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城邂逅》第32章 人质危机(春城邂逅)

    第32章 人质危机(春城邂逅)

    我站在门后,不敢轻易移动,怕刺激到他。我试探着问:「你要不要给你朋友打个电话?」

    「他不是我朋友,他欠我钱,他想陷害我。」那人狠狠地说。

    「没带身份证也不是大事,到派出所登记一下就出来了。」我安慰他。

    「我不去,我不去,是他想整死我,他势力很大。」那人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我解释,嘴里不停地说着:「他有阴谋,他有意把我安排在这里,他就是想通过员警的手杀了我。」

    我听他不停地这样说,感觉他可能陷入了妄想症里面。以前也看过类似的报导,就说人在旅途当中,因压力大,劳累会引发妄想症,比如身上揣着大量现金的人,就会妄想有人想谋才害命,一路上看谁都像是杀手。

    对于这种情况,越早解决越好,否则,人会发疯的。

    正当我们在屋里僵持着,气氛也稍稍有些缓和,门外传来敲门声,一个人高声喊着:「秋宝,我是建军,我把你钱带来了,你开下门拿上钱回家。」

    「滚,滚,还想骗我,你骗不了我了,我这一回再也不信你了。」那人沖着门外狂吼着,同时乱舞着手里的刀。

    我怕他的刀伤到君诗茹,忙沖屋外喊:「别敲门了,让他平静一会。」然后用善意的微笑沖那人说:「我女朋友心脏不好,不经吓,能不能让她出去,我在这陪你。」

    君诗茹早已吓的花容失色,惊恐地坐在屋角,她听我这幺一话,沖我喊道:「庄言……」

    「你别说话,听这位大哥安排。「

    那人望望君文芯又看看我,嘴里自言自语说:「你们都想害我,你们都不是好人。」

    我一听他这样说,心里就急了,万一他真的把我和君诗茹妄想成坏人,他随时就有可能在我们身上捅出窟窿来。

    此时此刻,我心里这个恨啊,恨谁?恨员警查房呗,你们干嘛没事找事查房啊,又不是接到线报有重要案情,不是就想抓几条小黄鱼吗?我好好的浪漫激情被毁了,现在又面临着生命危险。

    我越想越气,情绪有些失控地沖门外喊:「你们干啥事不好,偏偏要查房,我和女朋友正在**知道不?你们吓到我了。」我一边喊一边咣咣地砸着壁柜的门,那个门瞬间被我砸了个稀烂。

    「小兄弟,冷静,冷静点。」那人似乎被我的举动吓的不轻,他劝我说:「别伤害自己,你手都出血了。」

    这时我才发现自己的双手都是血。我停了下来,喘着气说:「大哥,我可能废了,你明白吧,正在**,他们突来沖进来,我被吓到了,这一辈子可能废掉了。」

    那人面色露出一丝丝同情,安慰我说:「暂时性的,过一阵子就好了。还有烟不?再给我一支。」

    我记得在犯罪心理学里面,有一种叫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行为,也叫做斯德哥尔摩效应,又称斯德哥尔摩症候群或者称为人质情结或人质综合征,这是指犯罪的被害者对于施害者产生情感,甚至反过来帮助施害者的一种情结。

    我此时此刻颤抖着双手给他递烟,感觉他不是绑架我们,而是朋友一般。我甚至有些同情起他来,我问道:「那人差你多少钱?」

    「八万工程款。拖了二年了。」他答。

    「到法院起诉他。」我说。

    他吸了一口烟,愤愤地说:「没用,告过他了,他就不还钱,法院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我一时不知该如何安慰他,现在社会上这样的现象很普遍,欠债的个个象祖宗一样,却使法院判他败诉,限令还款,他脖子一横:没钱,要命有一条。你拿这种人一点办法也没有。

    「我相信你是好人,我爸当年和你情况差不多,最后失控了。」我想起了老爸。

    「你爸怎幺了?也是要债?」那人问。

    「不是,是为了拆迁款,我爸到人家里炸了人家屋子。」我想起老爸就有些伤感。

    「他后来怎幺了?」

    「死了。」我低着头大口吸烟。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劝他:「太不值得了,他是我爸,在我眼里,他活着比什幺都重要。」我说完这话,擦了下眼泪就不再说话。

    那人也不再说话,屋子里静悄悄。只有呼吸的声音,不知过了多久,那人轻轻说了一句:「是不值得。」然后站起身来对我和君诗茹说:「这位小兄弟,小妹妹,今天对不住你们,让你们受惊了。」

    说完把刀往地上一扔,向门口走去。

    我不知道他是如何转变想法的,也许他想到了家人,想到了子女,或者是我爸的事触动了他,再或者是我的某一句话触动了他。总之,他就是这样很平静地走出了房间。这似乎与我们常看的警匪大片不一样。你是男主角,你怎幺不搏斗?怎幺不使出鸳鸯连环脚?怎幺不把他从窗户扔到街上?对不起各位观众,那些境头是电影特效,我只是现实中普普通通的人,今天这件事就是这样普普通通结束了。

    他在被员警拷上手拷带离时,回过头来沖我说:「小兄弟,你那家伙不会有事的,忘了这事就会好的。」我当时尴尬地沖他笑笑。

    后来,在做笔录时,员警问我,那个人给了我什幺家伙?我是哭笑不得,只好把查房吓到我了说给员警听。那员警笑说:「我们也不想这样,但任务下来了,我不能不去吧。谁愿意看人家干这种事啊?在古代很忌讳的。」

    我和君文芯在笔录中始终没有说那人协迫或用刀威胁我们。只说是一开始他情急之下抱住了君诗茹,关上门后,他就放了我们。我们在房间里和他很平静地交谈。

    那员警临了说了一句:「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这件事算是圆满解决了,但我和君诗茹在派出所做笔录一直忙到半夜才回旅馆,君诗茹淡淡地沖我说:「我累了,想早点睡。」说完进了309房。

    满腔的激情就这样悄无声息地结束了,我失落地回到房间,翻开这部手稿,随着小说里的人物进入了战火纷飞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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