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坏大师兄》第五十九章:弃军保帅

    “谁!”仲泽反身一问。

    林栋转身一指身后的禁军统领耿丰,又指殿上太后身旁的大内总管周宝康:“周宝康身为大内总管,疏于职守,禁军统领耿丰勾结敌国,罪无可恕。”

    众官一听又是一惊,谁不知道这周宝康和那耿丰都是太后嫡系,那殿上周宝康眼尖,瞧出话中杀机,连忙碎步跑下殿来,跪在地上:“皇上,太后,老臣当差几十年尽心竭力,连宫门都少有出入,万不可能勾结敌国啊。”

    那耿丰勇武惯了,直接站出与林栋对峙:“林相你这是含血喷人!说我耿丰勾结敌国,你有何证据!”

    林栋直接面朝着蔡忠莲高声一问:“蔡公公,皇上玉玺国印你可识得”

    蔡忠莲谨慎答着话,单说二字:“识得。”

    “好。”说着,林栋从袖口中拿出那道假圣旨,双手一递,蔡忠莲接过展开一看后又是朝文武百官一答:“却是玉玺国印”说着,蔡忠莲又将假圣旨传阅给皇帝赵梦和太后仲妲。

    赵梦看了大惊失色,仲妲只是随意瞥了一眼,眉头发着怒火,恨那北契人做事不干净。

    “皇上。”殿上又听林栋高声一问,“微臣想来,上面的旨意,自然不是您下的。”

    赵梦借机一答:“朕还未亲政,自然是不会下这样的恩旨。”

    “那太后呢”林栋这话说的,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就差明晃晃地指在太后脑门上。

    仲妲心里比吃了屎还难受,面上依旧强撑着威颜:“自然也不是哀家。”

    “好!”林栋又是高声一应,话中憋着怒火,右手向蔡忠莲一请,示意着:“那就劳烦蔡公公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将那有真玉玺国印的假圣旨,念上一遍。”

    蔡忠莲回身瞧赵梦微微一点头,接着向前一步走,展开假圣旨高声念着,一字一句间,众人无不大惊,殿内谁不知道赵梦并未掌管朝政,哪来的银钱与美酒去犒赏边塞的林家军,满朝上下,能同时做到真玉玺和千万银两的怕是只有一人。

    众官各自心里盘算着,无不偷偷打量殿上太后的脸色,平时相争也就罢了,可一旦通敌卖国,就没了底线,而这,也是南国文武百官中,许多中立官员的底线。

    “众位文武同僚!”林栋又是在殿内高声一呼,“我林栋戎马一生,对南国赤胆忠心,承蒙皇上厚爱,昨日也在甜水巷夜宴上赞我林家满门忠烈,可不想有人私通敌国,陷我林栋于不忠不义,其心可诛,罪不可恕!”

    周宝康反应极快,林栋话音刚落,竟是话里带着哭腔:“老臣同林相一样,一生为南国鞠躬尽瘁,如今年老体衰,天不假年,岁月无多,只求余生为皇上和太后再尽一份绵薄之力,那种私通北契,卖国求荣的事,老臣既无心,也无胆,更没必要啊。”

    “喂,周宝康。”耿丰高声一问,“你这意思,就是我年轻,所以我有心有胆,干那卖国求荣的事”

    这话一说,众人齐刷望向耿丰,耿丰四周一望,近百双眼睛质问般望着自己,当下感觉出不对劲,顿时急中生智,智障的智,学着周宝康的模样跪地求饶,哭了半天也没像周宝康这样的人精哭出眼泪来,只是嘴上高声喊着:“太后明鉴啊,我只对您忠心耿耿,所托大小事务,全都认真仔细,不敢有半点差错,那种卖国求荣的事,就算我有心,也没那个胆啊。”

    耿丰假哭着抬眼一看,瞧着太后依旧目怒凶光望着自己,才反应过来,又是改口:“臣是无心的,无心的。”

    耿丰这一顿邯郸学步的骚操作下来,后半只脚也被自己忽悠进了鬼门关,文武百官中虽多有暗结太后的一党,但大伙明面上效忠的依旧是皇帝赵梦,至于那所托大小,是何事大小,是否又暗中牵连其他,则十分耐人寻味。

    如今林栋虽然反将一军,以太后仲妲目前的权势,只要耿丰哭丧着一喊冤,自然是可以随便定一个无头悬案,不了了之,可如今耿丰表演之拙劣,意味之深长,连那最先向林栋发难的大将军仲泽也看不下去了,只听太后仲妲高声一喊:

    “来人呐!”

    “是!”殿外二十位禁军一应声,发出一阵阵铠甲间的摩擦声,小跑着进了大殿。

    “耿丰身为禁军统领,盗窃玉玺,私通北契,卖国求荣,罪无可恕,诛九族,拖出去斩了。”

    太后一声令下,几位禁军已是架着耿丰双臂朝殿外拖去,只听一阵阵“太后饶命!”的哭喊声渐行渐远,最后随着“咔嚓”一声,殿内便再无回响。

    一时间众人无不腤下长舒一口气,林栋舒的是保住了林家,若没这假圣旨及时百里快马传回,诛九族的那罪名,可就在自己头上;皇帝赵梦舒的是保住了林栋,没有林栋这左膀在朝政上与自己唱双簧,自己将来也独木难支;太后仲妲舒的是及时止损,只要事情不摆在明面上败露,别说一个耿丰,一百个耿丰也不过是个数字。

    至于周宝康,担惊后怕着已是汗了一身,以他对太后的了解,方才一不小心,拖下去的便是自己,而太后仲妲,连眼都不会多眨一眼,不过是换条看门老狗罢了。

    “启禀皇上。”林栋又是一致礼。

    赵梦十七岁的年纪第一次经历如此凶险的朝政,当下胸口依旧一起一伏,鼻息间暗自喘着,听了林栋的声后喉间一咽,干燥的嗓子低哑的声:“林相说。”

    “如今罪臣耿丰已诛,为了皇上和太后的安危,禁军统领需细心严谨,同时忠心不二的人担当,而大内总管周宝康年事已高,虽无心疏忽,但玉玺被盗用也脱不了干系。”林栋一字一顿,最后故作高声:

    “臣建议,让昨日甜水巷立功的神捕营郎犬接任禁军统领,以加强皇宫防备,护皇上太后安危,再由更年轻的蔡忠莲蔡公公升任大内总管,也好事无巨细地协助皇上太后处理国事,至于周公公,如今年迈,就降职为长宁宫带班,专心孝敬太后。”

    “臣附议。”礼部尚书司马渊先行出列,接着一众中立文武也接二连三出列附议,犹如推倒的多米诺骨牌,除了一半的太后党,剩下的一半则出列同声附议。

    赵梦嘴角暗自一笑,紧忙又隐了下去,望向太后仲妲亲声询问着:“母后意下如何。”

    太后仲妲这下是吃了哑巴亏,心里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脸上还是要装出一副母仪天下的尊容:

    “就以林相的进谏忠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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