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坏大师兄》第五十四章:燕云雄关

    深夜,月色下的长乐宫一片寂静,往日把守值夜的禁军、太监、宫女依旧一无所踪,只剩下老太监周宝康在宫门口静坐修炼。

    大门宫内,传来一阵阵男女欢愉的成长声,许久,只听一声起,一声伏,便犹如泄光洪涛的大坝,久久安静着,过了许久,传来交谈声。

    皎洁的月光透过纸窗,泛在富丽堂皇的宫内大床上,仲利雄光着上身,靠坐在金雕玉刻的床头,太后仲妲面色潮红,喘息着靠在他胸口一层红胸毛上,白皙的手指慢慢抚过。

    “北契那边今晚就会行动了”

    一瞧仲利雄又是谈起了时政,仲妲面色虽有些不悦,还是轻声安慰道:“放心好了,一切都在掌控中。”

    “那就好,那就好。”仲利雄只是随口应着话,双眼还是无神地盯着宫内的空地上,脑袋里思索许久,感叹一声,“只要把林家军灭了,再把林栋除了,这南国天下,就是姑姑你的了。”

    “我的,不就是你的。”说着,仲妲又是对着仲利雄上下其手。

    “等等。”仲利雄忽然双眼一惊。

    “怎么没力了”仲妲面色失落。

    “不是。”说着,仲利雄伸手将仲妲放在自己大腿根上的右手一拿,重新放在自己胸口,转而一问,“御南宗若是下了山,怎么办”

    “那边我也有安排,你放心便是。”

    “哼哼”仲利雄满意笑着,“还是姑姑您深谋远虑,这招驱虎吞狼之计,既削了北契,又灭了林家军,一石二鸟,天衣无缝。”

    仲妲听了一脸羞色,那右手又是向下一摸索,放在了仲利雄大腿根,娇叹着:“我这一石二鸟,哪有你一鸟二石好用。”

    “到时候,我那东阴的皇位,可就全靠姑姑您了。”

    “放心吧。”说着,仲妲仰头一吻唇,蜻蜓点水掠过后,将脑袋钻入仲利雄的被窝中。

    ——————

    月色下,北契与南国的国界处,燕云山脉东西走向,燕山、云山连绵千里至天边,两山交汇处,是唯一南北通行的燕云关。

    燕云关左右天险崖壁,唯独中间一马平川。关隘高万尺,宽千尺,巨石铸垒的关墙厚百尺,关顶各墙头垛口安装近百巨箭弩车,关下四道精钢巨岩石门,上下通行甚至需武者推动铁牢梯。这燕云关只需千百人把守,便可抵北契万军压境,以险据守,以守代攻,天下第一雄关无出其右。

    燕云关关外,绵延不绝的北契古木森林,高耸如云,即使是到了冬季,粗硬的针叶依旧郁郁葱葱,在月光下黑暗一片,若不细看,完全发现不了其中隐藏的一双人眼。

    等等,又是一双。

    两双,三双,十双。

    百双,千双,万双。

    燕云关内,广阔的平地上,上千座蓝布行军大营连绵十数里。

    外围一圈数百的低阶武者士兵营帐内,随意走进一个,便可瞧见几十个士兵喝得七倒歪,地上散落着一地空酒坛,有的酒坛喝了一半摔碎在了地上,酒壶流了一地,也没人管,骨骰、麻将、牌九,这些士兵平时闲散玩乐的赌具散落各桌,没人收拾,营帐往内一走,一片不堪的肉欲之景。

    除了十来个酒醉的士兵围着火堆熟睡,还有十来个士兵光着身子,三、四个一组,搂抱着军妓哄笑取乐,竭力成长着。

    这些军妓大多是早些年从北契打来的草谷,披头散发,光着身子,脸上被烙铁烧了一个“草”字火疤,虽然受着士兵的屈辱折磨,脸上却咬紧牙关忍受着,既没怒恼,也没流泪,仿佛习惯了一般,只是时不时地相互双眼短暂一交汇,似乎在谋划些什么。

    军中大营前的空地上,上百车酒坛、银箱堆积如山,只留下十来个士兵醉靠在运车边,身旁摆着一坛坛开启的酒坛,醉醺醺地四处躺着。

    军中大营内,泰重山酒醉熟睡着,身形高壮如猛虎,怒眉大眼,一脸黑杂长胡浓地看不见嘴,怀里左拥右抱,都是燕云关与阳平关间的大城燕阳城那,请来的青楼女子。

    军中大营一旁,还熟睡着几位中年寡瘦汉子,瞧穿着打扮,应该是宫里的太监,桌上各有一道今天刚到的圣旨和一道军令。

    圣旨文绉绉的官话,大概意思就是皇上体恤将士辛苦,奖赏了了几百车美酒、银钱来燕云关。

    军令上则是林栋的落笔,说是南国北契言和联盟,特此放假三日,无需顾忌。

    至于这圣旨是否皇帝赵梦心意,这军令是否林栋亲笔,对于此刻关外古木森林下的近万双眼睛而言,并不重要。

    林家军连绵的行军大营内,五万边防军一醉长睡,纵情声色至下半夜,整片军营才消寂下来。

    燕云关关头城墙上,几百士兵睡在城垛间的临时军帐内,醉眼朦胧,军帐各处周围,两百多背负长弓的士兵站在城墙口子间向关外望着,身边各摆放着一坛美酒。

    这时,连烽火出了临时军帐,月色下,一头红发,一身黑色铠甲,五官谈不上俊俏,但是肤色古铜,身形健壮,近看下颇具男性阳刚之美,透着狠劲。

    随着连烽火在城墙关上一路巡视,正瞧见一长弓手举坛长饮,当下静步过去后拍了怕他肩膀。

    这弓手先是一惊,紧忙将酒放在身旁,老老实实站着,高声喊道:“将军。”

    瞧他那战战兢兢的样子,连烽火一脸威严,话到嘴边又改了话锋,单是高声一令:“兄弟伙值夜别喝多,稍微暖暖身子就行,明日换班放开了喝也不迟。”

    “诺!”两百多长弓手齐声一应,声势震天,震得两边山木林间数百黑鸦扑翅齐飞,飞过高耸燕、云二山后,直至关内数千军帐处,四散落着,低声嘶叫。

    这乌鸦群落一声轻起,各军帐内闭目休息的军妓齐刷睁开眼,相互一视,也不说话,心领神会,光着身子便是从身旁醉酒的士兵身上悄然拔出短匕,四周一望几十个醉酒熟睡的士兵,犹如望着一头头睡死的昏猪,一个个轮流抹着脖子,声都没出,便头身一分,喷着血浆,流了一地。

    再等这片黑鸦第二阵低鸣,月色下,近千军妓已是一齐出了军帐,堂而皇之地走在军营大道,光着身子,满身血液,皱眉怒目,在夜色下的掩护下,悄无声息地朝关下的四座精钢巨岩石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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