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遵医嘱》分卷阅读132

    不明白了,为什么每次许苡仁跟我喝酒都要提起来林琅那小比崽子呢?

    我借着酒劲一揽许苡仁的肩头,把他往我怀里一压,登时一股不是洗发水也不是肥皂的那种香味钻进了我鼻腔里,香得我恨不得趴在他身上好好闻闻。我说:“我的哥呀,你管他干嘛呢,管他林琅靠关系还是搞小动作的,我知道你才是有真材实料的,我最看好你啦。”

    许苡仁抬手喝了一口酒,我继续装疯卖傻揽着他的肩头晃来晃去,他身上的香味也随着微风在我面前飘来飘去——真是奇怪,在医院上班难道身上不应该是消毒水的味道吗?他怎么这么香?酒没把我喝醉,我倒是要被他身上的味道熏晕了。

    喝到旁边几桌的人都差不多撤了,我们也起身要走。刚一站起来,我被周围凌乱的凳子绊了一下,歪在了许苡仁的身上。许苡仁毫无防备,我俩各自趔趄了一步,紧接着他就过来搀住了我的胳膊:“超越,没事吧?”

    身体相撞零距离接触的感觉实在太好了,我嘴上说着“没事没事”,等他放开了手又身子一歪撞在了他身上。这次许苡仁站稳了,扎实得像堵墙一样,没被我撞飞,倒是我自己像撞在墙上的弹力球,满世界都是“我被弹飞了我被弹飞了”的感觉。

    没等我飞远,许苡仁及时架住了我,有力的臂膀搀着我的身体:“你喝多了,我扶你。”

    开玩笑,这么点儿酒我还没润喉呢,你都没多我能多?我辩解:“哥,我真没醉。”

    许苡仁架着我的手臂反而更用力了,将我的重心移到他身上:“还说没醉。”

    他的香味又钻进了我心坎里,好好好我醉了我醉了我醉了!

    搀到小店门口,周围人来人往我也不好意思总在他身上吊挂着,只好松了手,还给他抚了抚胸前衬衣的小褶,衣服柔软的质感和胸肌结实的手感都让我流连忘返,要不是有服务员经过我就再摸两把了。

    许苡仁拿出手机似乎想找代驾,我按下他的手:“哥,开我家楼下去吧,有空停。”

    许苡仁看了我一眼,顿了顿,垂下手:“嗯。”

    他喝了酒,我们特地走了小路,免得被酒驾岗拦查,一路上开得比自行车还慢,再加上我租的房子在一片老楼里,七拐八拐走了半天才到楼下。许苡仁从车座后排拎出一包水果给我:“这个你拿着吧。”

    他的身影和多年前第一天刚认识的时候相重叠,那时也是这样一个夏末,他从衣柜里拿出一条软软的毛巾递给我,说:“新的,带多了。”

    我的心像被挤水的海绵,捏皱成了一小坨,我真怕松开手的时候,海绵吸进的空气里没有他的味道。我说:“哥,今天都叫你请了,改天咱俩再出来聚聚,你让我请回来呗?”

    许苡仁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过去他这么应声往往代表他另有打算,只是不想当面反驳,也不好意思当面拒绝。

    我有点慌,想找点借口和他再有交集,我说:“哥,要不你今晚就住我这吧?”

    许苡仁扫了我一眼,路灯昏黄,我看不清他眼神里装的究竟是意外还是对这片老楼区的嫌弃。这片楼区真的太老了,现在市区已经甚少有这种五层的楼房,房龄也许比我年纪都大,其实我租的屋子也只有一室一厅,我甚至不知道安排他住在哪里。

    毕竟我也跟了老徐这么多年,传销手法还是会一点的,没有条件也要描绘出条件。我瞬间想到了几条借口:“哥,你明天早晨来回跑,还得早起……”

    说完我就觉得不对,这岂不是更说明他应该找个代驾把车开回去了?可不知道许苡仁是喝多了脑子没转过弯还是什么,居然答道:“也是。”

    我们一前一后在狭窄的楼梯上走着。楼梯窄到什么程度呢?窄到假如迎面来个人我都得紧贴着墙侧身才能错开。许苡仁在我身后一言不发地跟着。

    人类就是这样,得陇望蜀,有一就想要二。走着走着,我忽然觉得这画面似曾相识,好像法制节目上播过类似暗访暗娼窝点的行动——我俩现在就是谈好了价格的客人和服务人员,我手里拎着的一袋水果就是嫖资,我们正心照不宣地走向黑街暗巷深处的交易地点,今夜小床无眠,许苡仁正在思索等会儿怎么玩才能值回票价。

    我真的已经清心寡欲很长时间了,可这种事情越是压抑,一旦爆发就越是犹如汛期洪水倾闸而出,一发不可收拾。我猛地站住脚步,许苡仁低着头走路,一不小心撞在了我身上。

    楼梯就那么窄,转角处更窄,我被背后的墙和面前的许苡仁夹在了中间。

    许苡仁身上若有似无的香气混着些许酒气时近时远,问:“怎么了?”

    我:“没、没没事,到了。”

    许苡仁:“哦,开门啊。”

    虽然是我喊他来住的吧,但是大街上遍地都是快捷酒店,方便卫生而且价格不贵,许苡仁那么爱干净的人,其实完全没必要来我这巴掌大点儿的地方窝着,这话我越听越像是“小兔子乖乖,把门儿开开”“既然是研究所里的人欠的债,那么就让同样在研究所供职的你来还好了”的意思!

    我咽了一口口水,哆哆嗦嗦地引狼入室。许苡仁进门之后一边四处打量,一边解衬衣扣子,连着解了几颗。我看得心惊肉跳,捏住衣角,一把将身上的t恤脱了下来,绷劲儿把我多年未练的肌肉召唤了出来,还行,宝刀未老——来吧!

    许苡仁转过身,带着倦意淡淡地问:“我睡哪儿?”

    他一转身,我俩都是一愣——我的哥,现在什么年代了啊,谁还在衬衣里穿背心啊???

    许苡仁别开视线,轻轻咳嗽了一下:“我打个地铺就行了,有多的被子吗?没有我就睡沙发也行。”

    呵,说得好听。就我那个小沙发,不是我吹,连你一条大长腿都放不开,你想怎么睡?我说:“我去给你拿床被子,委屈你了啊。”

    许苡仁把衬衣脱了下来,肩背的线条一览无余:“说的什么话。”

    潜台词就是“我又不是为了睡沙发来的”!

    洗完澡,我微笑地叮嘱我的小床等会儿不要发出太大声音影响邻居休息,然后虔诚地躺下,一会儿把身体摆成热情的“m”形,一会儿翻过来趴跪在床上,摆成毫不设防的“π”形……哪个姿势好呢?

    一想到许苡仁,好像羞耻一点也没有关系了呢。

    许苡仁现在怎么说也是编制内了,明天醒来发现自己做出这样的事,说不定会怕东窗事发而把我囚禁起来,威胁我不准说出去,为了方便监视我而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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