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城邂逅》第27章 心的距离(春城邂逅)

    第27章 心的距离（春城邂逅）

    我走进餐厅，看见君诗茹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上，她沖我招了招手，我迈着愉快而又绅士的脚步，终于心安理得地坐在了美女的对面。

    她微笑着说：「想吃什幺儘管点，今天我请客。」

    我望望她，又望望旁边的服务员，然后沖服务员说：「小姐，吃不完能打包带走吗？」服务员有些为难说：「先生，我们是自助烧烤，每位48元，儘管吃但不允许浪费和打包。」君诗茹笑说：「你噁心不？有本事今天撑死你自己。」

    我和君诗茹各自选了自己喜欢吃的食物，然后坐下来一边吃着烧烤一边喝着啤酒，有好一会儿没说一句话，她停下手里的烧烤，嘻笑着说：「怎幺，心里有气？不理人？」

    我喝了一大口啤酒，不紧不慢地说：「没有，我哪能这样小肚鸡肠，我是遇到有人请吃，都这样狼吞虎嚥，说话吃的少。」

    我这话才说完，她皮笑肉不笑地给我飞了一个白眼说：「非常不好意思，我忘记告诉你了，我钱包忘在旅馆里了。」

    我抬头盯着她看，她也盯着我，我俩就这样互相盯了大约有一分钟时间。然后她突然大笑起来，同时用手指着我说：「不准去洗手间。」

    我当时吧，嘴里正含着一口啤酒，一听她说「不准上洗水间」，我的一口啤酒瞬间喷在了她的脸上。

    她跳起来大叫：「你好噁心你，你恨我就明说。」接着又忍不住大笑起来说：「扯平了，别说我欠你一巴掌了。」

    我一边大笑着一边掏出纸巾帮她擦去脸上的啤酒说：「你更噁心人知道不？你把我想成了什幺人？为一顿几十元的烧烤，我至于丢下美女逃跑吗？」

    她笑的站不起来，坐在椅子上手捂着肚子说：「你就是猴子派来的逗比，你把我逗岔气了。」

    我们重新坐下来吃烧烤，经过这一闹，我和她的距离似乎拉近了，交谈变的轻鬆而随意起来，我问她为什幺会认为我是跟蹤她的人？

    她笑说：「你说会一路照顾我，我以为你是我爸派来的人，所以才会发怒。」

    「看你当时的神情，你和你爸之间矛盾挺大啊。「我随口说了一句，说完心里就有些后悔了，因为，她听到我这句话后，面色有些凝重起来，有些怅然地扭头望着窗外。

    ……

    我和我妈之间的矛盾就挺大，年初时，我把她告上了法庭，别人都认为我是为了钱，在中国的传统观念里，子女告父母是大逆不道的行为，尤其是因为金钱利益而控告父母，更会让子女这一方背负起道德的重负，会淹没在众人的道德口水之中。

    没有人会从根源上去分晰，子女为什幺会控告父母？

    我大学毕业后，母亲托关係找到过去当知青的朋友，给我在报社谋了一份摄影记者的工作，至于她是如何打通关节，如何能让我捧上金饭碗的，她一概不和我说。

    这样的生活，我应该很满足，很开心，很幸福才对。可是，我的内心真的不满足，不开心，不幸福。

    我对我妈说：「妈，我想住在那套安置房里。」

    「你头脑有病啊？你住在家里，吃穿用都不用你管，况且那套房子出租每个月也有千把块钱补贴家用，你一个人住过去，你会烧吗？会照顾自己吗？会洗衣服做饭吗？会……」

    「妈，你别说了，我不是你的泰迪熊，更不可能是你一辈子的宝宝，我需要有自己的空间和思想「

    「哎，我说你这孩子，你咋就没有自己的空间了？你一个人睡一间房子，我又不限制你自由，我看你是好日子过腻了。「

    「你这样护着你的儿子，目的是什幺？不就是为了他一辈子幸福吗？可是，你从小到大，你的行为没有让他感到一丝丝幸福。你争来争去，不就是希望一家人和和睦睦团聚在一起吗，可是你为了自己心中所谓的利益，害死了老爸，你觉得值得吗？「

    我老妈当时听我这样说，顿时没了气焰，顿时眼含泪水，顿时沉默不语了，我以为她会良知发现，会顿然醒悟，谁知，她沉默了一会，突然爆发起来：「言言，你太没有良心了，你心中就这样认为老妈的吗？你还是不是我的儿子？我争名争利为了谁？还不是为了这个家。你那死去的老爸一辈子窝囊，临死还给我背黑锅。」

    「不准你这样说我爸，你没有一点点人性。」我摔门而出。

    ……

    「想什幺呢？」君诗茹推了我一把，我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她突然嘻笑说：」怎幺？你哭啦？好奇怪啊，没吃到霸王餐至于哭吗？」

    我急忙擦去眼角的泪花，斜了她一眼说：「我是刚才笑的眼泪停不下来。」说完，把最后一杯啤酒灌下肚，招手喊服务员準备结帐。

    君诗茹笑说：「不用了，我已先付过了。」

    「这几天有什幺打算？」我站起身问道。

    「能有什幺打算，四处走走看看呗」君诗茹回答。

    「下午，我们去翠湖公园玩吧，离的近。」我提议说。大家也许注意到了我的语言，我用了「我们」这个词，就象好我和君诗茹是热恋中的情侣一般，从陌生的人际关係转变成亲密的伙伴。

    我以前所受到的教育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关係很複杂，尤其是我的老妈，她告诉我的社会就是一个江湖，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于是，我们很多人在其一生之中，原本很简单的人际关係，最后都被自己人为地折腾成乱七八糟的，剪不断理还乱的人际关係。

    当然，做为女孩子，她所受的教育，也许就是不要轻易和陌生人说话，不要和不认识的男孩走的太近，千万要保护好自己的清白。

    然而，我和君诗茹的交往过程，没有太多的顾忌和猜疑，简单，自然，随意。我们整整一个下午谁也没有去问对方是做什幺工作的？干什幺事的？拿多少钱？家里有几套房，有部车？这样的问题不是我们该问的，这是政府gdp调查应该问的，是员警查房时该问的，是老爸老妈代子相亲会该问的。

    而我和君诗茹，在一个下午的游玩中，语言似乎显得过于苍白，大多数情况下，我和她是在眼神的漩涡里挣扎着**，是在不经意间的拉手中感受着彼此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