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骚年去污指南》快穿之骚年去污指南分节阅读74

    “觉公子,姑娘疑是怀了身孕,请您过去看看。”

    倪公子惊讶地瞪着丫鬟:“我又不是大夫,怎么管得了这事?”

    “公子,求您了!姑娘地位卑微,又担心是空欢喜,就请您诊视一番!”

    读书人通些医理,这个要求不算无稽,只是绝对不单纯。

    杨小姐在这冷天一身清凉,候在榻上等他诊视。

    “恕微臣直言,姑娘这么不注意身子,只怕安不了胎。”每次进东宫都能听到下人说他们玩得有多疯,简直是透支生命啊!

    “公子,你以为我想?我也是没办法啊……”在他指下的藕臂攀上男人的大腿,像条毒蛇游移。

    倪公子站起身来,面无表情地诊断:“姑娘脉象如常。”

    她抓住男人远离的衣角,梨花带雨:“公子,请赐我一个孩子!”

    她这是要疯!这是要作出人命的!

    系统:虽然不想这个时候跳出来打岔,但是你的吐槽有歧义!

    倪隽:……

    太子果然前来“捉奸”,倪公子不待他开口,直接道:“殿下,姑娘体弱,床事当平稳,才可孕育,微臣话至如此。”

    太子正要强行发作,他又说道:“微臣听说殿下又添了一位皇侄?殿下,国事虽重,家事乃是根本。”

    心里想说孤要和你激烈床事的太子被噎得不轻,眼睁睁看他自说自话之后告退。

    又一次相见,倪公子对杨小姐说道:“姑娘不要在微臣身上下功夫了。”

    “喜欢你,也有错?”杨小姐的慌张倒不完全是装的。难道他对自己毫无关心?

    “微臣惶恐!姑娘已是太子的人,这种话说出来是要掉脑袋的。姑娘当明白,与虎谋皮不异于寿星上吊,卸磨杀驴不是因为驴太蠢,而是主人嫌它自作聪明。”

    “公子,你当初可愿娶我?”她的泪出于悔恨,为自己的虚荣和轻率。

    “杨小姐,”他像之前那般称呼她,“纸是包不住火的。我纵然娶了你,也不会爱你。请您好自为之。”

    可笑自己还妄想诱惑他,将之推进太子挖的坑里,原来是被人当了跳梁小丑。

    饥荒、人命、贪墨,梁公子去的正是关键时候。

    打听消息从哪儿最快?饭馆与青楼。问谁?乞丐、混混和风尘女子。梁公子是风月场上的好手,自然将那些爱逛窑子的员外老爷的秘密打探得清清楚楚。

    消息传回京城,朝野皆惊:原来快把粮库搬空用来赈灾的粮饷竟落入地方官员的口袋!这是贪墨大案了。而那总掌运粮赈灾的转运使,明晃晃太子的人。

    倪公子身份高贵,又是太子身边红人,被东宫派出斡旋此事。

    他一骑快马驶出京城,只为尽早与梁旻相见,攻略最后一个副本。

    转运使在城门外等了一宿,见面便是痛哭流涕。他是右相一手提拔上来的人,被太子重用。然而贪墨赈灾之粮却不是右相的授意,太子可能也被蒙蔽其中,却必定收了不少好处。不然,这人不敢玩那么大!

    倪公子好不容易劝住转运使,让他一五一十好好汇报自己的“光荣事迹”,转运使仍不上套,一边打着太极,一边将他请到府里好生招待。

    “去请梁公子!”转运使吩咐下人。

    只怕梁公子比您先到“家”呢!

    借着方便之名,倪公子从茅厕遁到卧房,梁公子正卖力地给转运使夫人按摩。这个有点上了年纪的女人正期待一场甘霖,却被这年轻男子按得昏昏欲睡。

    倪隽眼中冒火,啪的一下拍昏了女人,对梁旻抱怨:“你有什么毛病?给她按上瘾了?”

    梁旻面色涨红,还抑制不住见到倪隽的喜悦,小声解释:“我总要套她的话。不过,已经差不多了。”

    倪隽找到了卧房中藏有的账本,正待给梁旻使眼色撤退,却被他一把搂住亲吻。

    他最近是越来越霸道强势了,虽然激烈一些也不是不可以,但能不能不要老是又咬又啃,会痛好吗?

    系统:他大概是有点舍不得你,你们回去以后还能见到吧?

    倪隽:……你问我,我问谁?

    系统:什么?你们都圈圈叉叉了,你告诉我你不知道?

    倪隽:……现实中总不一样……

    系统:好啦,知道你是害羞了。

    倪隽:……

    ☆、91公子哥们的风花雪月(6)

    倪公子和梁公子一前一后坐上宴席,其间友好和睦,打趣诙谐,关系很铁的样子。转运使以为此事大有回旋余地,殷勤地劝吃劝喝,口中甜言蜜语,说得天花乱坠,哄得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连爹是谁都忘了”!

    只是两位公子应承“美言几句”的详情呈报却是一记催命符。

    任谁也没料到,倪公子一离京城,池水非但没搅浑,这案子反而迅速水落石出。

    贪墨一事,由转运使和地方官员勾结,扯着太子和右相大旗,堂而皇之倒卖粮食。油水大部分流入太子囊中,剩下小半经由转运使剥削一番,漏的那点儿养肥了所有经手官吏。

    太子惊慌失措,下了一步臭棋。他将右相当做替罪羔羊推了出去。右相冷笑一声,出列上奏,只呈上了转运使和自家的账簿,恳请圣上明鉴。

    左相上奏,弹劾太子昏聩,罗列其霸占良田、赈灾之粮、欺男占女、草菅人命等罪名。

    皇帝虽震愤,仍举棋未定,暂将太子幽闭。

    当晚,圣上赐庆功宴,邀钦差梁旻共饮。

    梁公子入宫,竟被要求沐浴更衣,搜查身体。到了皇宫,任谁也只能忍气吞声,不得异议。梁公子进了厅堂,席上独坐一人,便是皇帝。

    “阿旻,朕是看着你长大,出落得愈加俊俏。”皇帝如是起了头。“朕知自己年老色衰,比不得阿隽年轻俊美。但是阿旻,朕手上掌着臣民生死。你可愿从朕,换阿隽一条贱命?”

    梁公子竟是湿了眼睛,笑得格外凄凉:“微臣遵命。陛下以何待我?”

    皇帝一时兴起,掏出禁军令牌:“阿旻,只有朕心疼你!你不也有一身本领?朕就给你一展本事的机会!太子之事……”

    “陛下,不好啦!反贼逼宫!”太监仓皇奔来,扑倒在地禀报。

    皇帝惊骇地合不拢嘴,颤栗着抓住梁公子的手:“阿旻,你快去替朕灭了他们,朕封你为大将军!”

    “多谢陛下!”梁公子接过虎符、令牌,挣开皇帝年迈皱皮的手掌,英姿勃发地往殿外走去。

    皇帝听到了叛军齐声嘶吼的气势,听到兵刃收割生命的锋利,听到了哭喊救命戛然而止的悲怆。忽然,一切安静下来,是否危机解除了?

    一队骑兵鱼贯而入,整齐地列在殿门两侧。

    “陛下,您该禅位了。”右相闲庭信步,从容不迫地踱至门口,朝着一身黄袍的“旧主子”走去。

    皇帝指着右相的脸,恨不能在上面戳出个窟窿:“逆贼!你怎么敢!”

    “陛下,儿子太糟糕只会累死老子。您爷儿俩狼心狗肺,同出一辙,竟连臣子都不放过!”

    “大胆!左相呢?没有内阁首肯,你坐不了皇位!”皇帝突然“聪明”一回。

    “有请左相!”右相朝外挥手。

    左相被士兵刀架着脖子提了进来。

    皇帝目呲口裂,眼神噬人:“废物!朕要你何用?”

    左相不顾脖子上的伤口,仰天长笑:“王八蛋!狗屁不如的东西!倪兄,梁某彻底对他死了心,你宰了他吧!”

    皇帝怨毒地瞪着他:“连你也反了!你们这些吃里扒外的东西!”

    左相推开士兵,风风火火地跨至皇帝老儿面前,一巴掌扇在他曾经高贵无比的脸上,啐了一口:“不要脸的老货,连我儿子也敢惦记!枉费老夫整日给你擦狗屎!”

    右相劝慰道:“梁兄是读书人,慎言慎言,消消气……”

    皇帝手中一半兵马是死的,远在天边调不来,更何况还给了梁旻;京城兵力两位公子各掌一半,还有他皇帝什么事?

    禁宫外,两方势力各围半边,唯独不见领兵之人。

    “我们的任务,结束了!”梁旻拥着倪隽,在萧瑟的冬夜街头站成一对。雪花飘落的正是时候,应了这部小说的景。

    “结束了,我们能回去了。”倪隽朝他笑。多少个日夜交替、场景交迭,才有了竭尽一生也不可能领略的精彩,才有了一辈子不可能体验得到的不同人生。

    “我爱你,倪隽。”梁旻在他唇上轻点。

    “我也爱你。”心潮起伏地回应。

    倪隽:我们该说再见了。

    系统: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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