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役宫女 完结+番外》退役宫女 完结+番外分节阅读79

    第二天,长生正在给锦姝讲课时,安阳又来了,这一次她很安静,没有带一堆人喧哗而入,只带了一个乖巧的贴身丫头。

    长生无法,只得停下课行礼,安阳却态度极好地挥挥手,客气地说:“周姑娘客气了,我只是来陪锦姝小姐一起听听课而已,你继续讲吧,不要受我的影响!”

    可乐和可喜赶紧端来锦杌让她坐在锦姝身旁,又添茶倒水,安阳示意长生继续讲课,自己在锦姝身旁坐下,又微笑示意锦姝专心听课,一付通情达理的样子,长生不知道她唱得是哪一出,索性不想那么多,就点头应了继续讲课,反正她的目的不过是想嫁给谢明澈。

    在长生的教唆下,锦姝深知自己待安阳郡主越亲热,她越能早走,所以看到安阳坐在她身边,不但没有排斥,居然还耐下性子甜甜地朝她笑了笑。

    安阳大喜,当场就把脖子上一串上好的珍珠链子送给锦姝戴上了,长生觉得好笑,却仍是不露声色的继续讲课,心想要是老夫人看到这一幕心情又要极不好了,又暗自猜测她会用什么办法对付安阳。

    安阳的身份在那放着,毕竟是当今皇上的亲侄女,她的父亲淮安王李神通曾为李渊出了不少力,是李渊最为器重的弟弟,老夫人能用什么办法既尽快赶走她又不至于得罪李神通,而且还要让安阳以后不敢轻易再来谢府?

    鹤居堂里,老夫人也正在为安阳郡主一事烦恼着。本来人家好好一个大姑娘,又是堂堂的郡主,没脸没皮地贴上来讨好她和锦姝,不就是冲着年轻有为妻室早亡又无嫡子的明澈吗?老夫人做为嫡母应该为明澈高兴才是,可她偏偏高兴不起来,这个安阳得想办法尽早赶走了。

    她本就年轻貌美,身份又高,若果真取得了锦姝的欢心,很有可能打动明澈,老夫人越来越觉得,安阳能如此没脸没皮,根本就是淮安王李神通夫妇授意的,至于真正的幕后指使是谁,已经可以猜到是谁了,这才是她烦恼的根本原因。

    林心慧虽然也从婆婆的话语中明白了安阳的用意,却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

    婆媳俩正烦恼着,明清回来了,看到两人愁眉苦脸的样子,先是心里一惊,以为自己糟踏紫葫的事犯了,可是两人看到他进来,只是叹了一口气,却并无责备之意,特别是醋意极大的林心慧居然面色如常,明清这才松了一口气,呵呵一笑问:“两位怎么呢?看到我回来都不高兴?”

    因为庆姨娘被贬为通房丫头,明清又遵从母亲的命令一个月不理会她,而且对林心慧比以前好多了,所以夫妻俩近日关系不错。林心慧嗔怪地说:“我和娘正为大事烦恼着,哪里能顾得上高兴?”

    老夫人想着这件事该让明清知道,何况他一向颇有心计,说不定有好主意,就让他坐到自己身边,一五一十地说了安阳郡主之事。

    又为难地说:“虽然不能真正知道安阳来谢家的目的,但我也能大致猜得到。秦王一心想把明澈牢牢控制在自己手里,又怕他心有二志,所以让他娶一个自己信得过的人家的女儿,也是手段之一吧,当然我也是猜的。朝中谁都知道淮安王是极少数忠于秦王的皇族之一,

    其他人家秦王怕明澈嫌弃身份低,也显得自己没有诚意,所以安阳郡主再合适不过,家世、相貌都足以配明澈,若被她如愿以偿,我们就前功尽弃了,太子该如何看我们谢家?明清以后还有什么前途可言?”

    林心慧不解地问:“那秦王为什么不直接为他们保媒?他若出面,谁敢拒绝?用得着花这么大功夫?”

    老夫人摇摇头:“秦王若是那样做,也太明目张胆了,皇上本来就正在削减他的势力,所以他不会直接出面。我想,若是安阳郡主相中了明澈,而明澈又不排斥她,一个有情一个有意,到时由明澈或者淮安王出面求皇上赐婚,皇上肯定不会拆散一对有缘人,所以秦王不直接出面更好。”

    林心慧哪里懂这些复杂的朝堂之事,不过她打心眼里不愿与安阳做妯娌,明澈本就为长,安阳又比她年轻比她漂亮,身世更不是她能比的,有这样一个妯娌,她的压力不是一般的大,只能悄悄退居人后了,而她哪里甘心?

    明清听说堂堂的安阳郡主年轻貌美家世显赫,她放着京城那么多世家子弟不嫁,居然不嫌弃明澈是一个老鳏夫,为了讨好他的女儿不惜自降身份住在谢府,顿时强烈的嫉意涌上心头,真恨不得安阳中意的人是他,哪怕让他休了林心慧都成。

    可是为什么好事都让明澈占尽了?他面色一狠,顿时有了主意,笑着说:“儿子倒有一个好主意,保管既不得罪安阳,又让她在谢家停不住,只是母亲要管好心慧不吃醋!”

    老夫人不解地看着她,林心慧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知道他准没好主意。明清上前悄声对老夫人说了他的计谋,老夫人连连点头,这真是一个好计,但是把握不好却会招来祸患。她看着儿子说:“不,这件事一定要让心慧吃醋,这样才真实!”

    因为昨天的接风宴明清和明净两位主子不在,所以今夜老夫人又要为安阳郡主接风,锦姝院腻了一整天的安阳立即答应了。只要谢家其他人不让她不痛快,不坏她的事,怎么都行,何况人家还是好心设宴招待她,再说明澈不在,看看他的两个兄弟也不错。

    因为明清要参加晚宴,长生实在不想看到那张丑恶的嘴脸,就托辞身子不适坚决不肯去。又说服锦姝陪安阳公主前去,锦姝虽然不喜欢安阳,却也知道晚上有安阳在,肯定没有一个人敢欺负,而且极疼爱她的三叔也在,又听长生说身子不适,也就不再坚持让她陪自己去。

    安阳知道锦姝对长生极为依赖,心想若是长生不去,她和锦姝的感情才能更加深厚,当下高兴地答应了,居然还放下身段让长生放心,说她一定会照顾好锦姝,然后命令丫头带锦姝下去梳洗更衣,打扮得漂漂亮亮地陪她参加晚宴。(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187章、落荒而逃

    安阳一付华丽浓艳的皇家派头出现在晚宴上,她亲热地牵着锦姝的手,而锦姝不但不排斥她,两人边走还边说着什么,看起来亲密而融洽。

    老夫人心里一沉,看得一定要用明清的办法了,要不然等到人家心愿得呈就晚了,她和裴家之前费的那么多心血全落空了,明清的前途也完了,她对明清使个眼色,然后才笑呵呵地站起来行礼请安阳入席。

    明净也看明白了形势,他也插不上手,也不想插手,反正大哥不是那么任人摆布,老夫人也不过坐任她如愿以偿,且让她们斗去,只要锦姝高兴就行。

    明清自安阳进来那一刻就直勾勾地盯着安阳,一付一见衷情的样子,安阳刚入坐,他就站起来从丫头手中抢地茶壶给安阳斟茶,老夫人介绍说这是二子明清。

    安阳显得对相貌堂堂态度殷勤眼中对她似有倾慕之意的明清很有好感,又见明清斟了茶就站在她身旁,一付如见天人的样子,不由得嗤嗤笑了:“谢二爷太客气,让丫头添茶就行,二爷快请入席吧!”

    明清仍是痴痴地看着她,深情地说:“郡主在我谢家人眼中自是高贵不凡,明清初见郡主如见天人,别说为郡主添茶,就是马前鞍后供郡主使唤也心甘情愿!”

    安阳有种心花怒放的感觉,正待夸奖他几句,林心慧轻哼一声,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大家都听到了,明清有些讪讪地坐下了,安阳还未发话,老夫人命令开席。

    几杯酒下肚,明清又故态复萌,看向安阳郡主的眼神更加痴迷,仿佛看到绝世美女一般。安阳虽有些恼他无礼,但心里还是很开心的,明清索性端起酒杯来到安阳身边,恭恭敬敬地说:“郡主,明清诚心诚意敬郡主,请与明清共饮一杯!”

    安阳端起酒杯,怀着一种猫戏老鼠的心理谑笑着说:“二爷若是诚心诚意,你饮三杯我饮一杯,如何?”

    明清如沐春风地说:“但得郡主开金口,别说喝三杯酒,就是喝凉水,明清也甘之如饴,好让郡主知道明清的诚意不掺半分假!”

    说完端起酒杯连干三杯,安阳轻笑一声饮了一杯,其他人也一一上前给安阳敬酒,而明清就那么一直在安阳对面执着杯,痴痴地看着安阳,一晚上几乎都没怎么吃东西,一旁的林心慧早已拉下脸来,明净由自顾自吃喝着笑看这一场闹剧。

    晚宴快结束时,明清已经彻底喝多了,他端着酒杯,摇摇晃晃地走到安阳身边,口齿不清地说:“郡主,明清看你如同仰望明月,明清虽然配不上郡主,但是一片倾慕之心日月可鉴,若郡主有用得上明清的地方,明清万死不辞,但愿郡主勿嫌明清身份低贱,明清为了你连我那老婆都休得!”

    话说到这份上,满室皆惊,林心慧哇地一声哭着跑了,二房的几个孩子大的追小的哭,闹得不可开交。老夫人赶紧令明净去追,明清还是醉熏熏的样子说:“她跑什么?她这样的女人给郡主提鞋都不配!也不瞅瞅她那样子,我就是要休了她!我就是喜欢郡主!郡主!郡主……”

    明清说着已经趴在桌上呼呼大睡,任是安阳郡主脸皮再厚也撑不住,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坐在那里发呆,被一个妻妾成群儿女满堂的男人惦记到这种程度,已经不是得意而是厌烦了。

    老夫人气得脸色铁青,令几个身强力壮的婆子扶他去睡,又神色不明的对安阳说:“犬子无礼,对郡主多有冒犯,还请郡主勿怪!不过此儿是个痴人,若起了意,就不到手不罢休,还请郡主看在老身的面上不要怪罪他。”

    又转过身说:“令人去传管家,就说二爷癫狂无礼一再骚扰郡主,让管家明早派五六位力壮的家丁守在他房门口,不许他离开房门一步,等郡主走了再放他出来!”

    安阳正待告辞,明净匆匆赶回来,愁眉苦脸地说:“二房闹得不成样子,大嫂回去就砸东西,砸了一地的碎片,谁也拦不住,我去劝被骂了一顿,说二哥都要休了她另娶年轻漂亮的大闺女了,她还要这些家当做什么!二哥更闹得不成样子,扶他睡下他偏不肯睡,只闹着要喝酒,还不住唤郡主的名字,一再说他要休了大嫂,老夫人快去看看吧,我实在没办法,他们都不肯听我的!锦文吓得躲起来了,锦文和锦娘在那里大哭,我根本劝不下!”

    安阳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平白无故地桃花运开的招惹上有夫之妇?她安阳再不齿,也不至于要人家休妻另娶,何况还是一个已有三个儿女又妻妾成群的男人,她根本就对明清无意,她意在明澈,包括她来谢府,包括她为锦姝和明澈做的那一切,都是为了明澈。

    她一口气堵在胸口却不知该如发泄,只觉得心烦气躁极为难受,正待告辞把锦姝送回去,老夫人开口苦苦哀求:“小儿明清是个惫赖之人,又有些痴病,他现在闹得这样厉害,若郡主不去,怕是要闹腾一晚上,所以还求郡主屈尊去二房看看,好歹劝劝二子不要闹得太厉害!再让他闹下去,二房就不成样子了!”然后令人把锦姝先送回去,莫吓着她。

    安阳胸口一团怒气直翻腾,有一种被人欺到墙角无路可退的感觉,她想大吵大闹,想把老夫人推倒在地,想把桌子掀翻,只为把胸口的怒气发泄出来。这个该死的谢明清,自己来到谢家与他没有半点关系,甚至不见他都行。可他刚一见面就犯花痴,喝点酒就疯疯癫癫胡说八道,她真的是好无辜地被牵连其中。

    可是面对老夫人花白的头发和愁苦无奈的样子,再想到此行的目的,再大的气她也只得忍了,只得忍气吞声地跟老夫人来到二房,刚走进上房,就听到林心慧在又哭又骂的乱摔东西,老夫人气呼呼地说:“砸吧砸吧,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等她清醒了再慢慢后悔吧!”

    大家知道她心情不好,没有一个人敢多言,只是默默地跟在她后面,来到明清的书房,刚走近门口就听到他口齿不表却声嘶力竭地喊着:“安阳郡主!安阳郡主!你是不是天上的嫦娥下凡了?安阳郡主!……”

    安阳郡再也忍不住怒气,他凭什么这么侮辱她?她是冲着明澈和锦姝来的,凭什么要受明清的闲气,她一把推开拉着她的老夫人,怒道:“谢明清是个什么东西?他凭什么这么侮辱我?他休不休老婆与我有什么关系?他就是休了老婆我也不会嫁给他,什么东西!再这样下去,我就去告诉我爹爹说起你们谢家欺负我!”

    老夫人闻言一口气上不来,直挺挺地向后倒去,明净一把拉住她,大声喊快去请大夫,又令人把老夫人先扶回明清的书房躺到榻上,看着快要崩溃的安阳极为同情,这母子俩真是厉害,整人的手段不一般的高。

    安阳简直都要崩溃了,为什么平白受辱的她,而气晕老夫人的还是她,她真不明白今天是怎么了,她长这么大还从没象今天这般混乱。若是有闲言碎语传到京城,说她和有妇之夫谢明清勾勾搭搭把谢老夫人气出病来,虽不至于受到惩罚,但是与明澈的婚事也就彻底没戏了。

    同时也有些害怕,万一老夫人气出病来,她能逃脱干系吗?顿时恨不得立即离开谢府飞奔回长安,她再也不要来这个可怕的地方,再也不要面对这些疯子一般的人!

    一时怒向心头起,喝令身边王府的管事娘子,吩咐立即出发,连夜赶回长安!明净死死拉住她,苦劝她晚上出行不安全,好歹歇一晚明早再走。

    他已经快要崩溃了,他也不明白今天是怎么呢,怎么明清平白无故地对安阳一见衷情,甚至要休妻另娶,难道他是故意的?就算是老夫人不喜欢安阳来谢家,也不至于这样整人吧,传出去安阳的名声还要不要?

    正要请安阳回去先歇息,林心慧不知从哪窜了出来,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安阳脚下,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哀求:“郡主千万不要让二爷休了我,我娘家早已无人,若休了我就是死路一条,再说我实在舍不得两个孩儿呀!只要郡主许二爷不休我,我保证让出正妻之位,以后再不干涉郡主任何事,二房全由郡主做主,我只做享平妻之礼的贵妾就行,以后只照顾不跟郡主抢任何东西,求郡主不要让二爷休我!求郡主不要让二爷休我!”

    虽然从小到大张狂跋扈极了,听到这番话安阳还是简直恨不得自己也和老夫人一样气晕过去,她手脚颤抖着说不出话来,半晌才声音哆索着说:“滚!滚!快滚!”

    说完一脚踢开林心慧往外跑,明净早就看清了林心慧的恶毒用意,他鄙夷地看了林心慧一眼,去追安阳,若真的大半夜把安阳气跑了路上出了什么事,谢府就脱不了干系了。

    还好,苦劝了半天,又是抬出明澈又是抬出锦姝,安阳好不容易碰到谢家还有一个说话做事正常的男人,心里好受了些,就答应暂住一晚,再不见谢家任何人,明日一大早就离开。

    第二天长生给锦姝上课时,听说安阳早起梳洗了,连早饭也没吃一行人就离开了,心里对老夫人母子俩佩服极了,他们俩真有心计,安阳怕是再也不想踏进谢府一步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188章、再诉心声

    长生听着小维一五一十地学着安阳快要被气得发疯的情景,真不知该同情安阳还是说她活该。

    不过谢明清母子俩实在不敢小觑,赶走安阳的法子阴损有效,还让别人挑不出半点差子,总不能因为谢家二公子对安阳郡主一见衷情就治他的罪,他又没做什么失礼的事,后来言语中虽有些过份,也只是醉话而已。

    所以安阳被逼得落荒而逃却只能吃个哑巴亏,长生想,她要么再不踏进谢府一步,要么由淮安王出面求了皇上赐婚,千方百计嫁到谢家报仇,要么至死也不踏进谢家门。

    长生觉得,如果安阳真的嫁到谢家,最受不了的不是老夫人之流,而是她自己,因为她要眼睁睁地看着属于姐姐的东西另归他人。安阳现在看来对锦姝很好,谁知道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说不定连她自己也要被赶走,那么锦姝还不如不要这个年轻的嫡母。

    而且心怡院里全是姐姐的遗物,等她嫁进来站稳脚跟,未必还能容许明澈如果对待亡妻。一想到姐姐的遗物和生活过的痕迹以后很可能被清理怠尽,时间长了这个长房曾经的女主人被彻底忘到脑后,长生心里难受极了,觉得谢家母子这样欺负一个未婚女子虽有些过份,但对她来说未必是坏事。

    长生的心情极为矛盾,按说明澈续不续弦与她无关,但她就是不希望明澈续弦,她不喜欢安阳也与这个有关吧。

    明澈那么年轻,又居高位,总不能一辈子只凭悼亡妻。现在正值太子和秦王夺位的关键时期,他还能种种理由拖着,等秦王权掌天下,肯定要为明澈赐婚,至于是不是安阳,长生就不知道了,若是明澈不喜欢安阳,秦王必不会为一个堂妹去逼心腹爱将,可他绝对会再娶的。

    俗话说隔肚皮如隔万重山,无论明澈地娶一个什么样的女人,肯定不能再容许心怡院的存在,而对锦姝最多只是爱屋及乌,而且明澈若是有了别的儿女,肯定会分了对锦姝的疼爱,锦姝名誉上多了一个嫡母,其实会失去的更多。如果未来的将军夫人不能再容自己留在谢家,长生真不知自己到时是该走还是该留?

    上课时分,明净借口定期替大哥查看锦姝的功课来到西跨院,长生心知他有话说,又怕外面有老夫人的耳目看出破绽,就示意锦姝和可乐可喜继续读书,自己和明净进屋说话。

    明净坐在长生对面,神色不明地端起茶盏,玩味地看着长生,似乎要看穿她的内心,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安阳郡主那么快被赶走是你设计的对不?”

    长生暗自佩服他的心思越来越细腻,可是她的心思怎能让明净知道,作为兄弟,他一定盼着明澈尽快娶妻生子,若知道逼走安阳自己功莫大焉,肯定又会想歪的。

    她装作惊讶地样子说:“三爷何出此言?昨晚嬷嬷姝儿回来时,只说二爷两口子吵架了,还说二爷要休了二夫人,我还正奇怪着,早上又听说安阳郡主连早饭也没吃就回京了,还以为淮安王府出了什么事,却不知三爷好端端地何出此言?安阳郡主出身高贵,又对锦姝那么好,我高兴还来不及,我为什么要设计赶走她?二爷可不要信口雌黄,气走郡主之罪名,岂是我一个小小的教养姑姑能担当得起的?”

    明净定定地看着她,不可置信地说:“你能瞒得过别人,瞒不过我,锦姝那么排斥安阳郡主,怎么会忽然喜欢她,甚至不要你陪伴只跟安阳去参加晚宴?这变化也太大了吧?我想,也就是看到锦姝莫名其妙地忽然和安阳亲近,老夫人情急之下顾不上细思量,才和明清千方百计赶走安阳郡主,对不对?你先对我说说,为什么要这么做?”

    长生心里暗笑,又弄不清他的真实意图,嘴上死活不肯承认:“三爷说的什么话呀?难道姝儿喜欢谁不喜欢谁还由我决定?姝儿不过是一个最单纯的孩子,她哪有什么多余的心思,只要谁真心对她好,她就喜欢谁亲近谁依赖谁,安阳郡主不止一次向姝儿示好,这次专程从京城跑来看她,又给她带来那么多好东西,还不顾身份尊贵陪她一起听课,姝儿被她感动与她亲近再正常不过,难道还有什么不对吗?”

    明澈显然不信,他有些受伤地盯着长生:“你别巧言令色了,姝儿是很敏感,可她亲近喜欢的是真心疼爱她的人,而不是怀着这样那样的目的来干扰她正常生活的人,难道安阳不是这样的人?我看得出,锦姝能感受到安阳对她的好是不过是虚情假意的,所以她对安阳的排斥和敌意是发自内心的,岂是几包点心几块料子就可打发的?你骗得过别人骗不过我!你这么想逼安阳走,莫非不希望她嫁给大哥?”

    长生被步步紧逼简直无法招架,只得半真半假地说:“你说的也不全对,锦姝是很讨厌安阳,她每次都打着关心锦姝的旗号随心所欲地干扰我们的平静生活,每次见到她,姝儿都要问她什么时候走,一个劲地求我赶走她,我不过是为了姝儿才想些办法而已,与大将军没有任何关系,你不可信口雌黄。”

    看到明净脸色稍霁,她顿了顿又说:“其实你也知道安阳郡主来看锦姝的真实用意,所以就是我不做什么,府里自有人比我还急着赶她走,我不过不想锦姝一看见她就不开心,所以起了一些推波助澜作用而已。”

    明净心里好受了些,仍然心有疑虑地问:“你是不是希望她嫁给大哥?你不希望大哥成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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