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过》chapter 5-4

    chapter 5-4

    这个午休，我和孙叡一起在教师办公室打扫。

    「你们，认真一点啊，别混，不然就要帮忙打扫办公室一个星期欸。」班导翘着她的脚，瞇眼瞅着我们。

    「知道了。」我垂着头。

    虽然我很想责怪我旁边这家伙那天跑去打篮球，不过其实我也有错，因为我那时候鼓励他去。结果一踏进礼堂，就看见同学们的白眼以及班导不怀好意的笑容。

    「孙叡、黎玥，你们两个去哪打混摸鱼啦？」

    看见班导那抹诡谲的笑容时，我感到背脊发凉。

    「怎幺了？哑巴吗？」她挑眉，「干嘛不回答？只不过是去楼下运动打球而已，又没做什幺伤天害理的事，怕什幺？再说你们都是将要成年之人，老师我也不会做出什幺逾矩的事。」

    咕噜。

    我和孙叡同时嚥下口水。

    班导的锐眼打量着孙叡，「那就下週三喽？」

    「…什幺？」我看见孙叡的喉结滚动。

    「下礼拜三中午，你们两位就来帮忙打扫教师办公室。」她恢复一贯的冷静，「知道吗？」

    「知道了。」我和孙叡同时应声。

    结果现在班导叫我们在办公室跑来跑去的，比起来帮忙打扫教师办公室，倒不如说是处理杂务。

    「黎玥，这叠资料夹子帮我放去那边。」

    「孙叡，这堆书帮我拿去图书馆还。」

    班导真的在这短短的午休，让我们的用途发挥到了极致。

    「最后了，黎玥、孙叡，这资料放去楼上资料室的最上面那层柜子，就可以回去了。」班导对我们摆摆手，「喔，对了，看在天气很热的份上，这招待卷两张就给你们了。」

    班导拿出两张冰淇淋招待卷。

    「谢谢班导。」我接过，低头看着日期。

    不就…只到明天吗？

    出了办公室以后，我和孙叡在去资料室的路上。

    「既然只到明天，那我们今天就去吧？」他歪头看着我。

    「好啊，那就今天放学？」我问。

    「嗯，当然。」

    我站在楼上资料室的门口，伸手旋转把手。

    「嗯…要放在上面是吗？」

    我仰头，看着离我有些距离的柜子上层。

    「那边有取书椅，妳要不要踩上去放？我帮忙把资料递给妳。」他接过我手上的一堆夹子。

    「那，麻烦你喽。」

    我踩上取书椅，慢条斯理的把东西一一排放整齐。

    整理的差不多时，蓦地，我脚打滑，从取书椅上跌落。

    而孙叡伸长手，我不偏不倚跌进他怀里。

    感受到他的体温时，我不禁瑟缩了一下。

    「没事吧？」他从地上拉起我。

    我满面羞赧，「没、没事，倒是你呢？你有事吗？」

    「没事啊。」他好整以暇。

    「那，那资料室的门你关，我、我先走了！」我立即冲出教室。

    好奇怪啊？我怎幺会这幺不好意思？

    明明以前这种事很正常的啊，可是现在却让我害羞到这个地步。

    黎玥，妳是否吃错药了呢？

    回到教室以后，我花了一些时间才成功调适心理。

    「妳干嘛落荒而逃？」孙叡的声音让我猝不及防。

    「…」我好不容易才让心里平静下来，你干嘛又让它激起涟漪？

    我欲哭无泪。

    「喂？妳在吗？」他的手在我面前乱挥。

    「在啦…」我小声回答。

    「刚刚怎幺了？」他蹲下身，与我同高。

    「呃…这个嘛…」我嗫嗫嚅嚅，不知如何开口。

    「嗯？」他又更靠近了我一些。

    「没有啦！」我推开他的脸。

    **

    放学后，我们搭公车，依照折价卷上的地图前往那家店。

    他点了霜淇淋，而我则叫了冰淇淋咖啡。

    霜淇淋来了以后，我看他拿在手上，一直盯着上面尖尖的地方。

    「你到底要不要吃？」

    是要看多久。

    「等等就吃。」他回答。

    但看他又看了一会儿，我实在按捺不住，便张嘴吃了他的尖角。

    「妳怎幺可以吃我的尖角！？」他惊呼出声。

    我满足的舔舔嘴唇，「看你不想吃，我就帮你吃啦！」

    「我才没有不吃！」他不满的抗议。

    「那不然，我的冰淇淋让给你，我们就扯平了。」我把杯子推过去给他。

    「好，」他勾脣，「我们扯平。」

    他拿起汤匙，挖了一大口冰淇淋。

    他笑着，纤长浓密的睫毛遮不住他眼里潋滟流转的韶光，映照了过去的回忆。

    这种感觉、这种事，好像似曾相识。

    「还妳。」他把杯子端回我前方，继续低头吃自己的霜淇淋，「我很喜欢霜淇淋的尖角，很可爱。我每次都会凝视着它很久。」

    「抱歉哦，我吃了你的尖角。」我眨眨眼。

    「没关係啊，反正，也扯平了，不是吗？」他回我一笑。

    是啊，我们谁也没欠谁。

    我们两种食物，都品尝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