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风流》许风流分节阅读28

    “嗯嗯……幻樱……你慢点儿……隔壁有人……”许风流破碎的压低的声音,带着隐忍的情/欲,霎时让梦幻樱欲/望大增,速度只增不减,这会子谁还停得下来。

    “这时……你倒想起隔壁有人了……自己舒服的时候……怎么就想不起来呢?……这□□焚烧的,你想让谁停?……你叫我停,是想自己动吗?”梦幻樱坏笑道。

    许风流因了这句话,便羞耻的不再说话。任凭梦幻樱大肆动作着,自己却憋着不敢大叫,屋里两人粗重的呼吸声和着**拍打的声音交杂在一起,在情关爆发的那一刻,许风流无法节遏地叫出了声音,还好他及时抽手捂住了嘴巴。可这一动作落在梦幻樱眼里,却教他笑得一塌糊涂,刚发泄完的小幻樱,抖擞着又是蓄势待发。

    心怀醋意与一心想让许风流明白自己情感的梦幻樱,显然不是一次就够的主。如果没有今天两人的无声赌气与宫清涵的出现,梦幻樱或许不会怎么做,但谁叫这两件事偏偏就发生了。

    于是当许风流翌日浑身酸痛的无法起身的时候,才意识到先前的梦幻樱真是太温柔了。不过他因为宫清涵而吃醋,倒是教他好笑。还好暗芝阁主也没有来住处招呼他们,不然他真是不知该找什么借口应付了。

    躺至午后,许风流也躺不住了。纵然浑身酸疼,许风流还是下床了。这暗芝阁主,把一行人等撂在这里不闻不问,叫人干等,着实让人着急。许风流斟了茶,尚未来得及喝,便瞧见门口多了一道倩丽的人影。

    “宫姑娘?”许风流笑道,心里却惨叫连连,今日不方便出行啊!

    “宫姑娘可是有事?”来者柳眉紧敛,攥着小拳头,一副受了欺负却无处发泄的委屈样。

    “我都说了不要再叫我宫姑娘!”宫清涵扯过凳子坐下,抢过许风流手里的茶水,一股脑喝下。

    许风流心虚的看了看门口,瞧见没有人,这才放宽了心。若是让梦幻樱知道了,岂不是又要无事生风波。不过还好那杯子还未被他喝过。许风流想起昨晚梦幻樱吃醋气恼的样子,着实好笑。拿手掩了掩额头,调整了心绪,看向一脸难过的宫清涵道“清涵可是受人欺负了?”

    “这暗芝阁内,除了他,谁还敢欺负我!”宫清涵愤怒道,白净的脸上因为方才受到的委屈而狰红,那是属于女子生气时而翻出的驼红,许风流却想到自己在梦幻樱身下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红了脸。那真是太羞耻了,明明这该是女儿家的事,他一个男子,却会羞红了脸。

    “那是怎么了?”许风流漫不经心地喝着茶,暗想是否能从宫清涵的口中,知晓画中春一二。

    “他欺负我!他为了一个属下欺负我!哼!”宫清涵气叫道“那个人有什么好,还是阁内一个不知名的小人物。算什么东西!哥哥却整天为他不吃不喝,整个人都瘦了。他再也不是我以前的哥哥了!再也不是那个只会疼我的哥哥了!呜呜……”

    “宫姑娘可知道缘由?阁主总不会无缘无故地守着那人罢,许是他伤重了,阁主……”

    未待许风流把话说完,宫清涵便截话道“他本来就该死!六年前他本就半死不活的,如果不是他拖累哥哥,我们暗芝阁怎么会在江湖上让人说闲话。你都不知道现在江湖上的人怎么说哥哥,他们说哥哥是个……呜呜……他们说哥哥不举……”

    不举?难道昨天晚上幻樱说最近江湖上传遍了,‘暗芝阁主成日不问阁事,与男人厮混,已是不举’是真有其事?

    许风流略有所思地点点头,试探道“那阁主可是有什么隐疾?”

    “什么呀!”宫清涵哭喊一声,“哥哥只是没有答应梅岚阁那个妖女的亲事,她就造谣,到处散播哥哥的坏消息!那个妖女,就算哥哥要娶她,我也不会同意的。三年前你在潦水救我的事情我已经弄清楚了,都是那个妖女搞的鬼。真是居心叵测,她竟然在三年前就想与哥哥在一起。”宫清涵止了眼泪,拿衣袖拭了拭双眼,恨恨道“那个妖女现在就在濛迦,哥哥听说她来了,更是没日没夜的想为那个人恢复功力。你没有见到哥哥,那是因为哥哥整天都在忙着找资料,研究画中春的解药……”

    画中春的解药?难道画中春真的无解?竟是暗芝阁主也没有研制出解药吗?难道自己的功力永远无法恢复了吗?

    宫清涵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画中春就是那个混蛋自己配置的,结果却要哥哥陪着他受罪,还要为他研制解药……混蛋!都是他害了哥哥……”宫清涵气着撅着嘴巴,拿手锤着桌子,欲哭道“真是混蛋!”

    “那姑娘可知画中春的毒发周期?”许风流伤声道。这下子真的没救了吗?不知道这种药的配材是什么,更无从找解药,自己的功力真的一辈子都恢复不了吗?一辈子都没有功力,还如何立身江湖。

    江湖水深,幻樱护得了他一时,护不了他一世。何况他哪里能忍受一辈子都由别人来护着呢。若是真的找不到画中春的解药,那么延长他毒发的周期也是不错的,至少能让他有时间来处理芒大人说的事情。

    宫清涵道“毒发周期?这我倒是不知,不过问哥哥的话,肯定就知道了。可是我一点儿也不想知道这些,关于那个人的事情,真是让人讨厌!”

    那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呢?竟会让宫清涵如此讨厌,相反地,阁主却将那人护得好好的。来了几日,阁内除了宫清涵尚无人提起过这人。

    “许风流,你陪我出去散散心!”宫清涵突然红着脸说道。

    许风流看向她酡红的双颊,迟疑着不知该如何作答。拿起茶壶倒了杯水送到嘴边,茶水还未来得及喝,宫清涵便忽的起身,拿手夺下他手里的杯子,囔囔道“这水有什么好喝?我带你去喝后山的纯水,用后山上的水泡出来的茶,那才是真的好茶。”

    嘴上说着,宫清涵便走过去拉起许风流的衣袖,拖着他往外走。许风流没想到宫清涵会如此大胆,不情愿间,脚步难免迟钝,一个踉跄,直接把宫清涵推扑在门上。两人鼻息相对间,宫清涵羞红了脸,许风流却因为闪了腰,迟迟着没有动作。

    梦幻樱一大早便出去探寻画中春的解药,一个人在暗芝阁内的药房里转了大半天的光景,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些克制画中春的药,一回来却瞧见这幅光景。

    梦幻樱好笑地看着门边的这两个人,攥紧的双拳悄悄放下,拉过许风流揽进怀里,向着刚在门口站稳双脚的源护法道“阁主不是在找涵姑娘吗?源护法,你送她回去!”

    源护法闻言,对着站在门边,一脸不明所以的宫清涵做出请的姿势,“宫姑娘不介意的话,便由我送你回去罢。”

    “不用了。”宫清涵软声道,经历了方才那一事,她也不好意思留下了。虽说自己向来性直爽朗,但毕竟身为女儿身,待字闺中的女儿家该有的娇羞与难为情她还是有的。

    “原以为她会凶巴巴地骂你坏了他与许兄的好事呢?没想到宫姑娘竟会如此娇羞地离开。许兄,美人这般模样,也只能你享受得到啊!”来人一把画扇在手,摇的悠然自得,一排风轻云淡。全不知现场四位心里的复杂情绪。

    “月兄?”许风流惊讶道

    “哼,月灀梨?”梦幻樱淡淡道,倒是没有许风流那般吃惊。

    异口同声,梦幻樱不悦地看先许风流,带着他往里走。许风流方抬脚,便倒抽了一口冷气。

    “你怎么了?”梦幻樱道,刚说话便想起昨晚的事情,敛愁的双眉渐渐舒展,面目转换间,声音便无形中染上几分关切,“我扶你到床上躺着。”

    “嗯。”许风流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但此时又不是该解释的时间,只好简单敷衍了事。

    月灀梨见许风流不多说话,梦幻樱又是板着脸看自己,源护法与樱圣女更是瞧都不瞧他,只顾着研究梦幻樱放在桌上的瓶子,也只是与许风流寒暄几句,便先行离去。搞的许风流连月灀梨为何会来到暗芝阁的原因都还没有弄清楚。

    “人都走了,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梦幻樱端坐在桌边,手里拿着樱圣女配置完后的药瓶。

    “什么解释?”许风流方脱口,便似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急道“幻樱,你可有看见芒大人写给我的那封信?”

    昨夜恩爱,衣衫被人褪尽,今日穿衣之时,来信便不知所踪。那信可是芒大人给的,事关国家今后局面与走向,马虎不得。倘若来信落入他人之手,指不定会有什么样的风波。

    “不知道!”梦幻樱冷冷道“你不要指望借此躲避我的追问,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不给我一个解释,等待你的便只有昨夜风雨。”

    “你……”许风流看向敛眉生气的梦幻樱,登时像瘪了气的球,颤了颤声道“我什么解释也没有,你爱怎么想便怎么想!”怎么了,认定了你,就没有我身为许风流许大侠的自由了。还真以为我要为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吗?梦幻樱,你做你的白日大头梦罢!

    “真的不给我解释?”梦幻樱沈声问道,昨夜已经狠狠地警告过他,不要再与宫清涵有任何牵连,今日方回便见到如此场景。是不是自己再迟一点回来,他们就可以自然而然地亲吻,然后双双躺倒属于他们的床。

    许风流也是下定心与梦幻樱横上了,都在气头上,谁说话时也没有考虑过谁的感受。

    许风流淡淡道“没有解释!”明明是他弄疼了自己,醒来的时候,却连个人影都没有。自己方才被宫清涵拉扯扭了腰,他一句关心的话也没有。现在还神闲气定地坐在一旁来质疑他,非要他给一个解释。这个事情有什么要解释的?难道他长着眼睛就没看见自己根本就没有碰到宫清涵吗?就算他许风流再风流想对宫清涵做那种事,也要看时机,谁被他昨晚那么一整,还能神态自若,风轻云淡地去找女人?

    “好,我知道了。”梦幻樱淡淡道,平淡而正常的口吻,探不出说话人的情绪,“你要的东西,我留在桌上,这暗芝居你想待多久便待多久。”

    梦幻樱将手中的药瓶放在桌上,又取出袖中的信放在一旁用杯子压好。踟蹰着要不要再去看看背向着他的许风流,但一想到方才他与宫清涵那一幕,便不由得心生怨怼。敛声屏气的从许风流房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分开睡的第一夜许风流失眠了,冷冷热热间总觉得是那人拥住了他而眠,直到三更方才睡去。次日醒来,许风流取了桌上的信,又看见放在一旁的治疗画中春的药,心里顿生一股温暖。昨日的事情,也没有谁对谁错,他若是想听听自己的说法,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可当时自己被扭了腰,浑身酸痛,哪里有心情与他讲。若是他今日再问的话,倒是可以给他一个所谓的解释。

    许风流敲了敲隔壁的门,无人搭理。许风流抬头看了看太阳的方向,拍了拍自己的头,都这个点了,幻樱说不定不在房间。

    许风流正要转身下楼,屋里传来一道声音,“若是许兄的话,便可以进来。”

    这个声音,是月灀梨的。月灀梨怎么会在幻樱的房间?许风流正寻思个所以然间,却再听得屋里传来一阵声音,“啊……嗯……嗯嗯……真舒服……”

    这声音?许风流顿时脑子一片空白,双颊染红一片。难道是幻樱与月灀梨?他们……他们怎么会在一起?难道幻樱之前所说的都是假的吗?他不是说过今生有他足矣吗?现在却和别人……

    “许兄,为何站在门口不肯进来?”月灀梨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娇媚,一句话说完还倒吸了一口气,似乎是被人碰到了痛处。

    “你给我轻点!”月灀梨嗔怪的声音,教人听起来分外生疑。

    许风流握紧了拳头,沉声愤怒道“不用了!”

    “啊……许兄,你别走啊……哈啊哈……你听我跟你说……嗯……哈啊啊……”

    梦幻樱!许风流愤怒地一拳打在树上,自己没受伤,却见盆粗的大树,硬生生地被他打断。许风流一脸愕然地站在原地。

    “许兄,你恢复功力了?”月灀梨只披了一件厚厚的披风,还光着脚。

    许风流抬眼,看见落在他白嫩的脖颈间的红痕,移开了目光,道“既然月兄出来了,那么我也不用再上楼去告别了,就此别过罢。”

    许风流是何等倔强与骄傲,他再是风流,却从来不欠感情债。感情这种东西伤心又伤神,如果没有两情相悦,注定会有一方会受伤。嘴上说着不痛不痛,不疼不疼,心却已经疲惫。

    月灀梨拉住许风流,道“哎,许兄,你听我把话说完好吗?”

    “不用了!”许风流这点自尊与骄傲还是要保留住的,“我现在不杀他,不代表这辈子都不会不想杀他。”如果真的杀不了他,那么我自己也不会再涉及江湖了罢。解决完芒大人的事情,江湖上再无许风流。

    “如果你不想听我说,那么这封信收下罢,是他留给你的。”月灀梨道。

    许风流方未说话,便有一人下楼而来,手里提着一双白靴。

    月灀梨红着脸道“这便是你想见的暗芝阁主宫齐宇,你有什么事可以问他。”

    宫齐宇淡淡扫过许风流,将目光定在月灀梨□□在外的双脚上。宫齐宇道“你记得我说过什么?”

    月灀梨的脸登时红的不像话,“记记记得。”今后,你若是教人看见你双脚一次,我便疼你一次。

    “记得就好。”宫齐宇蹲下身子为月灀梨穿上靴子,起身抱起他。

    月灀梨害怕道“宇,刚才我们不是已经……今天能不能不……”抬眼看见宫齐宇的面瘫脸,带着不语而威的威慑力,月灀梨小声道“看在许兄的面子上,你能不能给我一个面子?”

    “好。”宫齐宇放下月灀梨,月灀梨雀跃地看向许风流,没有一秒,便被身后之人扭过脸面,“福利。”

    “……”月灀梨咬着下唇,心不甘情不愿地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宫齐宇这句话是对许风流说的,可是许风流却在看信。

    幻樱,这一首诗就是你最后想对我说的话吗?你不是说不会离开我的吗?还是我已经对你产生了依赖……

    ‘栝州风流结情缘,思君只在点滴间。花链锁情江湖远,一别而慎几风险。’

    “你若真怕我有危险,又为何一声不吭地理我而去,只留二十八字让我空念……”许风流呢喃道。

    “你怎知他离开,不是另寻他法护你。他功力流散,被硬剑所伤,你们又强行欢好,这会要了他的命,你知不知道?”宫齐宇冷冷道,让别人一心想要争取过来的许风流,在他眼里不过是个不懂情爱的糊涂鬼。这样的人,留在身边,也不见得有多有用。

    人的名气,并不能代表他的真实水平。这世上有多少好东西,不是被吹出来的呢?原本不好的东西,被裹上华丽的外壳,便会跻身好的行列,原本好的东西,被裹上华丽的外壳,便会跻身更好的行列。这世上没有几样东西是依着它原本的面貌而存在的,无数的的东西皆是或高或低于它原本的能力与特色而存在。

    这一点在人的身上,尤为体现。

    “什么?”许风流惊讶,梦幻樱不是说欢好是可以让他恢复功力的吗?这不是他们灵语花教的中乘之术吗?“他们不是说,我们那样是可以让他恢复功力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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