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玻璃》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吧。

    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吧。

    『婚姻,是爱情的坟墓。』

    几年前,她曾经在书上读到这句话。

    当时正幸福洋溢的她只是觉得不解,为什幺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呢?两个人竟然相爱并且决定走入婚姻了,那爱情应该是永恆的啊?

    直到真的走入了婚姻,她才明白原来当初是她把一切想得太过于简单。

    凌晨三点五十分,杜允廷小心翼翼的转动着钥匙,轻轻地推开门,不想製造太大的音响。

    打开门,客厅一片漆黑,他摸索着墙上的开关,按下了按钮。

    刺眼的灯泡瞬间照亮了整个空间,他有些不适应的眨了眨眼,当视线恢复清晰后,他望着沙发上的人影瞪圆了眼。这时间她怎幺还没睡?

    「你去哪了?怎幺现在才回来?」穿着睡衣的徐莐悠揉揉眼睛,满脸疲惫的望着他。

    「最近公司有份大案子,处理到十二点左右后又接到刘总的电话,所以我们就去小酌了几杯。」恢复了从容的神色,他神态自若地说。

    「那为什幺不接电话?」

    「手机没电了。」

    「至少跟别人借个手机打通电话回家告诉我你会晚点回来。」她无奈的笑了下。

    「今天真的太忙了。」他没有任何表情。

    「肚子饿吗?要不要我帮你热一下饭菜?」

    「不用。」

    「那──」

    「徐莐悠,我累了,可以让我好好休息吗?」

    杜允廷打断那些令他烦躁的话语,不悦地拧起眉,扯下领带随意扔在地上。

    徐莐悠没再说话,心里的郁闷只增不减。

    杜允廷掠过她身旁时瞥了她一眼,收回视线后往卧房走去。

    然而,她却在他擦过她身旁时,闻到了不寻常的味道。

    是女人的香水味。

    徐莐悠知道他在说谎,已经紧握的双拳又握得更紧了。

    他们之间的感情到底是从什幺时候开始生疏?他们的婚姻有是从什幺时候开始变得如此破碎不堪?

    咬紧了下唇,她走进自己的房里,抽出了藏在梳妆台夹层里的牛皮纸袋,走到了他的房门前。

    望着他的门板,徐莐悠忽然觉得很可悲,哪有夫妻是分房睡的?这样还叫夫妻吗?

    她转开了未落锁的门把,逕自走入内。

    对于徐莐悠突然的闯入,裸着上半身正在更换衣物的杜允廷有些恼怒,「我有说妳可以进来吗?」

    「为什幺我连进你房间的权利都没有?」她难过的望着他,「杜允廷,我们到底是不是夫妻?」

    杜允廷抿着唇,面无表情,用沉默回答了一切。

    深呼吸了口气,徐莐悠打开了牛皮纸袋,将数张照片倒在他的书桌上。

    「这些照片,你怎幺解释?」

    没有多余的试探,也没有太多的犹豫,她指着那些不堪入眼的照片,心碎地问。

    杜允廷拿起其中一张照片,待看清楚了照片中的人后,他脸色僵硬。

    照片里有一对男女在车上热情拥吻、在高级五星级酒店前吻别甚至是衣衫不整的在巷弄里缠绵。

    里头的男主角就是杜允廷,而女主角……是那个她曾经自以为的好姊妹,齐恩。

    她真的觉得自己很傻,打了二十三通电话,传了十二封讯息,然后在客厅等他等到三点多。

    他在她等着他回家的这段时间里,大概又和那个婊子在床上缠绵缱绻了吧!

    「回答我。」

    杜允廷终于划破了沉默,「我没有要解释的打算,证据确确实实的在这些照片上,对,我出轨了。」

    我出轨了。

    瞧他说的多云淡风轻,那语气里连点该有的愧疚都没有。

    徐莐悠别过头,不想对上他那双没有温度的眼眸。

    她没有发现自己正在颤抖,剧烈地,隐忍着那几乎快要溃堤的情绪。

    「杜允廷,你还爱我吗?」

    客厅固定会在整点响起的时钟正好响了,漫长的响铃如针般扎进了她的意识。

    或许人类就是犯贱吧。明明害怕着问题本身的答案,却又渴望着真相。

    眼眶忽然一阵温热,她努力想遏抑住欲奔腾而出的泪水,却只是徒劳。

    在晶莹的泪珠滑过脸庞的剎那,她听见了这辈子最不愿听到的五个字。

    「我不爱妳了。」

    终于钟声停了,却留下更喧嚣的沉默。

    泪水模糊了视线,明明和他对望着,她却已经看不清楚他此刻的表情有多幺冷漠。

    拜託,谁都不要再来提醒她,爱情有多幺残酷、多幺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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