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宝凤就纵容的应和,“我平素也喜欢安静,你平时都喜欢做什么?”
兰香馥心想,我已经婉拒的这样明显了,你怎么能听不懂呢,脸皮太厚了吧。
刚要再直接一点拒绝,蓝哥就进来了,“王妃,安平说王爷在千美楼赌钱呢,没钱使,要问您拿点。”
兰香馥恼意上脸,“他不踢他的球,做什么又赌钱。”
楚宝凤就建议道:“不若,咱们也去瞧瞧,凭什么他们男人能去那种地方快活,咱们不能去呢。”
这话正戳在兰香馥心坎上,她偶尔也有这样的不忿,也很好奇那个千美楼,就犹豫起来,“咱们不好去那种地方吧。”
楚宝凤就站起来笑道:“我这个没成亲的都不怕,你这个成了亲的又怕什么,所幸扮成个男人模样去就成了。”
楚宝凤说着话就往外走,“你若不想去,我就替你把他抓来。”
那边蓝哥就悄悄在兰香馥耳边说了几句话,兰香馥面色一凛,忙站起来伸手拦着,“你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去。”
“好。”楚宝凤牵了牵自己的裙子,“能否借一套男人的衣服给我。”
兰香馥想了想吩咐身边的青雀,“你去我嫂子那里借两套我大哥的衣裳拿来。”
“是。”
趁着这个空隙,兰香馥去了瑞福堂一趟见老太太。
——
锦衣卫把千美楼围了起来,里头的人一个也不准出。
楚隆基的尸体被放在舞台中央,正中坐着穿了四爪蟒袍的厉王,楚天苟大马金刀的坐在左边,身后庇护着浑身发抖的檀玉郎。
锦衣卫指挥使季辰东在验尸,而事发之前和楚隆基坐在一起的淳于尽忠被两个穿着飞鱼服,手持绣春刀的锦衣卫锁住胳膊按跪在地上。
在此期间,千美楼寂静的落针可闻,而胡须斑白的厉王几乎想用目光杀死楚天苟。
楚天苟正是朝气蓬勃的年纪,他坐在那里比厉王高,也比厉王壮硕,厉王却处处透出干瘪的老态。
但从气势上,厉王这个皇叔长辈就压不住楚天苟。
楚天苟就懒洋洋的道:“厉皇叔,你别再瞪我了,楚隆基又不是我毒死的。我从赌室里出来,可连碰都没碰过他,我虽说恼恨他欺负我的兄弟,正要上前揍人呢,他就……”
楚天苟怕说出那个“死”字刺激了厉王,就闭了嘴。
季辰东粗略检查了一遍尸体,站起来道:“仿佛像是苗疆蛊毒。”
厉王蓦地一拍椅子扶手,“来人,把千美楼的主事给本王压上来。”
季辰东看向厉王,“怎么,王爷知道谁是凶手了?”
“嗯?凶手找到了?那本王就走了。”楚天苟作势站起。
“都不许乱动。”厉王化悲痛为阴戾的脸上看着楚天苟以及在场诸人满是凶光。
片刻,千美楼的鸨子被压了上来,鸨子上来就喊,“奴家冤枉啊,不干我们的事儿。”
绣着四爪龙鳞纹的衣摆掩住了厉王畸形的右脚,厉王略显激动,艰难的挪了一下脚,“你还敢喊冤,这千美楼背后的人以为本王不知道吗?给我打,打到她肯招为止!”
楚天苟忙问道:“厉皇叔,这千美楼背后是谁啊,是这背后的人毒死了堂兄吗?”
“滚,你不要以为我会放过你。”
楚天苟哼了一声,“不说算了。”
季辰东却道:“蜀王妃出身苗寨,厉王莫非以为凶手是蜀王指使的?恕臣直言,若果真是蜀王指使的,这毒|药肯定不会用蛊毒了。”
因痛失爱子而被冲昏了头脑的厉王忽的灵台清明了一瞬,却阴着脸道:“我儿死在千美楼,就算和蜀王没关系也有关系,凶手找出来就罢了,若找不出来,你们都要给我儿赔罪!”
淳于尽忠忙忙的哭道:“表叔父,我是冤枉的,我没有害表兄,表叔父你快让他们放了我。”
季辰东朝厉王一拱手,“厉王若信得过臣,请允许臣审问有嫌疑的人?”
厉王一挥手,让侍卫暂停逼供鸨子,沉着脸道:“你问。”
这时门口的锦衣卫进来在季辰东耳边嘀咕了一句,季辰东就道:“还不快把首辅大人请进来。”
“是。”
楚天苟一听彻底放下了心。
片刻兰清宗带着穿了男装的兰香馥和楚宝凤进来了。
季辰东带着笑脸,恭敬的请兰清宗上座,“没想到还惊动了您老大人。”
兰清宗一指乖乖坐着装好学生的楚天苟,“还不是为了我孙女婿。”
“哦,下官差点忘了,安王可是您的孙女婿呢,您请上座。”季辰东皮笑肉不笑的道。
兰清宗眉眼淡淡的,在楚天苟下首的椅子上坐下,“说罢,又惹了什么事儿?”
楚天苟看一眼站在兰清宗身后瞪他的小厮,嘿嘿两声,“其实不关我的事儿。”
楚天苟又把自己没碰到楚隆基的那一段说了一遍,咂摸着嘴道:“我离他远着呢,够不上毒他,倒是和楚隆基坐一块的人有这个机会。”
淳于尽忠恨恨瞪着楚天苟,“臭狗,你别胡乱攀扯人,我和我表兄关系好着呢,我没有杀表兄的动机。”
季辰东看着淳于尽忠若有所思,“有没有动机不是你说了算的,安王说对了一点,楚隆基死之前你是最后一个接触他的人,你是最有机会下手的。”
季辰东看向厉王,“王爷,臣想让人搜搜他的身,您看呢?”
“搜。”厉王满是阴气的眼睛看向地上跪着的淳于尽忠,“香玉告诉本王,在本王来之前你要跑,你跑什么?”
淳于尽忠哭道:“我、我怕你们冤枉我,我虽然和表兄一块吃酒,可是真的不是我,我又不认识苗族的人,我哪里找蛊毒去。”
厉王冷笑两声,对自己带来的侍卫道:“搜!”
“是。”
☆、第1章 青梅竹马
很快淳于尽忠浑身上下就被摸遍了,从他随身带的荷包里倒出了金三事和几颗金瓜子,而当一个侍卫摸向淳于尽忠的靴掖时,从里面找出了三张银票并一个精致的青花小瓷瓶。
自己的东西自己清楚,淳于尽忠看到那瓷瓶脸一下子就白了,冷汗滚滚而落,挣扎着,赤红着眼眶吼叫,“那个瓷瓶不是我的!表叔,王爷,你要相信我,楚隆基不是我杀的,我、我心里虽然有时怨恨他不给我脸,可是我万万没有杀他的胆子啊表叔!”
淳于尽忠趴在地上痛哭流涕。
这时承恩公世子被锦衣卫放了进来,他一手提着衣摆急匆匆而来,当听到了自己儿子喊叫的话,他往厉王跟前一跪就道:“王爷,您万万不能被人挑拨了去,承恩公府厉王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尽忠虽混账可他绝对不蠢,此事肯定是故意有人陷害啊王爷。”
就如厉王最爱小儿子楚隆基,承恩公世子也就只有淳于尽忠这一个命根子,当下顾不得脸面就“咚咚咚”给厉王磕了三个响头。
厉王在最初得知自己小儿子死亡的消息冲击之后,此时已经找回了理智,他摆摆手阴着脸道:“本王知道了,你先到一边站着。”
承恩公世子一听,抹抹一头的冷汗,急速跳动的心脏舒缓了少许。
“你个混账东西。”承恩公世子骂了淳于尽忠一句就闭嘴站到了后面。
淳于尽忠在看到自己的亲爹来了之后,也稍稍安心,静静等候审问结果。
季辰东闻了闻瓷瓶道:“里头还有些药粉,来人,去找一条狗来。”
在此间隙,季辰东又把目光看向了檀玉郎,“楚隆基为何把你吊起来?”
檀玉郎一掐手心,挺直腰背,有些咬牙切齿的道:“我是被亲爹献给他的禁脔,他要我找个得病的花姐传染给安王爷,我没办成此事,原本怕他折磨我,于是我就想找淳于尽忠替我说好话,谁知被他抓住了我和淳于尽忠在一起,他就怒了,打了淳于尽忠,想卖我。”
檀玉郎噗通一声跪下了,哭的声泪俱下却是对着兰清宗,“大人救我!”
兰清宗缓缓的捻着珠串,慢条斯理的道:“不是你下的毒,谁能把你如何,别急。好好回答指挥使季大人的问话。”
“是。”檀玉郎颤颤的调转了跪姿对着季辰东。
“你是什么时候被调上去的?”
“在楚隆基和淳于尽忠坐在二楼廊子上喝酒前我就被吊上去了。”
“楚隆基抓住你和淳于尽忠在一起他就怒了,你和淳于尽忠是什么关系?”
“淳于尽忠一直对我图谋不轨。”檀玉郎又赶紧澄清,满面屈辱的道:“我一点也不喜欢男人,只是碍于他们的权势,我不得不屈从。”
季辰东点点头,把目光转向了跪在地上的鸨妈子,“楚隆基是喝了你们提供的酒水中毒死的,当时是谁给楚隆基上的酒菜?”
鸨妈脸上的粉被泪水冲的一道一道的,露出了底下她偏干黄的肤色,“回大人,奴家是千美楼的总管事,类似上酒菜这种事,一贯是厨房的管事负责。”
季辰东指了一个锦衣卫,“你带人去逼问千美楼里除了鸨子外所有的人等。”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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