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该如此。”花宴赞同道,心下却不免担忧,总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对了!”花宴恍然般转身面向水落炎,道:“今日隐姐姐是被她身上佩戴的铃铛唤走的,我原先一直以为那只是起装饰作用的假铃铛,因为从未听到那铃铛响过,今日那铃铛却突然响起,然后隐姐姐就说得回近水楼了,落炎,你可知那铃铛是做何用的?”
闻言,水落炎思忖着迈开了步子,缓步走到床榻边坐下才向花宴问道:“那铃铛应是她们近水楼的通讯工具,通过她们近水楼特有的术力操控,各类事宜皆有相对的铃声来表示。”
花宴心道这铃铛还挺现代化的,若她和落炎一人佩戴一个,岂不就方便联系了,但是……这铃铛要靠术力操控,她却连灵力都没有,这铃铛很显然的与她无缘了。
“今日那响铃声可有什么特别之处?”水落炎疑问道,却见花宴那面部表情一会儿一个变,似乎并没在听她说话啊,心下好笑却也好奇她脑袋里在想些什么。
“啊?哦。”花宴回过神走向水落炎,脑袋开始迅速回忆起那响铃声,继而将那铃声的节奏学了一遍给水落炎听。随之问道:“有何不妥吗?”
水落炎浅笑着摇了摇头,拉花宴到她身边坐下,道:“我不知晓这铃声中的讯息,但听这节奏如此急促想来不会是一般琐事了。”
“那隐姐姐会不会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啊?”刚坐下的花宴又腾地站了起来,一脸担忧。
水落炎微扬了头看向花宴,面色微怔,蹙了蹙眉。
见水落炎如此模样,花宴便知自己反应有一点过激了,遂不好意思的笑笑,又重新坐回到水落炎身边,怕水落炎多想,便又解释道:“我与隐姐姐情同姐妹,难免……”
“我知道。”水落炎打断花宴,就势握住她的手,安慰道:“你担心她自在情理之中,但有一事你或许不知。你隐姐姐不单是近水楼的楼主,她还是圣皇的隐臣。近水楼的历代楼主都只听命于圣皇,凭着近水楼的特殊地理位置,为圣皇收集族内外的各种讯息,但这些都是隐秘的,知晓者甚少。你隐姐姐被铃声唤回想必是手下的又发现了什么,要她回去定夺。”
“这样啊。”花宴有些意外,却也不吃惊,这冰族生灵不都是听命于圣皇的吗,竟然还有不为人知的隐臣。隐姐姐有没有把她的什么事偷偷告诉圣皇啊?
“你若是不放心我便吩咐侍臣去打探打探。”水落炎如是道。
“不用了。”花宴立即握住水落炎的手,笑道:“隐姐姐既有圣皇陛下撑腰,自然用不着我去操心了。”
水落炎扬起嘴角笑了笑,抬眸疑问道:“你之前在想什么?”
“啊?什么时候?”花宴有些不解。
“先前说到那铃铛时。”水落炎应道,花宴那时的表情让她蛮好奇的。
花宴默了默,若有所思的靠到水落炎肩上,有些遗憾道:“我在想要是我们也有那个铃声就好了,就可以随时联系了,可惜我没有灵力,更别说术力了。”
听到花宴言语间的失落,水落炎心疼的揽住花宴的肩膀,柔声道:“我们用不着那铃铛的,因为会一直在一起。”
花宴愣了一瞬,继而展开眉眼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自16日起,便郁结于心,胸闷、不畅啊,要调解调解了,准备旅游!
☆、第一3四章
近水楼的夜晚还是那般热闹,往来过客,匆匆也罢,闲适也好,皆如平常般毫无异常。安静的后院却不似平常般灯火通明,该掌的灯都没有亮起来,所有房间里都是一片漆黑,安静到怪异。
黑暗中,一个身影突然闪现,迅速朝了后院背后那片翠竹林里奔去。
翠竹林里倒是有星点光亮,那身影便是径直朝了光亮处奔去,迅速靠近,随之压着嗓子唤了声:“楼主。”
那光亮处的几个身影闻言皆转过身来,火光投照在他们的脸颊上,映出的容貌虽不清晰,却也足以认出站在几人中间的正是楼主云隐,云隐看了眼面前的身影,随即扫视了下四周,问道:“回来的就你一个?”
“是。”那身影如是应道,缓了缓,又哀声道:“其他的、都被焚灭了。”
云隐蹙紧了眉头,转身看向身后,地上躺着几具不治而亡的躯体,打扮虽都不相同,脖颈处却都有一个同样的印记,云隐面色凝重,视线从他们身上一一扫过,沉声道:“害了本楼十八个隐探的性命,看来焰族这次是铁了心要与我族为敌了。”
“楼主,大批焰兵已经集结在苍固城外了,但,属下无能,并未探得焰族这次是因何原由,出何目的。”隐探如是禀道,一脸沉重又带着愧色。
云隐思虑了少时,问道:“何人带兵?”
“回楼主,是焰族的将军炙心,还有一个文臣景蝶随其左右。”隐探如是回道。
闻言,云隐脑中立马回想到这两个不就是当初随瑾王霓刹出使寒云城的侍臣吗,这两人来过寒云城,对这里的地理位置便是熟悉的,由她们带兵,怕是不妙,云隐正担忧着,又听隐探继续道:“楼主,这批焰兵之后,还跟着一支不起眼的小队伍。”
“有何蹊跷?”云隐立马问道。
“是焰族女皇。”隐探回禀道:“其他隐探便是被女皇发现,亲手焚灭的,属下幸得同伴掩护,逃过一劫,才能回来向楼主复命。”
云隐心下惊疑着,到底是什么事让女皇又亲自前来,而且很显然的她又不想让人发现她来了。看来得立马向圣皇禀告了,到底是何原由圣皇也许是清楚的。
“啊!啊!啊……”隐探突然双手捂着胸痛苦的嚎叫起来,惊得云隐和她身边的几个隐探都后退了一步。
刹那间,那隐探的胸前突然串出一股明火,瞬间包围住他的全身燃烧起来,隐探痛苦的倒在地上打着滚,但只滚了两下,便纹丝不动了,在顷刻间化为灰烬。
云隐和身旁的几个隐探眼睁睁的看着刚才活生生的同伴在少时间消失不见,神情皆惊惶凝重,看来这隐探并非好运逃过一劫,而是女皇故意留他多活一时回来复命的,女皇既故意隐其行踪又为何留这隐探回来禀告一切?
“楼主。”一个隐探上前请示般唤道,打破了凝重的气氛。
云隐眉头紧锁,若有所思,默了少顷才道:“好生善后,听令行事。”说罢便迈步离开了,朝近水楼走去。
夜色已深,花宴因诊得霓刹和炘儿体内血热之症均未退去,为防霓刹和炘儿的伤情生变,还是坚持亲自守在东苑,水落炎倒也不劝说,只是坚持陪着她,花宴要守到几时,她便陪她守到几时,如此以来,花宴不忍水落炎受累,只得同她一起回落樱阁歇息了,将东苑交由玉央和长依。
只是次日,天不见亮花宴便静悄悄的起身了,未免吵醒水落炎,她轻手轻脚的到寝房外简单洗漱收拾一翻后便径直朝了东苑去。
来到东苑,花宴刚一迈进房里,便惊得玉央急忙迎了上去,压低声音关切道:“小姐不歇息着,怎地又来了。”
“天都快亮啦。”花宴不以为然的笑道,“倒是你辛苦了一夜,赶快回房歇着去。”
玉央闻言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确是像破晓前夕,但离天亮还是有段时间的,遂道:“我与长依轮换着,才刚来不久,小姐再去歇息会儿吧,这里就交给我看着可好。”
“不好。”花宴直截了当的拒绝了,道:“你要是真的刚来不久就不会是这种面色了。”
谎言被拆穿了,玉央有些尴尬,一时无语,公主和小姐走后不久她便叫长依去歇息了,让长依白天再来替换她,自己则一直守到现在。
“说谎也不看下对象,赶紧走。”花宴没好气的言道。
玉央讪讪的笑笑,颔首道:“小姐恕罪。”
“再不走就罚你永远呆在东苑可好。”花宴扬起嘴角,却微眯了双眼。
“小姐恕罪,玉央退下便是。”玉央连忙告退,生怕花宴真的罚她永远待在这东苑了。如今公主、小姐都不住这东苑,若要她待在这东苑可真算是大大的责罚了。
见玉央一脸着急的退下,花宴笑裂了嘴,脑中却又突然想到一事,忙叫住了玉央,“等等。”
玉央立马止步,恭敬道:“小姐有何吩咐?”
花宴扭头朝霓刹和炘儿放向看了看,见两人皆安静睡着,便移步走近玉央,道:“蝴蝶珏可带着?”
闻言,玉央亦朝霓刹和炘儿方向看了一眼,继而点了点头,拿出随身携带的蝴蝶珏递给花宴。
花宴接过玉央手上的蝴蝶珏,立马从自己身上拿出一个一模一样的递还给玉央,小声道:“你拿着这个。”
玉央惊疑的看着花宴递来的蝴蝶珏,若没记错,小姐的这个蝴蝶珏应该是真的,如此她又岂敢收着,遂忙摇头道:“小姐,不可。”
花宴却不理会玉央的拒绝,直接拉起玉央的手将蝴蝶珏塞到她手里,正色道:“你知我没有灵力,谁人来夺它都能轻易的从我手中夺了去,你比我有能力护好它,也比较不会引起贼人的注意,而我或是落炎都太招眼了,交给你我才能放心。”毕竟谁又能想到她们会将这么贵重之物放在一个侍婢身上。
“可是……”玉央仍十分顾虑,这事可非同小可。
花宴握紧了玉央的手,目光坚定的看着玉央摇了摇头。
落樱阁中,熟睡的水落炎手臂微微动了动,却似发觉了异样,随即缓缓睁开了双眼,微微扭头看向旁边,本应躺着花宴的位置已经空无一人,侧耳去听周围的动静,却也未听到屋内外有何响动,继而抬眸看向窗外,外边的天色已经放亮了。
水落炎立马掀开锦被起身,想着花宴定是又去东苑了吧,只是花宴何时起身的她居然没有察觉到,而且花宴喜欢抱着她的手臂睡觉,但就算这样,花宴起身了她居然不知道。如今她的恶疾已除,沉睡与不眠的毛病都没了,也没有十分嗜睡,自我感觉都还挺正常的,怎就没察觉到呢,难道是花宴为了让她多睡会儿又动了什么手脚?
或是……花宴昨晚那般的热情主动,难道就是想让她累了多睡会儿,趁她酣睡之时再悄悄起身去东苑?若真是这样,下次她便叫花宴起不了床。
水落炎一边思忖着一边唤来宫婢伺候更衣洗漱,待收拾完毕出门时,顺便问了落樱阁大门外守夜的宫婢花宴是何时起身离开的,得知花宴已经去东苑有一阵了,水落炎的脸上立马露出了瘆人的笑意。
而花宴却不知自己已经惹了水落炎不高兴,她仔细的给炘儿的伤口换好药,刚一站起身来,便瞧见水落炎神色泰然的迈步进了屋,忙高兴的唤了声:“落炎。”
水落炎对花宴浅浅一笑,问道:“她们怎么样了?”
“被焚狱灼烧后的血热之症已经退了,若不出意外,应该要不了多久就会醒来。”花宴如是应道,语气中透着欣喜,想着水落炎亦能放宽心了。
水落炎听罢却没有什么特别反应,只简单的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继而走近花宴关心道:“何时过来的,用过早膳了吗?”
听水落炎如此一问,花宴莫名的有些心虚,毕竟落炎要她歇息,她却趁落炎熟睡时悄悄起来了,但她侥幸想着落炎现在才过来,应该不会知道她是何时起的,而且就算知道了应该也不会介怀吧,遂含笑道:“我也刚过来,早膳自然是要和你一起用的。”
明知花宴说了假话,水落炎也不拆穿,只柔声道:“那我们去灵儿房里用早膳。”
“好啊。”花宴笑着点了点头,她就知道落炎不会去在意她悄悄起床这种小事的。
殊不知,水落炎对她悄悄早起这件小事很是在意很是介怀,而且她还对水落炎说了假话,已经罪加一等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把文从头看了一遍,最前面也修改了一些,被锁的章节修改后也被放出来了,然后看着看着看着……就没了?!!心中顿生一股怨念,这作者也真是太乌龟了!鄙视!
☆、第一3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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