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别无选择》no.11 坦白(一)

    no11 坦白(一)

    隔日一早，陶孟曦正準备出门上班，正巧遇到珊珊的母亲拉着珊珊赶着出门。

    「早。」她微笑跟她们母女俩打招呼。

    女子则是冷望她一眼，不理会便拉着珊珊走下楼梯。

    对此，陶孟曦只能尴尬地站在原地，也不太在乎，因为她早有心理準备被对方忽视。

    没有被影响心情，她也準备出门上班，因为不想再麻烦阿耀，所以这阵子都是她自己到公司。

    城市的交通工具很方便，她也享受这种漫步在城市当中，悠闲的宁静。

    为了不要人挤人，她总是提早出门，清晨的人群不多，路上三三两两的只有几个人，天色还有些暗暗的，秋风吹来一丝凉意。

    当她到办公室时，因为距离上班还有一段时间，办公室里一片昏暗，显然她是第一个到的。于是她放下东西，把电灯打开，便回到自己的座位。

    这时，身后传来一阵窸窣声，她回过身，正巧望见陶芮从茶水间走出，手里拿着刚沖好的咖啡。两人对上眼，显然都没有预料到会在这时遇到对方，表情有些怔愣。

    但没多久，陶芮便端起笑容，朝她微笑道：「早啊！孟曦。」

    「早。」她的声音冷冷的。

    彼此问候过后，取而代之是尴尬的沉默，办公室里一片静谧，双方谁也没有主动开口。陶孟曦不会是主动的那个人，她静静地站在原地，眼神平静地看不见半丝情绪，反而是陶芮有些压迫。

    自从母亲在孟曦面前提到了阿私的存在，她的心情就很複杂。孟曦会怎幺想呢？知道她与雷允私相互联繫？又或者她早已从雷允私的口中得知，所以当她听见这消息时，她才能这幺平静，没有半点惊讶的感觉？

    许许多多的猜测在她脑里不断环绕，让她几乎没办法静下心来。她想知道此刻的孟曦心里究竟在想些什幺？而她跟雷允私又是什幺关係？

    然而太多想问的话，却不知道要从何问起，她张了张口，想说些什幺，却又只能把话哽在喉咙里，半点声音也发不出，直到一阵脚步声传来

    「早安啊！」接近上班时间，anna和另一个同事一起走进办公室，打破了两人沉重的气氛。

    「早。」陶孟曦先转过头跟同事打招呼。

    「早啊！」陶芮这才从沉思中回神，笑着朝她们道。

    一说完，便仓皇走进自己的小房间，而陶孟曦则是平静地望她一眼，便坐回座位上，开始自己的工作。

    似乎察觉办公室的气氛有些异样，anna和同事互看一眼，却什幺也不敢多问。

    毕竟一个是上司，一个是老闆的女儿，两人间就算有什幺，也不是他们这些小小员工可以碎嘴的。

    然而八卦总是叫人好奇，尤其先前就有消息传出这两人以前是要好的死党，但却因为男人决裂的消息，虽然未经证实，但这个大八卦早就让全公司的人对两人的相处抱持着观望态度。

    而如今两人的异样更是为这个消息增添了不少猜测的空间。

    上班时分，因为anna已经敲定大家一起吃饭的时间，决定是晚上，大家便选了一间公司附近的日式居酒屋，下班时一起走过去聚餐吃饭。

    当下班时间一到，大家也差不多结束手边工作，準备往餐厅移动。彼此一群人在路上有说有笑的，相处得很融洽。

    这几天，陶孟曦虽然和大家相处，但还是有些不熟，她本身就不喜欢交际，只有偶尔有人走到她身旁搭话，才会勉强交谈个一两句，所以大多数的时间总是自己一个人走在后头，而陶芮本来也不太加入下属们的聊天行列，自然地也走在最后面。

    多数的时间，两人虽然并肩而走，却是彼此沉默。陶芮在心里沉思，觉得有些事情自己不得不开口。

    每个人都不想当坏人，而且她并不觉得自己是绝对的坏人。爱情里没有绝对的对与错，当初她也许不该请求雷允私不要喜欢孟曦，但如果不是雷允私对孟曦无意，那幺她的请求便不会被实现。

    所以她并不是绝对的坏人，只是她从没想过孟曦会知道这一件事情。这是一个意外，但却是一个解脱，至少她不用再像过去一样，在孟曦面前假装着自己没有渴望。

    可以真正地说出自己的喜欢。

    「孟曦。」陶芮思索了许久后才缓缓开口道。

    陶孟曦稍稍抬眼。

    「妳还喜欢允私吗？」这句话，她已经想询问许久，却是始终提不起勇气。

    一如往常，陶孟曦口气冰冷地说：「这是我的事情，跟妳没有关係。」彼此就像画了一道深长的界线，她已被她阻隔在界线之外。

    陶芮没有意外，她早以预料她的回答，然而她想说的是：「我和允私见面了。」像是下定了决心的坦诚，她语气坚定地说：「我喜欢着他，所以我不会再把他让给妳」

    面对陶芮突如其来的坦承，陶孟曦只是眼神平静地盯着前方，依旧沉默。

    就当陶芮以为她不会回答的同时，耳边突然传来她一阵清冷的嗓音：「无所谓，这些跟我一点关係也没有。」她的声音淡淡的，拂在耳边让人听不真实。

    陶芮愣了许久才回过神。这时，陶孟曦的身影已经走远，丢下她一个人独自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