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元情诗与剑榜》第185章 江宁公堂审讯!(第二更)

    黄巢《不第后赋菊》: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

    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这是反诗。

    宋江在浔阳楼写的:

    心在山东身在吴,飘蓬江海谩嗟吁。

    他时若遂凌云志,敢笑黄巢不丈夫。

    这是反诗。

    孙猴子写:

    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

    这是不折不扣的反诗。

    可我这算什么啊!

    小陈就好像是被压五行山下的孙猴子,满腹牢骚与委屈。

    前天晚上,他在江宁县衙之外,不过一墙之隔——被一个刺客追杀得狼狈不堪,险些丧命;

    昨天晚上,他在江宁县衙之内,与两位夫子饮酒论诗,还莫名其妙代苏轼成了旗亭画壁的胜利者,荣幸欢乐;

    今天,他就成了江宁县的阶下之囚,如果遇到的是皋陶这种动辄“杀杀杀”的判官,搞不好稀里糊涂地就被以莫须有的罪名杀掉了。

    荒唐吗事实上,未来王昌龄大叔在结束龙标县尉的任期,意图返乡时,路过亳州,就被亳州刺史闾丘晓“莫须有”地残杀。

    这种冤屈,不发生在你自己身上,你永远不知道有多惨痛!

    就在陈成看着狱神庙黯然神伤时,在狱神庙背后,也有人正暗中观察着小陈的反应。

    他从大吼大叫、声称“我师王维我叔王昌龄”、到怒不可遏、踢墙砸栏,再到怀疑人生、惆怅发呆,再到现在沮丧绝望、惊惧万分,全看在人眼中。

    觉得差不多了,里面的人大喝一声:

    “传人犯陈苌上堂!”

    ……

    陈成被曲曲折折带了一大段路,险些转得头晕眼花才到了大堂,严重怀疑人家是不是故意带他绕远路了,

    才刚一入大堂,就听一声爆炸似的惊堂木响声在耳边响彻,震得耳朵眼都听!

    就听一声雷鸣似的咆哮:“堂下何人快快报上名来!”

    小陈险些被他吓了一个激灵,抬起头,只觉得“明镜高悬”的牌匾亮得都有些刺眼,“高悬”之下,手持惊堂木、县令模样的人,也无比高大严厉,浑似狱神庙中那位皋陶先生。

    他瞪着小陈,小陈也看着他。

    打量了足足好一会儿,对方不悦,正要再次喝令,陈成若无其事地拱拱手:“在下……”又打量了对方两眼:“敢问尊驾高姓大名”

    “本官——”对方正要答话,忽然反应过来,对方竟然反问起他来了,勃然大怒:“轮得到你来问我吗!”

    “我问,你答!有一说一便是了!莫要虚言妄语!”

    陈成不置可否。

    “姓名”

    “陈成,”陈成下意识道,反应过来道:“颍川陈苌。”

    “到底是什么”

    “你爱叫什么就是什么。”

    “反了你了!是想尝尝本县刑罚的滋味吗”

    “我不是说了‘陈苌陈苌’吗,”小陈向来对“猕猴桃”的名字不满意,自然不高兴说。

    对方险些被气炸,勾画两笔:“你再敢跟我多嘴试试!——齿龄”

    小陈继续撇嘴:“十三四。”

    “到底十三十四”

    “虚的十四,周岁十三!”

    “家在何地”

    “颍川,”小陈仍然不畏惧地看着对方:“现居房陵。”

    对方很是诧异,这陈苌为何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脸上仍然凶神恶煞地喝道:“既在房陵,来金陵作甚”

    陈成若无其事地答道:“嫖`娼。”

    “嫖——”县官大怒:“你敢消遣我”

    “我实话实说,何来消遣之说”陈成一脸无辜道:“嫖——犯法吗”

    县官:“……”

    小陈不但不羞愧,反而很自豪的样子:“在下本来就是到金陵看花榜评比的啊!大唐有哪条法律说了不许吗”

    “看花榜便看花榜!”县官怒道:“干嫖何事”

    “入宝山不能空手而归啊!边学边练,边做边爱,边观摩边实践——要不然怎么能进步呢”陈成口舌伶俐道。

    “哼!”县官讥讽:“恐怕你还没有那个能耐吧!”

    小陈耸耸肩:“有没有这个能耐,尊驾帮找七八个姑娘,一试便知——嗯,太丑的不要。”

    对于陈成这种油嘴滑舌,满嘴没正形的做派,县官显然很不适应,只知道气得要死,却把自己要问什么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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