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作者遇上反派BOSS [穿书]》当作者遇上反派boss [穿书]分节阅读70

    “你眼睁睁地看着我没日没夜地被无数虫子咬着,一遍一遍地拿头撞墙,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求你让我死也不同意。你心心念念放不下蛊经,又哄着我说是为了给我治病,这样你拿走图纸就光明正大了是吧?哈,你会不知道我的内脏都被虫子吃了,根本活不了多久?你把我手脚都锁着,竟是能一边哭一边看我身上被吃得七零八落……哈,哈,你好!”西域虫母眼中似乎恨不能喷出火来,“你留着我,大约是怕我到底藏了私吧?哈,我告诉你,师父给我留的绝招还真比你多,你拿不走了,你永远也不可能强过我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南宫清晏曾在带着穆白逃亡途中,见过二人短暂的片刻温情,没想到,这一回,竟只剩下了恨。

    风毒老怪一开始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听着听着,脸色竟也变得狰狞起来:“你压了我大半辈子,为什么就非得跟我较劲到底?你,你,我这么敬重你,你却从来不为我想想……你!”

    西域虫母一掌拍向地面,整个身体猛地弹起,借着这股力道,径自向其中一个岔道掠去:“大约是看不得你这个反复无常的自私鬼压我一头吧。亏我对你心软了一次又一次,当初在师门就该早早弄死你这个祸害!”

    风毒老怪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眼看虫母离开,竟是也撑着身体跟了上去。

    这条路的确通往《蛊经》所在处,看来西域虫母掌握的信息的确比风毒老怪要多一些。按照当初所得的线索避开了几处机关,虫母顺利地打开了石室,看到当中石凳上的一句白骨和他身边的一本册子时,她呼吸急促了起来,跃起身体就要去抢。

    风毒老怪眼神怨毒,神色疯狂,一掌便拍向了对方后心。虫母到底被蛊虫折磨多年,躲闪不及被打落在地。

    她眼睁睁看着风毒老怪得意洋洋地取过了册子,翻了翻,然后站定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柔声道:“终归还是我先拿到了呀,师姐。你看,我最终还是做到了。我总是想在你面前证明自己,现在,我做到了。”

    西域虫母面露讥诮:“你,你不是为了在我面前证明自己,而是为了,为了,在我面前,炫耀自己。告诉我,我看走眼了,当初看你不起,现在高攀你不起而已。”

    风毒老怪得意的表情僵了僵,又阴沉了下来,烦躁地在她面前转了几个圈:“对,那又怎么样?师姐,我好喜欢你,但又真的好恨你!你果然还是安安静静不能说话的时候才比较可爱,一旦有了力气,怎么就这么不讨人喜欢呢?”

    虫母冷笑道:“彼此彼此。反正,我也活不久啦,以后你就用不着讨厌了。大概就能一心一意地喜欢了?不过,我还是想想就觉得死了都难闭眼呢!”

    风毒老怪两眼通红,几乎瞪出眼眶,瘦骨嶙峋的胸口夸张地起伏着,忽然狰狞地笑道:“你别想!我会把你做成人蛊,用虫子来代替你的内脏,但你的意识永远清醒着,却开不了口。哈哈,这样,你就永远无法忤逆我了,哈哈哈哈哈……你永远躺在床上,吃喝拉撒都要靠我,哈哈,你想绝食而亡都做不到,哈哈,怎么样?我亲爱的师姐?”

    虫母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恐,拼命地往一旁挣扎了几步,似乎又知道逃不了,一手扶着山壁又恢复了平静:“那又如何?你为了你的独占欲和控制欲,这么做已经整整六年了。只可惜,我没能抢在你之前毁了这蛊经罢了。”

    风毒老怪缓步上前,探手去点虫母的穴道:“既然你已经认命了,那么,我们就互相怨怼一辈子吧,师……”

    西域虫母一掌拍在山壁上,山壁轰然打开,一条银色

    的巨蛇倏然蹿出,一口咬掉了风毒老怪的半个身子。虫母看着保持着不可置信表情凝固住的老怪,轻声道“……做梦!”

    银蛇不知当事人的纠结,眨眼间吞噬了风毒老怪,一本血淋淋的蛊经噗通落在了地上。巨大的蛇口一张,又对准了虫母。

    虫母脸上带了一丝解脱的笑意,缓缓伸出了手。其实,爱了这么多年,恨了这么多年,她也累了,该休息了。

    一直尾随而来的南宫清晏完全没从后头的一系列展开中回神,不知被困了多久银蛇已经发现了他的存在,血盆大口一张,惊天动地地扑了过来。

    南宫清晏上辈子没见过这东西,但他对蛊经很了解,大概知道这大家伙是如何炼制的。手一动,便打算收服它。

    还未来得及出手,一块巨石轰然砸向银蛇,传来一个惊慌的声音:“南宫,快躲开!”

    南宫清晏一回头,就见到穆白正向这边飞奔而来,一只手上,半截断袖还在迎风招摇。

    他看看银蛇,再看看穆白,果断地高高跃起,在洞中如飞燕般几个轻点,然后一把抱住穆白:“阿白别怕,我们快跑!”

    不待对方反应,紧紧搂着他便往方才穆白睡觉的地方掠去了。

    一直打不开后台,都快绝望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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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4章 防盗/boss小白的小心思

    穆白被南宫清晏搂在身前,后者神色凝重,一条胳膊强势地圈住他的腰飞快地在洞中穿梭。风在耳际呼呼作响,方才一瞥之下大到不可思议的银蛇正在他们身后紧追不舍,张着狰狞的血盆大口,一副不吞下他们不罢休的架势。蛇身过处,山石崩裂,石屑纷飞。

    穆白觉得有些晕乎。

    就在几分钟前,他吃饱喝足之下还在非常哈皮地补眠。风正轻,云正淡,阳光清亮,一切都不能更美好,于是做起梦来也仿佛漫步云端。脚底下软绵绵的,周围全是金色的温暖的阳光,他的身体轻盈到似乎下一秒就要飞起来。

    南宫眼角弯弯地跟在他身边,还是小包子时候的模样,q版小人什么的简直不能更可爱。自己应该也是回到了小时候,跟他一般高,心境也跟着单纯明朗了起来。漫无目的般地一蹦一跳向前走,两只手上一手拿一条签子串好了的烤鱼,左啃一口右啃一口,鱼肉又香又脆外酥里嫩,简直赛高。

    穆白幸福地眯起眼睛,啃得不亦乐乎无暇他顾。没了的时候,小白子南宫就会主动递上一条,简直不能更贴心。也不知他从哪里变出来的,好像有个机器猫的百宝袋一般。

    一个吃,一个递,小南宫眼中带着可以将人淹没般的宠溺。穆白本来一心一意地埋头苦吃,这会儿一回头忽然有些不好意思了,犹豫了一下,将接过来的烤鱼又递了回去:“别光看这了,你也吃吧。”

    小南宫专注地看着他,嘴角缓缓地往上挑了起来。他眼神清亮,笑起来很单纯,这一挑嘴角却露出了一种邪魅的味道。穆白歪了歪脑袋,正觉得这模样有些违和,就见对方摇了摇头,用嫩嫩的声音道:“猫才吃鱼呢,我不吃。”

    这是什么理由?穆白失笑,刚想说我不是吃了大半天了么,你其实是怕破坏形象吧,来吧来吧一起吧,独乐了不如众乐乐呀……一低头,突然就发现自己的手竟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猫爪,软软的肉垫,尖锐的爪子伸出,正紧紧地扣着一条烤鱼。

    什么情况?穆白目瞪口呆,觉得脸上有些痒痒的,急忙伸手去摸,却发现脸上不知何时长出了几根胡须,肉眼可见地越长越长,垂下眼睛就能立即看到它们非常精神地翘着。身后也在蠢蠢欲动,穆白仓皇地转头,只见一根长长的尾巴在摇啊摇。

    “喵嗷——”穆白仿佛被踩了尾巴一般高高跳起,什么情况?

    本来跟他一般大的小包子南宫突然变成了一个巨人,他弯下腰,一把拎起穆白的后颈皮,拎到与自己视线平行的地方,好看的包子脸上有几分困惑:“咦,你叫阿白,不应该是一只白猫吗?”

    穆白惊恐地抬起头,就见到对方清亮的瞳孔中,映着一只惊慌挣扎着的虎斑猫。唔,还是一只大肥猫。

    小南宫则变成了一个罩着黑色袍子的小巫师,从随身的一个兜里摸出一条小鱼干塞在他嘴里:“这么难看的虎斑猫,一定是被人抛弃的吧?我反正也就一个人,也不嫌弃你了,以后就跟在我身边吧。不过——”

    南宫的脸突然凑近,一时间在穆白眼中无限放大。他的包子脸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好看到张扬的脸,瞳孔漆黑,薄唇血红,微微一勾,仿佛传达着一个危险的信号:“既然跟着我了,就得一心一意地跟着我,只能围着我转,千万别想着跑哦否则……”

    否则?否则怎么样?穆白嘴里咬着小鱼干,露出一截鱼尾,心里在咆哮,我是人啊我是人啊我真的是人啊,这是什么见鬼的情况?

    恨恨地想要挠那个“我在警告你哦”的人一把,又舍不得对那张艺术品般的脸下爪。

    “……对了,我讨厌母猫,你不许往家里带,唔,出去找也不行,我讨厌你身上有别的味道。我讨厌失去,也讨厌不喜欢的东西靠近我的地盘,就是这样!乖,都做到了就给你小鱼干。”邪恶巫师自顾自定家规,听得穆白直吐血。

    正自纠结不已,胸口似乎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砸了一下,身上忽然一沉,紧接着云层的浮力好像突然消失了一般,南宫清晏的面目也突然模糊了起来,穆白脚下一空,一头就栽了下去。

    很多人都有梦中突然踩空,一下子摔入万丈深渊的体验,绝对是心头突地一跳,浑身一哆嗦,严重的就直接惊醒了。穆白也不例外,心中一咯噔,腾地便坐了起来。

    天高云淡,清风徐徐,太阳好到有些刺眼。穆白一眼便找到了身上一沉的罪魁祸首——两只松鼠在一旁的大树上打闹,其中一只一不留神掉了下来,噗通一下正好落在了穆白的胸口。

    这时见半天一动不动的人突然诈尸,调皮的小花栗鼠顿时吓得不行,嗖地就往外跑。跑了两步,又被围在一旁虎视眈眈的豆兵吓了一跳,浑身的毛都炸了开来,到底不敢突破重围,伏在当地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穆白第一反应是伸手摸了摸脸,呼,还好还好,没摸到一脸毛。刚才的情形实在太真实,让他几乎信以为真了。再看看双手,还是白白的,手指修长而灵活,还能抓东西,这不,正抓着……

    他木着脸,看着手里抓着的一截断袖。

    熟悉的颜色,熟悉的花纹,还有淡淡的烤鱼味。

    嗯,这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伸手一捞,捞起瑟瑟发抖的花栗鼠,穆白面无表情地在它身上摸了两把。唔,这位其实是功臣来着。

    花栗鼠被蹂/躏了一遍又一遍,非常想要奋起反抗,但抓着他的人身上散发着某种凛冽的气势,让它一动不敢动。穆白戳了戳它,评价:“没骨气。”

    好歹自己在梦里还想着奋力反抗呢,虽然还没来得及动手。

    花栗鼠看着好奇宝宝般挤过来的豆兵,简直要哭了:论一时调皮的代价qaq。

    穆白冷静了几分钟,才从这个诡异的黑/暗童话中缓过来。这才后知后觉地用两根指头捏起了甩在一边的,断袖。

    顿时又不淡定了。

    穆白苦大仇深地与这截睡着了让他做噩梦、醒来了也非常有现实深意的布头大眼瞪小眼,虽然大概能脑补出大概发生了什么,但他还是觉得有些牙疼。这娃,直接简单粗暴一点不行么?非要这么体贴……体贴过头了啊喂。

    好在南宫应该有事离开了,看着悠然在身旁飞舞的金翅和围在他左右的豆兵,应该不会有事。否则,他要在自己刚醒来时,在耳边唤上一声“阿白”,穆白觉得自己一定会如梦中一般“喵嗷——”跳起来。

    可也因为身边没人,当所有夸张的情绪如潮水般退去,穆白一个人坐着坐着,就看着手里的半截袖子发起了呆。他想,自己好像对南宫,有点太在意了。

    分离的日子里时时惦记着,这没什么,毕竟他是自己在这边最亲近的人。总是不自觉地为他心疼,这也没什么,毕竟自己身为作者,总有种歉疚感。

    但在那般荒诞的梦中,他挑着嘴角,邪气地说出“既然跟着我了,就得一心一意地跟着我,只能围着我转,千万别想着跑哦否则……”这种似威胁似撒娇的话时,他都能暂时忘了惊慌,清晰地感觉到心疼,这就有些过了。

    有风吹起半片袖子,轻柔地在他手间飘动,似乎轻抚着他的皮肤。穆白眼神放空,心乱如麻。

    直到巨大的响动伴随着隐约的惨叫声传来,他才突然回过神,心头一紧,不假思索地便将花栗鼠一扔,飞也似地跑了出去。

    现在,穆白被南宫清晏紧紧抱着,从暗/□□瞬间切换场景到狂蟒之灾,心里还抱着那么一点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简直恨不得仰天长啸一番。

    他们分别的日子里,南宫显然功力大进,抱起一个比他轻不了多少的人也毫不费力,穆白暗搓搓地回过头,就看到那张好看极了的脸离他格外地近。

    立体的五官,脸部流畅的线条,高速移动时专注的神情,好看得就像一尊博物馆里的雕像。但他显然是生气勃勃的,嘴角微微勾着,眼角微微弯着,眸子亮若星辰,这是任何一位大师都无法塑造出来的灵动。

    南宫清晏看起来并不强壮,他的长相偏南宫烨的风流倜傥,又多了几分精致,若是路上相遇,不认识的十有八/九会将他看成一名出游的贵公子。然而搂着他的胳膊却极为有力,从那紧绷的状态可以感觉到薄薄的一层肌肉下可怕的爆发力。

    南宫不知是不是感觉到了他的目光,忽然回过头。穆白一惊,猛地收回眼光,感觉脸上发烫,不知道有没有红。只能尽量祈祷洞中的光线暗一点,再暗一点。

    好在南宫似乎真的没发现他的异常,顺势便转过头去看身后银蛇的情况。他不往空着的那边转,非要跟穆白脸对脸地挤着,从两人挨得极近的一点点空隙中转过头,嘴唇便若有若无地擦过了穆白的耳畔。

    穆白整个身体僵成了一根水泥柱子。这回他非常肯定,自己的脸一定红透了。

    温热的鼻息在耳边颈侧喷过,又转向了后头。这短短一瞬间在穆白的触感上却被拉得格外长,先是鼻尖,然后是脸颊,再移到耳际,然后是颈后……嗷呜,他们现在是在逃命啊逃命!

    自己简直太过分了,穆白悲愤地想。忽然,那热气又回来了,这回更加过分,南宫清晏直接凑在了他耳边:“阿白,没事,那蛇还有一点距离,我们……”

    后面的话穆白已经听不清了。嗷嗷嗷,一定是自己的心思太龌龊,才会觉得这情形如此暧昧!

    前头洞口的巨石已经被穆白移开,光亮透进来。南宫虽然说那条蛇还有些距离,但速度其实也极快,他们前脚刚出去,它后头已经探出了巨大的头颅,砰地一头扎在水中,水花四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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