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夫双双把魂勾》夫夫双双把魂勾分节阅读4

    何茅偷偷抬头瞄了一眼,瞬间被阎罗王凶神恶煞的长相吓的懵了哔。虽然他已经是只死了的鬼,可此时他觉得自己好像要再死一层了。

    阎罗王听了何茅的回话,不由的大怒道:“本王问你姓甚名谁,没问你是何方龟毛!”

    “小的是何茅。”

    “大胆!”

    这他娘是个什么鬼?怎么听不懂鬼话呢?阎罗王气的不行,猛拍了一把桌案吼道:“你自己是何方龟毛都不知晓,竟敢来问本王?”

    何茅被吓的尿湿了裤裆,由衷的恨起了自己的爹娘,给他取名字的时候怎么不和他商量一下?竟给他取了这么个处处招人烦的名字。先是曼珠损他‘和尚生了毛’,现在又被阎王喝骂成‘何方龟毛’。何茅再也不敢出声,惊慌的只知道趴在地上不停的哆嗦着。

    崔判官开始还以为阎罗王没睡醒犯了糊涂,听到第二句时方知阎罗王这是犯了混,紧忙附耳悄声的提醒道:“错了,阎罗王搞错了,他说他姓何名茅,不是何方龟毛。”

    阎罗王的脸一瞬间由黑红转成了墨绿,你娘的什么鬼名字,可让他这堂堂地府五殿阎罗王丢鬼丢大发了。

    阎罗王气愤的瞪着何茅,搜肠刮肚的找词儿给自己下台阶。

    “何茅是吧?你可知罪!”

    何茅磕头如捣蒜,诚惶诚恐的回道:“小的知罪!小的知罪!”

    阎罗王见他始终战战兢兢的样子,面上也算挽回了几分得意,毕竟自己是地府五殿之主,好歹也是一鬼之下万鬼之上啊,就算是一时出了糗,也没鬼敢挑他的错,阎罗王恢复了一本正经的续问道:“何茅你所犯何罪啊?”

    “小的有疾,小的好色。”

    “嗯,还算老实的交待。”

    量何茅一介小鬼也不敢欺瞒于他,阎罗王挑了挑眉毛瞟了一眼案几旁的崔判官,吩咐道:“小崔,速将此鬼的信息报来。”

    一摞的生死簿按州县地域不同分类登记,所以尤为敬业的崔判官总能迅速的找出每一个生灵鬼魂的记载。抽出廉州那本查到何阳村,没翻两页便看到了何茅的记录。

    崔判官将生死薄捧在手上,朗声读道:

    “何茅,年二十,祖籍廉州何阳村,前世不幸投生采花贼,孽镜台前映照为恶,摔死在廉州城醉云楼栏杆下的地面上。”

    不幸投生的采花贼?不幸!?这是什么混账记录?

    阎罗王双眼一瞪,崔判官定是懈怠工作了,没有细查生死薄,竟生出这么个荒诞的命数来,采花贼还有不幸投生一说?

    崔判官却是委屈,这生死薄向来都是随着生灵亡魂的变故自行登录记载的,他的职责也不过是大笔一挥,批准死亡或增减阳寿而已,哪有本事随便更改阳间活人命数的道理?

    可阎罗王朝着他吹胡子瞪眼的,崔判官很是不服气,抄手又抽出两本生死簿翻看起来。

    这两本生死簿所登记的,分别是廉州城百年前与两百年前的记载,崔判官是想查查看,这何茅被登录成不幸投胎的采花贼,会不会是前一世或者前两世的命数有什么蹊跷,才会带来这一世不幸投生的结果。

    果然不出所料,翻看了另外的两本生死簿之后,崔判官忍不住偷笑出声,正被阎罗王瞧到,曲起中指咚咚的敲了两声桌子,斥责道:“小崔,快说到底是怎样一回事?”

    偷笑瞬间僵在了脸上,崔判官抬头扫了一眼四周,见众鬼都在大眼瞪小眼的等待着他公布查看结果。可他所查到的这个荒诞的结果是绝对不敢让众鬼们知道的。

    崔判官靠近阎罗王,小心翼翼的躬下身子低下头去,咬着阎罗王的耳朵悄声问道:“阎罗王,您不记得这何茅了?”

    崔判官这话问的没头没脑的,阎罗王不禁诧异的转过脸去瞥了他一眼,他每日里审判的小鬼数都数不清,又怎会记得区区一个何方龟毛?但见崔判官这种小心为上的表现,阎罗王料定此事必有不为鬼知的内情。

    阎罗王摇了摇头表示没有印象,崔判官又附耳问道:

    “那您还记不记得,有一次您视察七小地狱的时候,踩到过一只鬼的肠子?”

    阎罗王听到这里,脸都绿成了绿豆蝇。他怎会不记得当年自己闯下的罪责之祸!

    也不知那日脑子抽什么东南风,心血来潮的要去视察工作,阎罗王装模作样的兜转到七小地狱的时候,由于鼻孔朝天不可一世的踱着方步,根本看不见地面。

    忽然,脚下不幸踩到一根腻滑,就像踩到了一根没皮的香蕉一般,同时闻听一声凄惨的鬼叫,“呜嗷……啊……啊……”

    阎罗王连惊带吓,肥大的身躯站立不稳,朝前踉跄几步,咣当一声栽倒在地上。

    七小地狱的众鬼卒们正在忙着剖肚割肠呢,忽见阎罗王竟然七仰八叉的摔倒在地,吓得纷纷跪倒低下头去,不敢直视阎罗王的出糗丑态。

    阎罗王气急败坏的爬起身来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的脚后跟上还沾着一段儿白花花的肥腻,不禁大怒道:“谁的肠子?”

    闻听阎罗王叱问,众鬼卒慌忙抬起头来仔细搜寻。片刻功夫,七小地狱的鬼狱司战战兢兢的奔过来回禀道:“禀……禀阎罗王,是一个叫何茅的小鬼的肠子。”

    阎罗王怒瞪着一双鬼目叱骂道:“他的肠子很长吗?怎的到处乱扔!”

    鬼狱司一幅唯唯诺诺的德行却不知该怎么应答,阎罗王更来气了,猛踹了鬼狱司一脚,命他赶紧回话。

    鬼狱司欲哭无泪的回道:

    “禀阎罗王,恰恰相反,这何茅的肠子其实极短,所以导致他的阳物都快短没了,前两世都不曾尽人事,现在又被您踩掉一截,怕是……怕是再投生成人,下面就成了个窟窿……”

    阎罗王听了鬼狱司的回话瞬间面瘫,再没了方才的那股子凶狠劲儿,虽说自己方才被栽了个跟头摔的很难堪,但也不至于让人家拿下一世的性福生活来赔啊!

    想到这里,阎罗王眼珠子转了转,朝着鬼狱司招了招手,示意他靠近,悄声问道:“狱中可有多余的肠子?”

    鬼狱司闻言一愣,却又不敢忤逆阎罗王的命令,忙回道:“有有!不久前才割毙了一只鬼,您的意思是把那只鬼的肠子给这个何茅接上?”

    阎罗王轻咳两声提醒鬼狱司,既是听明白了,就没有必要再说出来。可鬼狱司觉得不妥,还是忍不住的提醒阎罗王道:“可是……阎罗王,割毙的那只,是个大色鬼啊,那副肠子是一副花花肠子……”

    阎罗王气的吹胡子瞪眼,低声叱骂道:

    “你管他什么鬼什么色的肠子,先给他接上再说!不是前两世不够长吗?那就给他接的长长的,让他享受一世作为男人的妙处!”

    鬼狱司忙点头表示遵命,阎罗王偷瞄了一眼横躺在不远处唉哟叫疼的何茅,尴尬的搓了把脸,转身准备离开,忽又想到了什么,低声叮嘱鬼狱司道:“给他接好了,送到十殿转轮王那里去投胎时,切不可提起此事,亦不许告知任何鬼,否则惟你是问!”

    “阎罗王请放心,小的不敢,小的明白!”鬼狱司紧忙起誓。

    阎罗王满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才抽身离去。

    第9章 色鬼为奴

    七小地狱内阎罗王一踩短肠恩仇,竟使何茅阴差阳错的换了一幅色鬼的花花肠子。这才是何茅今世变成了采花贼的事实真相。所以崔判官的生死簿上,何茅‘不幸投生’的记录自然是理所当然了。

    阎罗王悄声的问崔判官道:“你确定这是当年本王不小心做下的那桩缺德事儿?”

    崔判官扁着嘴皮子点头道:“阎罗王,您可把这何茅给坑惨了。”

    阎罗王闹心的挠了挠鼻子,“卧槽,这可咋整?”

    崔判官噗嗤一笑,忙附在阎罗王耳旁提醒道:“横竖也没人敢捅到冥帝那里去,大不了赔他一副肠子了事!”

    阎罗王听了崔判官的主意,不禁喜上眉梢,立时态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逆转,竟嬉皮笑脸的朝何茅眨了眨眼,关切的问道:“那个……何茅啊,你这一世可爽够了没有?”

    此话一出,纠纶宫中所有的鬼们都齐刷刷愣成了泥胎。阎罗王鬼附身了不成?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嬉皮笑脸的竟像是讨好何茅一般。

    何茅听阎罗王问的奇怪,忍不住抬起头来直视了过去,发觉阎罗王的面相虽然凶残,但笑起来还是有几分和善的,也就卸下了十分的惊恐仔细的琢磨了琢磨阎罗王话里的意思。

    莫不是阎罗王与自己臭味相投也好这口儿?何茅不敢探问,只好顺着阎罗王的话表达出自己对这一世的总结感受。

    “还行吧,但是……”

    何茅的痴怔又犯了,也就顾不得一些话该说或不该说了。只见他偷瞄一眼旁侧长身而立却神情清冷的谢逸,鼓了鼓勇气,斗胆说道:“小的虽艳福不浅,可从未遇见过像谢公子这般的清俊人物……”

    何茅一言一出,众鬼吏齐声唏嘘。

    惹谁不好?这谢必安一看就是个高冷坏脾气的,这色鬼可真是不知死活,竟敢妄言垂涎于他的美色。虽然不少鬼都曾有过这种念头,可也只敢想想而已。

    见众鬼吏惊愕的盯着自己看,本来神情淡漠的谢逸终于蹙起眉头,不悦的将脸转向一侧。

    范皓更是不悦,可殿堂之上众鬼睽目之下,怎好翻脸失了分寸?范皓压下心中不耐,想看看阎罗王如何裁定。

    阎罗王笑道:“何茅啊,你还有什么心愿未了,本王都可以应承你!”

    哈?众鬼吏的惊愕目光又从谢逸身上齐刷刷转向了一反常态的阎罗王。

    什么情况?难不成阎罗王要将谢鬼使赏赐给这个色鬼?

    啊啊啊!这怎么能行?赏给他还不如赏给自己!众鬼吏不禁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范皓不可置信的望向阎罗王,又瞪向跪于殿中的何茅,忍不住怒火横生。

    若这小鬼敢要,大鬼敢应,他就算舍了这鬼命万劫不复,也定要大闹纠纶宫护得师弟清誉。

    “大王,小的想……想问谢公子……”

    色鬼何茅吱呜了两声,竟然羞于启齿红着脸没了下文。

    众鬼吏全部瞪大眼睛等待着何茅的下一句,若真被他们猜中了,那他们也要起哄求求阎罗王试试。

    范皓暗自攥紧了手中的墨金骨扇,准备好殊死一搏。

    谢逸却仍旧神情清冷的不发一言,好像大家正在紧张的事情,他却毫不在乎。

    何茅并没有察觉出四周剑拔弩张的气氛,只注意到阎罗王一脸‘没关系请随便’的亏欠表情,壮了壮胆子继续说道:“小的想问谢公子能不能收小的做奴仆,小的愿伺候谢公子洗脚、端夜壶!”

    卧槽!脑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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