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故》如故分节阅读37

    旁边的川树得到示意,伸手对着安城将军一握,收回了他身上的无形镣铐。

    “既然浴和公主都无意再追究于你,本皇就留你一次,你可愿将功折罪?”凤极对安城将军继续言道。

    身上镣铐被取已经让安城将军大为震惊,又听闻圣皇如此一问,心中更生激动,回道:“罪臣定不负皇恩!”

    “潇王已经奉命去捉拿反逆贼子,许你复职前去相助,若再无功,两罪并罚。”凤极如是命道。

    “臣领旨,谢陛下隆恩。”

    “浴和,对此可有异议?”凤极转而对水落炎问道。

    “圣皇明断,浴和岂会有异议。”水落炎对凤极说着,再斜了一眼安城将军继续言道:“只是,此次之事可以看出将军对其女花宴甚是怜爱,今日听信谣言便起了反逆之事,难保哪天又听到什么风言风语,再兴风浪。”

    “罪臣惶恐,罪臣保证再不会有此等之事发生。”安城将军急道。

    “本宫不需要你的保证,只提醒将军一点,花宴既已入了浴和宫,便只由我浴和公主差遣,她的好坏吉凶从此皆与你无关,休要再借此作怪!”水落炎语气强硬的警告道。

    “花宴意下如何?”不等安城将军回应,凤极突然像花宴发问道。

    正看着水落炎发花痴的花宴听到自己的名字回过神来,想了想,言道:“花宴但凭公主做主。”

    凤极听罢,沉默着没有再说话。倒是安城将军立马言道:“罪臣谨记公主谕。”

    “若无他事,浴和先行告退。”水落炎对凤极微微欠了欠身道。她没有想到凤极会有此一问,也想不通为什么会突然问花宴的意见,思忖着凤极这到底意欲何为……

    花宴也学着水落炎欠了欠身,一抬头便看见水落炎站在她跟前,向她伸出手来。花宴看着那修长白皙的玉指一怔,继而对上水落炎那魅惑的眼神,下意识般慢慢伸出手去,轻轻的把自己的手放在水落炎的手上。

    水落炎接过花宴的手,握紧,牵着她,头也不回的出了华心殿。

    凤极看着两人携手离去的背影,眉心微微一动,一丝复杂的情愫在他眼里一闪而过。

    水落炎握着花宴纤弱的手稳稳的走出华心殿,她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花宴那狂乱的心跳,这是在紧张激动个什么劲。因为自己牵着她的手让她不自在了,还是她父亲死里逃生后的余悸?只是刚才也没见她为父亲求情啊……

    花宴的手一直是冰凉的,此刻感受着水落炎手心传来的阵阵温度,却生怕自己的手心会出了汗。她小心翼翼的跟着水落炎走下长长的台阶,这么高的台阶若一不留神滚下去不知道会摔成什么样,虽然此刻落炎牵着她,真摔了落炎应该也会护着她,但她现在站在落炎身边,也不能给落炎丢脸不是。刚才出殿那一路上就已经有不少宫奴宫婢对她们侧目,尽管都是低着头小心翼翼的悄悄的抬眼一瞥。

    前方的薄雾中,渐渐显出一个人影,渐行渐近,慢慢的变得清晰。水落炎在台阶的缓冲地停住脚步,原地而立等着那人前来。花宴随着水落炎的视线望去,只见一个穿着红色华服,留着披肩银发,手持折扇的翩翩男子正笑脸盈盈的向她们走来。

    “炎妹,好兴致啊!”潇王惑天帅气的一展折扇,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水落炎牵着的手,一张笑脸更加灿烂的向水落炎迎面而去。

    花宴看着眼前这张渐渐清晰放大的五官,心中直叹好一个美男子啊!!!往日只能在小说中才能看见的样貌,今日她竟然真的见到了活生生的。再加上这人的红衣银发越发的衬得他青眉秀眼,皮肤玉润有余,花宴瞬间就范起了花痴。

    “浴和不像惑天哥哥现下正繁忙,固兴致自然是好的。”水落炎淡淡一笑,“哥哥现在前来,莫非已是大功告成?”

    惑天呵呵一笑,忽地收起折扇,言道:“哥哥不才,尚未办妥。只是发现了一些踪迹,正不知该如何办理,固前去向皇兄请旨。”

    “现在前去…哥哥可真会挑时候。”水落炎又是一笑。

    “此话怎讲?”惑天眼睛一眨,疑问道。

    “哥哥去了便知晓。”水落炎故弄玄虚。

    惑天的眼睛在水落炎和花宴身上一扫而过,注意到她们的手居然一直没有放开过,遂笑道:“行,本王就不妨碍你们……散步了?!”

    说罢惑天拿着折扇在花宴眼前晃了一晃,成功惹得花宴面红耳赤的低下头,才朗笑着甩开折扇迈步离去。

    水落炎侧目看了一眼正尴尬脸红的花宴,收回了她自己的手,双手自然的交握在腹前。

    “对了。”惑天没走出几步,却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又回过头来对水落炎道:“刚才进宫时似乎看见了焰族的皇旗,炎妹待会若是遇见了谁,可要好生礼待啊。”

    说罢,惑天又是一阵朗笑,继而摇着他那把白玉折扇潇洒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不是很啰嗦啊很啰嗦啊很啰嗦啊很啰嗦……

    ☆、第四十章

    水落炎的眉心微微一紧,道:“多谢王兄提醒!”说完便自顾离去,并未理会还沉浸在花痴状态的花宴。

    听到惑天再言,脸上红晕未退的花宴意犹未尽的扭着头目送着惑天,看着他的身影慢慢缩小直至消失。当花宴再回过神来时,已经没有看到水落炎的身影,心中突地一咯噔,连忙寻了去。

    花宴双手提起当脚的过长衣摆,两梯并作一梯,急急忙忙的追下这长长的阶梯。走完两段阶梯的缓冲地过后,还是没能发现水落炎的身影,花宴彻底急了,这可怎么办,她不认识回浴和宫的路啊!

    “落炎!”慌了的花宴干脆停下了脚步对着前方一声大喊。

    这呼唤声还在空中回荡着,水落炎那冷冷的脸庞就突然出现在了花宴的眼前,吓得花宴心脏一紧,瞪大了双眼。

    “看够了?”水落炎面无表情的看着花宴冷不丁的开口问道。

    花宴惊吓的眼神随即转换成了疑问状,脑中运转一翻后,脸又在瞬间红透了。花宴看着水落炎呆呆的点了点头,似乎觉察到不对又马上狂摇了几下头。

    “需不需要我把你送去御乾宫?”水落炎继续冷言道。

    御乾宫?当初选美时不是就有一些人选择去了那里吗!落炎怎么现在想起要把她送去?!花宴连忙摇头急道,“不要。”

    水落炎上前一步捏住了花宴的下巴,让这颗摇晃着的脑袋停了下来,轻哼一声道:“真的不要去?”

    “为什么要去?”嘴快的花宴不答反问,话一问出口她就后悔了,因为看到水落炎的脸色明显一沉。

    “因为那里有好看的人,可以让你经常看到眼直。”水落炎心中如此想着,竟也说出了口,说完自己都奇怪她的手居然没有直接下移到花宴的脖子。

    话都说到了这份上,想必再迟钝的人也该明白些了。所以花宴听水落炎这么一说,她这个还不算太迟钝的人总算是明白了些。刚才听落炎叫那美男子哥哥,当初选美时就听其他美人说起过,公主的哥哥除了先前见的那个圣皇外就只剩一个潇王了,这么说来刚才那个美男子就应该是御乾宫的潇王了……感情落炎这是在对她刚才的花痴行为表示不满了,这表现……难道是在吃醋?

    花宴这样想着,于是心中大快,忘乎所以的咧嘴一笑,道:“没,没你好看!”

    “放肆!”水落炎喝斥一声收回了手,她没想到花宴会如此直言,心中瞬间涌出一种被调戏了的感觉。

    正在得意中的花宴被这一喝条件反射般一颤,颤完不免又对自己那胆小的心肝一阵鄙视,鄙视完就壮着胆,一脸无辜的问道:“宫里不能说实话吗?”

    花宴这一问倒让水落炎一愣,一时竟不知该如何作答,只反问道:“是实话吗?”

    “嗯!”花宴忙不迭地点点头道:“你才是最好看!”

    落炎确实是她见过的女人中最好看的,刚才那美男子嘛,自然是男人中最好看的。花宴说完便在心中小小的庆幸了一下,如果刚才落炎回她的是这宫里都说假话,那她是不是就要被就地正法了。

    水落炎似乎不想再和花宴站在这里讨论这么弱智的问题,边走边言道:“记住,若再如此失礼不敬,我就让你好看。”

    “哦。”花宴嘴上应着,脚下赶紧跟上,生怕再跟丢了。一边却在脑补着自己什么地方失礼了?落炎指的失礼是她盯着美男子范花痴,还是刚才对落炎言语上有不敬了?

    些许是为了花宴不用跟得太累,水落炎下意识的放慢了脚上的频率。其实她先前已经走完了这长长的阶梯,本是在下面等着这花痴回神跟上来的,却只听到了花宴突然嚎出的那一嗓子,无奈这又让她心中生出了小小的担心,才又跃身回去。

    穿透薄雾,便走完了这长长的阶梯。花宴禁不住回过头望了一眼这天梯,心中顿时就感概了还好这是走着下来,要是走着上去,还不得要了她的命啊!这完全有一种站在黄山脚底望山顶的感觉啊,是把宫殿建在了山顶吗?这是为了皇宫的气派宏伟壮丽吗?这些人没事吧,也不嫌累得慌!

    不过,这些有灵力的人应该不会把这点事放在眼里吧,完全可以用她们刚才上去的时候那种方式嘛,但是,依刚才所见,那美男子又是用脚走的啊……想着想着花宴又纠结了。

    “啊!”花宴一声惊叫,马上摸着自己的鼻子。

    水落炎不知何时停下了脚步,想事太过认真的花宴直接一头撞了上去。

    水落炎看着花宴这囧模样,嘴角一扬,不禁失笑。花宴捂着鼻子,怔怔的看着水落炎,在这里还是第一次看见她笑吧。

    “闭上眼睛。”水落炎瞬间回到了面无表情状。

    “要……干嘛?”花宴放下捂着鼻子的手,小心翼翼的问道。

    水落炎没有再回答花宴,而是快速上前一把揽住她的腰身,跃身而起。

    一声惊叫又华丽丽的在空中回荡着,花宴这下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要她闭眼了。有时候,别人说什么你照做就行,真没必要非去问清楚啊。

    但是,花宴一转念,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要闭眼呢!于是花宴毫无顾虑的搂紧了水落炎的脖子,慢慢把头靠在了她肩上,义无反顾的开始……打望!

    不多时,花宴只觉脚下一顿,又回到了地面啊。心中不禁嚎道怎么这么快,再多一会儿啊,她没关系的。

    纵使花宴心中万般不愿,也得乖乖放开了水落炎自己站稳了脚跟,免得像上次一样被水落炎直接提醒她放开,再弄得她一脸的尴尬。

    “这是什么地方?”花宴看着眼前这一大片的花草树木疑问道,怎么不是回的浴和宫啊。

    水落炎没有回答花宴,自顾朝了花草丛中去。若先前没有遇到惑天她自然是要回浴和宫的,既然惑天‘好心’提醒了她一句,她现下就没有回浴和宫的必要了。

    花宴见水落炎如此,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得乖乖的跟在她身后。

    仔细看去,花宴才发现这地上根本看不见一点泥土,花,树的枝干下都是成遍的绿草簇拥着,青绿绿的草高低不一,上面洒落着各色花瓣,就似铺了一层漂亮的地毯,踩在上面软软的,十分舒服,这让花宴顿时有了想要躺在其中的冲动。

    各色各样的花被这片绿映衬得更加鲜艳夺目,只是,花宴竟然叫不出一种花的名字来,虽说她以前不怎么喜欢那些花花草草,但总还是认得一些的啊,不至于到都不认识的地步嘛。现在眼前的这些,是凡界本来就没有的,还是她真的太孤陋寡闻了啊……

    花宴久未上街似的东张西望的跟着水落炎静静的走在这片花海中,走着走着,眼前突然就豁然开朗了般,只一株大大的花树呈现在了她的眼前。花宴心中一惊,这棵她认得,是樱花树啊!

    这棵大大的樱花树被一条宽一米左右的水渠环绕着,远远看去就似一座小小的樱花岛。树下只有一遍绿草簇拥着和一些散落着的樱花瓣,没再看见其他花类。

    水落炎朝了那座‘樱花岛’走去,身子轻轻一纵,便跃过了那条小渠,到了樱花树下。

    “过来。”水落炎走到水渠边向对岸的花宴唤道。

    花宴听话的走到水渠边上,想找个最窄的地方跨过去,却悲催的发现完全没有,这水渠宽度干嘛这么均匀啊!于是,花宴为难的站在水渠边上踌躇不前,虽说这水渠不太宽,看似也不太深,但万一她这脚下不给力的没跨过去,岂不是又糗大了。落炎也真是的,为什么刚才不带着她一起跃过去呢!

    这边的水落炎看着花宴如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在水渠边上走来走去,左右徘徊着,心中暗暗好笑,却也没了耐心再看着她瞎转悠,转身向着樱花树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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