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鱼的猫》《被虐症》4.2

    《被虐症》42

    基本上，他的原则是不跟处女**。除了初恋女友之外，他每一任女友的第一个男人也不是他。一来他觉得处女放不开，玩起来不爽，二来他会觉得心虚 : 玩归玩，前提是两个人你请我愿，他虽然风流但不下流，不喜欢欺骗感情那套。

    可是他那晚没想过，上过这个女人后，第二日要怎样面对他，只是单纯地想 : 这晚我想要这个女人。袁漠漠一直说不记得初夜发生的事，反而他记得。她起初的羞涩、后来的豪放，她痛楚时的样子，她忍着快感时咬唇的模样，完全刻印于他脑海里。

    挥之不去的画面令他最终压不下**，再次上了她。有了第二次关係，就很自然有第三、四、五、六……后来就没再记下次数。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是否「喜欢」或者「爱」袁漠漠，因为她不会问。男人就是这样。喜欢上床，不喜欢说「喜欢」，女人不要求浪漫与情调，那就更好，简单粗暴直接，他们每次碰面就是吃饭、上床、吃饭、上床。封珑自从跟漠漠上了第二次床后，就没再找其他女人，一直维持这种关係两三年。

    不是忠诚，而是他觉得麻烦。既然身边有个女人满足他的要求，而且这个女人从来不吵闹、不烦、过时过节不要求礼物、不需要他陪她过生日，又会陪他打机、看足球。唯独是长得不够美、身材不够好，可是把她抱个满怀，很舒服、很妥贴，她咬着下唇不敢呻吟的样子最勾人，引得他好想欺负她，让她忍着羞耻地叫出来。

    在性这方面，他是个简单的人。填饱了肚子，这一刻他不想再出去找其他女人，就不出去。不代表他下个月、下年之后，是不是也会这样想，但那也不重要，漠漠从来没要求过他的承诺。这个女人彷彿是他穿过最舒服的一件衫，初初穿的时候就觉得出奇地合适，简直是为他度身订造。

    因为太合适，又摆明不是他喜欢的款式，这反而令他有点怕，就一直把这件新衫丢在一旁。又穿过很多很多件衫，这件嫌窄、那件嫌阔，有些款看着挺好，穿上身才发觉太短或太长。终于有晚他觉得冷了，想起那件被他丢在角落、好想遗忘的衫，拾起来一穿。

    嗯，是这种感觉。

    自此就不肯脱下来，一穿就穿了几年，穿旧了但也没想过要替换。

    他跟漠漠的关係很好，很平稳。每年去一次旅行，毕业那年去欧洲，出来工作的第一年去台湾，去年则是日本，今年可能去柬埔寨，他们想看赤柬的遗迹。一直都没问题，就是这一晚封珑觉得有点不妥。

    这晚的漠漠很好，跟平常一样 : 乖乖的吃他买来的kfc、乖乖地让他摸、跟他上床——对了，上「床」。他们从来没有在漠漠的床上做过，她推说自己的床很小，但中学时他俩都曾经挤在一起睡过一晚。应该说，他们就连在床上**的次数也很少。浴室、地板、沙发、椅子、书桌，甚至是靠着门板都试过。

    全部都像偷情。

    就是未试过像寻常的情人般，在床上激烈地**、温存、相拥而眠——只有旅行才会发生的情况。他们订的是双人房，但最初漠漠也很抗拒，坚持说要当backpacker，睡在多人同房的dormitory。为了这件事他们吵过架，要他天天跟她在一起，但不能碰她，根本不可能。最后她妥协，说是不想没了他这个朋友，他们就订了双人房。

    所以他喜欢跟漠漠旅行。每年也就这个时候，他才能抱着他的女人，尽情地**，再抱着她睡觉，醒来时发现两人脸颊相靠，他内心有种轻微的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