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直修长的双腿,劲瘦柔韧的细腰,扣得一丝不苟的衣领处延展出来的纤细脖颈,种种种种,和从前仿佛没什么不同,却又多出了难以名状的味道。
秦霍知道那轻薄的衣料下包裹了怎样一具足以叫人为之癫狂的美好身体,“pg”那短短三分钟的广告,已经成为闲暇时会在他脑海中自动播放的美妙风景,秦霍甚至不敢去重播第二遍,生怕被对方念台词时充满蛊惑的嗓音诱入地狱。
只可惜对方的出色并非他独享的专利,原上出场之后,屏幕上关于他的各种点评就逐渐脱离了纯粹苍白的感叹,转而出现越来越多同样因为“pg”广告开始迷恋他**的言论。秦霍看着那些自己一辈子都不可能有勇气诉诸于口的字眼,火辣词汇耀眼的光芒将他所能占据的位置压缩得越发不起眼。那场宣泄荷尔蒙的表演过后,原上在公众事业中的形象好像悄无声息就升华了,像是完成了一场从孩子到大人的蜕变,媒体和观众都下意识将他放进了“实力派”的圈子,在还未触及的时候,他就摘下了相同年龄段男星都会被冠名一遍的“小鲜肉”头衔。
对一众二三十岁急于转型却不得要领的男明星来说,再没有比这更招人恨的了,尤其原上还长了那样一张不被称作花瓶都对不起世界的脸。
美貌是稀缺资源,即便在娱乐圈里也是一样,原上顶着这幅面孔,便和谁站在一起都不显违和。娇小瘦弱的女二号叶蓁站在他身边小鸟依人一脸娇羞,两人配得秦霍一阵的难过又欣慰,可主持人开了一会儿他俩的玩笑,却又硬拉着男主角宏博展(梁鹏程扮演者)站了过来,镜头转向观众席,秦霍眼尖,竟然看到好几个亮着光的灯牌上,写了“沉重王道”的字眼。
秦霍一直在关注原上的新闻,怎么会不知道这代表了什么?顿时心中便生出两分担忧。近些年许多作品热衷炒作男男绯闻的手段他也有耳闻,像是有一部分女性观众非常地吃这一套。可再怎么博人眼球,两个男人在一块终究是另类,私底下玩玩还好,搬到台面上来讲,不是徒惹人厌恶吗?
各种脑补的负面评价中,耳机里突然爆发出一阵比刚才更加可怕的,放低了音量仍能听出刺耳的尖叫声,秦霍被吓得回过神,正不明所以,便见舞台上原上和宏博展正摆出哥俩好的姿态勾肩搭背开玩笑,虽然举止落落大方,却仍然惹得台下cp饭们疯了似的狂欢激动。
秦霍:“……”
这和他的想象实在是有些出入。
秦霍陷入对自己世界观深深的怀疑里,他盯着宏博展揽住原上肩膀的那只手,胸口鼓噪着一股愤怒的冲动,他明知他俩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却仍然控制不住自己因观众们近乎祝福的起哄声感到酸涩。这只是工作需要而已,原上不可能会真的去选一个男人过日子,理智紧紧抓着秦霍心口的那道缰绳,让他恢复到原本近乎残酷的冷静里。
和什么人交朋友,和什么人传绯闻,那都是原上的自由。秦霍望着屏幕上谈笑风生的两个人,在心中质问自己:你是他的什么人?又有什么资格为此痛苦呢?
*******
原上的耳朵发烫,心口没来由一阵闷,他捂着胸口靠在沙发上,好半天没从那股悸动里缓过来。
宏博展推开门,见状惊讶挑眉:“怎么了?”
“不知道。”原上深呼吸了一下,坐直来礼貌地笑了笑,“大概是休息室没窗户,所以有点闷。宏哥你还没走?”
“有点事跟你说。”宏博展在原上身边坐下,距离不远不近。他私下有个没有对媒体公布的圈外女友,俩人挺多年了感情一直都不错,因此虽然都是男的,瓜田李下,除了为工作炒cp之外,他和原上私下里都会保持相对安全的距离。
原上看着他手上捏着一沓四开大小的册子:“这是什么?”
宏博展也不回答,只问:“《窃密》播出之后,应该有不少资源找上门了吧?有没有接到中意的戏?”
原上目前还没能从那些尚算优秀却又并非最好选择的邀约里挑到真正合自己心意的,闻言只摇了摇头。他同宏博展发展路线不同,因此不大可能出现竞争,彼此之间的交情还是比普通圈内朋友多些信任的,因此并不隐瞒自己的难处。
宏博展露出个不出所料的表情,叹了一声:“你路线就选错了,既然已经在开工作室,怎么还能走普通新人的路子?”
他将手上的册子递给原上:“我昨天去拜访了母校的老师,这是老师给我的,提项目的导演和他有点渊源,之前说是呆过宝莱坞,后来回国拍过一个文艺片,被禁了,赔得倾家荡产,在美国呆到去年年底才第一次回来。”
原来是导演带着剧本来找项目投资,原上迟疑了一秒才接下来,有些弄不清宏博展的意图。现如今娱乐圈好混,好作品烂作品层出不穷,仿佛是个人有张嘴就能从各种渠道要来丰厚的投资,但实际上,每天仍有无数揣着项目的导演或是编剧吃着闭门羹寻找出路。工作室成立以来,除了角色代言的工作之外,原上确实也收到过不少类似这样张口要钱的合作请求。做艺术的人嘛,实力怎样不说口才都是不会差的,一个个讲的舌灿莲花,但说句不好听的,大浪淘沙,那些出了名的导演编剧尚且有实力不济的,混得还不如他们的,又有几个能有真材实料呢?
在原上现有的事业规划里,投资作品尚未位列其中,囊中羞涩是一个原因,还有就是真正的好作品各大巨头争抢尚来不及,哪能轮得到他手上这么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工作室?
不过能说动宏博展出面,这位导演在对方的心目中肯定有着不大一样的位置,原上不欲令他不快,虽然心中不抱希望,面上还是诚挚地接了下来。
他翻开这本册子,制作得很简单,排版也是规矩老式的风格,扉页上大大的两排黑体字——《致命追击》导演:商树。
这名字可真够沉重的,仔细一看,原上才发现剧本的内容竟然是一部爆笑喜剧。笨贼王小丁业务技能不太好,但从小好运气,偷东西总是百发百中。他攒够了钱,打算不再干这行了,金盆洗手前却遇到一个撞了车不负责任还肇事逃逸的司机。他虽然是个坏蛋,却并非毫无底线,将伤者送到医院后,他偶然再次碰到这个司机,出于报复心理就偷走了他一包东西。没料到这包东西却给他招来了巨大的麻烦,也引出了越来越多攸关社会治安的问题。王小丁在诸多势力的追杀中绝命狂奔,情节跌宕起伏笑料层出不穷,最后的结局也皆大欢喜。
原上原本只是抱着客气的心态看看而已,谁知目光一落在字儿上,便有种无形的吸引力引着他不断看了下来。他一面看着,一面不住为剧本中情节的进展提心吊胆又舒心畅快,直至翻到最后一页,读完最后一个句点,如同饥饿时连吃三百碗饭,寒冬日掉进了暖暖的火炉里,浑身都充斥着一股被剧情影响到的喜悦气息。
一转头,宏博展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个臭小子,刚才还以为我在骗你呢吧?”
他在演艺圈里混了多少年,就是靠着演技在吃饭的,原上客气归客气,心中是什么念头还能瞒得过他的眼睛?只不过这年头谈上钱警惕一些也是情有可原的,原上没把怀疑表现出来,还诚恳地接过去看,展露出的信任已经让他心里非常舒服了。
这是个很好的剧本,连自己这种很少会被外物影响情绪的人都看得如此感同身受,逻辑严密又笑料频出,只要拍得过得去,原上想想也能知道上映之后会受到怎样的欢迎。发来工作室的很多剧本原上都看过,其中甚至不乏一些知名制作人的作品,但只看一些节选台词和情节进展的流畅度,就比这一本差了不知道多远。
宏博展拿着这样的东西来找他,不说有没有私心,总归肯定一点点坑他的念头都是没有的。
在商言商再正常不过,原上也不害臊,问:“这部剧本那么优秀,按理那些大公司……”
“你也太看得起他们了,业内这些公司,我也不怕得罪你,恐怕就连你家四海都一样,不出名的编剧导演没有关系,剧本连审核部门都进不去。”宏博展笑了一声,“老商以前被封杀过,又没什么作品,这把年纪了,谁还看得上?他磨七八年才磨出这一本好剧,完善成这样了,叫一傻子拍也拍不成烂片,版权卖给大公司他还能保留导演位置的可能性太小啦,谁家没有自己想捧的导演?”
原上对这一行业了解不多,唯一干这一行的渝水淼在圈中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还是头一次知道导演圈子里的竞争也那么残酷。
“那投资呢?”他问,“不瞒你说,我现在手头也不算太宽裕……”
“你一才出道的,只背了一个代言,能有多少钱?”宏博展摆摆手,他来找原上合作,无非也只是看他心术正而已,“这部剧场景不多,小成本而已,拍摄费用估计也就三四千万,加上各种宣传出品之类的费用,八千万尽够了。老商自己有两千万,我投两千万,还剩四千万,你要是凑不够,再拉个合伙人也差不多了。”
原上还真凑不够,但这摆明了是赚钱的机会。
脑子里电光火石,他本能般想起个人来。
*******
“这都是些什么!?”秦霍把剧本一本本翻过去,肚子里火气越发旺盛。他本就心情不爽,看什么都不顺眼,恰好遇上这堆毫无亮点只知张口要钱的剧本,忍不住便借此发泄,“这都是什么项目!?审查的人干什么吃的?七拼八凑狗屁不通,这桥段从哪儿抄的?当没人看得出来吗?滚!”
审查组和编剧部的一群人抱着东西灰溜溜走了,秦霍还气得发晕,抬手将桌上的钢笔砸在地上:“什么狗屁倒灶的玩意儿!”
天了天了,都开始说脏话了,看来是真的气得不轻。木助理噤若寒蝉地将被他丢在地上的东西拾起来,悄悄退出去,原上摸来公司:“秦董在吗?”
“在发脾气呢,都给赶出来了。”木助理小声道,“您有什么事儿?我帮您先问问。”
原上对秦霍生气这事儿没概念,轻松地抖了抖手上的册子:“有个项目,来找他要投资。”
我去,您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真不怕被打?木助理眼睛当即便瞪大了,预备劝说原上别顶风作案,然而还不等开口,里头电话打了出来。
秦霍声音冷得像冰:“审核部和编剧部这个月扣百分之三十的奖金。”
木助理听得后背都凉了,惶恐点头,越发不打算让原上进去冒这个险。谁知原上猜到了电话那头的人是秦霍之后,居然自己主动出了声:“秦董?你在里头不?我有点事找你。”
我的小祖宗!你怎么上赶着去摸老虎屁股啊!
电话那头死一般的寂静,只能听到老板骤然加重的呼吸声,木助理简直无法想象这是怎样的狂躁状态,一阵肝颤,额角急得憋出汗来,拼命做手势让原上别出声。
在他脑海中天崩地裂的想象里,电话咔嚓一声挂了。
“……”木助理握着听筒,一阵的劫后余生,谁知下一秒,办公室大门从里头呼一下打了开。
秦霍站在门缝里,脸上丝毫看不出发怒的痕迹,眼角眉梢说不出的温柔,他望着原上,目光看不见第二个人的身影,周围的空气都轻快得好似要蹦跳起来:“你怎么来了?”
“秦董。”原上朝他摆了摆手上的文件,“有个好剧本,我来找你要投资。”
这话说得简直是太任性了,简直就像在要零花钱,在木助理正常的概念中是会被秦霍打破头的,然而他恐怖如大魔王的老板闻言却只是挑了挑眉头,从眼神到语气都蔓延出一种说不出的包容和宠溺:“进来说吧。”
他甚至主动拉大了门,原上也相当自然地朝内走去,临进门前,仿佛才想起什么,转头朝木助理摆摆手:“小木,谢了。”
大门缓缓地关上了,合拢之前,里头传出自家老板陌生得仿佛被敲过闷棍失忆后才能出现的温和询问:“工作室是不是缺钱了?我让会计部先给你拨一点……”
“……”这个掏钱爽快得好像在给女朋友买包的大方男人,和刚才一张嘴就扣百分之三十奖金的恐怖老板身影渐渐重合。木助理木然地坐下,像被塞了满嘴什么东西,突然一阵前所未有的心塞。
第48章 活着真好
秦霍盯着原上的模样,眼睛一秒钟也挪不开。他只觉得恍如隔世,对对方生出了别样的心思之后,哪怕同在家中,他也不敢轻易像从前那样跟原上闲聊亲近了。然而生活如同饮茶,天天喝劣质品时并不觉得难以下咽,一旦尝过香气四溢的好茶,换回原本的品质就怎么都不能适应了。原上就如同上等的茶香,照进了他的世界里,驱散尘濛,温暖空气,短短数日的躲避,让他耗尽了几乎所有精力,每一分寸的理智都在告诫他一定要和原上保持距离。他以为自己可以做到,直至对方站在面前,简简单单,无需任何手段,就打碎了一切他堆砌在“安全范围”内的防备。
原上笑着说:“最近是不是比较忙?感觉好久没见了。”
秦霍深深地望着他,措辞良久,最后也只是简单的一记点头:“嗯。”
对方的状态看起来怪怪的,原上敏锐地蹙起了眉头,但上下打量,却也没看出秦霍有什么地方和平常显得不同。是最近太忙所以情绪不好吗?刚才听木助理说好像还发脾气了,只是原上对“秦霍发火很恐怖”这一事实全无概念,称不上害怕不害怕的,只觉得对方今天的眼神好像格外深邃,压得他有一点点喘不过气来。
大概是这几天一直忙于工作没能休息好?秦霍引着原上在休息处坐下,动手泡了壶茶,茶香四溢,办公室温暖而光明,沙发也格外的柔软宽敞,安全舒适的气息好像一下子就蔓延了开来,原上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才把拿在手上的策划书摊开来:“看看这个。”
热水的雾气袅袅飘升,浮荡在眼前,秦霍斟了盏茶水,七分满,摸着杯壁不那么烫了才小心放在原上面前。他接下东西,也不忙着看,只打量原上打哈欠的模样:“没睡好?”
原上笑了笑:“很明显吗?最近《窃密》宣传活动很紧,工作室也有几个有签约意向的新人,空闲下来还要写写歌谱谱曲,确实没什么时间休息。你看我这黑眼圈。”
他开玩笑似的在眼下划了一道,才又接着讲:“没办法,事业嘛,肯定得拼一拼。这剧本你看看,从宏博展那儿拿来的,小成本剧,投资不多。”
“宏博展那儿?”秦霍垂着头,不着痕迹地掀了掀眼皮,语气平缓无波,甚至放得更慢了一点,“你和他很熟?”
原上懒懒散散地敲着二郎腿歪倒在沙发上:“还行吧。唔,茶不错。”
是真的很不错,入口醇香回味甘甜,茶汤清爽又浑厚,热乎乎的香气熏得整个人都慵懒了。春困秋乏,原上打了个越发大的哈欠,见秦霍低着头不再说话,便找了个抱枕抱在怀里倚进靠背里打盹儿。奇了怪了,以前来秦霍这儿似乎沙发并没有这样柔软来着,今天却好像整个人都要陷落进去似的。他一面瞎琢磨,一面想着《致命追击》里头各种情节的发展,可以看出商树为这部电影倾入了极大的心血,策划书中甚至放了几张他为电影手绘的分镜,分镜的笔触细腻又宏伟,画面感跃然纸上。
有渝水淼这么一个业内朋友,原上对一个导演是否在意自己的作品还是能分辨一二的。渝水淼这人任性,他有他自己的追求,但有时也会看在钱的份上拍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用心的作品如同现在还在拍摄中的这部《江湖》,他能带着一帮创作班底提前一两年就开始修改剧本,一字一句精雕细琢,满世界乱飞去挑选合适的外景场地,就连露面不到一秒钟的群演都都得亲自培训说戏才给上场,开机前厚厚的一叠手绘图,随便挑一张都精细得好像是大师作品。
观众们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作品用不用心,他们很轻易就能看出来。原上每作一首歌,都抱着这样诚恳的心态不作一丝懈怠,用心的人和用心的作品之间,是有一种特殊的心电感应的。
大概是沙发太柔软,亦或者在秦霍的办公室里真的很安全,头脑越来越昏沉,眼帘越来越沉重,原上想着想着,便不由自主地睡了过去。
秦霍装作在看剧本的样子,实则注意力没有一秒钟真正放在文字上,原上头开始一点一点时他就已经发现了,心也随着对方的动作忽悠忽悠地颤。直至绵长的呼吸声终于响起,他才长长地松了口气,坐在那盯着原上的睡脸看了半天,那双因为睡得有些不安稳时不时抖动一下的睫毛,将他连续几天点在心头的阴郁火苗倏一下就吹灭了。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长得那么好看呢?……秦霍捧着剧本,倾身过来细细打量原上的眉眼,对方睡着的模样看起来很安稳,眉头舒展开,嘴唇也微微抿了起来。他皮肤好白,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越发通透,嘴唇却粉粉的,透出健康的血色,唇角的形状自然地向上翘着,秦霍远远地隔着空气描摹它的形状,他的指尖几乎能感受到那种饱满温润的触觉,只需要再向下一点点……
大约是睡姿不舒服,原上突然无意识地挪了挪身子,打断了秦霍手上不由自主接近的动作。他一下缩回了手,胸口一紧,说不清自己心中的想法究竟是庆幸还是遗憾。紧接着才慢半拍地意识到原上睡得不舒服,惶急地站起身来。他举着两只胳膊站在沙发前手足无措半天,才试探着轻轻去扶原上的肩膀,触碰到对方的那一瞬间,他浑身都险些酥软了,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在没有惊动对方的前提下,将原上放平在沙发里。
腿脚也搬上来,再轻轻脱掉鞋,原上虽然高,体型却比普通人要瘦得多,轻易就陷入了软绵绵的沙发里面。这套沙发还是秦霍前不久才找人换上的,他犹记得原上新年时同他提起过的关于生活太紧绷的那个话题,对方开玩笑说他办公室里的沙发不知道填充物是什么,柔软的皮面坐下去却像是木质材料那么坚硬。因为这一句话,开年过后,他就让木助理重新挑了套大众评价好的系列更替在了这里,偶尔想要休息时坐下来泡壶茶,好像渐渐就感受到了原上所说的“放松”二字的魅力。
费了半天劲儿才从柜子里找到一床薄毯,给原上盖上,沙发离得好像有点远,秦霍便把茶盘挪开,半个屁股捱在茶几上坐着,就一杯热茶,拿原上的睡相当做茶点。大门被轻轻扣了几声,在安静的室内突兀得像是惊雷,秦霍赶忙拉开门,摆手示意要进来的木助理后退,自己也钻了出去。
“什么事儿?”他西装革履一本正经地站在大门口,表情威严冷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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