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家有妾初养成 完结+番外》吾家有妾初养成 完结+番外分节阅读292

    后来,宋祁蓉来山庄的次数越发地频繁起来,我每次处理完公务,总能有一两次在不同的地方遇见过她。

    只是,让我极为郁闷和不解的是,她每每瞧见了我,要不是绕道而行,要不就是傲娇地从我身边径自走过,招呼不打还是其次,最要紧的是她竟鼻孔朝上,面上一副不屑和蔑视。

    而这种不屑和蔑视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发地加深,我虽不在意别人对我的看法,但莫名其妙被一个女子这般厌弃,还真是不怎么好受。

    于是便寻了个机会,直接拦住她的去路,希望能把问题的根源揪出来弄个明白,可最气人的是,那傲娇的宋大小姐居然板着一张脸就告诉我两个字——“流氓。”

    上次喊我淫贼,这回改叫流氓,看样子这姑奶奶确实是讨厌我到一定程度了。我无奈摇头,想想真是有些哭笑不得。

    她单方面讨厌我,我也没办法

    ,于是,这种情况便就这么一直持续着。

    流盈中毒吐血时,她担心地赶紧冲了过来,忙问:“听说玥妹妹吐血了,她怎么样了。”

    里边正二人世界,指不定在说些什么山盟海誓,甜甜蜜蜜的话,我哪里能让她就这么闯了进去,届时齐烨不黑脸才怪。

    于是慌忙拽住她,轻声道:“她没事,我们出去吧,不要打扰她休息。”

    我把她强势拉走,不想她竟一把抱住房门前的红柱子,死活都不撒手,就差两脚并用做赖皮状了。

    我暗恨自己眼瞎,这种刁蛮的女子,我当初怎么就觉得她温婉知礼,静若处子的?

    这活脱脱就是一个女匪流氓,半点女子该有的气质都无法从她身上探得。

    她紧紧地抱着那红色柱子,我除非去贴身接触她,否则恐怕是拉不开的。

    无奈道:“我不是说了没事?”

    她张口就骂:“你这个绝世大骗子,亏得你长得眉清目秀,人模人样,却是骗了全庄的婢女不说,还几次三番对我说假话,要我相信你所言不假,我定是疯得不轻。”

    我?骗了全庄的婢女?

    不不不,我向来不需要说假话,全庄的婢女就自动倒贴上来,这点魅力,我自认为还是有的。

    她想耗着,我自是奉陪到底,宋大小姐许是逼急了,竟然威胁我说再不放了她便大叫“非礼。”

    笑话,这种小孩子家家的招数也想来吼他!

    我风轻云淡地回她:“你可以喊大声点,惊动了里面还正烦心的那位,估计直接把你扔出序凌山庄去。”

    “你……”她气得不知该说什么,突然咧开嘴干笑几声,然后……对着我抓她的那只手猛咬下去。

    说实话,真心很痛!

    咬到我的手臂都渗出血来!

    泼妇啊泼妇!也不知道以后那个男人到了八辈子霉,娶这么个有暴力倾向的女——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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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今天先传一篇番外上来^_^。

    番外篇·萧澈

    从我懂事开始,母亲就是柔柔弱弱的模样,她许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女人,温婉端庄,知书达理,尊贵大方。说实话,我有时真心怀疑,老爷子到底是怎么追到我母亲的。一个文静淑良,一个吊儿郎当,一个饱读诗书,一个放荡不羁,私以为,两人的差别恐怕连撒出千里马的蹄子也难以追上。

    但是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的是,老爷子居然真的就死皮赖脸地耍尽招式抱得美人归。据说,消息一传出,整个京都槿城的男子莫不是捶胸顿足悔不当初。

    老爷子说起这段曾经的英雄事迹时,脸上满是笑意,一种满足的怀念的又充满淡淡忧伤的笑。他总是喜欢边做着什么事边讲自己与母亲的点点滴滴,有时候是在钓鱼,有时候是在浇花,有时候是在逗鸟……总之,若是找不到事做,他就决计不开口说任何关于母亲的过往。

    老爷子是个严重的妻控,一切以妻命是从,莫有违抗。母亲不经意间柔似春风的一句话能让老爷子立马上心,然后一直记着等待实现。

    我很小很小的时候,老爷子就总是瞪着窝在母亲怀里的我,偏偏敢怒不敢为。只会在每每与我独处的时候,七跳八跳指着我的鼻子没好气指责:“你个臭小儿,整天赖在你娘亲怀里算怎么回事,再敢赖,小心我把你改名叫萧赖。”

    他威胁我。

    我吓得哇哇大叫,然后……自然而然,老爷子被

    母亲罚睡书房三天。

    这也就是为什么王府会间歇性怨气漫天的缘故。

    我慢慢长大,可是似乎所有人都把我当成了煜王府的长子,当成未来的煜世子对待。他们极尽奉承,试图从我这里得到一星半点的好处或是一个在未来不知何时能兑现的口头承诺。

    人心爱利,这是天理常情,面对那些嘴脸,我常常是一笑置之。母亲说只管做好自己的事,别人怎样任他们去,不理会便是。

    母亲原就是安静的性子,只是后来更是常常一人望着远方发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才渐渐明白,那远方的某一不知名的高处,住着我从小就因病离家的大哥。

    他,才是这个槿国最名正言顺的煜世子。

    我十岁那年,母亲的身体开始渐渐虚弱,生下阿磊后更是不久就与世长辞。那时候她紧紧握着我,柔若无骨的手轻抚上我的眉眼,一字一顿道:“阿澈,以后定要找个自己喜欢又喜欢自己的人,便像娘亲与你父王一样,可不许三心二意,毁了人家。”

    我哽咽地应好。

    她似乎很不放心,阿磊还那么小,小到缩成一团,完全没有任何防御力,甚至连一声“娘亲”都叫不出来。

    我知道,她很不舍,很遗憾,很无奈,放心不下这一大家子人,放心不下以后失去她而要一人生活的老爷子。

    “好好照顾你弟弟,还有……”母亲的眼里全是蓄积的泪水,老爷子转过身去,

    我看见他正在用袖子使劲地抹眼泪。

    “帮我和你哥哥说一声,对不起,娘亲这辈子没能好好照顾他,娘亲不是一个好母亲。”

    我终于忍不住,泪水决堤,摇篮里的阿磊听到我的声音,许是受了惊吓,也呀呀大哭起来。

    母亲,终是去了。

    老爷子有那么一段时间,把自己反锁在屋子里,对着母亲的画像能看上一整天。有时候静静地就这么瞧着,有时候神神叨叨自言自语。

    我向来以为,这个世上该是没有什么能打倒整天嘻嘻哈哈的老爷子,却在那段时间看到满脸胡渣满目血丝的他。

    自诩风流潇洒,风度翩翩,那么嘻哈的一个人那会像是背负上沉重的包袱,直不起身来。一时间,老了累了,沧桑不已!

    人,脆弱的时候,再强的心脏也承受不了。

    阿磊是我看着长大的,他对母亲没什么印象,老爷子不忍自己的小儿子整日看到一个颓废的父亲形象,于是强颜欢笑地与阿磊玩耍,时间一长,阿磊与老爷子倒是亲近了许多。

    我的生活一向很规律,晨起练剑,然后接下来便是学习各项技能,每天都排得满满当当。

    如今的煜王府,只剩我一个成年子弟,若我再不勤勉,少不得让外人把煜王府看扁了去。

    我二十二岁时,皇上任命我为正三品的通政史,赞赏我年少有为,非池中之物。这事后来传到大哥耳中,他甚是欣慰,直说我给煜王府长脸。

    却不知,在我心中,我不论做出什么成绩也远远是不及大哥的。

    他自幼聪颖明锐,天生慧根,本可以在王府里养尊处优,接受所有人的惊羡目光,却为了槿国隐姓埋名,徒手打拼,甚至……连母亲的最后一面都没办法看到。

    这样的他,让我如何能企及?

    就这样吧,在大哥终于回到王府成为世子后,我默默地在后面支持着他,帮他一起除去需除之人,守护好要守护的。

    那本是平凡的一天,我带了一小队御林军,奉旨要去城外办事。在城南街上,一个穿着寒碜的小子看似不经意间撞上来,被我的马蹄子碰到倒在地上。我自是赶紧挥手停下,然后第一时间下了马去查看情况。

    这个小少年灰头土脸,却是个少有的人精,他假意呻吟,嘴上呼着自己被马撞到,站不起身来。我蹲下身子问他伤情,他也不说到底是哪里伤到,满嘴自言自语。让我感到不对劲而有所警惕的是因为他的眼睛,那眼里分明闪着狡猾的神色,哪里像是一个无辜被撞的路人。

    除去袋中钱物,居然还有我从小佩戴着的花田玉佩,呵,这人的目标也着实太大了些。

    对没多大能力的人来说,不知足到底是个不好的习惯。

    我反手扣住他的手腕,疼得他龇牙咧嘴的叫,这人脸皮倒是厚的很,竟还直呼自己无辜,不知犯了什么罪让他这般举动。

    我冷笑一声,不想与他在这人

    流熙攘的街上多说废话,直接三两下钳制住,打算转交至衙门办理。

    却不想,突然间不知从哪冲出一个女子,满嘴都是毫不客气的斥责,而这斥责,不作他想,如数都指向我。

    我敢肯定,那一定是我最狼狈的一天,没有之一。

    这女人一发现自己闯了祸,就拍拍屁股赶紧溜之大吉,想逃?在这个京都槿城,若是我成心想找一个个性分明、长相分明的女子,根本不是难事。

    与她第二次见面是在我的家里,我气冲冲地回去,清洗了一番,然后甚是气愤地去大厅一股脑喝了一整杯的茶。

    那时的她正准备猫着身子溜走,被大哥厉声喝住,然后我便见她像个无赖一般直接抱住大哥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忏悔。

    最后一句让我的怒火又瞬间拔高了好几丈,她嚎道:“我我我……我最不该扔鸡蛋!”

    哼,她倒是能认清问题最重要的地方在哪。

    大哥把她交给我全权处理,我也不是一个眦睚必报的人,但又不能就这么给算了,于是便嘴上为难她。

    我漫不经心地提及我那件被弄脏的衣裳,她殷勤地猛点头:“我洗我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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