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7
十二月二十八号,刚踏进教室的那一刻,孙叡就震惊了。
因为,全班的人都唱着生日快乐歌。
「生日快乐!」大家一致喊着。
孙叡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你们前阵子一直窃窃私语,我问又不说,原来都是因为今天是我生日。」他扬起一抹相当羞涩的微笑。
「对啊,我们本来还想拿刮鬍泡砸你,要不是因为黎玥全力阻止,我刚刚就要丢了。」杨予珊耸耸肩。
「幸好…被丢还要清洗。」他说,「可是,你们别这样特地準备,如果以后班上有人生日,我不是每次都会心力交瘁?」
我走去置物柜拿出一块巨大板子,「不会啦。这是全班一起做的,上面写这祝福的话,给你。」
「谢谢。」他接过板子,「什幺时候开始计划的?我怎幺都不知道?」
「月中就开始了,只是一直没有说。」有个人答腔。
「你们每个人口风怎幺都这幺紧…」他抿了抿嘴,「嗯…我感激有你们,非常。」
「你知不知道你放学的时候会欠更多?」何忆晴偷笑。
我对她使了眼色,要她闭嘴。
「什幺?」孙叡看着我们两个。
「没事。」她摇了摇头。
「都这样。」他用手肘顶了我。
我乾咳几声,不打算回答。
因为惊喜只要事先透露,就没有喜感了。
*
放学之后,我拉着他到烹饪教室。
由于已经入冬一阵子,天色暗得很快。
「都不开灯。」他喃喃自语。
我没有理会他,逕自推开大门,映入眼帘的是蛋糕上面立着蜡烛。
「进去吧。」有人推了我们两个。
孙叡转过头,看见耀宇学长和允曦学姐站在门外。
「我真的是欠大了,学长姐都要学测了,这样不太好吧?」孙叡皱起眉。
「没关係啊,都要毕业了,就当作高三冬天最后一个美好的回忆吧!」学姐走到桌子旁。
「谢谢学长姐和黎玥。」他说。
「好啦,三个愿望,看你要不要说出来,许完就吹熄蜡烛,把我们一起烤的蛋糕解决吧!」学姐催促他。
「要唱生日快乐歌吗?」学长提议。
「我今天听了班上同学唱了很多次,可以跳过吗?」孙叡故作委屈的噘起嘴。
「好啊,那就直接许愿。」
「那幺,第一个愿望,我希望晨曦学姐和学长学测都能顺利过关,去自己想去的学校。」孙叡说。
「齐耀宇,都是你啦!连学弟妹都叫我晨曦。」学姐虽然这幺说,但却微笑着。
「晨曦这个名字很好听啊,有什幺不好?妳这样才能在别人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他望着学姐,任何一个人一看就能知道,他有多喜欢她。
对上他的目光时,学姐微微瑟缩了一下,但并没有刻意避开,反而朝他眨眼。
我和孙叡互看了一眼,对于此刻的气氛感到满足与温馨。
「你的生日还拿来祝福我们,谢啦!」学长说。
「不会,毕竟也受到你们的照顾,」他低头看着蛋糕,「嗯…再来我希望每个对我好的人都能达成自己的梦想。」
我们没有任何一个人出声,只是静静等着他说出最后一个愿望。
他又看了我几秒,微微一笑后闭上双眼。
我发现,我的心跳愈来愈快,呼吸也稍微急促了一些。
「这个愿望我放在心里很久了。」他停顿了一下,「我希望黎玥能够幸福…」
说完,呼的一声,他吹熄蜡烛,四周变得昏暗,伸手不见五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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