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鱼的猫》《二百二十次》3.3

    《二百二十次》33

    清醒吗? 封玮觉得她糊涂到极点。他知道郁静逸本来是打算读商业的，就因为他不经意跟她开了一个玩笑 :「喂，如果我们读同一个系，你不就能为我写论文了吗?」他没打算真的要让她为他写论文，她冷静地问他想入什幺学系，他说会读港大文学院。

    她就二话不说，把港大文学院放在大学的first choice，结果如愿进了。他的成绩比她更好，写论文不成问题，他就是懒，又想看看这个女人能为他做到什幺地步。结果，她同时上课、做兼职、写两人份量的论文，默默地将所有事做到最好。

    大一的第一个学期，交完最后一篇论文后，她就病了半个月。赶论文那阵子，她是有间中传讯息给他，透露自己有点感冒，但封玮那时只以为她是小病，又晚晚顾着跟朋友下去酒吧玩，结识那些同样出来玩、放得开的女生，根本没想过她的病情有多严重。

    是她说能够帮她写论文的，她高估自己的能力、熬不住了，难道反而要来怪他是罪人吗? 他只是半开玩笑地提过，她就认真地说要帮他做。是她自己倒贴、犯贱，也不是他逼她的，封玮从来没有任何罪恶感，亦不认为自己欠了这个女人。

    直至郁静逸给他发求救讯息，他才上去她家照顾她。她病得迷迷糊糊，一时问他论文得了什幺grade，他一边为她换退热贴，一边说 :「grade你的大头，你几天前才交功课。」

    「哦……是喔。」郁静逸的脸颊长期漾起不自然的瑰红，比上了妆还娇美，她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声音沙哑得像个刚变声的少年 :「我是先做你那份论文的……所以你的grade一定比我的好……」她乏力地握着他的手，以尾指勾着他的，扬起一双水润的眼 :「一份论文一千元，两次……」

    他偶尔会觉得貌不惊人的她，莫名显露出勾人的姿态。媚眼如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