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故》如故分节阅读118

    惑天看着那几条通道思忖起来,眼前的这几条通道几乎比喉道窄了一半,这还不是关键,关键是他们要走哪一条才是对的?

    走在最后的水落炎见行进突然停下来,却不知为何,因着通道窄,前面又有几个身体遮挡着,看不清楚前方的情况,遂扬声问道:“前方有何不妥?”

    靠前的长依闻言,立即转身应道:“公主,前方突然出现了几个通道,不知应走哪一条通道是好。”

    闻言,水落炎微微敛了下眉。

    听到水落炎问话,惑天一挑眉眼,突然恍悟了般,随即朗笑出声,转身冲水落炎道:“炎妹,这便要问问你家的花圣医了。”

    狭窄又几乎密闭的空间里,惑天的声音显得特别洪亮,着实让被他点名的花宴惊了一下。

    缓过神来的花宴一头雾水,茫然的看向水落炎,要问她什么?对于此行的种种,很显然的,她是什么都不知道啊!若要她在这灵兽肚子里指路,更是无能为力的啊……

    作者有话要说:

    循环了一周summertime sadness,嚎嚎听的!爱上打雷姐o(n_n)o

    ☆、第一7一章

    虽有疑惑,花宴还是跟着水落炎一起侧着身子挪步到了惑天身旁,好奇的打量着突然多出来的几条通道。除了宽窄有所不同外,其他的均与他们身处的喉道无异。

    “这灵兽的身体构造,应是只有花圣医最了解了。”惑天如是笑道。

    花宴愣了一下,道:“潇王爷何出此言,今日之前,我可从未见过此种灵兽啊。”怎么可能了解……

    水落炎的视线亦转向惑天,目光淡淡的,等着他说明白了。

    “见没见过不要紧,只要知道这灵兽肚子里的五脏六腑的确切位置即可。”惑天笑应道,见花宴还是一副十分疑惑不解的模样望着他,遂继续道:“我们从灵兽的嘴里进来,又沿着舌根的喉道而入,便不难猜出此处应是依了灵兽的身体构造而建,这喉道尽头的岔道想来应是分别通往肚腹内各处脏器的路径了,而我们,只需要去往心脏所在即可。”

    听罢惑天之言,大家一时间都明白了,靠前站的视线重新转向几条通道观察起来,站在后面的也伸了伸脖子朝前探。霓刹望了一眼前方,继而扭头看向身后,来时的路,只剩远远的一团黑。

    狭窄的喉道里安静了下来,似乎都在等待花宴指明前进的道路。

    花宴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岔道琢磨着,她是医生没错,但是从来都没有上过解剖课啊,而且就算清楚知道人体构造,万一这灵兽的身体构造是另类的呢,她若选错了,会不会遇到什么不好的后果,给大家带来危险?此刻表示很有压力啊……

    水落炎看出花宴的为难,在她身边轻声安慰道:“不妨。”

    闻言,花宴扭头冲水落炎抿嘴一笑,落炎向来少言,却总能说到她心坎上,让她安心不少。继而转身向惑天道:“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这一条。”她抬手指向左起的第二条通道。

    不出意外?应该?一听就是没有十分肯定了。但是惑天没有丝毫的犹豫,立马笑道:“好,就走这条道。”说着便迈开了步子。

    花宴却先他一步走到入口处,笑道:“让我引路吧。”她指的路,若有危险,也是她先遇到。

    惑天心下一惊,却不置可否,只是第一时间看向水落炎。

    这通道显然比灵兽的喉道更窄了,只能容一人正常前行,若硬要两人一起,就只能面对面的侧身横向挪动了。而且他们那么多人紧跟着,一串蚂蚱似的,要是突然出现危险,走在最前方的要避开危险的难度是很大的,毕竟进退两难。若让他们中最柔弱的花宴走在前方引路,那危险性无疑是又大大的增加了。

    水落炎的目光在惑天和花宴身上扫视一瞬,没有说话,只移步向花宴走去,她怎么会让花宴涉险呢,花宴不想他人因自己做的决定而涉险,那她就代花宴引路便是。

    见状,玉央立马挤上前去,边道:“公主,小姐,容玉央先行吧。”她是小姐的贴身侍女,理应由她来。

    云隐望着玉央的背影动了动嘴,想跟上去,却是欲言又止,待在了原地。

    不待水落炎和花宴开口同意与否,玉央已经率先与花宴擦身而过,走进了那条通道,举起先前用以照明的灵剑防护着。

    “玉央,当心一些。”花宴阻止不及,只得立马跟了进去。

    水落炎紧随花宴之后,接着惑天也跟了进去,顺便向旁边的印凛吩咐道:“殿后”。

    “是。”印凛恭敬应道,候在通道口旁等后面的霓刹几人先行进去。

    因着对前路一无所知,所以一行人在狭窄的通道里前行得非常缓慢,皆绷紧了神经,十分的谨慎小心。

    如此行进了好一阵后,黑暗的前方终于出现了星点光亮,通道也渐渐变宽了些。玉央如实禀告着她看到的前方情况,建议身后的花宴止步,自己继续向那星点处靠近想要看得更清楚,却又不敢贸然走得太近,遂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般小心翼翼的挪着步。

    花宴顿了一瞬,正要迈步跟上玉央时,突然听到一声轰响,抬眸间,前方一道厚重的石门正缓慢的向两边打开。前方的玉央也霎时顿住了脚步,握紧了手中灵剑,一瞬不瞬的看着那移动的石门。

    光亮越来越浓,起先的星点已经汇集成了一片,似乎先前见到的那些星点只是从未完全封闭的缝隙中透出来的一丁点光亮而已。

    水落炎紧靠着花宴,以防万一。

    云隐有些担心前方的玉央,吊在身前的手紧紧的抓着吊臂的布带,勒痛了伤处也没意识到要放开。

    众人的目光都注视着那石门方向,不管自己是否能看清前方的情景。

    比起她们身处的狭窄通道,石门那边的区域便要开阔许多许多了,不似通道,更像是一间空旷的房间。正当众人都思疑着那亮堂的开阔之处时,石门又重新迈着沉重的步子开始关闭了,眼前的光亮渐渐消失,石门重闭,恢复到了黑暗中灵剑的照明范围。

    面对此时变化,惑天很想上前看看,但前面挡着水落炎,水落炎不动,他过不去,遂抬头一望,眼跟前就是黑漆漆的通道顶部,是完全不能跃起身来的,他有些无奈的在原地踱了两步,却又听一声轰响,抬眼望去,那石门竟又重新打开了。

    为安全起见,众人并没有轻举妄动,静待着看那石门如此反复的开关了几次之后才决定快速进去。

    玉央扬手一掷,将手中灵剑送入石门内,顿了少时,待石门关上又再次打开时,见灵剑还好好的躺在地上,里面并无什么异常,才迈步进入。

    不出所料,石门内真的是一个宽敞亮堂的房间,众人环顾四下,石质的四壁,除了石门那方,其他壁面上皆有一根一根的石柱伸缩跳动着,分门别类了般,一些伸出来,一些便缩进去,照亮房间的光便是从那一根根石柱里投射出来的。

    “潇王爷,这里可是灵兽的心房?”花宴冲惑天笑问道,那石门还在继续开关着,里面的石柱也是有规则的跳动着,这不正是心脏跳动的节奏吗?

    惑天收回游走的视线,笑应道:“正是!”

    花宴转而冲水落炎眨眨眼,她选对了!见状,水落炎亦禁不住微微勾起了唇角。

    玉央绕过身边的云隐,去重新拾起了灵剑,好似刚一进房里,云隐就自然而然的走到她旁边了,她瞥了云隐一眼,却不经意的瞥见云隐受伤的肩胛处竟有一些血色,玉央微微敛了下眉,又很快移开了视线。

    此时的云隐可没去注意自己的伤口是否裂开出了血,只睁大了眼睛好奇这心房的构造了,不禁惊叹道:“这石质的灵兽居然还有个活心脏啊!真是奇了!”

    听云隐这么形象的感叹,众人亦都直觉神奇了。一直安静的霓刹这时突然开口言道:“那些石柱上好像还刻有字迹。”她仰着头,转着脖子去看那些跳动的石柱。

    闻言,众人的视线皆锁定了那一根根石柱,果不其然,每一根石柱的前端都刻着一个字,但是仔细看去,这心房内的所有石柱上却只得两个字:是,非。

    那么多根石柱上只有这是非二字,每根柱头上不是是便是非。

    “这是何意?”惑天随口疑问道,又像是自言自语。

    一时间都安静了,皆沉默着思忖起来。

    “幕隐形,水障目,是非丛中有归处。”惑天重新品味着这句,幕隐形,是外面的结界,水障目,是那瀑布掩着灵兽,那、是非丛中有归处,便是他要的东西在这灵兽心房内的是非丛中了。

    若是如此,这是非全刻在了石柱上……难道是藏在某一根石柱里?

    思及此,惑天立马跃身而起,双脚轻点踏上石柱,十分迅速的在伸出的每一根石柱上游走了一圈,然后稳稳落地,在另一批缩进去的石柱伸出来时,他又迅速跃身而起,再次游走一遍。他试图去发现哪一根石柱是有所不同的,但是,结果不尽人意。

    依他脚下的感知看来,每根跳动的石柱都是一模一样的,不会存在柱中藏物的情况,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可有头绪?”水落炎走近惑天,轻声问道。

    惑□□水落炎瘪了下嘴,摇摇头。

    花宴见惑天那表情便知是毫无头绪了,遂移开视线去看那些石柱,试图找出其中的奥秘,这跳动的心房中藏着落炎要取的剑,但是在哪里?

    那么多是是非非的,又在不听的动着,花宴扬着头看得有些晕,但是那字体,她怎么越看越觉得眼熟,似乎在哪里见到过,那是非二字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花宴努力回想着,在那刻着不同字样的两根相邻的石柱在半中腰离得最近的一刻,她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哦,对!想起来了!她确是见过这些是非的!

    作者有话要说:

    甩完一章 练腹肌去!(^o^)/↖(^w^)↗

    ☆、第一7二章

    回想起这‘是非’之处的花宴按捺着心中的激动走到水落炎身边,将她所知附耳相告于水落炎。这刚劲有力,骨气洞达的字迹,与她当初在槐林医书里看到的字迹是一模一样。

    当初落炎受伤,她带着落炎回到槐林医治,在无为给落炎准备药池期间,她闲来无事便翻看了几页医书,其中有一页字迹与众不同,内容玄乎难懂,她饶有兴致的多读了几篇,只当是无为所写,心中还惊叹了下无为字迹漂亮,心思奇特。现在看来,也许并非如此了。

    是非是,非是非

    前尘过往,是今非

    非亦是,是亦非

    孰是孰非,皆是非

    花宴现在细细想来,也还是不明白这是何意。她满怀期待的看着水落炎,也许落炎会懂得这是非之意。

    听罢花宴之言,水落炎垂眸沉默着,若有所思。

    在场的皆看到了花宴在水落炎耳边说了些什么,虽都心生疑惑,却并无人作声相问,只开始注意着水落炎和花宴的反应,想来她们是有了新的发现。惑天好似是最不在意的一个,对花宴和水落炎的窃窃私语行为视而不见,继续研究着这心房中的奥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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