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顿了顿,满是真诚的看着苏启常,又问了一遍:
“怎么样,苏老您能考虑一下吗?”
苏启常与江盈对视,对方眼中的真诚一目了然,那双认真的眸子极具诱惑性。
他想起了决赛那天的境况,那熟悉无比的感觉,闭着眼睛也能打出的牌章,除了最后一局。
当时他被牌章迷惑,完全着了魔,导致思路并没有完全展开,没有将对方的牌章看明确。
自己完完全全是将她当做了爱徒。
但当比赛结束,再冷静下来看比赛视频的时候,很多事情就明朗得多了。
眼前的小女孩儿确实了得,他不远深想对方是如何得知自己牌章的,但他确定的是,最后那个幺鸡,对方是故意打给自己的。
这个江盈的牌章已经在自己之上,她对自己的牌章了如指掌,而他却并不能将对方的牌章看得完全透彻。
“苏老,怎么样呢?”江盈又问了一遍。
她的举手投足都太具诱惑力,苏启常差点就把控不住,想要立刻答应。
但是,他才刚刚拒绝了成溪他们,现下立刻答应别人,总归是不行的。
苏启常起身,没有给出绝对的答案,只是说:“再看吧!”
然后便离开了包间。
“你说他会答应吗?”江盈颇有些不确定地看向宗谦。
宗谦定定的看着她,女孩从没有哪刻像最近这般失常,自从和苏启常交手之后,就常常有些魂不守舍。
他捧住江盈的肩膀,话中满是坚定,“他会答应。”
江盈眼睛一亮,“真的?你怎么知道?”
宗谦淡淡回答:“你这么失常,连他和徒弟的私人牌章都打出来了,他又怎么不会多想?况且,你还故意输给了他。”
江盈一愣。
自从知道师父不是凶手,自己却怀疑误会他时,一切就已经开始失控。
包括她对宗谦提出的先不料理成溪,让苏启常和自己打完比赛再揭露一切时,对方就应该早就猜到自己的身份。
毕竟,哪家的米分丝会如此关心偶像的师父,会在知道凶手时,那样失态?
但他不点破,自己当然也就不会说就是了。
“我输得很明显吗?”她少有的不自信地问道。
宗谦展颜一笑,“不明显,全国人民不都被你骗过去了吗?”
男人立得近,江盈心脏莫名一突。
“去,少调侃我,我认真的。”她好笑地看着宗谦。
宗谦翘唇回答:“我也是认真的。”
江盈:“……”
宗谦见她方才沉重地心情退散不少,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行了,其他人应该没看出来,但苏启常肯定知道。所以,他肯定有些分不清你和他徒弟,就等着好消息吧。”
这么容易想到的事情,江盈却因为身在其中,始终不敢抱有百分之百的期望。
听宗谦也这样说,她方觉安心不少。
“好,那我们赶紧出去吧,我俩同时消失这么久,指不定会被人误会。”江盈拉开椅子就要开门。
然而,手还未能转动门把,宗谦就抬手抵在了门上。并且,两个人离得很近,她回头,身体很好地被对方圈进怀里。
“宗谦?”她不解地喊他一声。
却见对方弯下腰,凑到她耳边轻声说:“江盈,我上回不是说着玩的。”
江盈抬头,“恩?什么?”
宗谦:“下个星期,你就成年了。”
江盈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脑子细细回想一遍,发现这个江盈还真是下个星期成年。
她却故意装傻,“所以呢?你准备送我一份成人大礼吗?”
宗谦双手撑着门壁,声音克制,鼻息喷薄在她耳边,“就怕你,要不起。”
江盈面上一热,抬手推开他,“不要脸,未成年也撩拨?”
宗谦哼笑,“未成年?”
江盈挑眼嗔他,不再多说,拉开门施施然走了出去。
宗谦目送着她的背影,娉婷的身段,和记忆中的那一个重合,完美交叠。
*
江盈万万没想到,成溪居然还能单独约她。
庆功宴结束之后,成溪和苏婉莹一行人似乎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暂时逗留在川城。
成溪就是这时约她出去的,见面的地点,还是上回公园里的咖啡厅。
“成先生,我认为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可谈的了,你今天非和我见面的原因究竟是什么?咱就不用再扯闲话,开门见山的好。”江盈心中已经对之前的事门儿清,此刻看见成溪只觉得心中阵阵不舒服。
“盈盈——”
“我说过,我们没有那么熟,这不是你能叫的称谓。”不等成溪说出下文,江盈就甩过去,一记冷漠的眼锋。
成溪却死死盯住她,“盈盈,我们真的没有那么熟吗?”
江盈心中一个咯噔,但还是维持着表面的平静淡然,“成先生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成溪:“决赛第一局的牌章,别人不知道,但我知道。那是苏老和盈盈的私人对局,两个人一招一式整整想了三天,旁人不可能知道。”
事到临头,成溪看出牌章端倪,江盈反而不紧张了,反问道:“所以呢?”
成溪却仍定定看着她,并不着急,十分有条理地说:“还有我醉酒那天,是婉莹扶我回去的,她说你在家。”
江盈怔了一瞬,没想到苏婉莹居然还是认出了自己,但她很快恢复镇定。
“成先生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我与苏小姐不过几面之缘,与成先生你也一样。我连你家的位置在哪儿都不知道,遑论出现在你的家中。”
她立刻就想好了对策,只要自己咬定不承认,成溪也没办法。毕竟,那天他是醉着的,而苏婉莹和自己并不熟,很可能记错了或是其他。
但成溪很快就将她这个理由打破。
“你撒谎!”他情绪开始有些激动,紧接着道:“刚好,邻居家安装了摄像头,我向对方要了那天录像。”
他顿了顿,问道:“盈盈你要看吗?”
江盈心脏猛跳,却冷然地看着成溪,“成先生,如果你只是想说这些莫须有的事情,那么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了。”
成溪却一把拉住她的手,“盈盈,如果不是你,你为什么反应如此激烈?!”
江盈不想再和他过多纠缠,用力地甩开对方的手,冷漠地说:“自重。”
“盈盈,我知道是你,但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会对我是这样的态度?我是不是哪里做错了,你告诉我啊!”
江盈忍着胃里的恶心,为了不引得周围的人频频侧目,只好又重新坐下。
“所以,成先生是哪根筋不对,居然认为我是你的未婚妻江盈吗?我想不用我提醒你,我还是未成年的事实,信不信我告你猥|亵未成年?!”
成溪正欲解释什么,江盈没给他机会,将他要说的话都堵在喉中。
“我不知道成先生是着了什么魔。但我知道的是,倘若你的未婚妻真的还在这世上,她若看见你对一个未成年人拉拉扯扯、穷追不舍,内心一定比我现在还翻腾。
成溪有些怔怔的,却还是坚信她就是未婚妻,又问:“难道是因为婉莹吗?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她是大学同学。你……盈盈出事的时候,她对我帮助很大,记者、漫天的消息,都是她帮忙压的。还有苏老发病晕倒的时候,也是她介绍的医生动手术,我在国外的那段时间,也是她在照顾苏老……”
“够了。”江盈打断他的喋喋不休,“成先生,我对你和你第二春的故事,并不感兴趣。我不是那个江盈,别说这些来恶心我。”
她定定看着对方的眼睛,冷然说道:“相反,我是你未婚妻的米分丝,看见你和其他女人成双入对,只觉得恶心。真相究竟是怎样,不需要你遍故事,我只想提醒你一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成溪听到最后一句话时,脸色突变,“你这是什么意思?”
江盈:“我什么意思,你最清楚,别拿这副伪善的面孔来恶心我!”
成溪又想拉着她的手解释什么,但江盈没有再给他机会,只觉得看到他的脸就觉得恶心,转身就离开了咖啡厅。
从这之后,他们再没见过,当然,也不会有机会再见面。
因为宗谦很快就上交了成溪谋杀,以及全国麻雀竞技非法聚赌的案宗证据,因为涉及资金高达千亿,国家警局成立了专案小组,专门调查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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