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宴抿嘴笑,牙齿紧紧的咬合住又松开,道:“没怎么,随便、问问。”
“哦。”水落炎眨了下眼,淡定的回过头,继续喝汤。
花宴:“……”
难得要我直接问你刚才有没有用隐身术看我泡澡吗!
算了,不问也罢!大不了就那么回事。
花宴闷闷的移开汤碗,拿过碗筷,夹了好几样菜放到碗里,开始埋头苦干。
水落炎忽见她如此模样,还真以为是饿坏了,继而拿起食筷又夹了些菜放到花宴碗里,花宴居然连头都没抬一下,一个劲的吃着。这便不像是花宴的风格了,水落炎若以所思的看着花宴,那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嚼得特别有力道啊。
“没有。”水落炎试探着开口道。
花宴立马抬起头来,有些疑惑的看着水落炎。
“没有隐身术。”水落炎勾起了嘴角,眼眸中笑起了些涟漪。
“哦。”花宴莞尔一笑,继而低下头接着吃,却是慢条斯理的,细嚼慢咽,甚是优雅啊。没有隐身术就好,没有就好啊。没有她就放心了,若落炎先前真用了隐身术站在原地,而她却大方的对着那地宽衣,岂不就糗大了。
水落炎将花宴这前后变化看在眼里,却未言语,看来有没有隐身术对花宴来讲很重要,居然为这个生了闷气。但,为何会突然问起这个?
水落炎心下思忖着随便吃了点,便向花宴道:“吃完早些歇息。”继而起身离桌。
花宴手上一顿,眼神追着水落炎走,脱口问道:“你去哪儿?”
水落炎停下脚步,转身看向花宴,嘴角漾着若有似无的笑,道:“沐浴,要一起吗?”
花宴心下一动,却又立马觉得不对劲,落炎这是在揶揄她吗?还是在调笑她刚才在浴池里有多扭捏?落炎这句话俨然就是在对她说‘看我多大方’嘛。嗯,一定是这样的!于是花宴眨了眨眼,笑道:“又不是没看过。”那语气甚是不以为然,就差切一声了,说罢便回过头继续享受美味了。
这下算是扳回一城了吧,花宴心下得意着,不过有些后悔自己刚才装模作样的忘了注意看落炎的表情了,遂又立马再转过头去,却只看到水落炎的背影走向浴池,袅婷身姿,款款而行。水落炎的反应显然比她更不以为然了,这个女人无论何时都是这般淡然,从容,慵懒,清冷吗?
不。
花宴会心一笑,她见过她不同情绪的模样,无论前世今生。
水落炎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花宴眼前,花宴回过神,起身唤人进来收拾膳桌,玉央随之领着几个宫婢进屋来。
见玉央进来,花宴随即询问了霓刹那边的情况,她先前便想着晚上要再过去诊视一下的,得知一切稳定、无碍,便作罢了,只嘱咐玉央收拾完早些下去歇息。
玉央见宫婢收拾妥当后正欲退下之时,却恍然停步道:“对了,小姐,你的随身之物放在床头的矮桌旁了,你检查一下可都还在,别遗落了什么。”语气甚是恭敬认真。
随身之物?花宴心中咯噔一下,脑中思绪快速运转,亦扭头朝床榻方向看了一眼,虽离了一段距离,还隔着珠帘,但自己的随身之物还是能一眼认出来的,然后红着脸缓缓回过头来冲着玉央笑道:“好。”
花宴端着一张强颜欢笑的脸看着玉央退下之后,便炸毛了,迅速向床榻奔去,她的随身之物是一样都没落下,可是觉得脸快丢完了,玉央收拾的,玉央那么机灵,玉央一定猜想到发生过何事了。
花宴直觉胸闷,将自己摔到床上拉过枕头捂住脸,下一瞬又抱着枕头滚来滚去。水落炎!你个恶趣味的!你破坏了我在玉央心目中的完美形象!我好歹也是大将军家的大小姐,是万人敬仰的圣医,是圣皇封的尊皇圣女,是浴和公主明媒正娶的老婆,是……
思及此,花宴突然停止了滚动,继而抱着枕头腾地坐起身来,此刻脑中正浮现着惑天唤她那声‘妹夫’的情景,落炎不会是……不会是因为这个被刺激得兴致大发吧?若真是这样……花宴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她当时还和惑天和颜悦色,言笑晏晏的,但天地良心,当时迟钝的她真没把惑天那声‘妹夫’放心上,笑脸只是她的默认表情,礼貌使然,并不是因着心底高兴才笑的……
水落炎你这个小气鬼!又不是我让你哥这么叫的。
花宴无力的倒在床上,一脸幽怨的望着床顶。怎么突然有一种自己弱受气质爆表了的感觉,这气场明显不对啊,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没和落炎好之前她弱受一点尚属正常,但现在她们已经这般亲近了,她再这样就不对了啊。再怎么说,当初在凡界时,在这种事情上她还是占点上风的。
思虑少顷,花宴举起双手在自己眼前晃了晃,随之嘴角上扬牵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嗯,就这样决定了。
今晚,拿下水落炎!
立下了雄心壮志的花宴瞬间打了鸡血似的翻身下床,擦头发,洗漱,修指甲,洗手,将自己好好收拾折腾了一翻之后,才又端着有些激动的贼心窝回床上。
花宴坐靠在床头,一头乌黑长发分成两股披散在胸前,右腿自然的搭在左腿上,双手交握在腹前,两根食指不停的绞动着,时而又点碰几下指尖,滴溜溜的大眼一直注意着珠帘外的浴池方向等着水落炎出来,一颗激动的小贼心却越等越忐忑,甚至有些小紧张了。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花宴直觉眼下的时间流逝得太慢了,待她觉得都快要望穿秋水时,水落炎的身影终于跃入了她的眼帘。
眼中的水落炎着一身净白的长袍寝衣朝她迎面而来,一头银发自然的披散开,与净白的衣衫浑然一色,如瀑般垂至腰际,腰间懒懒的系着一条压纹的白色腰带,提起的步子撩动起长袍下摆,一步,又一步,步步生莲,渐行渐近。
花宴的食指终于不动了,两手紧紧交握在一起,双眼直直的看着水落炎,移不开视线。只见水落炎那纤长玉白的手指缓缓掀起珠帘,探身而过,额间那小簇火焰印记落在白皙如玉的肌肤上显得分外鲜艳妖娆,新月弯眉下那双魅惑的琥珀色双眸此刻微微眯起透着些慵懒,微翘的鼻尖下双唇如炎,诱惑般微启着,从那微启的细缝中仿佛能瞧见里面的皓齿灵舌,惹得花宴不自觉的吞咽了一下。
“你没吃饱吗?”水落炎走近看着自己出神的花宴,语气幽幽的,双眸似笑非笑,她自然注意到从她出来后花宴的目光便一直停留在她身上不曾移开过。
“啊?”花宴恍然回神,垂眸避开水落炎的眼神,两根食指又不自觉的绞动起来。
水落炎瞥了眼花宴不停绞动的手指,走至床边坐下,慢慢像花宴欺身过去,吐气如兰,“我见你吞咽,是还没吃饱吗?”
没吃饱吗?这句话如此熟悉,让花宴瞬时想起在狄凤背上说这话的水落炎,当时的后遗症和着现在扑面而来的温热清香气息让花宴的脸腾起烧了起来。她抬起眼眸想应水落炎一句,正好撞上水落炎似笑非笑的双眸,遂又不自然的垂眸避开,却恰好看到水落炎如脂白嫩的秀颈,和因着身子前倾而露出的一小块胸前肌肤,花宴两眼一怔,只觉全身瞬间燥热起来,两根食指扣得紧紧的,那自然交叠的双腿亦不自觉的绷紧了。
“脸颊亦这般红,可是哪里不舒服?”水落炎伸手轻抚上花宴的脸,却不似真的担忧。
花宴浑身一激灵,忙道:“没,没有。”随即偏头避开水落炎的手,连带着干脆躺下身子,边躺边支吾道:“我……我睡了。”言罢还侧过身子往里靠了靠,她尽量使自己的呼吸平稳,却稳不住越来越快的心跳。
作者有话要说:
点一把欲火,烧死潜水的,叫你们只动眼不动手,哼!滚奏……
☆、第一4〇章
水落炎的手因着花宴突然避开而悬在空中,却依旧面色自若,只那长又密的睫毛轻轻扑闪了一下,便探身去拉了锦被牵开来替花宴盖上,继而不声不响的上床,在花宴先前躺过的位置上平躺下来,双手自然的放在腹部,轻闭双眸。
瞬时间,世界仿佛都静下来了。
花宴却只觉她的全身血液才刚刚开始沸腾起来,这番寂静更让她清楚的听到自己紊乱的心跳。
她的身子僵在锦被下一动不动,紧闭着双眼,秀眉微蹙,脑中却在天人交战,先前立下的雄心壮志是什么来着,这会儿鸵鸟似的缩被窝里又是怎么回事?
她感觉到水落炎在她身边躺下了,空气中仿佛顿时被包裹上了一层水落炎身上淡雅清香的气息,而现在她脑中想的全是这**之事,一时间便更觉紧张与焦躁了。她此时多想水落炎能主动抱她一下,那么她便可以顺势回应了,可偏生水落炎无声无息的安静着,让她感受不到任何情绪,难道真的就这样睡了?
她刚才为什么要说睡了?脑抽了?一定是!而且还脑抽的厉害,背对着落炎,害得现在睁开眼想看也看不到她的面容。
花宴心中百折千回的过了许久,终是按耐不住的慢慢向水落炎侧过身子去,同时将身上的锦被拉起轻轻盖在水落炎身上,借着这盖被子的噱头自然而然的朝水落炎身边靠了靠。
水落炎的睡颜沉静而含敛,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静谧的影,一身的银白更是衬得她皎洁而昳丽,就像是一弯孤傲清冷的银月,却惹得花宴的目光更加炙热,如今的水落炎容颜未改,却已脱了那份少女般青涩模样,多了些女人的成熟风韵,更加迷人,她此刻只觉世间所有的美好都已凝固在了水落炎身上,而这般好的女人,她何德何能,前世今生都拥有了。
花宴的手微微颤抖着从锦被上抬起来,呢喃着唤道:“落炎。”
水落炎静静的,没有反应,浅浅的呼吸轻轻喷到花宴的掌心。
花宴的指尖缓缓落下,触到水落炎的眉骨,轻轻描摹起那条新月弯眉,沿着眉梢,眼角,脸庞一路摩挲而下,那指尖下的每一丝柔软触感都牵动起她的神经一路袭至心尖,衍变成悸动的颤栗。
她曾经亦如此般描摹着她的容颜,惹得她从熟睡中醒来,那时她便希望着日后都能这般唤她起床,让她一睁眼便能看到她幸福的笑脸。可惜,拥有过之后,她终究还是失去了她,永远的失去。
如今,她换了另一种模样失而复得,虽有种患得患失的怅然,却定不会再离开她了,无论如何,她都不要再度失去她。
花宴的眼眶溢出一层晶莹闪动着,手指缓缓抚着那如玉般白皙紧致的脖颈,轻轻的,仿如绒羽拂过,可她心下却很是想把这女人牢牢的揉进怀里,好好宠惜,好好疼爱,让她亦不能再离开自己才好。
“不是要睡了吗?”水落炎的声音淡淡响起,在沉寂的夜色中犹如一股清凉的微风轻轻拂过花宴耳畔。花宴手指一颤,霎时悬在那如玉肌肤之上,脸亦腾地烧得通红,彷如一个偷香窃玉的贼被当场捉住。她踌躇着要不要收回手,却见水落炎还是静静的闭着双眼,仿佛刚才那句话根本不是从她口中说出来的,让花宴禁不住怀疑是不是自己恍惚了。
这女人又要开始逗她了吗?还是从一开始就在逗她,其实一直都在等着看她能忍到几时?
花宴心下一动,索性直接搂住水落炎的脖子,身子凑过去,双唇压到水落炎耳边,低声道:“你知道……我没有真的想睡。”
暧昧的语言和着温热的气息灌进水落炎耳里。
水落炎那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随之缓缓睁开了双眼,琥珀色眸子笼在淡淡的迷蒙中,煞是诱人,她微启双唇,轻声道:“那是在想什么?”
花宴没有应声,她的双唇含住了水落炎那小巧玲珑的耳垂,轻扯着,那白净柔嫩的肌肤立马浮现出一抹红晕,舌尖触到那软糯香滑的肌肤上轻轻一舔,含糊道:“你啊。”
耳畔的刺激让水落炎呼吸一窒,只觉周身的毛孔都在瞬间炸开了。耳朵是她极其敏感的部位,彷如她身体的开关,花宴如此一挑逗便让她全身都通电般酥麻开来,锦被下的手指不自觉的扣了在一起,心下浮动,可脸上还是绷着没甚表情,双眸怔怔的缓缓阖上。
闭上眼后,便只能靠身体去感触,固花宴给予的感觉便来得更为强烈了。
直觉花宴温润的嘴唇一直留念在她的耳朵上撩拨着,舌尖似微风拂云般一路轻舔,从耳垂到耳轮,还不时到耳洞口呵着气探一探,好似对那处有着特殊的钟爱,或是清楚知道她的耳朵有多敏感。那手也没老实,沿着她的脖颈,肩膀一路摩挲而下,当花宴的手指触到胸前那点凸起时,她的心随之一颤,禁不住敛了敛眉心。好在花宴并没在那处流连,径直缓缓向下,来到腹前,在锦被下握住了她的手。
花宴的手指穿过水落炎的指间,细腻软滑的手指瞬间纠缠在一起,抚弄摩挲起来。身子亦缓缓撑起些,又将头埋到水落炎的颈侧温柔舔吻,时轻时重,手上带着水落炎的手移放到身侧,自己却又回到水落炎的腰际,温热的手掌贴在水落炎腰间缓慢又柔韧的抚摸着。
水落炎微蹙的眉一直没再散开,呼吸渐重,却又一直隐忍不发。不回应花宴,亦不制止。脑中还抽空想了想,花宴如此,是不是因着她傍晚那次不彻底的‘惩罚’而欲求不满了。
花宴抬起头来看着水落炎隐忍的表情,微微一笑,腰间的手指摸索到腰带的结扣上,拉扯解开,手指随着腰带的松开缓缓探进了水落炎的寝衣里,心道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对于此,她是完全可以自信的,因为她太了解水落炎了,清楚知道她哪里最为敏感,哪里最经不住抚弄……
腰间肌肤与花宴掌心贴和的那一瞬,水落炎便绷直了身子。
花宴的手抚在水落炎腰间,或按或揉,或抚或碾,拿捏着恰到好处。看着水落炎的眉心越蹙越紧,还微扬了下巴,花宴嘴角的笑意便更深了,随之低下头,蹭开散在水落炎胸前的发丝,双唇将那点藏羞在寝衣之下的凸起含住了。
这柔软轻薄的寝衣显然遮掩不住水落炎玲珑有致的曲线,先前因着有那如瀑银发的遮盖,这诱人之处便很好的被藏住了,眼下银发被花宴蹭开,藏在下面的曲线便若隐若现的露了出来。花宴耐着性子不去探这件寝衣之下的耀眼躯体,只将那一点玲珑含在双唇间逗弄起来,舌尖不时的探出,嬉戏般绕着它打转。
胸前与腰际的双重刺激使得水落炎情不自禁的微蜷了身子,双手不自觉的抓了身下的锦褥,两片唇瓣紧紧的抿在一起,胸膛因着呼吸的加速而有了明显的起伏。她心底很是清楚花宴想做什么,若花宴想要,她定是可以给的,但她一直对自己没信心,因为她以往总会在意乱情迷时唤着那人的名字,每每想到此她便胆怯了,更不想再因此伤害到花宴,可若因着自己的胆怯而拒绝,又难免愧对花宴了。
或许,今晚,她可以试一试。
“花宴。”水落炎压抑的轻唤出声,她想要提醒自己,是花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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