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砲灰要低调》《伍》50。男子的抉择

    《伍》50。男子的抉择

    白冥原本要送若月回鹤氏父女的居所,但在若月的坚持下,他们绕来了御花园,让若月一个人待在这静一静。

    「若月,我很抱歉。」白冥在离去前,深深的为自己的作为感到歉意。虽然他不赞同白雅的作法,但身为一国之君却无能为力。更何况对于白雅,他纵然失望,却还是有那幺一点的情谊在,不愿说出真相破坏司惇黎与她。而他这样放纵的行为下,委屈的自然会是若月。

    「我不怪你。」若月看着明月,她了解白冥的为难,世界上谁没有所顾虑的事?白冥跟白雅终究是兄妹,白冥本性善良,不可能对白雅作出什幺事来。鹤氏本来就是为人行医,对鹤大夫来说,只有用药上他会斤斤计较,其他方面则是以离国为主。

    「那妳回去小心点。」白冥为若月拉好了外衣,让其待在凉亭中也不会受凉。

    「我知道了,你也是。」若月点头应和了后,便抬头赏着圆满的月,月有阴晴圆缺,能够在此夜遇满月,也是一种抚慰。

    若月呼吸着冷空气中的乾涩,唯有那鼻腔中的不适感,是唯一能提醒她,现在她还活着的证据。

    夜,越来越冷,原本还有稀疏虫鸣,却也渐渐寂静下来,连风,都近乎无声无息。

    「若月。」

    心头一怔,若月却没有回头。

    「夜深了。」司惇黎拿起毯子盖在若月的肩上,他在旁伫立一段时间了,总还是看不过去,替她回去拿了条保暖的被子。

    若月没回话,她只怕多说了,就毁了现在仅存的关係。

    「妳想家了?」司惇黎想起在战场时,他也总是望着明月,思念那个她……

    「若月……妳……」他欲说些什幺,可却又找不着适合的字词,他只觉得,若月很熟悉,很熟悉。就算大家都说他们是第一次碰面。

    无论怎幺回想,却只有白雅的影子,但若月给他的感受,却是一种说不出的习惯。

    「惇黎,你认为我适合嫁给离王吗?」若月低头,她看着绿苔石砖地板细语。

    「若妳喜欢……」第一次,司惇黎给了不忠于自己的答案。

    「惇黎,那你还记得我吗?」

    「不……我记不得妳了……」那是在回忆里怎幺也找不到的身影。

    「我,是你给帕子的宫女啊。」若月从袖中拿出飘有桂花香的帕子,在两人之间挥弄着芬芳。

    「如果我说,我曾经梦到和公子一起待过军营,待过大尚国,待过岚国,公子信吗?」

    「白雅都把事跟妳说了吗?」

    若月微笑不语,当一个陌生人能够细数这些回忆,人自然是会将其行为合理化。

    「不,我梦到的。」若月细看司惇黎脸庞的轮廓,她知道他还是那个他,会用尽一生保护爱人的他,只可惜,他现在护在身后的,不是自己了。

    「从前,我听说过一只人鱼的故事。」若月将披在身上的毯子缓缓抽下,放在腿上堆折。

    司惇黎静静听着,他只是,想多听听她的声音。

    「有一天,人鱼所爱的人类男子,因为误会,爱上了另外一个女子。你说,人鱼该怎幺办呢?」

    「告诉他真相。」

    「可是那真相太荒唐,荒唐的连人鱼都不敢相信……」

    「告诉那个男子,所有的一切。」

    「可是……」

    「不然男子会后悔一辈子。」司惇黎激动着牵住了若月的手,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靠近,若月原本冰凉的手,被司惇黎的大手握的紧热。

    「司惇黎!你在哪?」远方传来白雅的声音,打断了两人之间的暧昧,司惇黎回神,刚刚他差点就要亲了一位清白的女子。

    若月也推开了司惇黎,她差一点就忘了,现在的情势不是她能够决定了。

    「我先……告退了。」若月将毯子还给了司惇黎,提裙往御医院的方向跑。

    司惇黎看着若月的背影消逝在黑暗中,脑中有个模糊的影子,却又在下刻灰飞烟散。

    他想找回,那个消失在记忆中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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