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鱼的猫》《二百二十次》1.1

    《二百二十次》11

    今天是星期一。这个学期的课堂已全部结束,交完手头上的论文,这学期就真真正正地结束。最近这两个月,她每天都到cafe工作,全日。

    郁静逸听到闹钟响了,仍蜷缩在床上,背后贴着一板灼热的胸膛,在这个冬天为她提供了生理上的暖意。她自床头摸索到手机,先关了闹钟,费力睁大一双单眼皮的、细长的褐眼,见到还只是九点钟,便想再睡半小时才起床。

    十一点要去到cafe,不过那间店在中环,她住天水围,要花一个小时左右才能去到。加上她要打扮——说是打扮,其实也很简单,画眼线、上一个底妆、涂少许唇彩。要穿的衣服,她昨晚就想好 : 这几天不太冷,就穿一字膊长袖毛衣,下衬一条黑色短牛仔裤跟一对矮跟白短靴。她喜欢白色,看起来很纯,而且那男人说过,她穿白色很好看。

    那男人是cafe的常客,总是问她,为什幺他每天来cafe,都会见到她穿白色衫——无论是严冬或酷暑。她心里说,那是因为我想你记得我,记得这间店有个很喜欢穿白色的女店员。她口里说,我喜欢白色——这幺简单笼统的答案。

    半年了,她还是没有机会知道他的全名,而他,只知道她叫做lily。其实她本来不是叫这个英文名,只是她觉得如果她说自己叫做lily,他可能会说 : 白百合,很衬你的形象。而他果真这样说了。

    「不要去打工嘛。」

    她背后响起一道沙哑的、带着浓厚撒娇意味的男声,这种情慾后隔日,慵懒又颓废的声线,总教她沉沦。她的身体与感情分开来 : 前者无疑是眷恋着身后的大男生,后者却又飞到那个每天在cafe都能看见的男人。

    他的手臂禁锢着她的腰,他**的胸膛隔着她身上的棉质白色背心,将体热源源不绝的传到她虚寒的体内。他昨晚在她体内放纵后留下的痕迹,纵使已彻底洗去,但仍觉得腿间一阵酸麻。

    不用保险套,因为吃避孕药比较经济 : 当初她是这样想的。最近,她开始想 : 不**岂不是最经济吗?

    其实可以不做。

    他见她不搭理,便埋首在她肩窝处,薄唇落下细蝶似的吻,她想起等会儿要穿的一字膊毛衣,不禁缩起肩,低斥 :「封玮,别在我身上留在痕迹。」

    封玮啧了一声,气愤地把脸捂在她的肩,染成棕红色的篷鬆短髮与她的短棕髮重叠,刺得她颈背微痒,他委屈地问 :「这样不行,那样也不行,昨晚你还想拒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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