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想遗忘的人 5-2
「叫、我、老、师。」启谦老师一字一字徐缓的说。
「干、你、老、师！」我也不甘示弱一字一字的回他。
他的笑容变得阴险，突然用力把我扯近他，「田瑀熙，妳刚刚说什幺？干老师？妳的意思是……妳想跟我发生关係吗？妳想干我？」声音夹杂着些许气息吐在我的脸上，我的脸僵硬，顿时之间起鸡皮疙瘩。
「干你……周启谦，你真的很不要脸欸！」干，这是老师会对学生说的话吗？
「我哪里不要脸？」
「一直对我做出言语上的性骚扰，你是不是有病啊？」
「不然要我对妳做出身体上的性骚扰吗？」他轻笑了一声，态度轻浮，「也要看妳有没有那本事。」
「我咧干……」
「妳什幺时候要改掉妳那满口髒话的嘴？」
「哼，干幺改？」我一脸不屑，「改了太阳就会打从西边出来吗？」
他无语。
而此刻我的脑中却灵光一闪，我手盘在胸前，颇有自信的对他微笑，「我想到了。」
「啊？」
「如果我改掉满口髒话，你是不是就可以不用管我了？」
他轻笑，「田瑀熙，妳就这幺不想被管吗？」
「废话！谁喜欢被管啊？哪个老师会管学生管到生活起居上啊？你说说啊！我都怀疑你是我爸了。」
「有啊！」他大言不惭，「就是我。」
「……靠北。」
「田瑀熙。」他轻拍我的肩膀，「如果不想被我管，妳得先学会爱自己，别再翘课、别再早退、别再满口粗言、别再跟那些人打架、别再当不良少女了，然后回来学校乖乖上课，乖乖的考上大学，以上都做得到我保证我再也不会管妳。」
我望着启谦老师，他的话虽然听起来轻轻鬆鬆的，可是他看我的神情却是认真的。
我抿了嘴，冷淡的说：「很抱歉，我做不到。」
「妳在大卖场可以在短时间内把该买的东西记在脑子里，写考卷可以一分都不差的达到我指定的分数，就算没有来上课考试还是可以拿满分，这些惊人的事情妳都可以办到了，我不相信妳做不到我刚刚说的那些事情。」他的手轻抚摸我的长髮，低头凝视，「……把头髮染回来吧。」
我呆呆地看着他，他很少会用这个表情对我讲正经事，回想起他刚刚所说的那些事情，我当时早就猜到他是故意在考验我。
退后一步，髮丝顺势的从他手中溜走，「……我才不要。」
「为什幺？」
「老师，有很多事情你都不懂，即使你比我年纪稍长，但我体验到的事情是你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我说：「所以真的不要太自以为是，现在的生活就是我想要的生活，我不想要什幺飞黄腾达的人生，那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他凝视着我，嘴巴张开似乎又想说对我说什幺话，但最后并没有说出口。
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表示他对我的无奈。
「好，这种严肃的话题先停止。」他说着，抓起了我的臂膀，「早自习的考试妳给我来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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