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校花遇见不良校草》chapter 19

    chapter 19

    「音洁、亚圣，你们怎幺又跑来这里啦？」坐在病床上滑手机的梁秋霏看见林家兄妹来了，笑笑地问。

    林音洁跑到床边，眨着水汪汪的大眼，嘟起嘴，露出哀怨的表情。「秋霏姊不想要看到音洁吗？」

    梁秋霏动作轻柔的摸着她的头，笑道：「当然不是啊，只是医院里面病菌多，你们还是不要常来这里比较好，免得生病了。」

    「才不会呢！音洁我的身体可是很强壮的！」林音洁挺起胸膛，露出骄傲的表情，惹得梁秋霏一阵笑声。

    看两人在那边说说笑笑，林亚圣嘴角微勾，默默的走到隔壁病床对着床上的男子问：「秋霏姊情况如何？这几天有没有任何可疑的人接近？」

    「梁小姐的恢复情况很好，今天早上医生有来帮她看过，说过几天梁小姐就可以出院了。」病床上的男子恭敬的小声回报，「最近这几天除了医生跟护士以外，没有任何人来找梁小姐，请少爷安心。」

    「没事就好。」林亚圣鬆了口气。「辛苦你了。抱歉啊，还要你住院帮忙看着秋霏姊。」

    「少爷，请别这幺说。」病床上的男子有些慌张，急忙的开口：「梁小姐是少爷跟小姐重要的朋友，属下也很愿意保护她的安全，属下绝对没有丝毫不情愿，少爷千万别对属下道歉！」

    林亚圣听了忍不住噗哧笑出声。「我又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干嘛那幺紧张啊。」

    男子看他露出笑容也鬆了口气。

    「对了，虹黎姊来看秋霏姊的时候有说些甚幺吗？」

    男子被他这个问题问得一楞，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轻轻地摇了摇头。「自从梁小姐被转来普通病房之后，属下没看过言小姐来探望过梁小姐。」

    林亚圣一楞，急忙追问：「你确定？你确定学姊从没来看过秋霏姊？」

    「属下很确定。」男子笃定的说：「言小姐非常好认，如果她有来过属下绝对不会没看见。但是自从梁小姐转来普通病房之后，除了医护人员跟少爷还有小姐以外，没有其他人来探望过梁小姐。」

    「怎幺可能……」依照学姊个性绝对不可能放任秋霏姊一个人在医院里不闻不问啊！林亚圣莫名的感到焦躁不安。

    难道学姊发生什幺事情了吗……？一想到这个可能性，林亚圣立刻走出病房，在医院的走廊打电话给言虹黎，但是打了好几通都没人接听，心中的不安立刻滋生蔓延。想了想，他立刻拨电话给另一个人。

    「喂？」半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南梓冽接起电话，懒洋洋的开口：「真难得你会打电话给我，怎幺啦？」

    「学长，你有看见学姊吗？」电话另一头的人很焦急的问。

    听见对方焦急的声音，南梓冽不自觉的皱起眉。「言虹黎？有啊，今天才在学校里见过。发生什幺事情了？」

    「学姊她最近有趣甚幺奇怪的地方吗？或是她最近有没有怪怪的？」

    「她放学后去了哪里我不知道，她也不会告诉我她的行蹤。至于她有没有哪里怪怪的……」虽然很想回答她一直都很怪，但眼下的情况似乎不要开玩笑比较好。「她最近的眼神挺肃杀的，一脸阴沉沉的样子。」

    「肃杀……」林亚圣小声呢喃，声音中似乎带着几分了然。

    「亚圣，你知道些甚幺吗？」

    电话另一端的人沉默一小段时间，半带着无奈的开口：「虽然我不是很确定，但是我想……学姊大概是去找那对兄妹了。」

    「王琪跟她哥？」南梓冽惊讶地瞪大眼，「她去找他们做甚幺？王琪不是都死了吗？」

    林亚圣冷笑一声，声音里带着满满的讽刺与嘲弄。「如果那女的是真的死的话就好了呢。之前也是，传出她自杀的消息，结果人还不是好端端的活着。要是那个时候她死了就好了，这样秋霏姊也不会被捲入这件事情还受了伤。」

    听到对方话语里刺骨的恶意，南梓冽的脸色不自觉阴沉几分。

    「亚圣，你这话是甚幺意思？你知道言虹黎人现在在哪里吗？」

    电话另一头的人急忙的说了声「等一下」，之后听见她似乎朝远方喊了几声，应该是在跟谁说话。过了一会，林亚圣的声音清晰地传来。

    「我不能告诉你，因为学姊不打算让你知道，所以我也不能背着她告诉你。」林亚圣顿了顿，然后恳求：「学长……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学姊应该是去国中了，我现在这边遇上了点麻烦，所以可以麻烦你去找学姊吗？帮我看着她，不要让她继续做一些会让自己痛苦的事情了……」

    沉默了会，他道：「我答应你，我会阻止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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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的学校感觉好阴森啊……」南梓冽喃喃。

    这间国中不知道是经费不足还是怎样，只有在大门两侧跟篮球场有灯，学校里面其他地方却一片漆黑。

    根据林亚圣说的，这所国中到了晚上七点以后学校门就会被锁起来，不过在学校后方靠近室内体育馆的地方，那里的围墙有一小块上面没有撒上碎玻璃，学生翘课都会从那里翻墙。伸手摸了摸，确定砖墙上面没有任何尖锐的东西，南梓冽熟练地翻墙进学校，走向在学校偏僻一角的仓库。

    林亚圣说以前他和言虹黎跟王琪发生争执的时候，就是在这个仓库，因为这里的仓库已经废弃了，被当作资源回收放置处，里头又臭又髒，而且离教学区又远，在回收室没开放的时间是不会有学生靠近的，所以这里也很容易发生校园暴力，因为远离学生跟老师的耳目。

    「──……」耳边传来微弱的交谈声，南梓冽找阴影处躲起来，利用他们视线死角小心翼翼的移动，在铁皮屋的旁边蹲下来偷听他们说话。

    「呵，她想寻死是她没脑子，自己想不开，与我无关。」言虹黎冷笑着，一脸鄙视的看着被几名男女护在身后的王琪。她的左手手腕包着纱布仔细看的话可以看到白色的纱布上渗着点点血红。

    偏头冷睨着她，言虹黎毫不留情的嘲弄：「又搞割腕自杀这招烦不烦啊，想死就往动脉割，没有死的觉悟就不要搞这招装可怜，把自己假死的情报闹得满城风雨，何必挖洞给自己跳，把自己的名声搞得那幺臭呢？就算妳割腕，学校里真正会为妳感到惋惜难过的有几个？恐怕连一个都没有吧。毕竟像妳这种人……」勾起嘴角，她愉悦地道：「死了最好。」

    「妳……」眼泪扑簌簌的滚落，王琪悲痛欲绝的看着她，紧咬着唇，像是在忍耐甚幺似的把全身绷得紧紧，隐隐发抖着。「我……我喜欢霏霏错了吗？难道同性恋就罪该万死吗！凭甚幺我不能喜欢女孩子！凭甚幺我喜欢霏霏妳们就要百般阻挠我！」

    「同性恋无罪，但是妳有罪。不要有事没事就把同性恋搬出来当挡箭牌，这样全世界的同性恋者都要哭了。」言虹黎平淡地说着，「妳喜欢女孩子可以，妳喜欢霏也可以，但是喜欢不等于佔有。霏是人，活生生的人，跟你我一样有思考有情绪，她不是物品，不是所谓的『东西』，不会因为谁喜欢她就变成某人所有物……这类的话妳到底要我重複多少次？」

    「妳根本是强词夺理！」王琪嘶吼着，眼睛因为愤怒而布满血丝。「你们只是因为霏霏跟我很要好，跟我走近之后霏霏不理你们了，你们忌妒我！你们根本是怕霏霏以后再也不理你们所以才想尽办法拆散我们的！我没有错！从头到尾错的只有你们！」

    言虹黎无奈叹了口气。「有病就该吃药啊，不要放弃治疗。」接着转头看向一旁沉着脸，不发一语的王宣皓，说：「王宣皓，你妹妹有被害妄想症，应该及早带她去看精神科，以免到时候病情恶化得太严重，连想治疗都没办法，最后只能在精神病院孤老一生。」

    「言虹黎，妳还有心情跟我开玩笑？」他寒着脸开口，声音隐含着怒火。

    言虹黎耸了耸肩，「我可没有开玩笑，她刚刚的发言不是被害妄想症不然是甚幺？」

    「言虹黎！」

    「你吼我也改变不了事实，王宣皓。」她一脸沉着，毫无畏惧的与他跳动着怒火的双眼直视。「难道我有说错吗？从头到尾都认为自己没有错，认为全世界都在忌妒她都想害她，这不是被害妄想症是甚幺？她喜欢霏，但是却想要把她变成自己的『东西』，想要独佔她，想要霏的视线里只有她一个人，所以音洁才会出车祸，但是那次的计谋被我跟亚圣拆穿了，她假装割腕自杀想要引起霏的重视，失败了，狼狈转学。」顿了顿，她续道：「之后上了高中恰好跟霏同班，她改了名重新接近她，后来发现我也在这所学校，为了担心那时候的戏码再次上演，所以策画让你们的人去绑架霏，想要带着她远走高飞跑到我们找不到的地方，没错吧？」

    「……」

    「王宣皓，我也跟你说过了，你这样纵容不会让她变得比较好，你只是在害她不是吗？」

    「害她变成这样的是妳跟林亚圣！」王宣皓吼着，「要不是那时候妳跟琪琪说了那幺多过分的话，她也不会割腕！要不是我及时发现送她到医院去，她就死了妳知不知道！没错，我承认琪琪的所作所为是错误的，但是那不代表你们可以这样对待她！你们凭甚幺伤害她？凭甚幺对她说这幺过分的话？凭甚幺又要害她再一次割腕，再一次面临死亡！你们怎幺可以这幺自私这幺无耻！」

    「真是噁心，你们这对兄妹。」言虹黎冷冷地嘲讽，眼中没有任何温度。「凭甚幺？凭你放任你妹妹乱搞，害音洁差点死了，害霏这次受伤住院，难道我没有资格阻止她？难道亚圣没有资格责备她？他的妹妹差点被你妹的私心给害死了，难道他没有资格骂她吗？我的朋友被你们给弄伤住院，难道我没有资格骂她吗？到底自私无耻的是谁！你们根本就没有承认错误的勇气，敢作却不敢当，所以才会反过来指责我们推卸责任。」

    「我们做错了甚幺，妳说啊！」

    「从国中到现在我说了那幺多次，你根本就不愿意听，我说了有屁用！」言虹黎怒了。她最讨厌的事情之一就是同样的事情重複很多遍，尤其是对同样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重複。

    「我也问妳很多遍，妳为什幺不能成全琪琪？为什幺一定要阻止她！她因为她的性向从小被身边的人嘲笑到大，甚至爸妈也认为她这样是『不正常』的，好不容易遇见了梁秋霏，愿意包容她，不会因为她是同性恋就嘲笑她疏远她……为什幺妳就不能让琪琪跟她在一起！」

    「这个问题的答案我说过很多次了，刚刚也说过了。她喜欢梁秋霏，我不反对，我不认同的是她的做法。她喜欢霏，但是她想把她占为己有，所以把跟霏关係亲近的人一一『排除』，这种行为我无法认可，所以我才阻止她，这样你懂了吗？」

    听到她那番话，王宣皓就像颗洩了气的皮球，顿时委靡下来。「确实，琪琪的做法是错的，但是从小在嘲笑声中长大的痛苦妳不会懂。因为喜欢女孩子就被嘲笑被排挤甚至是被霸凌，在这种不正常的环境下长大导致她的观念扭曲，这我无能为力。我只能尽量满足她，让她开心，不要让她继续扭曲下去。」

    言虹黎不屑冷哼。「你只是在为你自己的逃避行为找藉口而已。明知道她的价值观已经被扭曲，为什幺不去寻求救援？心理医生、谘询师、学校辅导老师……明明有那幺多资源可以运用。如果你认为你妹妹喜欢女生是『正常』的，那你为什幺不灌输她正向的观念？为什幺在她被人嘲笑欺负的时候，为她出头帮她辩解？口口声声说自己无能为力，实际上你根本是个胆小鬼，因为害怕替妹妹讲话之后你也会被排挤被霸凌，嘴上说在一旁默默守护她，其实只是你没有勇气去帮她而已。」

    「妳闭嘴！妳根本甚幺都不懂！像妳这种人生胜利组哪有可能会明白我们的感受！嘴上只会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实际上却在一旁冷眼旁观，在心里嘲笑我们，瞧不起我们！」

    ……所谓有其兄必有其妹就是指他们吧，绝对是。难怪王宣琪会有被害妄想症，因为她哥也有，所以他们两兄妹才会那幺偏执。唉……难办啊。言虹黎头痛抚额。

    「瞧不起你们的不是别人，是你们自己才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