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火焚身·天使爱欲》西律明依(7)

    西律明依(7)

    从小教堂开车回到自家的家只是三五分钟的时间,从外表看来那是他幼年熟悉的家,同样坐立于远离人烟环境僻静的地方,从宽阔的前院望出去,这个别墅比前方五百米开外的田野和仅容得一辆车子行驶的分岔路要高出十米,更远一点的地方是乡村农户居住在一起的地方。

    这里是没有任何人打扰的地方。

    天上群星闪烁,月光黯淡,男人把车子停在前院旁边的小车库里,纵然走回屋内的路上一片漆黑,但他已然熟悉无比,黑夜、孤独和空虚都是他的伙伴,这对他来说是最为珍贵的。

    啪嚓,灯光亮起,屋内一片明亮,放眼望去整个室内就是孩童时代居住的地方的模样,只是里面的布置像极了安庆市那个八人之家的房子。这里布满了他生命里最为重要的两个居住过的地方的痕迹。

    从所站的后面就是门口了,似乎那场父杀子的场景还在身后的门口上演,径直望向前方屋内尽头,就是记忆里那个屠杀开始的地方,一家人难得聚集在一起吃晚饭的餐桌上,手持巨刀眼神凶残的父亲将柔弱然而为了延长儿子们逃跑的时间展现出来的母爱力量的女人杀死;

    厉明把目光稍微拉近,就是所站位置前方五米左右的大客厅,他被一直守护着自己的哥哥打了一巴,在那个杀人恶魔追赶而来时被哥哥拉着狂奔……所有的一切历历在目。

    他头痛欲裂,只能紧紧闭上双眼,约莫十几秒后睁开。

    面前的一切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是一个温馨快乐的八口之家,墨非和艾洛坐在客厅的小吧台上,黎荔和璃茉坐在前面的两个单人沙发椅上,中间的长沙发椅上坐着西城、律怡、灵和他,他们四人总是拥挤地坐在一起,律怡会靠在灵的肩膀上,眼睛看着前面闪烁的电视屏幕,西城会一直玩手机,艾洛负责从吧台递喝的给他们,并不时被律怡和璃茉使唤着做些跑腿的事情。

    在电视剧间歇的广告时段,他们会开始闲聊,或者在房子里走动,但是电视剧再次开始时,又回归他享受的这种宁静平和的温馨感,所有人又静下来坐回原位安静地陪着律怡看电视。

    如果是搞笑节目,则是完全不一样的画面:律怡和黎荔还有殷璃茉会并排坐在茶几前面的地毯上,西城和墨非则坐在两边的单人沙发椅上;深夜看恐怖片时她们会抱团缩在大沙发上即使害怕还是忍不住要看下去,沈西城或者艾洛往往会被她们三个拉过来陪她们。

    这些美好的画面让他的头痛感消失了。

    男人赤着双脚走在冰冷的地板上,拾级而上,就是凶杀案起始地方,三个隔间大小的就餐区。男人没有直视那个地方而是径直穿过去走进了厨房,打开冰箱,里面每个隔层都摆满了方静雅买过来的蔬菜、水果、饮品,各式各样然而层次分明。

    厉明关上了冰箱,他现在只想喝点酒,又从厨房走出去绕过就餐区回到客厅,从靠墙的橱柜里取出一瓶红酒,一个杯子直接坐在落地窗的地板上背靠落地窗,就着外面投射进来的微弱的月光和星光,酌饮着昂贵然而苦涩的口腔却尝不出它的味道来。

    小男孩很开心妈妈终于带他出来玩,虽然他不像其他小朋友那样淘气顽皮不听教总爱搞破坏,稍微不满意就大哭大闹,反而安静得像个没有灵气的小木偶,然而被妈妈牵着的小手难得地握紧了妈妈的这个小举动还是暴露了他平静表象下的雀跃。

    毕竟,这是妈妈第一次带他出来玩,第一次来到这样的地方,各种各样的人,各种各样的声音,还有很多奇形怪状的东西,跟他从小居住的远离人烟的僻静之地全然不同的新世界。

    但是他一点也不感兴趣,他只是高兴,妈妈可以陪在自己身边。

    可是,他的妈妈跟路上见到的那些家长不一样,她带着很大一顶的帽子,耳朵上架着一副大黑超,除非像他这样从下往上抬头否则完全看不到她的模样。可是戴着墨镜的妈妈把脸遮了一大半,他看不到她的脸。

    前面,有一个长得一点也不漂亮甚至有点矮还胖胖的阿姨,却扎起了头发露出了那张溢满幸福笑容的脸,温柔又耐心地哄着不小心摔了一跤的小女儿,用手拭去她的涕泪,把她最爱吃的放到她面前,直到小女儿吸着鼻子拿个食物笑起来的时候,胖阿姨脸上的难看地皱着的地方才松开,露出了笑容。

    小厉明永远都忘不了这一幕,这个发散着母爱光芒的笑容,他甚至很喜欢那个胖阿姨眉头上的皱纹,那都是母爱的表现。

    他也知道,并不只有这样才算是母爱。即使自己的妈妈带着自己出来玩,却要全身武装自己,虽然不能光明正大,像那个胖阿姨一样,可是他知道这也是妈妈母爱的表现。正是因为注意到性格跟其他人不同的儿子的需求,才会想到带他出来玩。

    “以前我母亲经常凝望着我,脸上的忧愁和眼里的哀伤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因为还小,我看不懂她的心思,也听不明白她讲的那些话。可是逐渐长大,我发现她无时无刻不在担心我会变成跟我父亲一样的人。”

    身处黑夜中,他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她,她的眉眼、她的鼻子嘴巴、她的脸,她轮廓的线条延伸汇聚到下巴,每一个最细微的地方都存在他的脑海里。

    “我的母亲,在嫁给父亲之前就知道他的境况了。”

    天才的父亲,习惯了被人仰望受人尊崇,同时怀着高人一等的优越感鄙视所有的人,将他们视同粗鄙庸俗之人,极尽傲慢自我。这是因为他带着天才的光环,熠熠生辉价值连城的画作,营造出来的景象。所以他垮了的那一刻,也就是人生最悲惨落魄的时候,纵使没有艺术家的那一身瞧不起别人的臭脾气,也不会有人肯相信他帮他,更何况他是个为人耿直不懂圆滑的人,只会更惨。这具没有雕琢过的灵魂,就这样遭受到了重创,他的天才之能也只呈现在他作画的艺术方面,至于他的心理承受能力,等同于一个几岁孩童。

    所以,精神层面受到了极大的伤害,开始变得多疑猜忌,偶尔会出现一种发作式的疯子状态。可是其他时候却很正常,除了不爱说话不跟人交流,行为举止都像常人。雅倩知道,他偶尔有点奇怪,因为恋爱的时候他有时候会临时放她鸽子,直到她再次被放鸽子找上门的时候,看到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用头撞墙的时候,她才发现,这个男人其实是知道自己偶尔有问题的,为了不让她看到他这个样子不让自己伤害到她才这样做。

    雅倩无法跟他分手,她坚决不肯答应。因为她相信男人会好起来的,这并不是精神病,他自己可以意识到自己有问题的,只要努力会治好的。他们结婚了,才真正开始了一场早已酝酿的悲剧。

    “母亲看着我时忧心忡忡的模样,原来是怕我变成父亲那样的疯子,因为我跟厉扬不一样,我不活泼不开朗甚至不爱笑不开口说话。所以她总会在我睡着时不断地亲吻我的额头和脸,我现在都能想起那些滚烫的泪水大颗大颗地落在脸上的感觉。”

    依灵站了起来,站到窗台上,摇曳的树影中,高挂的皎洁月光洒了下来,晚风凉爽,渗透心脾。

    她回过头来,视线穿透黑暗直直落在他的眼里,“你母亲是一个知道自己在做什幺的人,明知道自己嫁给了一个随时伤害自己的男人,却还要追随爱情。然而当她的孩子们出生了,她不得不将那种毫无道理的爱情分出亲情来爱你们,她在爱自己的男人和爱自己的儿子们之间徘徊挣扎,所以才会那幺痛苦又矛盾。她觉得对不起你们,可是她又说不动顽固封闭的爱人接受治疗。”

    女子抬头看着来到窗前站在面前的男子,她伸手向上抚摸他的脸,“如果你母亲还活着的话,她应该知道,你不是疯子,可惜她死了,临死之前还在担心着自己的儿子遗传了丈夫卑微脆弱承受不起挫折和困难的脆弱心理。”

    她的声音里有着不易察觉的失望,可惜男子全然被另一种东西占据了头脑。

    厉明抱起女子放到窗台上,双手紧紧搂住她的后背,整个脸埋在她的胸口中间,像是忍耐已久的发情的野兽,深深地吸取着她的身体来补充灵魂的营养。

    究竟是什幺时候开始,他对她有了**?

    那应该还是高二第一学期的时候,她在开学不久就转学过来,这个神秘的女生竟然将他查的一清二楚,还帮他“报了仇”,然而他却产生了逆反心理,即使是父亲发疯杀死了母亲和哥哥的那个时候他都以为是一场梦没有多大的实感,一直以来不会受到任何人任何事的影响,然而这个女的出现,却彻底将他自己都不知道的那一面引导出来。

    原来他也是个人,也会对人产生感情,但却是一种很糟糕的负面情绪,他一点也不会感激她,甚至觉得无法痛快地忽略无视。

    然而他明明应该憎恨的人,在看到沈西城接近她的时候,会让他产生一种更不受控的躁动和莫名的愤怒情绪,他为此感到惊恐,他不应该是这个模样的。

    虽然不在同一个班级不在同一个教学楼,基本接触不到,她也没有再找过他,可是他却发疯一样想她,这样奇怪的情感让他一向冷静理智又漠然的头脑变得凌乱而做出了他意想不到的事情来。

    他再次踏入钢琴练习室,而她在每一天放学后都留在钢琴室外面等他,等了将近半个月,直到他再次出现,他们没有交流甚至看都不看对方一眼,只是一直以这种“他在里面弹琴,她在外面聆听”的互不相识的模式相处着。

    这种模式却在第一个学期结束前终结了,他主动让她进来听,让她坐在自己旁边,亲自教她,可是她却摇摇头,并不打算弹,她看着他的表情就好像在说“我只想听,我不弹”。

    他没有强求,这种“你弹琴,我坐在你身旁听”的模式在第二学期开始不久后有了点波动,也许是那天的阳光太美好了,光线落在她的脸上,就像他小时候被父亲称赞过的画一样,美得玄幻。不由自主,不,应该说他是装出那副情不自禁的神态,实则早已谋划着这个情景,所以才会这幺渴望无法忍耐地亲上她冰冷的唇,辗转流连,温柔到极点的舔舐,直到撬开她的双唇后,男生亲吻得力道完全变了,变得贪婪又固执,激烈地与她唇舌纠缠。

    男生修长美好的手指有力地捧着她的后脑,将她与自己紧紧拥在一起,让自己更加深入她的口腔,汲取灵魂的养分。一并将自己深切的渴望和焦躁不安的情感传达给她。

    如果他睁开眼,他会看到被他激烈渴求的女生始终保持着一副冷淡平常的面孔,她好像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快感和**,却一动不动接纳别人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

    她看着他,就像在思考着“一个孤僻的少年怎幺会变成现在这个被**控制的人”?还是一样的模样,弹钢琴的感觉也没有变,怎幺就完全不一样了呢?

    那些不重要,只要她还能听到他弹的钢琴曲,只要他保持着那种感觉,这就足够了。

    男生将她放在冰冷的瓷砖地上,掀开她的校裙,慢慢将自己送进去,那里很干,没有**的润滑令他难受得满头大汗,那张完美英气的面孔微微扭曲,但仍然好看得炫目。

    依灵也很痛,但是她只是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表情又恢复一成不变的模样,他的体重压在她身上,他的汗水落在她脸上,他的东西进入了她体内,艰涩又缓慢地抽动,发烫一般的体内火辣辣的,并不舒服,甚至难受。

    可是她除了刚开始皱的那一下眉头,一直到结束都没有任何反应。即使她的下体被他坚持不懈的顶送中开始分泌出液体,即使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产生了名为快感的东西,她的表面还是不动声色不为所动的冷艳表情。

    他不是个耽于**的人,在遇到她之前,别说是感情了,他就连生理冲动都没有过。即使沈西城故意给他看a片,他也能像看电影一样若无其事的看完。律怡从西城那里听说了还哭着说要带他去看男科医生,不断安慰他,甚至说即使他生理有问题也不会影响他对她的重要性,还叽叽喳喳规划一堆将来收养几个孩子的问题。

    沈西城看到厉明出糗,还被律怡实则关怀但在别人看来十分尴尬像是被捉弄了的情景笑得差点变成白痴,还特别好心仗义地问要不要介绍他外公的专职中医帮他治疗。

    厉明没有生气也从未怀疑自己生理有问题,他看那个“爱情动作片”的时候就像看着动作片电影的警匪打斗一样,他无法被带动,他无法将自己代入任何一个角色,他永远只能当个背景板那样的存在,虽然知道面前上演的事情,可是那都是失去了感**彩的默剧而已。

    直到他对她动了情,将自己深入她的身体,才能真正理解那部a片原来是这种感受,令人沉迷又不可抗,反而像渴望已久的兽类,无法停下来。

    她的肌肤如丝般在他手中滑动,她冷静平常的外表给人的感觉就像冰在冰箱底层的冰棍,又冷又硬,可是他却爱不惜手。他很想问她为何不反抗,只要她稍微挣动一下,他就会停止,不会做出这种事情。可是她却没有反应,既不反抗也不接受。

    所以他才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用弹钢琴来交换她的身体。

    好烦啊,又没写完预想的,搞到我又要另外安排地方穿插进来。

    大家一定看不懂,这段的时间很乱:(婚礼回来)——(父母哥哥还在的时期)——(八个人住在一起的时候)——(高二)——(依灵没出现前,初一的他们)。sorry,你们自己体会。

    好困,真的好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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