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作者遇上反派BOSS [穿书]》当作者遇上反派boss [穿书]分节阅读102

    穆白拍拍手,左右看看,一下子在乱哄哄的背景中找到了安然站着的南宫清晏,顿时露出了一个笑容,伸爪子挥挥,跑了过去。反正剩下的虾兵蟹将已经卷不起风浪,用不着他操心了。

    罗旭的两个手下上前,将南宫清晏和穆白打倒的两人捆了起来。

    一旁有人大奇,问道:“此等恶人,不就地诛杀么?”

    对方笑眯眯地回答:“这等恶人,自要留着让所有受害者看看,什么叫善恶到头终有报。”

    对方了然,这是要昭示全武林,诛除败类了。在这个节骨眼上,的确是增长士气大快人心的法子。

    事实上,这位仁兄想多了。事情的起因,只是穆白不习惯任意取人性命,虽知这些都是依附血煞门的败类,但一般能制住的还是出手制住,再请罗旭帮忙核实一番这人是否罪大恶极。反正多是当地恶霸,他们做过什么事很容易打听。

    至于南宫清晏,纯粹是按着穆白的喜好来而已┑( ̄Д  ̄)┍。

    两人此次任务结束,不再参与后续的收尾工作,冲罗旭点点头,一前一后翩然离开了。

    他们离开后,还有些呆怔的易水山庄诸人轰然炸开了锅。这两名少年是谁?成名数载的悍匪在他们手下竟是玩儿一般地败了,若不是他们亲自与三煞交过手知道厉害,简直要怀疑方才的两名大汉是中看不中用的了。

    易水山庄的庄主不敢打搅正忙着的罗旭,道了谢之后看到对方不耐烦寒暄的神色便识趣地退了下来,却在与他们一道的其他人中看到了几张熟面孔,于是凑过去打听:“方才离开的两位少年侠客是?”

    有人回答:“厉害吧?这一路,可都是那两位少年打头阵呢。据说一位是清安派前掌门唯一的独苗,另一个则是隐逸高人的关门弟子。”

    “啧啧,不愧是名师出高徒啊,这身手,放眼整个武林也当得起这个了吧?”那庄主比了个大拇指。

    “今儿个还不算什么,前些日子在乾阳收拾乾阳老怪才叫精彩呢!那乾阳老怪成名多少年了,两柄快剑使起来只能看到两团寒光。可那南宫清晏——就是水蓝衣服的那个——竟生生盖过了他一头,手中重剑舞得那叫一个行云流水,直把乾阳老怪逼得无处可逃。最后拼着双剑尽折,抢得他一个稍微的停顿,弃了断剑便一掌拍了上去……”一人插嘴。

    头一次听到的人无不倒吸一口冷气:“那乾阳老怪数十年的内力,若是击实了……”

    也有人想到方才的两场激斗,也知道两名少年都好好的,插口道:“不过南宫家向来以高妙的轻功著称,要躲过想也不难。”

    前头那人摇摇头:“那南宫清晏不闪不避,也是出了一掌,就那么接了下来……唔,他右手还拿着重剑,左手接的。两人双掌一相交,乾阳老怪飞出去几丈远,手骨尽折,胸骨都断了好几根。”

    易水山庄旁听的人均是目瞪口呆,有人不信道:“他才十几岁呢吧?能有这等功力?”

    “你还真别不信,另一个叫穆白的……”旁边你一言我一语,纷纷说了开去。

    而作为众人谈论焦点的穆白和南宫清晏,则沿着新的地域绕了几圈,细致地在不起眼处做下了一个又一个的标识,希望万一忠叔看到,能够循着来找到他们。

    几个月过去了,两人与罗旭一道,在血煞门的地盘内挑了无数场子,战过血煞门的杀手,打过附庸的大小混混,收拾过曲水三煞这般的恶人,无一例外地都做下了这样的标识。

    他们的队伍由一开始的十来个人打游击,变得越来越庞大,现在已经不需要四处开花了,占下了一块地方作为大本营,还在一点一点向外扩张。血煞门花了大力气想要拔除,无功而返还是轻的,大多时候还折了一些好手。

    而穆白和南宫清晏两个大放异彩的年轻人,他们的名字在被解救的势力中悄然传开。有人对他们感激不尽,有人欣赏看好,有人觉得两人前途无量尝试套近乎……总之,倒也算达到了目的。

    时候已经是深秋了,一两片褐色的枯叶牢牢地抱住枝头。在这有些萧瑟的秋景中,南宫清晏眼尖地看到了远处有一点极其讨喜的橙黄色,靠近了一看,竟是一树黄澄澄的野果,累累的果实将枝头压得弯了下去。

    几只枝头啄食的鸟儿被吓了一跳,拍着翅膀飞起。

    这也算是常见的野果了,南宫伸手摘下一个完好的,递给飞掠而来的穆白。穆白有些好奇地掰开,尝了一口,酸酸甜甜的,余味悠长。

    就像爱情的味道。

    南宫清晏在夕阳的余晖中,笑着眯起了眼。

    第123章 防盗/boss小白崭露头角

    这次跟着罗旭出来寻人的全是他的心腹,忠心耿耿,命令一出,立刻便能执行得非常到位。找到穆白二人的消息在罗旭的帮助下,初期瞒得是滴水不漏。等事情逐步按计划进行,穆白和南宫清晏的名声也一点一点传开了。

    罗旭不爱玩心眼,但并不代表他不会。为了最敬重的兄弟的孩子,可以稍稍破一次例。更何况,清安派这些年对外疲软无力,内部扯皮不断,情况实在反常,他也恨不能早日揪出那包藏祸心的幕后之人。

    争取得一个宝贵的时间差,罗旭又在一次通讯中,着重强调自己正紧锣密鼓地建立“敌后根据地”的同时,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两个小子已经找到了,由我罩着呢,诸位不必太过挂怀。然后不等人反应过来,就开始了信息轰炸。载着两人辉煌战绩的消息一条接一条地送到了清安派,每次有白鸽自远处飞来,总会有穆白和南宫清晏两人浓墨重彩的一笔。

    罗旭先是以他一贯的大大咧咧的口吻说,我非常严肃认真仔细地问过这两小子啦,当初那事儿不是他们做的,派内说不定还藏了些别有用心的人,掌门你一定要小心啊,别让人趁机给阴了。然后语气一转,十二分惊喜地说,南宫这小子出来历练的时间虽短,但成果显著啊,现在的身手已经青出于蓝胜于蓝了,比他老子当年初出茅庐的时候还强呢,哦还有穆白这小子,踩了狗屎运遇了高人啦……

    以上自然都是废话,然而底下列出的一项又一项,却是实打实的成绩。最近在特殊时期,清安派的高层全都聚集在一起议事,每次收到讯息,全是由一人拆了直接读给在场所有人听的。于是上至长老,下至舵主,全都听说了南宫清晏和穆白的战果。

    一开始有人以为罗旭疯了,说谎也不带这般不着调的。然而随着纸条雪片一般地堆了满桌,每次都有一些近乎匪夷所思的战绩传来,所有人都沉默了。有人开始寻思,难不成罗大嗓门说的都是真的?

    好像,可能,也许,应当……是真的。除非罗旭疯了信口开河,否则,他列出的这些事,就算他和他带出去的人手会分/身术,也完不成吧?卓巍不由地翻出了最早的那封写着“青出于蓝胜于蓝”的信,乱世中最容易出现惊才绝艳的人物,难不成,那两个孩子,真的早早地在江湖动荡中,显露出了惊人的天资?

    “天赋”二字,是最让人羡慕不来的。几名跟着父辈刚刚在江湖上露面,在派内也开始学着做事的少年露出了向往和敬佩的神色。江湖中人,到底还是敬畏强者的。

    最近同样在围剿血煞门中崭露头角,有资格旁听派内大事的安辰轩紧紧地攥起了拳头,用力之大,可以看到白森森的骨节。这样一来,他所有的努力,在众人眼中,又变得黯淡无光了。他觉得前些日子自己的洋洋自得,就跟小丑一般。

    帮着整理消息的卓倾烟担忧地看他一眼,这个恋人,自己是越来越看不懂了。或许……不是看不懂,而是越来越不想了解他真正的样子了。曾经的曾经,他高大俊朗,幽默风趣,带着落拓的气息和一肚子英雄的故事闯进自己的世界,有他在,自己便觉得无比的安心。而现在……

    周洵已经过了小年轻大惊小怪的年纪,平静地将最早那封信抽出:“当初蛊虫一事,掌门,我们是否也该留个神?现在关键时刻,万一身边真有那别有用心之人,恐怕酿成大祸。”

    此话一出,不少人点头附和。

    不说清安派诸人心底到底如何看待这件事,当这些消息不知为何短短两日内便传遍了应邀前来助阵的势力耳中时,众人的反应倒是出奇地一致:清安派就可劲儿吹吧,给后辈造势也不是这般造的,也不怕吹破了牛皮圆不回来!

    话虽这么说,大家心里都清楚,江湖上是要升起两颗新星了。

    “忽然间就放出这许多消息,不会太过突兀了么?”南宫清晏问罗旭,“会不会适得其反,让幕后那人急了眼?”

    “急了眼有本事跳出来咬人啊,也好让大伙儿看看,到底是什么三头六臂的妖怪!”罗旭连日奔忙,满脸胡子拉碴,不耐烦地打了个巨大的哈欠,看看一旁同样有些忧心忡忡的穆白,拍拍他脑袋,“放心,我们占了先机,无论如何,他都被动了。况且,这么一张罗,江湖人都以为清安派要把你们两个后生隆重推出了,按卓巍的性子,没有实打实的证据表明你们做了伤天害理的事之前,不好意思自己打脸的。那人要动你们,会困难很多。”

    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

    不知是这出乎意料的一招打乱了搞鬼之人的节奏,还是穆白与南宫清晏躲在大后方,对方鞭长莫及。总之,接下去的日子里,两人打打怪谈谈恋爱,倒是没有任何麻烦来寻,而两人的功力,也是日进千里,完全不是当日谁都能欺负一番的小萝卜头了。

    在这个有了独门功法便死死捂着生怕被旁人窥得门径的年代,从未听说过把两大邪功放在一起练的事,而穆白和南宫清晏偏偏若无其事地便做了这么件惊世骇俗的事。误打误撞之下,竟还成功开启了一条新的路子。

    目前为止,两人的功力稳步提升不说,内力之精纯,也丝毫不必那些苦练了几十年的人差。穆白前世有丰富的武学理论为底子,加上双黄蛋的研究,与南宫清晏一道有意控制着习练大光明功和血影真经的速度,顺道不断梳理其他经络,一来二去,体内愈发通畅,习练起旁的功夫来也丝毫没有滞碍。

    天气越来越冷,铅灰色的云压了几日,天空终于飘起了细小的雪花,地面上一点一点被白色覆盖。

    南宫清晏找了一面陡峻的山崖,趁夜自上往下泼了大桶的水,第二天一早,整面崖壁上便是光溜溜的一层冰,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炫目的光。南宫清晏提了一口气,慢慢悠悠地从底下一直走到了顶部,宛如闲庭信步。

    算是实现了当初与穆白说的“上得凌云壁,方不负为南宫家人”的豪情。

    在南宫清晏一步步向上走时,穆白手中一左一右,托着两只比麻雀略小的灰色鸟儿。这种鸟非常机敏,又格外畏人,被穆白捉住后,发出了极其尖锐的叫声,扑棱着翅膀试图逃跑。奇怪的是,它们身上没有任何丝线捆绑,也无任何受伤的痕迹,竟是无论如何都飞不起来。

    穆白眼睛看着绝壁上的南宫清晏,手上却如权衡称物,鸟儿细小的爪子稍稍一蹬,还没来得及借力,手心的力道已瞬间撤得无影无踪,小灰鸟儿便是一脚落空,翅膀乱拍却无济于事了。

    世上的功夫,练时大多讲究外放,注重不断提升速度和力量;而当初老人教他的,却是不断地内敛。慢得下一分,便快得起十分,能收敛到骨子里,关键时刻爆发出来才能所向无敌。

    这便是柔弱胜刚强之理。

    前世的穆白虽能明白个中原理,也见过老人的种种不凡之处,到底身体条件已经不允许,再怎么练,离最高深的一部分总是隔着一层。而这一世,终于初窥门径。

    南宫清晏终于到得峰顶时,回首展眉而笑,忽然一跃而下。穆白一扬手,两只鸟儿扑棱棱地飞向了远方,而穆白纵身而起,两人在半空中相遇,同时出拳。一个大开大合,一个贴身游走,斗到酣处,只见拳影翻飞,难分彼此。

    手下来找罗旭时,只见他又是欣慰又是落寞地看着远处开始斗起剑来的两个年轻人,不无感叹地说:“岁月催人老,嘿,不服老不行啊……”

    到底还是欣慰占了上风,罗旭一拍身旁的柱子,哈哈大笑起来。想起生死不知多半已遭不测的南宫辙,粗豪的脸上起了几分怀念,眼眶微红。

    有白鸽冒着风雪飞来,传达了一个消息,清安派,终于大致确定了血煞门总部的方位。

    在卓巍的号召下,所有赶来的势力开了一次武林大会,虽然匆匆忙忙有许多不尽人意之处,却还是确定了“斩妖除魔,匡扶正义”的宗旨。卓巍希望推举一名德高望重之人担当此次行动的总指挥,可暂时称为盟主。但少林武当峨眉青城诸派均推辞了,最后,众人一致决定,由东道主清安派总负责此事,卓巍可临时调遣各路英豪,但有差遣,当仁不让。

    而清安派的内部也进行了一次秘密的会议,长老堂所有的长老都穿上了正式的衣袍,经过郑重的讨论,为了彻底拔除血煞门这根毒刺,更为了最后能当着所有江湖人揭露左常辉的真面目,清除武林败类,为前掌门报仇,特许卓巍不必掌门令,便能随时调动清安派的所有人力,包括清安卫。

    时隔多年,卓巍终于真正拥有了掌门的权力。

    血煞门总部的大致方位定了,具体位置有三个可疑之处。卓巍处兵分二路,分头确认。远在后方的罗旭接到消息,立刻启程前往最后一处。

    鹅毛大雪纷纷扬扬,穆白和南宫清晏踏雪扬鞭,随众人一道,开始了征程。

    关于小白达到的境界,刺猬化用了杨露禅鸟不飞的传说,这大约是现在外头比较公认的听劲和化劲的高妙水准了。

    其实听说过一个更神奇的,据说陈家沟有老前辈能凭着气血的运行,让小飞虫在手上“过五指山”,好希望有朝一日能开开眼

    武学这一块,真的好有意思,每次看到隔空灭烛(这个是上了吉尼斯世界纪录的)呀,绕着水盆走,盆中的水便旋转起来之类的,总是心向往之,以后一定要多跑一跑,见见神人^_^

    第124章 防盗/boss小白在血煞门

    江湖的动荡让许多黑色灰色的产业都有些萧条起来,然而也有些地方,这种影响并不那么明显。比如说,欢场。

    天色刚刚擦黑,一些白日里门可罗雀冷清萧条的街道便从休眠中醒来一般,迫不及待地挑起了一串串大红灯笼,烛火跳动,朦胧而暧昧。龟奴和搔首弄姿的姑娘站在门前,脸上笑成一朵花,眼睛却精明地打量着每一个路过的人,丰富的经验让他们一眼就能看出谁是今夜潜在的主顾,谁是不必搭理的穷酸。

    街上最大的青楼有个很俗的名字,怡红阁。俗归俗,有人买账便成。它高墙大院雕梁画栋的气派,它金碧辉煌流光溢彩的陈设,它丝竹声声轻歌曼舞的旖旎,它燕肥环瘦千娇百媚的美人,都是人们流连不去的理由。当然,它的门槛也不是所有人想跨便能跨过的,目光昏聩的官员、大腹便便的商人和打扮花哨浮夸的公子哥儿才是这里夜生活的主场。其他人若垂涎其中的美人,就得好好心疼一番荷包了。

    穆白穿着一身花里胡哨的长袍,头发用一个精致的玉冠束起,大冬天的手里还附庸风雅地拿了把折扇,沿着热闹的大道一路前行,兴致勃勃地左顾右盼,口中不时啧啧有声。他年纪轻轻,身材修长,所练的功夫又内敛得很,脚下稍稍飘一点,便无端多了几分风流,乍一看去,与路边擦肩而过的时髦而轻浮的浪子并无多大区别。

    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穆白笑吟吟地向一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点头致意,又在对方眼睛一亮想要扑上来时赶紧脚底抹油,觉得很是新鲜。可惜,身边有人不解风情,传来的气息越来越冷,穆白打了个哆嗦,手肘不着痕迹地捅了一下对方:“哎哎,收敛着点儿,你是来寻欢作乐的,不是来寻仇的。”

    鉴于南宫清晏的这张脸太有冲击力,足以让大部分男男女女羞愧不已,现在他顶了一张其貌不扬的人/皮面具,衣服里头也塞了些东西,打扮成了一个魁梧而木讷的随从,倒是不起眼得很。

    闻言,他嘴唇不动,声音却凝成了一条线,传入穆白耳中:“唔,原来你也知道‘收敛’二字呀?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我们的最终目的是混进怡红阁,不是当街卖弄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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