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谦轻笑一声,“恩,是很有名。但你听说过他们两个的博导,宗深吗?”
江盈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和你家有关系?”
宗谦抬头看了眼比分暂时落后的赢钱队,然后才回答道:“恩,宗深是我爷爷。”
☆、第39章 战胜
场上,比赛仍在继续。
南麒自从黑脸嘲讽了陈一和陈锋之后,就再没说过话,面无表情地走着牌。
但两圈下来,胡牌的回回都是南竹。
唐毅:“原先还觉得赢钱队新派出的南麒看着老实憨厚,但几圈下来,我们似乎被他的外表所欺骗了。”
“是也不是。”谢飞又开始卖弄神秘。
“谢哥这是什么意思,莫非南麒的牌章另有玄机?”唐毅侧头看了搭档一眼。
这届的比赛队伍杀出赢钱队这么个“奇葩”,他这个新人解说简直惨,经常看不懂选手的套路,只得亦步亦趋的跟着谢飞的脚步前行。
谢飞笑了笑,“其实,南麒话很少看起来稳重厉害的样子,南竹和他对比起来,是不是就完全跟小孩子似的?”
唐毅:“是啊。”
谢飞:“那就是对了,其实南麒的牌章和南竹的差不多,他只是口头上让陈一和陈锋觉得他才是主导。但事实上,南麒南竹两人,主导的一方是南竹,所以没回胡牌的都是她!”
唐毅沉吟,“那陈一和陈锋难道没看出来吗?其实,南麒南竹的牌章很像的话,只要破解一个人,就等于完全破解了对手哎!”
谢飞轻笑一声,“南竹南麒如此,陈一和陈锋又何尝不是?他俩的牌也是一样,而且还被框在数学公式里,南麒的数学显然也不差。是以,陈一陈锋讨不到什么好处。”
唐毅听得连连点头,观察片刻又道:“谢哥你有没有发现,赢钱队的好多人都擅长模仿!”
谢飞淡淡回答:“也就江盈和南麒两人,其余的人都还是很有自己特色。”
而事实上,他们不知道,整个赢钱队擅长模仿的只有南麒一人。
vip席位的江盈此刻也确定,南麒的确是精通模仿。除了地下赌场模仿自己极像,现在场上的他,模仿起南竹的牌章也是入木三分。
也难怪别人会怀疑他们是亲兄弟,甚至双胞胎。
“南麒将南竹的牌学得这么像,是因为他们都师承于你吗?”她似不经意地问宗谦。
宗谦哪里不知道她的怀疑,回答得倒是毫不避讳。
“不是,南麒是天生的模仿者和伪装者,就算是我的牌章他也能模仿个七成。”他顿了顿,又道,“当然,他模仿得基本是有形无神,始终敌不过牌章本来的创始者。”
江盈了然,地下赌场那次的确如此。
但她仍抱有疑问,“不过,他是能模仿熟悉的人,还是所有人都能模仿?”
宗谦回答得云淡风轻,“所有人。”
江盈惊讶,“这么神?”
宗谦:“恩,南麒退伍前的代号就是‘镜子’,那是他活命的本事。”
那还真是大材小用。
不过,他们这满身的本领,却忽然令江盈很安心,这样的情绪也是头一次占据她的心房。
除了自己以外,还有一群可爱可靠的战友一起拼搏,即使自己偶尔出事不能出战,他们也能打得漂亮。
这样的感觉,她很喜欢。
也是重生之后才得到的,真正的不再是孤军奋斗。
江盈想着就不由得将视线重新投回赛场,目前,南麒南竹已经有明显的领先,而唐圆和余磊还煎熬着。
谢秋华气场太强了,唐圆又因为旷课和还要期末考面对老师,心里压力巨大,根本不能完全施展拳脚。
余磊倒还算镇定,但他的牌章始终不算拔尖,对阵学生们的克星,也有些棋差一着。
“你觉着余磊能突破瓶颈吗?”她现在很自然地就和宗谦聊起来。
宗谦也抬眸看向大屏幕的战况,“最多跻身中上游,拔尖不太可能。不过他牌风稳,遇到老师和队友失常也沉得住气,倒很适合打团体赛。等牌章磨练得更成熟一些,也应该能在圈内有一定建树。”
江盈赞同地点了下头,“恩,就怕他沉不住气,心理绷不住,过不了自己这关。”
宗谦语气淡淡的,“这就不是你我能操心的,而是他自己必过的修行。”
顿了顿,他侧头问了她一句,“唐圆被压着打,发挥失常,怎么不见你紧张?”
江盈目不斜视,“还好,她虽然有些畏手畏脚,但也不见大失误,估计还在犹豫着什么。”她侧头看对方,“再说,你当时说你有办法,肯定也是给她支招了?”
宗强轻笑一声,夹杂着一丝愉悦,“什么都瞒不住你。”
男人笑起来太具有蛊惑力,江盈心中一动,略为生硬地别开了脸。
唐圆的确还在纠结着。
毕竟谢秋华性格这么强,自己如果当着全国人民的面赢了她,她会不会气炸?况且,后面很快就到考试周了,自己又会不会过得十分艰难?
就在这时,谢秋华发话了。
“唐圆,你打麻将也和上课一样心不在焉?你再不认真,我就要打瞌睡了,你的期末也别想过了。”
摄像刚好拍下这一断,惹得现场的观众哄的笑了起来。
唐圆嫩白的脸一下子就挂上红晕,“那好,谢老师你可要说话算数!”
谢秋华盯着她回忆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感情这小姑娘还在担心自己挂她科的事呢!
“嗳,我平时的果决都白费了哩,说出的话学生居然不信。”
唐圆:“……”
“谢哥,看情形,师生桌好像要发生变化了啊!”唐毅看得是津津有味。
谢飞没有立刻就被选手拉着情绪走,而是很淡定地说:“再看看就知道了。”
麻将机哗啦转动,新的牌局开始,唐圆轻轻咬了下唇,将以往的砌牌习惯打破。
出牌的时候,她微卷的睫毛还是扑簌扑簌的,变化并不甚明显。但能够看得出,至少她的动作不再迟疑,恢复往日的果决。
谢秋华这一局倒是收敛着了些,似乎是想看唐圆是个什么路数,但她发现,似乎和以往比赛的时候没什么区别?
她狐疑看自己学生会一眼,看着牌面,计算了胡牌最大的几率,打出一张北风。
唐圆对着她嘻嘻一笑,却没成想,从头到尾沉默不起眼的余磊却倒下牌。
“胡!”余磊拿过北风,“字一色。”
谢秋华面色微微一怔,这两个小孩儿居然使诈,让唐圆故意来分散她的注意力,实际上做花色的反而是余磊。
“赢钱队两桌居然采取一样的战术,可是,这样很容易识破啊,真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接下来,谢秋华岂不是盯紧余磊就行了?”
谢飞却摇头,“话虽如此,但赢钱队向来爱出奇招,不知道接下来还有没有变化。且继续看着……”
谢秋华的想啊和唐毅差不多。
唐圆的牌章她早就研究过,余磊牌章稳,和自己比起来应该是自己更胜一筹。
于是,这一把她主要盯紧余磊的牌章,当然,同时也配合着队友压住唐圆,并没有顾此失彼。
牌局进行到关键十分,四家应该都差不多到听牌阶段,谢秋华摸起一颗七筒。
然后,她犹豫了起来。
这时候,唐圆忽然开口了。
“怎么,谢老师,在纠结胡哪边啊?你如此纠结不会是摸到七筒了吧!”
谢秋华的面色微微变了下,但被她很好的克制住了,她只是抬头看了眼唐圆。
却见唐圆嬉笑着,又继续道:“你碰断了四筒,又打出中间的二筒,一三筒已经各自出现三张。看你是打清一色,所以手中有一二三的搭子的概率是百分之百。”
这很好算,谢秋华仍是没有什么大的变化。
唐圆并不在意,继续分析道:“根据你先前的出牌情况,我猜你手中现在的牌应该是:五六筒各一张,七八|九各两张。”她胸有成竹地看着女魔头,说得头头是道,“没摸到这个七筒之前,你听八|九筒,胡牌的几率是百分之四十以上。而现在摸到了七筒,你有更多的选择。”
她顿了顿,加快自己说话的语速,使之看起来更有说服力。
“比如,你可以弃掉五筒,去胡六九筒,说不定还能碰到七筒或者九筒其中的一个,做成清一色对对胡。但是,”唐圆又故意加重语气,“这样一来,你胡牌的概率就被降低到百分之二十到百分之三十。所以谢老师你,犹豫了!”
一番话说到这里,已是将谢秋华的心思全然不落地猜了出来,并且也将她手中的牌全部算准。也就是说,接下来无论她打哪一张牌,对方都知道自己胡哪一张牌。
谢秋华脸色很差,最终还是选择了赢面大的牌,将摸到的七筒忍痛打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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