁当将绳子一丢,爬上床扯着他另一条腿掰过来,同样用绳子捆住脚腕,吊在床头。
黄子成两条腿被倒折掰成八字捆在床头,上身被压迫在床头板和腿之间,呼吸都有些困难。他死死瞪着丁当,就见对方又去了客厅一趟,回来时手中多了一把足有小臂长的剔骨刀。
有那么一个短暂的瞬间,他几乎以为丁当是要杀掉自己。
丁当拿着剔骨刀,从黄子成右边的裤管伸进去开始割,一直割到裤裆。他将冰冷的刃身贴在黄子成大腿上,用刀尖挑起对方内裤边缘,一点一点往里伸。黄子成说不清是恐惧还是恶心,冰冷的刀刃贴着他的阴囊,将束缚在上面的内裤一寸寸割开。
“我槽你妈……”他张嘴就要破口大骂。
夺的一声闷响,剔骨刀擦着黄子成的耳朵钉到床头板上,丁当收回手,用手背拍了拍黄子成僵硬的面颊。
他托起黄子成的屁股,在下面垫了个枕头,然后扶着**硬捅进去,再整根拔出,又重重顶进去。黄子成疼得惨叫,丁当充耳不闻,来来回回十几次,感觉里面被捅开了,就抱着人用力的震起腰,飞快律动起来。
黄子成两眼发黑,手脚都被捆住,木偶一样任由人摆弄,他想说你弄死我算了,却根本发不出完整的字眼。丁当一言不发,动作既粗暴又冷漠,像一具没有感情的机器。
在丁当射精的那瞬间,黄子成猛然弹起身,一口咬住丁当的脖颈,死死咬住。丁当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牙齿硬生生从脖子上扯开,那里俨然已经见了血,留下一副深深的牙印。黄子成恶狠狠的咧开嘴笑,被丁当一巴掌扇歪了脸。
谁也没在享受,他们像两只互相撕咬的野兽,折磨对方也折磨自己。
丁当拔出**,下床去了浴室,黄子成大张着双腿被捆在床头,双目无神的瞪着虚空,带着血丝的精液从他向外翻起的肛口里往外溢,冰冷的空气也从那里往内钻,他被冻得哆嗦了一下,脸颊擦到钉在耳边的剔骨刀,整颗心瞬间凉透。
浴室门打开,丁当围着浴巾走出来,他走到床边,拔出钉在床头的剔骨刀,将尼龙绳从两头割断,然后割开了捆住黄子成双手的衬衫。
他提着刀,拿起床头柜上的烟盒,低头点了颗烟。
黄子成僵硬的爬到床边,下床,从他身边经过,踉跄着走进浴室。
丁当合上眼深深吸了口烟,道歉的话梗在喉咙眼,烦闷异常。一想到等下还得想办法哄黄子成高兴,就觉得自己像个神经病……他毫无歉意,发自内心的生不出半点歉意来。
他就是这样的人。
这个时候他又有点怀念起那些妓女的好来,只要给够钱想怎么玩都行,爽够了就拔diao走人,找个地方蒙头睡一觉,起来又生龙活虎,该干嘛干嘛。随心所欲,自由自在,肆无忌惮……
终究他还是那条疯狗。
黄子成走出浴室的时候,丁当已经回到客厅躺下,断掉的尼龙绳和剔骨刀被收拾起来,被扯烂割烂的衣裤也团成一团塞进了垃圾篓。床上除了那个刀扎出来的洞眼,和凌乱不堪的床褥,再没有别的痕迹。
他慢吞吞走到床边坐下,俯身摸了摸被勒出淤青痕迹的脚腕,目光瞥见床头柜上的烟盒,伸手拿过来,点了一支。
在浴室清洗的时候,他想的是出来一定要跟丁当把话说清楚,但此时此刻,他突然没了动力。
地球不会因为缺了谁就不再转,他也不是没了丁当就不能活。
可黄子成舍不得。
他怎么舍得?
黄子成将抽了一半的烟碾灭,走到客厅,在丁当脚侧边的沙发坐下。他想丁当多半还没睡着,便开口道:“我有件事问你。”
被子动了动,丁当将身翻过来,睁开眼睛。
“你手机一直关机,白天我打了好几次都打不通,晚上八点多,你给我发了条短信,我给你打过去,你又关机了。”黄子成平静的叙述道,“后来楼上餐厅爆炸,我跟着其他人一起跑楼梯下去,在楼下给你打电话。我当时有点慌,没想起来发短信,结果你却正好开机了。”
“你说我们是自己人,彼此之间不能隐瞒,那我问你,你关机的这些时间,到底在做什么?”
丁当没有回答。
黄子成也不指着他回答,径自道:“你的事情,能不问,我就不问,我一点都不好奇,真的。你以前做过什么,是什么人,我也不关心。我在乎的只有现在这个丁当,你陪我一起过了两年多,我在意的就只有这个。”
“我希望你能安安稳稳的,不要再去做那些危险的事情。”
“你能答应我吗?”
丁当直勾勾的看着他,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臂,黄子成走过去,挨着人坐下。那只手臂搂住他的腰,丁当将脸贴在他腿侧,闭上眼。
黄子成伸出手,指尖穿过丁当略硬的发茬,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他的头顶。
“我遇到了很多事。”
“嗯。”
“不知道该怎么办。”
“嗯。”
“感觉快要被逼疯了。”
“嗯。”
丁当沉默下去,有太多话被压在心底,不能吐露,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黄子成问的那个问题,他也没办法回答。他用力收紧手臂,将这个人牢牢锁在臂弯中,只有这样才能让他觉得有一些真实感。
“小时候看武侠小说,我不喜欢金庸,讲什么国恨家仇,只爱看古龙,骑最烈的马,睡最漂亮的女人,胸口有一股气,提刀便杀人……我拜了个师父,学八卦拳,他教我说,这套拳,练得就是个有进无退,敌不死我死……”
“刚上初中那年,我妈跟着个煤老板跑了,我爸天天喝酒,不管我。我在学校里打架,被人拿刀子捅了,自己去医院,缝了十几针。出来后我把捅我那人打断了两条腿,他父母上我家闹,被我爸用菜刀赶出去,学校叫我退学,我爸不干,把校领导打了,被关进拘留所……我当时就想提把刀,把他们都杀了。”
黄子成躺下来,钻进被窝,跟丁当两个人挤在沙发上,紧紧的挨着。他抱住对方搂在腰上的手臂,耳后被丁当带着热气的呼吸吹拂着,安静的倾听。
“我没想过要当兵,我爸不让,他让我上大学,念好书,出来帮他做生意。其实我高考成绩挺不错,够一本线了,报的是j大……高考完我一个人骑车去西藏,那时候青藏铁路还没修通,很少人去那边,挺乱的。我带了两把菜刀,宽的砍骨头那种,还真遇上了抢劫的……他们看我就一个人,骑了个自行车,就用摩托车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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