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同人)大清第一纨绔》(清穿同人)大清第一纨绔分节阅读49

    康熙冷哼道:“要真是捡来的,朕一定哪儿捡的放回哪儿去!朕多少个儿子,没一个像你这么不听话的!”

    胤祚不满道:“皇阿玛这么说可真让儿子伤心。”

    脸上可哪有半点伤心的模样,不知道吃的多欢。

    康熙不再理他,看向李光地,道:“这次巡视漳河和滹沱河,可有收获?”

    李光地看了一眼胤祚,胤祚笑笑不语,李光地知道胤祚不欲与自己争功,遂上前献上舆图,道:“臣和和郡王顺着漳河旧道走了一遍,觉得如是疏浚合理,还是可以用的。”

    他指着舆图上一道红线道:“只需顺着霸州、永清、宛平、良乡、固安、高阳、献县等地,将漳河一路引入运河,漳河之患可解。和郡王先前已经算过,说运河可以容纳的下,无需另开一河。”

    末了又从怀里掏出一叠纸来,道:“这是和郡王一路画的图纸,和计算过程,请万岁御览。”

    康熙嗯了一声,道:“放着吧,朕回头再看。老六旁的不成,算东西还是不错的,朕在这上面,对他放心得很。”

    又道:“既然可行,那就事不宜迟,赶紧去办吧。期间若有侵占民田之处,呈报上来,可酌情减免赋税并另与良田补偿。”

    李光地应了一声,正要退下,胤祚开口道:“皇阿玛,儿子不是造了几门炮吗?还有先前也有不少红衣大炮、神武大炮啊什么的,那些玩意儿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拿它们来修河啊!儿子看到一路之上,好多地方要挖山开石,用大炮一炮就能轰开的地方,若用锄头,说不得要挖好几日呢!”

    大炮修河?

    李光地、于成龙面面相觑:这样也可以?

    康熙微微沉吟一下,点头道:“准了。不过你造的炮不要动,调几门红衣大炮过来也就是了。”

    胤祚怏怏应是。

    康熙令李光地几人退下,起身道:“老六,既然回来了,陪朕去看看太子吧,他也病了好几日了。”

    胤祚点头应是,跟着站起来向外走。

    太子病了,他做臣子又做弟弟的,若不去看一眼难免会被人非议,可要去看的话,还真不知道该拿什么脸面对他,和康熙一块儿过去反倒省事了。

    康熙忽又问道:“接下来你是想坐船,还是想坐车?”

    胤祚一愣:“怎么了?”

    康熙道:“你若喜欢坐车,就和太后一路,从陆路前往浙江,若是喜欢坐船,就跟朕一路,检阅黄河堤防。”

    “要分开走啊?”

    康熙淡淡道:“太子病了,虽然烧退了,但一上船就大吐不止,水米不入,正好太后娘娘也不惯坐船,胤祯晕船晕的站都站不起来,还是让他们走陆路的好。”

    胤祚笑道:“那儿子坐船。有儿子帮皇阿玛写写算算,皇阿玛也可以少废些心神。”

    康熙点头微笑,他哪会不知道这个儿子会怎么选,不过白问一句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又有资料说澳门给的不是一年两万两,而是五百两,想想那小地方,也许五百两更合理,待会去改过。

    第46章

    看见胤礽时,胤祚不由暗笑自己小人之心,因为胤礽和自己敌对,便什么都阴谋化,其实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好人要生病,坏人一样也要生病。

    看起来胤礽这次病的挺厉害的,人整个瘦了一大圈,眼窝深陷,嘴唇发乌,人虚的厉害,一说话就是一头汗。

    胤祚看得出来康熙又心软了,尤其是当胤礽强笑着提起小时候得天花的事的时候,康熙眼中的心疼都快溢出来了。

    当年胤祚虽然还没出生,但他却听人提起过,听说当时康熙不仅停朝,而且还连折子都不看了,直接让送去内阁处置,自己则全心全意在胤礽身边守了十天十夜,直到他度过病危期。

    待胤礽痊愈之后,康熙还特地祭扫了方泽、太庙、社稷等,并向天下臣民宣示这一喜讯。

    若换了是旁的人,旁的事,胤祚也许会被他们的父子深情感动,但此时此刻,他却只觉得膈应,将握在手里装样子的茶杯放下,淡淡道:“也是太子殿下早生了几年,否则等牛痘之法问世,太子殿下也不至如此凶险了。”

    他刻意将重音放在“凶险”二字上——不是要回忆从前吗?那就不妨好好回忆一下,到底是谁曾用天花害人?到底是谁真正差点死在了天花上?

    房间气氛瞬间僵硬起来,胤祚不等二人回话,起身道:“皇阿玛,儿子在外面跑了好些日子,乏的厉害,先回房去歇会儿了。”

    转身离开胤礽的房间,留下心情复杂的两人。

    胤祚的确是乏了,这些日子,为了赶上康熙的行程,和他准时回合,胤祚和李光地两个日夜兼程,或骑马,或走路,一面还要勘测地形,绘制舆图,一路上几乎没怎么休息,他是真的累坏了。

    他辛辛苦苦赶过来,可不是来看这两个人表演父子情深的。

    出门找到下人领着去了自己的房间,沐浴更衣,然后蒙头大睡,这一睡就到了第二天中午。

    醒来毫不意外的看见了旺财那张大脸,旺财一脸惊喜:“主子您可算醒了,快先洗洗,奴才给您去准备吃的——您这一睡,晚饭早饭全都错过了,饿坏了吧?”

    胤祚嗯了一声,就着旺财刚兑好的热水洗漱,等他整理好,旺财已经端了热气腾腾的吃食进来,道:“不知道您什么时候醒,所以汤一直放炉子上煨着呢,菜看着要凉了就重做一次,都是新鲜热乎的,您快来吃一点。”

    胤祚皱眉道:“爷没那么讲究,只要是干净的,热过再吃就是了,下次不可这么靡费。”

    “是万岁爷吩咐的。”旺财连忙喊冤,又道,“说起来奴才都为您抱屈,外面的人都说您过得是大清第一的奢侈,传言您一顿就要吃掉二百两银子,吃道茄子都要三十只鸡来调味呢!”

    他掰着指头数道:“谁能想到呢,您吃的东西,其实比奴才也没强到哪儿去,衣服也就是内务府按例制的和德妃娘娘做的,秦楼楚馆从来不去,在外面顶多吃吃饭、听听戏,连倒掉几道菜都怕浪费了,怎么就成了大清第一奢侈了?”

    那边胤祚已经吃上了,他是真饿了,边吃边道:“偏你多事,被他们说几句会掉你一块肉啊?你饿不饿?饿了一起吃?”

    旺财呵呵笑道:“方才您睡觉的时候,奴才早就吃饱了,你放心,您撤下去的那些菜,一口都没浪费,全被奴才和洪福干掉了,洪福现在,比奴才还能吃呢。”

    胤祚皱眉道:“洪福好歹也是藏獒,能这么乱喂吗?”

    旺财道:“藏獒也是狗嘛,奴才家里喂狗,都是人吃剩下的狗吃,别的藏獒奴才不知道,反正洪福吃了好好的没事——要不,您告诉我藏獒应该怎么喂?”

    胤祚还真没这方面的知识储备,鬼知道藏獒该怎么喂。

    算了吧,既然没出事就这样吧,洪福它自个儿肯吃,大约、应该、可能……没什么问题吧?

    算了,反正不管藏獒本身该吃什么,他是绝对不会让洪福吃生肉的。

    旺财又絮絮叨叨道:“主子,昨儿晚上万岁爷来看您了,不过见您睡的正香,就没让叫您,今儿早上又来过。本来圣驾该一早就出发的,因为您还没醒,万岁爷就下令延后了,说您什么时候收拾好了什么时候走。爷您的东西,奴才都已经帮您搬到船上去了,刚刚奴才也让人去通知梁公公,说您醒了。”

    胤祚冷哼一声,一声不吭的吃自己的饭:这就想讨好他呢,哼!

    其实只要不亲眼看见,胤祚还是能理解康熙的,毕竟那是他亲手养大的孩子,就算再愤怒再失望,看见他病成这个样子,怎么可能不心疼?

    就像现在那些孩子犯下大错的父母,有打的,有骂的,也有嚷嚷着要赶出家门的,其实真正能狠心不闻不问的有几个?

    都一样是他的儿子,胤祚也不能指望康熙只疼他一个不是?

    不过,理智上理解康熙是一回事,感情上又是另一回事,想让他对这个偏心的老爹不生气是不可能的!

    不紧不慢的吃完饭,胤祚才去找康熙报道,然后又一起向太后告别,最后在胤褆、胤禩几个的目送下上船离开。

    走得时候连胤礽都拖着病体过来送行,交代他们一路小心,不要太劳累等等,想是知道大庭广众之下,胤祚为了康熙的脸面不会让他难堪,又交代胤祚好生照顾康熙如何如何,胤祚淡淡应了。

    因为陆路那边有个年老的太后要侍奉,有个生病的太子要照顾,还有两个小阿哥要盯着,所以康熙这次只带了胤祚一个,将胤褆和胤禩两个都留下来照看太后太子,并安排一路行程。按计划,他们还要在这里多住两天,等胤礽情况好些了,才开始赶路。

    因李光地带人疏浚漳河旧道去了,上品级的官员便只带了于成龙一个,康熙精简了随行人员,只乘一条船,昼夜前行,检视黄河以南的各处堤防。

    他马不停蹄,连带着胤祚也跟着忙的脚不沾地,不停的探查、测量、计算,几天下来,人都消瘦了许多。

    一路上,罚的罚、赏的赏、升的升、降的降,看多了那些原不可一世的官儿们,因为康熙的一句话,或升入天堂,或坠入地狱,胤祚也切身体会了一把权利的魅力。

    金口玉言,言出法随,这种感觉真的很让人沉醉——不过话虽如此,胤祚却很清醒的知道权利有多大,责任就有多大的道理,所以羡慕虽有些,但还是觉得做一个有着强大后台的纨绔更适合自己。

    傍晚,胤祚端着新榨的橙汁进舱,人在船上,补充维生素很重要,但康熙忙的连啃水果的时间都没有,还是喝这个最快。

    胤祚将果汁给康熙和于成龙各一杯,剩下一杯是自己:“人送走了?”

    方才康熙令人将几个渔民请了上来说话,胤祚去算水位去了,没跟着一块见。

    “走了。”相处的日子久了,于成龙也随意起来,喝了一口,五官皱成一团:“酸。”

    胤祚笑嘻嘻道:“酸才提神呢!”

    看一眼康熙的脸色,悄悄问道:“刚刚那渔民,说了不好的话?”

    他虽放低了声音问于成龙,但他离康熙比离于成龙还近,康熙怎么可能听不到?

    知道他这是间接的问自己,康熙冷哼一声,怒道:“胤祚你知道他们说什么吗?他们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不溃堤怎么会修堤,不修堤当官的怎么挣银子?’简直岂有此理!你看看,这就是我大清的官儿!我大清,靠着这些官儿,怎么能让百姓安居乐业?怎么能让天下太平?”

    见康熙发怒,胤祚也不恼,眼珠子一转,道:“先前儿子曾经听过一出戏,名字不记得了,但是里面几句唱词好玩的紧,皇阿玛我唱给您听啊……”

    他站起来,甩着袖子,有模有样唱道:“听说那老包要出京,忙坏了东宫和西宫。东宫娘娘烙大饼,西宫娘娘剥大葱……”

    “噗!”于成龙紧急之下举起胳膊,将喷出的果汁用袖子挡住,总算免了御前失仪的罪过。

    康熙亦忍俊不禁,笑道:“在哪儿学的这乱七八糟的东西!”

    胤祚笑道:“甭管儿子在哪儿学的,总归不是儿子自个儿编的……要编儿子也没这个本事啊,这哪是儿子能想的出来的东西?”

    于成龙一面忙着清理他的袖子,一面道:“可不是?和郡王怕这辈子也没见过烧饼卷大葱,哪能写出的这个?”

    “儿子一辈子都没见过烧饼卷大葱,但在他们眼中,只怕儿子顿顿都吃那个呢!”胤祚道:“所以说啊,老百姓说的话也不一定全对,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大多数老百姓这辈子见过最大的官儿就是保长,当官的做了什么,老百姓有几个能知道?皇阿玛若问他们过得怎么样,官府有没有随意摊派,这个他们自然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但若问他们河道总督有无作为,两江巡抚可还清廉,他们只怕就要信口胡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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