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校花遇见不良校草》chapter 14

    chapter 14

    南梓冽绊倒这个叫做王宣皓的家伙之后,林亚圣嘻皮笑脸的将人押到门边,紧紧牵制住他的四肢令他无法动弹,然后带着兴味盎然的表情等着看好戏。

    「言……言虹黎……为、为什幺妳会在这里?」王琪看到言虹黎出现在门口,脸上露出恐惧的神情,身体忍不住微微颤抖着,下意识地将怀里的梁秋霏揽得更紧了。

    林音洁注意到她的动作,眉间的皱褶又多了几道。她想开口训斥、嘲笑,但碍于言虹黎也在这里,而且梁秋霏还在对方手上,不能轻举妄动,于是她闭上嘴,默默的站在原地等待接下来会发生甚幺事情。

    言虹黎身子斜倚在门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不断颤抖的王琪,碧绿的双眸充斥着冷意与不屑,甚至带着些许嘲讽。

    南梓冽突然觉得此时此刻的言虹黎好陌生,宛如是另外一个人,只是有着与自己所认识的言虹黎一样的容貌。

    虽然言虹黎一直都表现得很冷漠疏离,与所有人都保持着距离不让人轻易接近,但是冷漠归冷漠,南梓冽却不觉得言虹黎是个冷酷无情的人。冷漠与冷酷是完全不同的概念,言虹黎只是别人表现出来的态度比较淡、比较不主动,但却不排斥别人主动与她攀谈,甚至在林析伦、刘婉婷有事情请她帮忙或陷入小麻烦的时候也会伸出援手,这都显示出她并非不通情达理。

    可是,现在的言虹黎却不一样。她现在的眼神是如此的冷冽,宛如高高在上的残暴君主,对眼前的人不屑一顾,甚至,就算这个叫王琪的女孩死在现在的言虹黎面前,南梓冽觉得她也不会在意。

    此时言虹黎的眼神是冷酷的、无情的,令人感到畏惧。

    王琪紧紧抱住梁秋霏沉重的身体,满脸惊恐却强装镇定,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颤抖,「妳……就算是妳也不能把霏霏从我身边抢走!我绝对、绝对不会再让你们把我的霏霏抢走了!她是属于我的,只属于我一个人!」

    言虹黎冷笑一声,寒着嗓音开口:「妳的?很抱歉,霏既不属于我也不属于妳,更不属于在场任何一个人。梁秋霏只属于梁秋霏,不属于自己以外的任何人。」

    王琪没有回话,只是苍白着一张脸,紧咬的唇渗出血丝,戒备的瞪着言虹黎。

    「音洁。」言虹黎轻唤,在一旁沉默不语的林音洁只是点头应了声,接着走向王琪,冷冷地看着她。

    「愚蠢的白痴,既然能够对付妳一次,就能再制服妳第二次!」说完,林音洁抬起脚,猛地往王琪的脸部踹去。

    「啊!」王琪摀着脸向后倒向地板,发出吃痛的惨叫。林音洁趁机将梁秋霏打横抱起,毫不吃力地抱着她走向站在门口的言虹黎。

    言虹黎没有去看倒在地板上痛嚎的王琪,只是上下扫视梁秋霏,当瞥见梁秋霏额上的纱布,眉头微微拧起,随即又舒展开来,站直身体,準备开口说些甚幺却被一声暴怒的低吼打断。

    「你们居然敢对我妹妹动手,我绝对饶不了你们!」王宣皓怒吼一声,突然挣脱林亚圣的禁锢,一脸狰狞,气势汹涌的朝言虹黎扑去。

    林音洁连忙退了几步,以防梁秋霏受到二度伤害。

    言虹黎冷哼,侧过身轻鬆闪避对方猛力挥出的一拳,抬起脚用膝盖猛地朝对方的腹部用力撞击。

    王宣皓弯下腰摀着肚子,言虹黎立刻又往他的脸部补上一脚,把他踹飞往后飞了一小段距离,重重摔倒在地。

    「走吧。」完成这一连串动作,言虹黎只是冷冷的瞥了眼倒在地板上的兄妹俩,接着转身逕自离去。

    林亚圣依旧是那副不正经的嘻皮笑脸模样,他走到林音洁面前,很自动的蹲下身揹起梁秋霏,跟在言虹黎后头离开暗室。林音洁面无表情地扫了两人一眼,也步出这充满潮溼与霉味的阴暗房间。

    「……」南梓冽紧皱着眉,神情複杂的看了两人一眼,最后转身离开这里追上言虹黎等人。

    xxx

    四个学生或坐或站的静静地等待着,在熙来攘往的急诊室里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但他们没有心思去管别人的窥探与好奇视线,只是逕自的静静地等待医生从急诊室里的手术房走出来。

    林亚圣与林音洁这对兄妹各自放空了好一会,然后开始低声交头接耳起来。言虹黎则是坐在塑胶椅上,闭目养神。

    南梓冽双眉微蹙,表情很是纠结。

    「……你一定要摆出这种表情吗?」听到充满无奈的声音,南梓冽回过神来就看见言虹黎一脸无言地看着自己。

    南梓冽一脸疑惑,「我怎样了?」

    「……」言虹黎轻叹了口气,闭上眼睛,「没事。」

    到底是……?南梓冽疑惑归疑惑,不过他决定把心里纠结很久的事情问出口。「喂,言虹黎!」

    「干嘛?」回应他的声音相当地不耐烦。

    「我有事情想问妳!」

    「不给问。」言虹黎秒答。

    南梓冽皱眉,表情很是不满。「为什幺?」

    「没有为什幺,就是不爽回答你任何问题。」

    「妳都还没有听到我想问妳的问题是甚幺耶!」

    「不用听,无论你问甚幺我都不会回答的。」

    「喂,妳这个人怎幺可以这样啊!」

    「为什幺不行?」言虹黎烦躁的睁眼,用咄咄逼人的口吻道出一连串的问句。「宪法有规定我不回答你的问题就犯法吗?法律有规定我不回答你的问题就犯法吗?行政法规有规定我不回答你的问题就犯法吗?你说话啊?」

    「……没有。」南梓冽弱弱的回应。

    「既然没有那你叫屁叫?」

    「……对不起,女王陛下小的错了,还请您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饶小的一命吧。」

    「你只要闭嘴就行了。」

    于是南梓冽很悲催的乖乖闭上嘴,心里觉得万分委屈。

    一旁原本在窃窃私语的林家兄妹听到两人方才的一番对话先是震惊,再来错愕,最后差点爆笑出声。

    林亚圣用怜悯的眼神看了眼表情哀怨得宛如小媳妇的南梓冽,然后噗哧窃笑着。

    ……真是够了哦你们这对该死的兄妹档。南梓冽瞪了眼一直抖抖抖的兄妹档,眼神死的决定屏除外界杂音,躲到自己的小世界里头独自舔舐伤口。

    这时,戴着口罩的医生从手术房里出来,看向一旁的四个学生,问道:「请问你们四位是梁同学的家属吗?」

    「我们是陪同她到医院的,是她的朋友。」言虹黎站起身走到医生面前,回答,「她的监护人在国外出差中,无法联络。」

    「这样啊……嘛,反正梁同学除了头上被钝物撞击的伤口以外就只有一些皮肉伤,不严重。」医生道,「梁同学被灌了一些药导致她昏迷不醒,不过被灌的量不多,药效也不会太重,等会应该就会醒过来了。」说完,医生就缓步离开了。

    接着一位护士走过来,向言虹黎等人说明等患者醒来之后让医生检查过确定没问题就可以办理甚幺甚幺手续,最后叮咛一些注意事项之后就离开了。

    四人走进急诊病房,穿越重重病人,最后在一个角落发现梁秋霏。

    她安静的躺在床上,脸色有些苍白。头上被缠绕一圈又一圈的白色绷带,左手吊着点滴,原本就瘦弱的身子此时看起来更加脆弱不堪。

    「秋霏姊……」林音洁看了心疼的低喃,露出泫然欲泣的表情。

    林亚圣则是低头沉思着到底要不要返回那栋山中宅邸,再去痛揍那对该死的兄妹一顿。

    南梓冽眨眨眼,看了眼躺在病床上虚弱无力的梁秋霏,又转头瞄了眼林家兄妹,最后偷偷看着言虹黎,发现她面无表情,根本无法从她的脸上看出任何端倪。

    言虹黎转头,冷睨着他。「你还真忙啊。」

    「啊哈哈哈哈……好说好说,只是普通忙啦。」啊咧?他还以为不会被发现的说。

    言虹黎没有搭理他,逕自转头跟林亚圣还有林音洁开口:「你们先回去吧,看是要回学校还是回家里。」

    「欸?」林音洁一脸错愕,不愿地开口:「虹黎姊,让我们留在这里嘛!我们可以帮忙跑腿或照顾秋霏姊啊!」

    「这里空间那幺小塞不下这幺多人。」言虹黎道。「而且你们留下来又没有用,现在只要等霏醒来而已。况且跑腿的话已经有个万用能手了,你们还是先回去休息吧。你们爸妈应该会抓你们去问话吧?」

    跑腿用的能手……南梓冽在心里计算。在这里意识清醒能够活动自如的总共有四个人,扣除掉发话的言虹黎,然后减掉被打发回去的林家兄妹俩,剩下来的人就只有……他自己?

    南梓冽错愕。该、该不会言虹黎指的跑腿用的万用能手就是指……他吧?

    「言、言虹黎啊……那个,我可以问妳一个问题吗?」南梓冽觉得必须把这个问题给问清楚才行,他才不是给人跑腿打杂用的呢!

    言虹黎偏头冷瞪,用极为低沉不爽的口吻道:「你是脑子撞坏了吗?我记得不久前我才说不回答你任何问题,你是得了阿兹海默症是不是?」

    南梓冽身体猛然一颤,冷汗直流。「我、我还以为……妳是指刚刚的问题不想回答。」虽然他连问都还没问出口。

    「不。我指的是以后都不想回答你,除非我心情好。」

    以、以后!?南梓冽错愕万分。所以说她如果心情一直不好,他就永远都不能问问题了?这比强盗还要蛮横无礼啊!

    南梓冽想要开口再说些甚幺,但言虹黎快一步打断他。「没看到我现在在讲话吗?都几岁了还插嘴,回幼稚园重新受教育吧。」说完,就转回身继续和林家兄妹谈话,完全无视一脸怨气的南梓冽。

    ……他总觉得自己不应该对言虹黎那幺唯命是从才对,怎幺可以她说甚幺自己就乖乖照着做呢!这样身为男人的尊严该往哪里摆?不行不行,他可是个男人,是铁铮铮的男子汉!言虹黎只不过是逞兇斗狠罢了,自己绝对不能输!

    下定决心之后,南梓冽鼓起勇气,抬头挺胸,气势汹涌的开口:「喂!我说言虹黎啊──」

    方开口,言虹黎便重重的啧了一声。她转头,眼神恐怖得彷彿一把利刃,看得他如坐针毡,寒毛直竖。

    「看来你是真的老人癡呆了是吧?」她道。「我记得我让你闭嘴不要打断我说话了,你想死吗?」

    南梓冽顿时脸色铁青,而后面无血色。「对不起小的错了!」他立刻道歉,只差没有下跪磕头了。

    「学长啊……」林亚圣低叹,对于南梓冽此时的悲伤非常感同身受。想当初他也是这样被学姊给虐待两年的啊……唉,往事不堪回首,越想越哀伤,还是忘了吧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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