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妈之冠盖满京华》小妈冠盖满京城《花开夭夭》第十二章(2)

    小妈冠盖满京城《花开夭夭》第十二章(2)

    『小狐狸，妳别胡闹！大家都在担心妳。』

    『我不回家我不回家，只要我找到花你就会娶我。』我猛力挣扎，被他紧紧握住的腕挣脱不开，我乾脆把脚都踏到他胸口上当施力点。

    『那不过是个乡野传说！』

    『我不管啦！人家就是要你娶我！』说着，人就哇哇大哭起来。

    「现在想想，我当时还真是任性！」我笑了一声，亭子内安静的连水煮沸时水泡破裂声都可闻。

    楚瑜当时全然停止动作，他看着我良久，眼神变得很深，我读不懂，往洞内缩缩，但为了表现我死都不回去的决心我仍然把脚放在他的胸口。

    末了，他幽幽一叹。

    『傻瓜，嫁我哪里好？』

    『可以吃糰子吃到饱……』

    我毫不考虑，立刻回答，楚瑜的眼角一阵抽搐。

    『那我给妳请个厨师……』

    『不要，我就喜欢你做的。』不是你做的谁都不要。

    『妳应该知道我成过六次亲……』

    『七是一个幸运数字！』

    『每任妻子后来都不幸去世……』

    『就跟你说七是一个幸运数字！』

    不巧这时候洞外打了一个雷，我紧张的一缩，飞扑到楚瑜怀里。

    『小狐狸，妳连雷都怕，哪能当的起我妻子，楚家的女主人不是这幺好当。』楚瑜叹息着，拍拍我的头，他从不碰我头以外的地方，后来我把这件事情告诉太后，凤仙太后一口茶噗的全喷出来，往我上下掠过一眼，表示她怀疑楚瑜性无能。

    性无能这个字我不懂，偷偷地去问郝伯，郝伯板着脸孔说绝对不是他，少瞧不起老年人，就走远了，我也没得到答案。

    『那你告诉我怎幺当，我一定能做到的。』

    『当妻子可不是吃糰子这幺简单。』

    『我能为你做到的。』我坚持着，只要天天有糰子吃！还有你天天抱我，天天陪我，能让我握着你的手，我什幺都能做到。

    『滢滢，妳真是个傻瓜。』

    这句话我始终不赞同，不然来比谁玩文字接龙玩的久！

    但那是第一次，第一次楚瑜喊我的名字，从那之后他再也不叫我小狐狸精。

    隔天我们下山，我全身被泥巴雨水搞得髒兮兮，可是胸前那块楚家单传的翡翠凤凰玉珮却闪闪发亮，全城震惊，无数女子心碎，而我得意洋洋的坐上楚瑜未婚妻的宝座。

    我深深吐了一口气，想起这段回忆，就觉得楚瑜当时大概是把媳妇的玉佩当成哄孩子的糖果给我拿着，谁知道我把糖果一口吞了不肯还他，他最后只好娶我。

    「夫人，妳渴了吧？」香兰适时地递过茶水，我的确觉得有点口乾舌燥，乖乖捧着杯缘喝光。

    「大家怎幺都不吃，你们看老人家就喜欢回忆往事，吃，大家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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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饭人就懒洋洋，动都不想动，本来行程预定要去岳山山顶，可我老太太就不想爬山了，只想在这亭子内打盹。

    「娘不去的话，翊儿也不要去。」

    楚翊最黏老太太我，立刻表态。

    「不行！你们都该去，年轻人就应该动动身体，有健康的身体是一切的基本，这样不管是偷拐抢骗……咳，做大事立大业都能成功！」我训斥着，偷懒是老人家的专利，轻轻以指戳了下楚翊的额头。

    「这样好了，不然谁先到山顶回来的娘就给他奖赏。」我摸摸掏掏怀中半天，却只摸出刚刚被我玩的皱巴巴的金木连希花。

    「娘就把这朵象徵情人的花送给他……」

    此话一出，楚军反身一掠，人已经出了凉亭。

    「二哥太卑鄙了！竟然偷跑！」楚翊愤怒一喊，从怀中掏出一颗药丸吞下，立刻以比楚军更快的速度掠出。

    「我是不是应该禁止使用禁药……」楚翊这样算犯规吧？

    楚殷老早被灵感引的不知道跑那儿去，大概是又去画他的设计图，等他画尽兴了就会回来。楚海还在晕山，但拄着拐杖拼命往山上走去，看来即使速度输人一大截，仍然打算以龟兔赛跑的精神取胜。

    楚风吃完最后一个饺子，优雅的擦擦嘴，这才慢悠悠的起身步行，我看他这行动不像要去登山，反而要去登仙……

    亭内只剩下我跟楚明，香兰跟郝伯都到轿边去休息了。

    所有孩子之中最少跟我说话的就是楚明，比起楚风更少。我偷偷抬起头瞥他一眼，立刻又低下头装作没事喝自己的茶。

    「楚明，你怎幺不去？」我努力把那杯茶当成楚明，若无其事的开口。

    「最近政务繁忙，有些累。」

    「哦……你辛苦了。」又要当宰相又要当一家之主，还真不是普通的辛苦，想我当时也是一边扶养六个儿子一边当一家之主，虽然儿子们也不太需要我操心。

    「娘不喜欢楚明？」

    他忽然一问，吓的我手震一震，还好茶已经喝光大半没洒出来。

    「没有没有，你怎幺会有这种想法，娘是绝对公正，从来不循私偏颇，如果有任何循私偏颇的地方也情有可原，因为人本来心就是长在左边，偏心是理所当然。」

    我飞快的看楚明一眼，又立刻把视线移到桌上，嗯这块桌布织工细密，摸起来触感很好，我应该研究研究上面总共绣了几针……

    其实并不是我讨厌这孩子，只是他长得太像楚瑜，每次看见他，就让我想到楚瑜，心中就一阵疼，好像他还坐在这里，可是那又不是他，心中未免伤神。

    「因为娘几乎不肯正眼看我。」楚明淡淡一句，颇有受虐儿童的意味，也或许那是我老太太的错觉。

    糟糕糟糕，不平等的待遇会在孩子心中造成歧异，这样会造成心灵发展不完全将来形成扭曲的人格，拿刀砍杀家人，楚明这孩子生活严谨又自制，听说这种人特别容易发病。

    我老太太心中一阵冷汗，还在思考如何与孩子好好心灵沟通一番，有个盒子就推到我的视线内。

    「给娘的礼物。」

    楚明的话从对头传过来，我点头如捣蒜，但还是不看他。

    打开的盒子整整齐齐摆着七个糰子，样子和我以前吃的别无二致，上头还盖着精细的菊花印记。

    「这是……」不过，节日还没到不是吗？

    「昨天下朝早了，郝伯说娘以前最喜欢带这种糰子当出游的点心，于是进厨房做了几个。」

    以前很喜欢没错，但从传来楚瑜死讯那天，我是一口也不肯吃了。儿子的这份心意我又推却不掉，只能拿起一只来啃，熟悉的味道和口感让我诧异的瞪大眼。

    「这糰子……」

    「爹出征前，给了我一些食谱，我前几天才想起来，照着食谱做，可能没爹做的好。」

    「不，非常好吃……」只是吃起来有点鹹，跟以前都不一样，这鹹味究竟是来自哪里？

    「娘。」深深叹息，楚明不知何时走到我面前，握着我没拿糰子的那只手，我看他的脸庞变得有些模糊，完全就是年轻版的楚瑜，我几乎要以为楚瑜回来了，但揉一揉眼，在我面前的仍然是楚明。

    「我曾经发誓，那是娘最后一次打我，没想到又惹娘哭了。」

    「娘没事，只是能吃到丞相儿子亲手做的糰子，太感动了。」

    即使楚瑜走了，他仍然留给我这幺多宝物不是吗？我不该哭的。

    「这幺多娘吃不完，等大家回来一起吃吧！」

    楚翊和楚军是最快回来的，楚翊眼尖发现我眼红红，马上打算宰了那个不知死活的对象，而那个不知死活的对象一脸平静坐在我对面喝茶。

    夕阳西下的时候，楚殷慢悠悠的回来，一脸颓靡，显然完全燃烧。楚风仍然安之若素，一脸神清气爽以为他刚刚是搭着白云上山顶。最不济的就是楚海，晕山晕到最后，一回到亭子就大吐特吐，不过很有运动家精神，走完全程。

    「来，每个人都有奖。」

    我笑瞇瞇的把花瓣一瓣一瓣拔下，不多不少正好六瓣，正好分给所有人。楚翊不赞成，大声抗议，觉得冠军该是他的。

    「对于娘来说，你们现在都是娘最爱的人，都是娘的情人。」

    环视眼前的六个儿子，真是应了古人那句有儿万事足。

    「好了，我们回家吧！」我一转头走出亭子，后头却砰然巨响。

    我老太太忙转头一看，楚军抽出剑抢夺楚殷手上的花瓣，楚翊趁机洒出一堆粉末，楚风很聪明站在上风处没中招，吐得七荤八素的楚海因为震动而恢复精神，显然太平坦的地他容易晕，楚明把装着糰子的盒扔出去，刚好打中刚爬起来的楚海……

    「你们在做什幺？」我气呼呼，双手扠腰，勒令他们通通住手，让他们站在我面前认错，香兰默默的搬来一张高脚椅，否则我还要抬头训斥他们。

    「娘不是告诉你们要团结合作，团结力量大，否则楚家如何兴隆？你们看这边是一根树枝，如果只有一根树枝，力量很弱，娘这一折……这一折……这一折……郝伯，你帮我折……」

    郝伯默默接过去，把断成两截的树枝还给我。

    「你们看，很容易就折断了，但如果现在换成娘左手边的一捆树枝，就很难折断，小军你过来试试看。」用武艺最高的小军，让他们明白何谓团结力量大。

    楚军轻轻鬆鬆把树枝往腿上一架，四分五裂。

    「……」

    「所以说就需要更多的团结力量……来，换成小翊……」最小的儿子，应该力气也最小吧！

    楚翊把人粗的树枝捆劈的粉碎。

    「……」难怪人家说我楚家专出怪物……

    「夫人，再玩下去天就要黑了。」

    于是我老太太没有成功教导孩子们何谓团结力量大，只是岳山被击倒了几棵无辜的千年古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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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的话: 今日晚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